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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玉老板会雇用他,只是做做慈善事业吧!
眼见一旁的领班就要上前去安抚客人的情绪,沈经理突然伸手挡住他。“别去了,让小孟自己解决。”
一般来说,如果看到这种情形发生,不用等到领班出现,他就会上前对客人陪不是,并阻挡客人继续侮辱店内的公关。
然而对于孟波罗,他却选择袖手旁观,只因他心中的偏见。
哼!好好一个老师不在校园里认真教书,竟为了贪图名牌的虚荣心来到这个地方上班,真是令人不齿!
他何必多花心思去帮助这样道德沦丧的人,就让那些客人欺凌他,为那些莘莘学子出气吧!
当钟风彦看着孟波罗颤巍巍的将他指定的名表送至他面前,他的内心彷佛经历狂风骤雨般激烈起伏。
这个礼拜以来,他一直在等着他来向自己求助,没想到最后他竟还是能够拿出他无理要求的名贵手表。
甚至,他之后指定的名牌服饰、新款运动球鞋……等等奢侈品,他也一样一样陆续买给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孟波罗明明已经没有能力再去负担这些过分的要求了,不是吗?
还有,最近他上课讲解的时候,精神状况似乎相当差,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晚上的时候,他都在做些什么?
终于,再也沉不住气的钟风彦于夜幕时分来到了孟波罗的公寓,可是,任凭他怎么按门钤,始终没人来应门。
混帐!他上哪去了?都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还不回来!
他靠在身后的墙上,怒火中烧的等着晚归的人影出现,惊觉到自己现在的举动后,他不禁讶异自己竟有这份等待的耐心,要是以前,要他无止境的去等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又气又急的等着那个总是让他恼火的男人出现,不断的在他家门前踱过来、踱过去。
时间缓慢的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楼梯下方传来劈哩啪啦的重物跌落声,以及那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哀呜嗓音。
心急如焚的钟风彦连忙往声音的方向赶去,见到了从楼梯上跌落、正坐在地上呼痛的孟波罗。
“小波,你怎么样了?摔到哪里?”
钟风彦担心的赶紧扶起孟波罗的身子,就在他抱起他的同时,鼻际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
他究竟是从什么样的地方回来的?
“呜……好痛……”
在他怀里的孟波罗兀自醉醺醺的揉着撞到的部位,原本,他因为醉得看不清电梯的按钮才选择走楼梯的,没想到却又因脚步不稳而跌下楼梯。
就在他痛得发出呻吟时,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抱着,他将昏沉的头靠在厚实熟悉的肩膀上,不安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当孟波罗被抱进屋子,安置于床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醉意浓厚的眼睛,看到了早已厌腻他身体的钟风彦,不禁含糊的咕哝:“风彦?你怎么会来?啊!对了,你要的最新款笔记型电脑,老师再过不久就能买给你了……再过不久……”
孟波罗像是安抚小孩子般柔声说着。
钟风彦看着他憔悴的醉容、浑身青紫的跌伤,罪恶感像是一股烈火般不断烙痛他的心。
凌晨时分,孟波罗的喉咙干涩得像要裂开般,他喃喃的呻吟着:“水……”
很神奇的,梦境里马上出现一杯水递至他的嘴边,而且,那清凉舒畅的水感真实得仿佛不像作梦。
他慢慢地睁开惺忪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钟风彦,他倏地一颤,醉音全消。
“你醒了,老师。”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因为宿醉而引发的剧烈头痛让孟波罗有些反应迟钝,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人细心上药并且包扎过,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他好像摔下了楼梯……难道这些绷带是风彦帮他包扎的?
可能吗?他会对他这么细心体贴吗?
钟风彦望着那张依旧盈满恐惧的容颜,忍不住恼火,口气微愠的对他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并不重要,倒是你……老师,请你解释一下,今晚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你身上那臭气冲天的酒味及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
闻言,孟波罗骇然的低下头,现在他已经清楚明白是钟风彦将酒醉的他抱进屋里、细心的帮他换穿睡衣、一一为他包扎身上的伤口,还片刻未眠的等着他醒转过来……
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想到他目不转睛地凝视自己睡容的景象,他的心便不由得惴惴不安。
他要如何跟自己的学生解释,他现在正在一处公关俱乐部上班,今晚他会醉成这样,是因为遇到一个来俱乐部找公关宣泄情绪的酒店女子,将她在上班时的怨气发泄在他的身上,不断地羞辱他、猛灌他酒。
“你到底说不说,老师?”
不,他绝对不能说,一旦让钟风彦知道他现在的情形,他便连最后的一点教师尊严都荡然无存了。
他推开钟风彦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慌乱无措的大叫:“别问了,你不是要笔记型电脑吗?我一定会买来给你的。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听见孟波罗这番话,钟风彦原本希望他能坦诚相告,甚至安心依靠他的心情霎时冷了下来。
无法自制的,他猛然握紧双拳,力气之大让掌心几乎都要被他的愤怒给掐出血来。
“你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的吗?小波。”
怒火狂烧的眸子瞅着那对总是布满恐惧的清澈眼瞳,他的嘴唇因为盛怒而隐隐抽动,最后忍无可忍地忿然咆哮:“对,没错。这就是我要的,你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
语毕,他旋即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
面对突然怒气冲冲的钟风彦,瑟缩于床边的孟波罗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懂,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
他不是依他所说的,将他想要的名牌物品都买给他了吗?
钟风彦为他包扎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让他不禁低呜出声。
他望向灰蒙蒙的窗外,离天初晓尚有一段时间,但现下的他,恐怕是无法入眠了。
旭日东升时,孟波罗强自振作有些不济的精神,忍住因宿醉而传来的阵阵头痛,到学校上课。
可当他一踏进自己的班级,却发现钟风彦无故缺席。
“有哪位同学可以跟钟风彦联络吗?”他高声询问着。
同学们却见怪不怪的回答:“老师,你不用担心啦!钟风彦以前就常这样,在夜店里玩得太晚,隔天就干脆不来上课,自动请假。”
“不过……”另一个同学插嘴,“那已经是上学期的事了,这个学期换老师之后,他都是正常来上课,像这样无故翘课还是第一次。”
就在学生一人一句说得起劲的同时,孟波罗的心神恍惚起来,想起昨夜出现在他房里的钟风彦,虽然他明明是用着凶恶的语气跟他说话,但是他的眼底却露出一种莫名的受伤眸光。
蓦然间,台下益发大声的喧哗唤回了他怔愣出神的心思,他赶紧大喝安静,并交代如果钟风彦跟班上任何同学联络就马上向他报告,而后要他们拿出数学课本开始上课,免得这些学生老想藉机起哄。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孟波罗赶紧利用空档打电话给钟风彦,然而不管是他的住家电话或是手机都没有人接听。
他关掉手机无奈的叹气,或许是昨夜的事让他气得不来上他的课吧!
这真是太过分了,他有什么理由生气?被勒索的无辜受害者分明是身为教师的他,如果真要生气,也应该是他才对吧!
虽然心底这样嘀咕着,可是,不知怎地……他老是想起昨晚钟风彦转身离去时望着他的受伤眼眸。
算了,别再想了,他轻抚隐隐作痛的头部,下一堂课已经快要开始了,他得快些准备教材与教具,这是现在的他必须担负的职责。
他要关心的是学校里的所有学生,而不是那个总是恶意勒索他的钟风彦。
只是,第二天钟风彦照样缺席,学生们也一样没有他的消息,孟波罗不禁开始担心了起来。
恼人的是,他所拨的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他轻轻的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感觉心脏惶惶不安的跳动着。
无论如何,他必须去找他,尽管每当面对钟风彦,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充斥着满满的恐惧因子,但他还是必须去找他,因为……他是他的导师。
第六章
照着手上的学生资料,孟波罗来到一栋独栋别墅前,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颤巍巍的伸出指尖按门钤。
清脆美妙的钤声在他耳际悠悠响起,他心惊肉跳地在门前等了一阵,发现没人回应后,又再度按下门钤,隔了一会儿再按一次。
难道钟风彦不在家吗?那他会去什么地方呢?
听学生说他常泡夜店,真是的,未成年怎么可以出入那样的声色场所!
正当他准备去找常跟钟风彦混在一起的学生,询问他常去的夜店在何处,突地,身后的大门里头传来开锁的声音,他猛一回头,便见到钟风彦拉开大门,精神不济的拧眉盯着他。
一接触到他深沉的墨色眼眸,孟波罗一如以往的仓皇低下头。
“风彦,你已经有两天没来上课了,你……”
“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啊!风彦,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感冒了吗?”
“不用你管。担心我?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不是怕我怕得要命吗?你还自己送上门,不怕我再像之前那样玩弄你?”
他充满威胁的恫吓教孟波罗不禁微微一颤。
看见他掩藏不住的恐惧反应,钟风彦翻了翻眼,就要将门关上。“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向来懦弱的孟波罗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将身子横在大门中间阻止地。
“不!风彦,我怎么能够不管你呢?你感冒了有没有去看医生?我知道你爸妈平常比较忙,没时间照顾你,待会儿我陪你去好不好?我关心你是应该的,毕竟我是你的老师啊!”
一听他说完,钟风彦突然像是发了狂般的对他咆哮:“回去,我叫你回去听到了没有?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或许是吼得太猛,他倏地一阵狂咳,脑中忽然晕眩起来,体力不支的用手撑住身旁的墙壁。
见状,孟波罗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病弱身躯。“风彦,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你的身体好烫……”
钟风彦一手捧着晕眩的头,一手仍是执拗的推离他。
“回去……”
不顾内心的恐惧,孟波罗上前紧紧的抱住他。
“不,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风彦……”
好不容易将钟风彦扶回房间的床上后,孟波罗赶紧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在毛巾里,敷在钟风彦的额头上。
然后,他忙碌的穿梭于厨房及卧房,一边利用现成的食材烹饪,一边帮钟风彦换冰凉的毛巾。末了,盛上一碗暖暖的粥,在床畔等着昏睡中的钟风彦醒来。
当钟风彦在他细心的照顾下慢慢睁开眼睛,孟波罗急忙将粥加热端到他面前,但他却毫不领情的一手将粥打翻于地,还对他恶言相向。
“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其实你恨透了我。你恨我之前对你所做的事不是吗?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不是的,风彦,我……”
“那么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
我是你的导师。孟波罗想要这么回答,然而思及之前钟风彦好像就是听了这句话而大为恼火,所以后面的字句,他咬着唇默默地吞下肚。
看着他无言以对的模样,钟风彦冷冷地侧过身拉上棉被。
“你回去吧!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
孟波罗颓丧的低下头,默默清理地上的一片狼藉,而后离开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