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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呻吟声,他渐渐攀上了快乐的巅峰,紧紧地抓着她的脚踝,最后几下重重地挺进时,他终于颤抖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唔……嗯……熙贞,熙贞……你高兴吗,你高兴吗?……”
萨日格听到这样地话时,心头一个酸楚,眼泪几乎掉了下来。她知道多尔衮把她假象成李熙贞,借此来得到需要地快感,这也是他一直闭着眼睛的原因了。尽管心中不甘,然而她却不得不在多尔衮的连声追问下,强颜欢笑,忙不迭地回答道:“我高兴,高兴。”
在粗重地喘息声中,他将力量发挥到极致,终于,所有的激情都在瞬间发泄出去。稍稍停顿片刻后,浑身松懈下来,伏在她的身上,大汗淋漓,疲劳而满足。
清晨的旭日升起在东方,多尔衮重新睁开眼睛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对于萨日格来说,依旧是那个凛然而不可侵犯的帝王和寡言少语,令人望而生畏的丈夫。
多尔衮坐在盛满冷水的浴桶里,双臂搭在桶沿上,静静地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旭日。过了一阵,他用没有什么感情色彩的语调说道:“这燕京的夏天还真是热,比关外的气候差远了,弄得觉也睡不好。等过两年国内平定,有了多余的银子,朕就令人去永平那边修建用来避暑的行宫。到时候把你们也一并带去,每年夏天住上两个月。政务也在那里处置,偶尔有闲暇时去打打猎,比呆在这闷热难耐的燕京要惬意舒坦多了。”
萨日格沉默不语,细致而温柔地从背后帮他擦洗着身体,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涸,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朝会之后,多尔衮刚刚返回东暖阁,就接到了湖北前线派快马急报送来的奏折,打开一看,顿时大喜,原来就在十七天前,阿济格和吴三桂已经在江西九江将李自成部主力剿灭殆尽。
自打阿济格率军从陕西南下,一路对大顺军穷追猛打之后,大顺军的文武百官们不断来降,所以阿济格对大顺军的情况已是了如指掌,很快就识破了李自成的疑兵计,判断出直奔襄阳的那支才是主力,李自成眼下身心疲惫,一顿穷追便可扫穴擒渠。所以,他一边派出吴三桂趋汉中拦截李自成的偏师,一边率主力水陆并进,占领襄阳后,也没有久留,披星戴月往前赶。
正好赶上了湖北的初夏,荆襄武汉一带的闷热的暑气让从小长在关外的清军们吃了不少苦头,阿济格和谭泰等人一路风餐露宿,身不离鞍,带头追在前面,则更是苦不堪言。尽管如此,清军的追击脚步依然没有任何减缓,连破孝感、黄、汉川,一场激战之后拿下大顺军的临时驻地武昌城。四月下旬,大顺军一路逃到距九江四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喘息稳定时清军就随后追到,双方展开大战。清军攻破大顺军老营,李自成部众被彻底击垮,全军覆灭,他的大批将领或被歼或被俘,还有的投降了清军。
“……流贼李自成亲率西安府马步贼兵十三万,并湖广襄阳、承天、荆州、德安四府所属各州县原设守御贼兵七万,共计二十万,声言欲取南京,水陆并进。我兵亦分水陆两路蹑其后,追及于邓州、承天、德安、武昌、富池口、桑家口、九江等七处,降者抚之,拒者诛之,穷追至贼老营,大败贼兵八次,兵尽力穷,窜于九宫山……”
多尔衮看到这里,大喜过望,将奏折合起来放在桌案上,满意地一拍,“嗯,这捷报来得倒也不迟,正好赶在了多铎拿下南京的捷报之前,也算是争先讨了个好彩。”
下朝之后正准备去国史院内继续明史纂修的三院大学士冯、洪承畴、李建泰、范文程、刚林、祁充格等人,也接到传召后掉头返回,谢过赐坐之后,恭谨地坐在了东暖阁里。
见多尔衮心情大好,众人也连忙说了不少好听话,总之就是大清国运昌盛,皇上洪福齐天,前方将士用命之类,满堂喜悦之情。
多尔衮微笑着听完,然后对刚林点了点头,于是刚林展开另外一本关于战果的折子,念给大家听,“……俘自成两叔伪赵侯、伪襄南侯并自成妻妾两口;获金印一颗,又获伪汝侯刘宗敏并一妻两媳、自成养子伪义侯姜耐、伪齐侯顾英妻、伪总兵左光先并一妻三子,及术士伪军师宋献策。凡十有三战,获驼三十一、马嬴六千四百五十、船三千一百八艘;又有故明宁南侯左良玉子梦庚,总督袁继咸、守道李犹龙、巡按黄率总兵十二员、马步兵十万并家口……”
面对如此辉煌的战绩,众人都禁不住喜形于色。等刚林念完之后,多尔指了指桌案上另外一份谭泰的奏折,说道:“说来也有意思,捉到刘宗敏后,吴三桂给阿济格写了封信,说是刘宗敏逼死了他的故主崇份帝后,杀死了他的全家三十余口,请求将刘宗敏交给他生祭父母亡灵,然后由他亲自动手将其千刀万剐处死。”
这也在情理之中,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况且刘宗敏还霸占了吴三桂的爱妾,是男人就应该这样报仇雪恨。于是,众人竖起耳朵来听多尔衮继续说这件事情的结果。
“不过阿济格可没听他的,说是国法规定,不得任意行刑,于是直接将刘宗敏和李自成的两个叔父一起斩首军前了。”说到这里,多尔衮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个阿济格,总算有办事让朕放心的时候了。”
众人看在眼里,立即明白了多尔衮的意思,吴三桂就算再骁勇善战,功勋显赫,也终究是个外人,皇帝心中有数得很呢。
于是,他们纷纷颔首赞同,“英亲王按照国法办事,不循私情,是为臣等榜样。”
第六十一节意外的误会
欢洽的气氛中,多尔衮微笑着做了个手势,于是大家声,周围立即安静下来。
多尔衮继续看着阿济格和吴三桂联名上的奏折,这份折子才是此次战役的最关键之处,也就是李自成本人的下落,擒贼擒王,如果李自成不死,那么这次胜利的意义也就大大地打了折扣。只见上面写道:“……其余众窜入九宫山,遂于山中遍索自成不得,又四方搜缉。有降卒及被擒贼兵俱言自成窜走时,携随身步卒仅二十人,为村民所困,不能脱,遂自缢死。因遣素识自成者往认其尸。尸朽莫辨,或存或亡,俟就彼再行察访。”
看到这里时,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几位大学士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他这才有了反应。随手将奏折交给了刚林,“公茂,你把这段内容念给大家听听。”
“嗻。”刚林恭敬地接过之后,展开来朗声念了一遍,又低着头高举着奏折重新奉还到多尔衮的御案上。
众人听罢之后,纷纷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起来。多尔衮等大家差不多交换完意见,这才问道:“照你们看来,这个李自成,究竟死了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未能确认尸体之前,性情多疑的多尔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彻底相信的。
见多尔衮的目光瞟到自己身上,于是冯起身说道:“微臣以为,闯逆此番。必死无疑。”
“哦?怎么说。”
“回皇上的话,英亲王与平西王为国之栋梁,自然不会妄言虚报战功,必然是有了确切消息,方才这般上奏地。再者,闯逆不得人心,如今更是成了丧家之犬,人人欲除之而后快。英亲王所报。闯逆为村民所困。正合此理。湖北夏季炎热,尸身腐烂也属正常,相信不久之后,英亲王必然有确切证物到手,以确定闯逆确已身亡。”
多尔衮不置可否,而是将目光转移到范文程那边。范文程回答道:“微臣以为,不论尸身是否能够确定。闯逆也是死多活少,否则其残部不至于树倒猢狲散,四处流窜了。”
倒是洪承畴提出了疑问,“这事儿倒也有点蹊跷,闯逆虽然仓皇窜走,甚至乔装易服,但是不可能随身不带点金银或者印信的,包括马鞍。腰刀之类的物品也不至于找寻不到。莫非被乡勇村民早早地给窃了去?总之,微臣觉得不能轻易确定。”
多尔衮默默地听了一阵,站起身来。背着手踱了几个来回,这才停了下来。“李自成此人,倘若在这世上一日,就令朕一日不能安寝。当年他为洪大人所败,仅剩十八骑狼狈逃入商洛山,还不是照旧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其人能力仍然不可小觑,此番若当真被他逃脱,日后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皇上不必过于忧虑。”刚林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均以为我大清所占,皇上更是天命所归,闯逆如今穷途末路,就算侥幸不死,也必然没有任何作为了。”
“嗯,虽然如此,但朕终究不能放心,你代朕拟道旨意给阿济格,令他和吴三桂务必全力追查李自成下落,若再如这般敷衍搪塞,闪烁其词,叙功之时就不要怪朕吝啬封赏了。”多尔衮边说边继续翻阅着奏折,“呃,你现在就记录一下吧。”
刚林连忙在旁边的小案上准备好笔墨,起好开头,驾轻就熟地写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然后把多尔衮吩咐的那些话用合适的口吻记录下来。
“……念王及行间将士驱驰跋涉,悬崖峻岭,深江大河,万有余里,可谓劳苦而功高矣!”多尔衮觉得不论李自成地尸首有没有找到,阿济格毕竟在这次长达八个月对流寇地追剿中功勋卓著,战果辉煌,不好好地夸奖一下肯定说不过去;再说接到这样地捷报自己也很高兴,心情大好,所以也就不吝褒扬了。
正说到这里时,多尔衮已经将奏折翻到了最后一页,阿济格向他抱怨说,南边苦热,从征将士多不服水土,急盼班师或换防,最后竟说:“零星小贼散处,绥靖之日方长;绵绵瓜代无期,将士久而生怨,望妥选能员,速来接替;臣事已,克日班师。”
多尔衮看完这份语气十分倨傲的奏疏,顿时神色不豫。阿济格此番西征,大顺军已是残兵败将,加上他临时和吴三桂绕道蒙古出塞,跑去索要马匹,未能按时在孟津渡口与多铎会师,导致多铎独自应对大顺军的主力,而阿济格几乎没有打几场恶仗。多铎出征在后,反先一步逼近西安,李自成已撤走了,多铎不进西安,这等于是把一个天大的功劳让给了阿济格。阿济格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撵,尽拣便宜。眼下李自成虽然已灭,但四川仍然有张献忠在盘踞,移阿济格一军入川是顺理成章的事,战事正未有穷期,还有都是打仗要打,怎么现在急匆匆地要求班师呢?什么将士久而生怨,他这根本就是拿将士做挡箭牌,实际上是自己想回京师。
这个十二哥,还真不让人省心哪。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朝中人才济济,只嫌仗不够打,不怕将不够用,有多少人争破脑袋也未必能争得这么大的立功机会呢。可阿济格却仗着同胞兄弟是皇帝就如此狂妄倨傲,倘若放任他照这个道路继续下去,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来,让自己焦头烂额呢。唉,然而在这个时候泼冷水也不是办法,还让外人笑话。左也不是,右也不行,多尔衮算是伤透了脑筋。
听到多尔衮的话语中断,刚林仍然继续执笔等候。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多尔衮再有吩咐。于是,他抬头偷偷观察,只见多尔衮已经是一脸阴郁了,于是禁不住疑惑不已,却不敢开口多问。
……
尽管我在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南京,然而我却不敢贸然地闯进宫去。于是,我一面派阿思海去宫里打听情况,一面在宫城附近地垂柳树下忧心忡忡地等待着。
在这会儿功夫里。我摆弄着那只浅绿色的锦缎匣子。手指触碰到锁扣处。不小心按到一个小机关,于是啪地一声,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只见杏黄色的绸缎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漂亮的明珠挂件。我虽然见过不知多少珍奇异宝,然而目光却着实被这一件吸引住了。一根红色的线绳上穿着两颗硕大光洁的珍珠,下面打了一个精致的福寿结。一看就是心灵手巧之人所为。最奇的是,这两颗珍珠一粒浑圆润泽,足有葡萄大小;而另外一粒呈非常罕见地梨子型,也只是略略地小了一圈。这两中地上上品被巧妙地串连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美状,的确是一件独具匠心地作品。
我将这双明珠仔细地系在了腰间,然后呆呆地凝视着,思维似乎陷入了停滞。
正愣神间。阿思海已经回来了。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但好在并非悲伤,这让我略略欢喜。这是不是说明多铎现在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怎么样了?王爷那边有没有危险?”
“难说,奴才刚才去打听了一下,王爷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既不能吃饭更不能喝药,还吐了好几次血,情况很是危险。”
阿思海的回答让我再也难以镇定,望了望远处的朱漆宫门,我说道:“不行,我说什么也要进去亲眼探视,否则再继续这么担惊受怕下去,我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