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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寻欢惊讶万分在江颜耳边惊呼:“莫非他就是圣剑门传说中的关门弟子?”
“真是衰神,才入门就害圣剑门倒闭了。”江颜扶着下巴说道。
莫寻欢险些不稳,“那个,颜颜,这好像不是这么解释的。”
场中两人武功高强,招式令人眼花缭乱。十分有可看性。江颜本就抱着看武打片的心情来的,这下正合他意。
突然古轻鸿的剑势加重了,是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这一抬使了多少劲。江邪也不慌,见招拆招。只用邪剑一挡。
“哐档。”两声。邪剑掉落在地,因为震力所致,剑柄顶端竟然开了一个小巢。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江颜的反应力最快,早已窜上前去。他的轻功本与江邪的不相上下。夺过邪剑,从剑柄里抽出一张羊皮。
传怪不得几代邪剑公子都传言,邪剑谱的第一册,关键在于邪剑本身。颜看着羊皮上那超大的字样:邪剑谱第一册。笑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原来竟在剑身中,怪不得我前世寻遍了整个山庄都一无所获。江颜打开一看。羊皮上只有几个字:邪剑谱第一册藏在邪剑之中。
恢复记忆
被耍了什么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江颜拿着羊皮卷无比郁闷。没过多久便被江邪抢了去。看了看便收到怀里,还真没客气。
“喂。”江颜不满地叫了一声,这家伙倒是自觉啊。
江邪看了看他,“什么事。”
“这东西,虽然是空白卷,你也不用收得那么自觉吧。
“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任何东西都不能轻易丢掉。”江邪淡淡地说道,“走吧。”
江颜额头上滴下一滴汗,拿了剑就走,这里是菜市场么……
“哈哈,江邪,你以为你今天能走得了吗?”盟主笑道。
江邪横了他一眼,“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能困得住我!”
“你看看你的手。”
江邪翻开掌心赫然黑了一片。“剑柄有毒!”
“没错,我事先吃了解药。”古轻鸿淡淡地说道。
江颜心中蓦然一沉,这人亏还是圣剑门的,竟然认同这么卑鄙的手段。不过想到圣剑门向来与邪剑山庄势不两立。古轻鸿对江邪固然没有同情。
江邪狂笑两声,扯下衣料,包住剑柄,随便点了手臂的几个血道。满口腥甜,已然有一道血丝打嘴角溢出来,他高声道:“我不是任人宰割人。要死,我也不会死在你们手里。”
江颜看见满目的鲜血,触目惊心。“你。”那个手臂,如果不及时解毒的话,肯定要废掉的。
江颜愤怒了,“亏你们还自称武林正道,原来不过是卑鄙小人!”拿过霹雳弹。抬起一扔,扶起江邪,以邪风步逃离。
“追!”
两人奔了二十余里,江邪显然受伤不轻,江颜给他输入了一些内力,希望能缓解他的痛苦。他们的内力都来自邪剑谱,自然不会相冲。
“呵。”江邪低声笑了两声。
江颜没好气地看着他,“还笑。你真鲁莽,亏你当年还是邪剑公子呢。这些小角色也能把你伤成这样。”
“颜颜。”
“呸,怎么跟那姓莫的一个德性,别叫我颜颜。”江颜嫌肉麻。
“那叫什么?”
“小江。”他同学都这么叫。不过如果称他为小江的话,江邪可以被称为老江了。可是当今武林,有谁敢称他为老江。
“颜颜比较好听。”江邪微笑着说道。
江颜一愣,这江邪本来就帅得惨绝人寰,如今再这么一笑,着实是……江颜一时看呆了。
“真好。”
“好什么好。”江颜边扶着他跑,边问。
“就算全世界都是我的敌对,唯有你站在我的身边。”江邪苦笑,怎么不好。在会场上江颜为了他骂人之时,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也许这是那些女人口中常提到的词:幸福。
他还是这世上唯一肯替自己出头的人呢。唯一肯救他的人。唯一真心对他笑的人。那么多的唯一。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从三年里偶然见着他便拉他去喝酒。不像其他人一样,打他的邪剑的主意。虽然自己从来都是冷言冷语的,他也好像是习惯了一样。照样自说自话。
当然他知道江颜并不是故意去找他的,只是天下之大,偶尔遇上而已。从来没有见这么一个人,让自己牵肠挂肚。江邪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为了生存,他可以杀掉任何人。也许他在失忆前就是这么残忍。反正他失忆后的所做所为,人们对他的看法都一样。大魔头。
但是他现在觉得,什么邪剑,恢复记忆,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想,单纯地和他在一起……
“江颜。”
“干嘛。有话就说。”江颜觉得江邪似要快顶不住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还死顶着要说话。
“为什么不扔下我自己跑?”江邪突然想摸他的脸,要是他的手提不起力气。
江颜却不知如何回答,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老爹,这么多年虽然一直被他无视掉,但吃的穿的都是江邪给的,虽无父爱亲情,也有养育之恩。而且如今他失去了记忆,肯定会有人借机混到他身边。到时不是他大开杀戒,就是他气绝身亡。
“你怎么不会想到,也许我是故意来接近你,为了邪剑谱的也说不定。”
江邪笑了笑,把邪剑谱第一册递过来,“拿着他,走吧。”
“啊?”江颜把东西塞进自己怀里。继续扶着他走。
江邪却把他推开,“你快走吧,你一个人跑,容易脱身。”过于激烈的运动,导致毒素有些抑制不住了。江邪又喷出一口血来。
江颜忙给他把脉。发现这毒十分厉害。二话不说,背起江邪,弯着腰向前走。
江邪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你!”
“我没力气说话,你也别说话。”江颜年方16的小身板,若不是有内力,怎么可能扛得动这30岁的大叔。江颜觉得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有够可怜的。素来只有父亲背儿子。儿子背父亲也是等父亲老的时候。可是江邪很明显离老还有一段距离。
江邪微微一笑,真是个温柔的孩子。
不知走了多久,在这荒野之地,江颜意外地发现了一间小茅屋。看了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
“我们进去避一下吧。”
“嗯。”江邪发出一个声音,看上去他也不好过。这毒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还好,发现得及时,还不至于浸入骨髓。
用脚踢开门,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江邪放好。随意地扫了扫蜘蛛网。
“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了。”江颜找到了一些碗和日常用品。放到屋外,准备等水。
将江邪放好,自己也盘膝而坐。双手抵到江邪的后背,开始静运内力。
其间不断地有白烟从两人的头顶冒出来。两人都是一身的汗,湿了衣襟。江颜越运功,越觉得力不从心。但是江邪身上所有的毒就快要被逼出来了。不能放弃。
一个时辰过后,江邪终于吐出了几口黑血。手上的暗黑也散去了,江颜收回内力,长长地松了口气,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屋外下起了雨,时不时伴着雷鸣。江邪自行运功调节了一下,觉得身体已经好太多了。只差一些余毒,吃几味药便可除去,不成问题。一回头便看见江颜。
江邪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江颜拉入怀中,伸手把向他的脉博,惊觉江颜的内力竟然已经耗得干干净净了。如今的他,怕是随便一个妇人便可以把他杀死。
慢慢地将他抱到眼前,细心地为江颜拨开额角的发,因为沾了汗,有些黏肤。江邪一丝不苟地为他打理。也不嫌烦。
指腹从他的额边一直顺着滑下来,绕了一圈脸颊。无限爱怜。
“颜颜……我都想起来了……如果我没有想起来有好多……”手终于抚到了软软的唇瓣。江邪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忍住想吻下去的冲动。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江颜使尽内力将他体内的把有的毒逼出来。他此时还会蒙在鼓里。
江颜也没有相认的意思,如果江邪一直没有想起,那么他可以继续为追求他而努力,但是现在,却只能看着他,和别的女人……
“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以前的十六年里,我一直顾着练剑,甚至连你出世,我都没有去看一眼。为什么到最后你还肯救我,为什么你不恨我?”江邪最终没有吻下来,而是将他拥入怀中。
他对自己的儿子忽略太多了,从他出生到邪剑山庄灭亡,他们只见过十次面。每次都是江邪大寿的时候,庄里大肆庆祝。出于礼节,江颜才不得不出现一下子。但每次都是站在最远的位置。庄中每个人都想巴结他,都想在他面前争相露脸。又有谁会注意到那个小小的少主,会站在哪个位置。
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有。一定很辛苦吧……江邪很想问他,究竟有没有恨过他这个爹。
江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身处那间破旧的小茅屋了。柔软的床,舒服的枕头,干净的帐。让江颜有一种错觉,他是不是回到象牙塔宿舍了。
这不能怪江颜见识少,只是他从出生就没被重视过,山庄里根本没有能够谈恋爱的女人。那些女人要么就是狠毒得要死的,要么就是冷绝得要命的。没一个正常的。
因为江邪不管,江颜的所住的院落十分清冷。每日还要用邪风步跑去厨房偷吃东西,才能吃上一顿好的。这也许也养成了他喜欢在外面吃霸王餐的习惯吧。
因为江邪没有给他足够的注意,所以别人也没有怎么欺负他,不过是冷眼相待或是出言讽刺几句,至少不会欺负到想害他的性命的地步。
手一挥,摸到旁边的柔软,江颜转头,便看到江邪的脸。
“唔……你怎么在这。”也许是睡得太久了,江颜头有些痛。看见江邪躺在身边有些意外。江邪一向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怎么会躺到他身边来?
“觉得哪里不舒服。”江邪没有直接回答江颜的问题,反问道。
江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哪里都不舒服,”
混身软无力,头还有些疼,而且还觉得特别冷。“冷。”
卸了内力的江颜,没有内力护身,御风寒方面也低了不少。秋末的天气绝对算不上温暖。
江邪一听到他说冷,便解去衣服,钻进被窝里。将江颜抱进怀里,“睡吧。”
“嗯。”江颜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感觉有些奇怪。“我,睡了多久?”
“没到一天。”江邪感觉到江颜微弱的挣扎,但是他不想放手。
“我不困,我饿。”江颜抬起头,有些无辜地看着江邪。这家伙会不会带孩子啊。算起来他都有一天没吃东西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吃饭。这家伙真不是个体贴的父亲。
“要出去吃还是在这里吃?”
“出去吃吧。”江颜说道,“对了,这里是哪里?”
“一个别庄。”江邪将他扶起来,将衣服拿来,帮他穿上。江颜本想拒绝,但是无奈力气拧不过江邪。只能由着他去了。说起来他还没有人被人服侍过。没想到这辈子这么好命。还有人伺候更衣。
“别庄?”江颜还想再问,哪知等他整个人被江邪抱起来的时候他就问不出口了。“我,我自己能走。”
“别闹,你的身体很虚,稍有差池,会落下病根的。”
江颜不再纠结此事,转过头看着江邪口中所说的别庄。环境很清幽,池水假山也很别致。回廊坐落在湖水上方,如果是夏天倒还赏心悦目,但若是秋冬,江颜也没那个兴致看。太冷了。
“这庄子哪弄来的?”江颜奇怪地问道。这个山庄比之满是机关的邪剑山庄,虽然不够它大。但是也算是个不错的窝点。
“买来的。”江邪说道,却没有了笑容。以前他和江颜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微微地笑开。可是现在却没有,冷着一张脸,让江颜有一种错觉。他又回到以前那冷冰冰的样子了。
“你哪来的钱?”江颜奇怪地问道。多少次他们一起吃霸王餐的情景犹如昨日,日子过得是穷开心。突然间这么有钱,江颜有些不习惯。
“打家劫舍抢来的。”
江颜额角滴下一滴汗,他很想说,兄台,你不要冷着一张脸说笑话,很冷啊……
江颜长长的发垂到江邪的手臂间,江邪突然问道:“你还未行及冠礼吧。”
江颜皱皱眉:“及冠礼,那是什么。”他对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留意。也不在意。头发是怎么绑着舒服怎么弄。
“过几天等你身体好些了,我给你补办吧。”
江颜努力地搜索着脑中的知识,及冠礼,“那个不是要家中长辈……”他看着江邪,难道……
江邪道:“你早知道是吗?这一路都不肯认我,是不是因为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