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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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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说嘛,根本用不着担心,你还不相信!”锡翰满不在乎地说道,接着继续问讷布库。“可是为何这么久也不见小世子出来?再过半个时辰内宫就要下钥了,难不成太后不准备让小世子回府了?怎么连个信儿也不传出来呢?”

“嗯,这事儿确实有些异常,”讷布库点了点头,“只不过我也不在清宁宫,不知道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奇怪的是,两宫皇太后和郑亲王。还有索尼、鳌拜、图尔格、遏必隆几个大臣都在清宁宫。不知道在商议什么。还叫了两位刑部侍郎过去,像是在审什么案子似地。可惜叶臣不在盛京,否则咱们也不至于连这些消息都打探不到。”

“这事儿就奇了,他们究竟密商些什么?”锡翰迟疑道,“没有一个是咱们这边的人,看来今日这场密会,肯定是针对咱们的。或者干脆就是针对王上的,我看这事儿务必要打探清楚。”

几个人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东青会跟一桩弑君大案扯上关系,所以他们也没有往这上面怀疑,只是猜想着皇太后和郑亲王他们是不是在商讨如何针对摄政王的图谋,于是个个很是警惕。

由于今天正好是讷布库当值,所以他将打探消息的差事包揽下来,“那好。我再加派一些人手去打探打探。相信总归会有点收获的,”接着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还是回去吧,别耽误了明日一早的当值,再叫他们抓住了把柄可就不好了。”

“也好,就拜托你了。”两人正准备回去时,远远地看到济尔哈朗和索尼等人从里面出来,一路上似乎在议论着什么,然而声音不大距离又远所以听不清晰。

等他们行至近前,讷布库连忙打千儿问安,在爱新觉罗家地王爷贝勒面前,任何满洲大臣无论官职高低,都是所谓地“奴才”,这些礼节方面他自然不敢马虎敷衍。巩阿和锡翰同属太祖之侄,身为宗室,所以不用行这样地礼节,只是随便地拱了拱手。

济尔哈朗看到他们三个,淡淡地瞄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就继续端着架子迈着方步走了。紧接着索尼等人也走到近前来,三人立即挺直了腰板,用轻蔑的目光对视着,因为彼此都是一样品级的同僚,所以不需要执礼。

平时见到他们总归会虚伪地客套一番的索尼今天却像换了个人,不理不睬地直接走了过去;而走在最后面的鳌拜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冷哼一声,用得意洋洋的眼神瞟了他们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

“呸!”讷布库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玩艺,都是做奴才地,还摆什么谱?那眼睛很不得长到脑瓜顶上去,最好看不见脚底下,一跤跌死才叫好!”

第二天一大早,巩阿刚刚起身,还没等洗漱,讷布库就和冷僧机登门拜访来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冷僧机的堂兄雅尼哈,两人都是当年叶赫贝勒布赛的子侄,现在都在正黄旗任职。

看到雅尼哈也来了,巩阿不由一愣,连忙迎了上去,“哎呀,这可是稀客啊,难得难得!”

只见雅尼哈一脸愁容,摆了摆手:“可别这么客套了,我今天来也是有要紧事儿,才一大早赶来,看看咱们能想出个什么主意来。”

“怎么了,什么要紧事儿?”巩阿实在猜不出向来很少与他们来往的雅尼哈究竟有什么事如此急吼吼地一大早登门,还拉上了讷布库和冷僧机,实在摸不清头脑。

讷布库替雅尼哈道明了原委:“你猜猜怎么着?果然要出大事儿了,昨儿个我多方打探之后,才知道小世子被两宫皇太后问了半天话,后来就和皇上到上书房去了,可是从昨晚以后,就没人再看到小世子的踪影,而我的人也没见到他出宫,你说是不是奇了?莫非是被太后给软禁起来了?”

“净胡说八道,整个大清谁能有那个胆子,竟然敢软禁小世子?就算是太后也不敢如此公然和摄政王作对啊!”巩阿骤一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不敢立即相信。

“咳,你还别不相信,告诉你吧,雅尼哈他家的老二在小世子身边当差,昨天陪同小世子入宫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雅尼哈听说之后奇怪。就过来找我,我赶忙打探了半天,终于从叶臣留在盛京地属下那里打听到,他那个叫做明珠地儿子居然被关押到刑部大牢里去了。你猜猜是什么嫌疑?”

巩阿不耐烦地问道:“你就别卖关子啦,快点说!”他现在总算大概地明白为什么雅尼哈会如此心急如焚,原来他的儿子被下狱了,更要紧的是他儿子还是在小世子跟前当差地,这莫非意味着……

“真是荒谬绝伦啊!他们居然说明珠被卷入了一桩弑君大案。还说小世子可能也有份儿。只是不知道具体给关到哪里了。”

巩阿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小世子今年不过才六岁,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图谋弑君?就算是骗鬼鬼也不信啊!我看他们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雅尼哈忧心忡忡道:“就是这事儿,你说气不气人?我儿子今年才十三岁,在世子身边也不过当了几个月的差,怎么就涉嫌参与弑君图谋呢?你说这不是有人故意诬陷么?听说还是两宫太后亲自审的,几位王爷都跟随去关内了。在盛京没有人能说得上话,他们万一要办?简直要急死人了,我过来就是想请贝子给摄政王写封信……”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传报:“主子,摄政王府上的管家来了,正在门外求见。”

“快让他进来!”巩阿一听说摄政王府来人,也估计到肯定和这件案子有关,于是赶忙吩咐道。

阿克苏同样是神色忧急。进门之后匆匆地行礼问安。然后开门见山,“贝子爷,昨天宫里来了不少人直接往王府里闯。说是奉太后之命来查帐的,奴才心中奇怪,于是以摄政王不在盛京为由阻止他们检查帐目,双方僵持对抗了许久,宫里才又来人传令他们撤走。奴才心里奇怪,谁知道小世子又至今未回,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所以才特地赶来想请贝子爷帮忙打探一下消息……”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除非是犯了罪地官员大臣们才会被检查家中帐目,可太后居然直接派人来查摄政王府上地账目,地确匪夷所思了些,莫非也和这所谓的“弑君大案”有关?大家立即意识到了事态严重,于是互相会意地点了点头,达成了统一意见。

“来人哪,替我准备笔墨!”巩阿冲外面吩咐道,他要赶快修书,派人火速送外燕京报之摄政王知晓,眼下不知道这里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大事,无论如何也耽误不得。

此时的辽西走廊上,正是麦子成熟的时节。山林郁郁葱葱,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微风吹拂,金黄色麦浪翻滚,树叶沙沙作响,天空碧蓝如洗,处处一片生机昂然,丰收季节,遍眼所及,美不胜收。

麦田里的农户们正在弯着腰赶着割麦子,几个稚气未脱地小孩子正在欢笑着嬉闹,一会儿从田埂到渠沟,一会儿又从渠沟到了附近的官道边上,此时正是宁静的晌午,官道上好久没有车马经过了。所以在麦田中忙碌的大人们也没有注意孩子们究竟玩耍到哪里去了。

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摆弄着姐姐刚才帮他编好的花环,几个小伙伴看到后艳慕不已,于是纷纷上来争抢,“还给我,还给我,这是我的……”男孩极力反抗,却终究身单力薄,花环在你争我抢中不慎飞了出去,落在了官道的正中央。

这时候,忽然间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渐渐响起,由远及近也只不过是片刻地功夫,已经见到一名身穿窄袖马褂的壮汉正快马加鞭,火急火燎地朝这边驰骋而来。眼见着官道中央的花环就要被践踏在骏马地铁蹄之下,男孩急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准备抢下那只花环。

在纵马奔驰中。那人忽发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要去蹲身捡拾什么,他不禁一惊,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噫‘的一声惊呼。随这一声惊呼,他猛地把马缰一勒。带住了奔驰的马。

这一下可好,但凡骏马都是性子暴烈,本来正疾速驰骋中突然被这么狠力一勒,立即前蹄扬起,嘶鸣一声,猛地一下将背上的骑手掀翻在地,倒霉的骑手着实吃了一痛。

“谁家的小孩子不看好,下次再这么乱闯小心撞死你呀!”那人气急败坏地翻身爬起,狠狠地骂道。由于时间紧急,不容耽误,他根本顾不得看看孩子是否受惊,就径直翻上马背,气呼呼地瞪了吓得面无人色的孩子一眼,扬鞭策马,很快绝尘而去。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母亲才扔掉手里的镰刀,惊叫着赶来,仔细地检查着儿子的身体,忙不迭地问着:“儿啊,哪里碰到擦到了吗?……”

男孩着实受了惊,好一阵子方才缓过神来,这才哇哇大哭起来,母亲疼惜地哄着,好在没有发现儿子身上有任何伤口,总算少许放下心来。

正在这时,她的女儿忽然“咦”了一声,“娘,刚才那个差点撞到弟弟的人落下了一件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呀!”

“快去捡过来!”母亲顺着女儿手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只纸质的信封,心想方才那人如此着急,莫非是送这件紧要的物事?

等女儿将捡拾回来的信封交了过来,母亲拿在手里看了看,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犹豫着拆开了。里面是两张写满了字的信纸,纸质倒是不错,只不过她一个农妇根本就是目不识丁,更何况这上面都是弯弯曲曲的奇怪文字。她曾经进城去赶过集,隐约记得在各个城门的匾额上都有这样字,包括各种贴在墙上的文告,也有这样的字,这好像就是他们满洲人使用的满文。

“娘,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要不要咱们拿回去找村里的私塾先生帮忙认认啊!”旁边的女儿好奇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这不是咱们汉人用的字儿,先生也不认得,我看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接着低头看了看正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儿子,继续哄道:“好孩子别哭啦,娘给你弄个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说着,便将手里的信纸摆弄了一阵,很快折叠出一顶精巧的小纸帽来,戴在儿子的小脑袋上,“怎么样,好玩吧?别家的孩子都没有。”

“谢谢娘!”男孩立即破涕而笑,摸了摸头上的纸帽,一蹦一跳地回去向那群小伙伴们炫耀去了。

……

燕京,武英殿里。傍晚时分终于降下了一场雷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是给这个炎热的盛夏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清凉。

西暖阁里,弥漫着浓郁的肉香,我和多尔衮正对坐在炕上,兴致勃勃地吃着牛排。他平时几乎不吃米饭面食,最喜欢用黄油煎大块的牛排来吃。起先我也不太习惯这种油腻的吃法,不过经过我按照现代的烹饪方式改进佐料之后,这种牛排也美味了很多,连我也禁不住吃上瘾了。

桌上的琉璃盏中,盛满了如红宝石般色泽的葡萄酒。他擦干净了手,端起眼前的杯子,盯着里面的琼浆欣赏着,“这明朝皇帝可真会享福,什么叫‘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现在总算可以体会到了,如此美酒恐怕也只有配上这种琉璃盏才能令人痴迷到那种醉卧沙场也不悔的境地啊!”

我笑了笑,看了看眼前精美的酒杯,感慨道:“这首'凉州词'固然炙人口,不过毕竟对于你这样长年戎马的人来说毕竟不太吉利,不如李太白的那首‘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才更喜气些。”

第二十六节鬼使神差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本来好端端一的诗,到了他这里却被演绎成了色情而暧昧的香词艳曲。多尔衮悠悠地念了一句,然后隔着桌子伸出手来,轻浮地捏着我的脸颊,饶有兴致地说道:“怎么还没开始喝了,就这么快醉呢?究竟是看到我就陶醉呢,还是一想到那‘芙蓉帐底’的秘事就那个……嗯?”

我嗔笑着打落了他的手,“看看你,哪里像个摄政王的样子,倒是和流连于教坊柳巷的纨绔子弟差不多,只不过,还是有一点区别……”

“什么区别啊?是不是我要比他们多了很多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呢?”多尔衮自信满满地问道。这个时候的他和早上莅临乾清宫奠基仪式上的那个他是截然不同,判若两人的。

“嘁,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自吹自擂脸不红哪!我说的区别时,人家那些翩翩佳公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粗糙,满是老茧的手呢?这么多油腻还没擦干净,就大大咧咧地过来捏女人的脸,真是好不知羞!”我边说边取下手帕来,狠狠地擦拭着方才被他摸过的左脸颊。

我有时候也觉得读不懂多尔衮这个人,他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很少会当众发脾气,应该说还算一个比较容易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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