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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仍然懵懵懂懂,“哦,前半段我听明白了,这铜钱就是穷人用来买东西地,可是你打地那个比方我不明白,烧饼,是什么东西?莫非是把面做成饼,然后放在火上烧吗?那烧了之后会不会成炭呀,用白面做炭,实在奢侈了些呢。”
“呵,这是他们老百姓的叫法,如果你硬是用书本上地字眼来释义,多半是难以准确的。这烧饼,又叫火烧,是用白面和油、芝麻、盐之类的调料和好,拍成巴掌大小的饼,贴在炉壁上烤出来的。”
“哦,原来是吃的东西呀,可是这东西好吃吗?为什么宫里面就没有呢?”东海仰着小脑袋,极认真地问。
东青越看越觉得这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弟弟真是可爱,于是颇为宠溺地伸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门,笑道:“好吃不好吃,我带你去尝尝不就知道了嘛。”
他说到做到,牵着弟弟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一个卖烧饼的小摊。只见摊主正满头大汗地在火热的炉子旁忙活着,揉搓、压形、包料、抹油、把擀好的面饼上撒满芝麻。接着贴在炉壁上进行烘烤。不一会儿散发着焦香味的烧饼就出炉了。最后把烧饼整整齐齐摆在案板上。
这个过程对于从小就生长在深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东海来说,实在太神奇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那一堆白白的,像雪堆一样的面粉在摊主灵巧的双手摆弄下,很快就变成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美食,这个过程已经实实在在地勾引出他肚子里的馋虫。望着那一只只外壳焦黄,沾着芝麻和葱花的烧饼,他禁不住咣咣地咽了好几次口水。
东青看在眼里,生怕馋嘴巴的弟弟待会儿不争气地流出口水来招人笑话,于是赶忙从荷包里面摸出了一枚铜钱,递给摊主,“给我来几个烧饼。”
摊主见有人光顾,立即笑得满脸开花,“好咧!”手脚麻利地扯了张油纸,包裹起五个烧饼,热情地递了过来。
东海早已迫不及待了,不等东青伸手,就一把抢过烧饼,拿出一只来,看也不看,吭哧就是一大口,接下来,他就开始呲牙咧嘴了,还不断地呵气,“呼呼,好烫好烫,我嘴巴快烫起泡啦!”
“是不是烫着昨天磕破的地方了?”东青见他表情有点痛苦,赶忙关切地问道。
他嘴巴里面仍然含着烧饼,一面咀嚼着,一面将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没碰着,没碰着,我自己会小心啦!这烧饼虽然第一口有点烫,可接下来可真好吃,真好吃呀!”说着,咽下,又匆忙地咬上第二口,狼吞虎咽着。
东青只看过街头上卖烧饼的,却从来没有吃过,眼看着弟弟这般胃口大开,吃得这么来劲儿,也觉得肚子里面开始抗议了。
“哥,你也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我今天才吃到,为什么宫……”他刚说到一半,嘴巴就被东青用第二只烧饼堵上了。
“好啦,你就吃你的吧,小心吃东西的时候说话噎着!”说着,东青也忍不住拿了一只尝尝。果然,东海没有骗他,这民间老百姓吃的东西,怎么好像比宫里面他们从小吃到大的点心还香呢?想着想着,几口之下,一只烧饼就没有了。
摊主见他们哥俩吃得高兴,连忙热情推销,“两位小爷,这里不光有油盐烧饼,还有芝麻酱的、肉馅的、豆沙馅的、红果馅的、枣泥馅的……还可以夹牛肉,夹鸡蛋,刷上甜面酱和腐乳汤,别提多好吃了。”
不等东青说话,东海就立即嚷嚷道:“买买买,管你有多少样,我们全都买了!你这里所有的烧饼都卖给我吧!”接着,用手肘一杵旁边的哥哥,“快掏钱呀。”
东青本想说这么多都买回去肯定吃不掉。不过转念想到,最好他带回去之后一次吃伤掉,这样以后就不用时不时地麻烦他再出来买了。于是,他从荷包里摸了一角碎银,将摊位上所有的烧饼全包了。摊主要找给他一些铜钱,也被他挥挥手拒绝了,自是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这么多烧饼他一个人怎么拿得过来?旁边的随从只好买了个麻袋,装得满满当当的背在身上,活像个进城卖粮食的农民。见此,东海笑得更加开心了。
第三十八节成人话题
逛了几条街,看到有老头在卖糖人,马上就吸引了东看着一团团褐色的糖浆在老头的手里揉一揉,吹一吹,捏一捏,就很快变成了一个个形态可掬的生肖,小人,他立即嚷嚷着要买。
东青见状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这个可不成,你看这东西又是手捏又是嘴巴吹的,口水搞不好都吹里面了,多脏呀,小心吃了拉肚子。”这个他可深有感触。他从小一直在宫廷长大,从来没有到外面过,几个月前第一次出宫,也是因为好奇而吃了路边摊卖的凉皮,很快就开始严重腹泻,差点连路都走不动了。后来被人送回军营,找了军医给他诊治,连喝了几副药才好了。军医说,他的肠胃从小就养得娇贵,脏一点的东西一般人吃了没事儿,他吃了就受不住。因此,他以后对于这方面多有防范。眼下看到东海要吃,他当然不准。
“不嘛不嘛,我就要,就要!”他拉着哥哥的手,使劲儿地摇着,央求道:“你不给我买,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东青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你不走拉倒,我走。把你一个人扔这里,看你怎么办!”
东海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哼哼,我才不信你会把我扔这儿呢,你不敢,要是丢了我,你回去之后怎么交代?”
“这……”和小孩子拌嘴,东青当然没有什么经验,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东海也顺坡下驴。一指旁边插在稻草束上的小糖人,“我就买一个,买一个还不行吗?大不了我不吃嘛,反正我是看它好看地,不吃不就行了?”
东青实在无奈,只好答应了,正准备掏钱,却见东海向卖糖人的老头子问道:“你这的糖人多少钱一个?”
“一文钱一个。”
“那么你照我的模样捏一个,捏得不像不给钱。捏得像了给你三文。”东海年纪不大,说话时候的架子却是端得十足。
三文钱可以买一升米,老头当然很乐意了,忙不迭地答应了。然后赶忙比对着东海的模样开始捏了。
东青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有些好笑,别看东海还是个孩子,可头脑却挺精明活络的。等会儿捏出来。不管像还不是不像,还不就是他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
不过老头的手艺确实好,东海就算有过刁难赖账地心思现在也没了。他惊喜地睁大着眼睛,伸手接过小糖人。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瞧着,好高兴。只见那个小糖人和自己真有那么几分神似。尤其是撅嘴的神态。更是惟妙惟肖。“哈哈哈。太好啦,太像啦!哥。快给他钱!”
东青也觉得这个糖人捏得着实不错,于是一面掏钱给老头,一面也忍不住侧脸过来看。
“既然捏我都捏这么像,那么再给我哥哥捏一个吧,这回要是也像的话,就给你五文!”他一面喜滋滋地举着糖人打量着,一面乐呵呵地吩咐着。
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颇为热闹,就在东青看着老头捏糖人的时候,心情大好地东海忘记了之前和哥哥的约法三章,不自由主地往前走了几步,转过一道胡同,眼睛立即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只见这个胡同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穿绫罗绸缎地人,一座座小楼,一个个院落,都是雕梁画栋,颇为气派的。在每个院落的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上面写了一些他虽然能认出,却不明白意思地字。而灯笼下面,则站了不少浓妆艳抹,举止风骚的年轻女子,时不时里拉着路过或者徘徊犹豫的人,招呼他们进去。
他虽然打小就被众多诚惶诚恐地宫女嬷嬷们围着,也见惯了王府和皇宫里那些端庄雍容地满蒙贵妇们,却是第一次看到宫外地汉人女子,而且还是这般打扮这般做派的女子。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近距离地好好瞧瞧,弄清这些女人在这里究竟是干什么地。
一个扮相艳俗的妓女刚刚拉一个路人没有拉成,正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谁知道一转身,却看到一个比车轱辘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正站她旁边,努力地仰起白白净净的小脸来,天真好奇地盯着她瞧。
她见这孩子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裳,也道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妓院才好奇地跑来瞧。于是,妓女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一甩手帕,“哪里来的小毛孩,牙还没长齐呢,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赶快找你家大人去?当心被人贩子拐走!”
谁知道东海不但不走,还赖这了。只见他懵懂着问:“什么叫‘人贩子’呀?”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一边儿去,别妨碍姑奶奶我做生意!”妓女先是有些诧异,不过接下来也只当他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于是不耐烦地将他往外一搡。
东海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凶悍的,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摔倒,站稳之后,他气得小脸通红,“你……你这个女人好不讲理!还有啊,你做的是什么生意?我在这里看好半天了,就见你拉着路过的陌生男人又是招呼又是笑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知道吗?你真不知道羞耻!”
妓女没想到这个小孩不依不饶地还要顶嘴,正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过这时候又有男人路过了,她顾不上教训东海,又跑过去拉客。这一回依旧失败,那人大概是瞧她姿色不行,摇摇头走掉了。
悻悻地转头,却看到东海仍然没走,还高高地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哼,我瞧出来了,你不就是要钱吗!不要狗眼看人低。你看,我这里有都是钱,就是不给你!”说着,他还从里面摸出一张银票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妓女仔细一看,只见那赫然是张一百两的银票,立即眼放金光,脸色瞬间就换了,改成满脸堆笑。“哎呀,这位小爷,奴家刚才多有怠慢,实在是罪过罪过呀。这不。跟奴家进去喝杯茶,让奴家好好给你赔罪,成不成?”
“才不呢,你刚才欺负我。还推我,差点把我推倒,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东海双手一叉腰,撅着嘴巴道。
“小爷要跟奴家算账。奴家正高兴着呢。这么吧,这外面人多眼杂地,不如让奴家侍候着小爷到屋里去。慢慢‘算账’如何?”说着。妓女伸手来拉东海。
说实话。东海也很好奇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正值中午,还没到妓院生意好的时。的。不过虽然如此,他的警惕心还是很大的,“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就是花银子进去喝茶吗?里面也有很多女人吗?你们都是侍候人喝茶的?”
妓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看他的模样,显然什么都不明白,估计就算照实告诉他了,他也照样摸不清头脑。为了赚他的银子,妓女只好哄骗他,“是呀是呀,小爷您进去了,就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漂亮地女人和好玩的东西,不但可以喝茶吃点心,还可以听小曲看跳舞,好玩得紧呢。”
“哦,不过如此呀,这有什么意思。我家里面有都是漂亮女人,我不用花钱,她们也要侍候我喝茶吃点心听小曲,我干吗要花钱来这里?真无聊。”说着,东海将荷包挂回腰间,翻下衣襟遮住,转身欲走。
眼见着快到嘴边的肥肉就要这么没了,妓女当然急了,连忙伸手拉住,“哎,这位小爷,不要忙着走呀,里面不光喝茶吃点心,还有很多很多您没见过的好玩地呢,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奴家绝对不会骗您的!”
东海使劲儿挣也挣不脱,本打算喊救命的,不过想到这样似乎有点丢人,再说这女人千方百计想骗他进去,估计就是想要点钱。于是,他不再挣扎,而是重新摸了摸荷包,拿了一小块银子,正想打发打发她,自己也好脱身,可是,他又觉得这样似乎太便宜她了。脑筋一转,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谁也不肯给他正确答案的问题。
“你不就是想要钱嘛,我给你就是。不过,你必须回答上我地一个问题,我才给;答不上来,我就不给。”
妓女的两眼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银子,连连点头,“小爷您就问吧,奴家保证告诉您!”
东海刚刚准备开口,却想到早晨他问哥哥这个问题时,哥哥那个尴尬的态度。估计着,可能这不是什么好事,不能大声地让周围人都听到。于是,他凑到近前,压低声音问道:“好,那么我问你,一男一女半夜里都脱光了衣裳在炕上,一个压在另一个上面,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妓女心里头乐开了花,原本想着是多么复杂难解地问题,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她“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答道:“噢,这个呀,简单,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干那事儿嘛!大人们都会这样的,只有你们小孩子不会。”
“什么叫‘干那事儿’?为什么只有你们大人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