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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的折子……”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可是霁淩岳还是打开了。
“内容好像是说怀疑那些官银被曾经的小姨娘给偷走了……叫我们加派人手彻查此事!”他简单陈述了下奏折内容,妄图从霁淩岳的反应中得到些线索。
“畜生!居然先下手为强!”可是……他们这麼做的目的究竟为何呢?
霁淩麒看著一脸不平的他,有些好笑地问道:“先下手为强?大哥知道什麼内幕不成?”
“这是……”霁淩岳话到一半,却被一个突然闯入的小太监给打断了。
“陛下,陛下!”小太监直闯而入,在看见霁淩岳冰冷的双眸後才战战兢兢跪下了身子认错,“奴才失礼了,实在是皇後娘娘那裏……”
“皇後娘娘怎麼了?”霁淩岳冷漠地问道。
小太监双眼发光似的看著皇帝陛下禀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什麼?”霁淩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霁淩麒。
相反,霁淩麒的反应倒是很平常,他温和地笑了笑吩咐道:“是麼,那真是好事啊……快去问问娘娘有什麼需要,把上好的营养品都拿去她宫裏吧!”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领旨退下。
留下的霁淩岳却是满面愁容,看著平静的皇帝陛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麒,那个孩子……当真是你要的?”
“唔?大哥这是什麼意思?”霁淩麒反问,难道是哪裏露出马脚了?
“……你至今还是爱著他吧!”虽然“他”可谓是个禁忌,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至今爱著他,你根本不爱曜鄞,所以你根本是将自己的爱放在了鸿凛身上,而曜鄞只是你满足天下臣民的一个幌子不是麼?”
惊讶霁淩岳的敏锐,可他还是继续掩饰,“恩……的确如此……可是这个幌子要完整,我当然也要付出代价你说是不是,大哥?”
“代价就是……曜鄞肚子裏的那个?”这个代价太冒险了,“那麼太子之位有没有算在‘代价’之内呢?”
“没有!”事实!
“……这可能吗?”没有人比霁淩岳更清楚这点,“母亲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拼命争夺她们认为最好的东西,那个时候她们会化身为魔鬼猛兽,非常人所能想像啊……”
霁淩麒回望身边的大哥,忽然觉得有那麼种疏远感,“大哥你在说谁?父皇的妃子麼?”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霁淩岳连忙顺水推舟为自己打圆场,“是呀,父皇的妃子的确有那麼几个……麒,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恩,大哥走好!替我和魑影问好!”霁淩麒知道这事有蹊跷,可是如今他也提不起这个兴趣去知道了……
离开了皇宫,霁淩岳没有迟疑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打开房门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安伯,你看这样对不对?”魑影手拿著小剪子,指著盆栽给安伯检查。
安伯略带惊讶地看著那盆栽,“厉害啊,公子,你还真什麼都是一学就会,难怪王爷愿意教你读书!”
“得了吧,後面那句不加也罢!”魑影将那盆栽放回原处,“好了,现在该做什麼呢?”
“现在该回去读书了!”霁淩岳踏著步伐进门,一手揽起魑影就往房间裏走去。
“喂……”魑影还没反应什麼,就已经被霁淩岳拦腰扛起,“你有病啊,放我下来!”
“我高兴,你管得著吗?”霁淩岳将他又望上提了提,“乖一点,进房後我有事要问你!”
“诶?”
45
回到房间,霁淩岳让魑影坐在床上,自己将门反锁住,然後缓慢地走到他面前,搬了张凳子坐下。
“魑影,我有事要问你!”
他慎重的态度不禁让魑影了微正了神色,脱去鞋子挪动双腿,摆出一副正座的姿势,双手也老实地放在膝盖上,“是什麼事?”
“你……”像审视一般打量了魑影一番,霁淩岳不确定地问,“为什麼展家要说你死了?把展家和你之间的一切告诉我!”
魑影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注视著他,“为……为什麼要问这些……”身体有些颤抖,儿时的恐怖记忆又开始慢慢涌现……
注意到他不对劲,霁淩岳上前拉住了略微冰冷的手,“镇定点,现在没人会把你怎麼样,不过如果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什麼意思?”很神奇,接触到霁淩岳的体温的同时一股暖流流淌过心头,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展伯文上奏了……说怀疑那失踪的官银被你娘拿走了……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霁淩岳就是想不明白这点,“按照你所说,你娘在那个时候已经自缢身亡……可为什麼他们还要嫁祸於她?还要陛下派人侦察此事,难道他们不怕自己家族的丑事被揭穿吗?”
“那群混帐东西!”魑影咬紧下唇,愤恨不平地道,“害怕?他们怕什麼……全都是一丘之貉!”
“一丘之貉?你说的是展家人麼?”霁淩岳这样猜测,可是他心裏清楚,事情没有想像的那麼简单。
“……”果然,魑影没有再响应他的问题。
“哎……”霁淩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顺势坐到了魑影的身边,“我真的很不了解你……事到如今,你为什麼还要隐瞒?”
魑影将双手纠结在一起,闭上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官场啊……牵涉的东西太多了……老处男,你不会希望自己的弟弟出事吧?”
现在的皇帝陛下还有能力去承受那样的冲击吗?他的那双眼睛很熟悉,自己曾几何时也曾拥有过的……被抛弃的无奈眼神……
“……你是说,这件事情会牵涉到麒?”那这事可真是大了。
“自己想吧,我不打算告诉你全部!”现在说这件事情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是再等等吧……
魑影展开双臂,往後倒了下去,闭著的眼睛也没有睁开,像是要睡去,也像是在思考。
霁淩岳见他的样子,也卧至其旁,习惯性地将他纳入臂弯内,双眼凝视著那张怎麼看都不厌倦的脸。
“我说老处男,我毁容了吗?你要这样看我?”话说著睁开了他那双迷人的双眸,斜视著霁淩岳。
“唔……”霁淩岳没有应答,反而一个转身压在了魑影的身上,“你这张利嘴能不能闭上片刻?”
“抱歉,不行!”魑影翻翻白眼。
他这样不礼貌的言行,霁淩岳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在那樱唇上轻轻擦过,手抚住魑影的额头再问:“那麼将来若遇上什麼……你愿不愿意只做‘魑影’……而放弃‘沁韵’呢?”
“不可能!”魑影眼睛清澈,口齿清晰地一口断绝,“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沁韵’远离我的生活!”
“呵……这样啊!”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那之後发生的一切,你可有准备?”将来也许十分艰险也不一定……
“这是当然!”魑影又闭上了眼睛,露出了笑容,“我一直准备著呐!”
魑影看来这样的平淡的笑容却轻而易举地点燃了霁淩岳胸口的欲火,一口含住那饱满盈润的双唇,细细品位起来。
“唔……恩……”霁淩岳的吻霸道却不失温柔,每一次和他接吻,魑影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双肩,下半身也渐渐贴了上去,自从霁淩岳救了他後,对他的一切都是纵容和首肯,魑影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满足,宛如生活在梦境中,甚至他可以自己骗自己说“他是被爱著的”……
“啊……”霁淩岳的大掌已经探入裏衣,轻轻摸索著细嫩的肌肤,惹得魑影一声惊呼。
“如果……”霁淩岳在他耳边低语。
可是声音太清,魑影根本听不清,“什麼?你……恩……”
霁淩岳也不再重复,解开魑影的衣裤,直接带著他去往天堂……
46
“今日各位爱卿有何事启奏?”早朝之上,皇帝高坐在龙椅上询问。
“……”下面众臣个个俯首,一片寂静。
漩有些疑惑,下面好几个大臣都看上去像有事要报,可不知为何大家都保持沈默……别人不肯说,也不可能拿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於是乎……
他站起了身,脚步微迈了出去,“既然没有的话那麽……”
“陛下……”展伯文却出言打断了他。
“爱卿有何事禀报?”停住脚步转身,漩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可心里已经将这个“爱卿”看了个遍。
展伯文……派人欺负魑影的展大爷麽……他究竟要干什麽呢?
那展伯文一手撩起下摆,双膝跪地,整个前额重重磕在了地上,用自责的语气高声说道:“陛下!微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你何罪之有啊?”他装得不错啊,漩在心里偷偷给他打了个分数。
“微臣家中眷养内贼,十六年前偷取官银万两……还请陛下降罪!”他说的应该是那本奏折上的内容。
这只狐狸唱的究竟是哪出戏呢?漩衡量再三,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爱卿说的可是十六年前翰林院那批莫名失踪的官银?可真是你府中的内贼所窃?”
“是!”展伯文低著头回答,“家父曾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十六年前他管理了一批万两官银……而那批官银在当时却不知所踪……据微臣所查,现有人证可证明那批官银是被微臣的小姨娘给偷走了!”
“小姨娘?她偷了银两後,干什麽去了?还有她人呢?”这个人又和魑影有什麽关系吗?
漩好奇地望向站在另一边的岳王爷,哎呀呀……真不愧是处变不惊的大哥,他表情严肃地站立著,都不曾看过展伯文一眼!
展伯文抬头回道:“微臣不才……还未调查到她的行踪!”
“哦?”漩的头撑在龙椅上,有些不怀好意地哼到。
“不过请陛下放心,微臣会竭尽所能查到姨娘的行踪!”展伯文被他瞪得心里发毛。
漩向前微探出身子,手扶著椅柄摩挲著道:“那这事就交给你继续去办,待你找到那姨娘再来谢罪也不迟……不过朕有些好奇,你那所谓人证是何人?而你那姨娘又为何要冒险偷这官银呢?”
“启奏陛下,人证乃是老臣!”此时一个站在霁凌岳身旁的老者站了出来。
这倒使人有些意外,居然是颇有威望的内阁大学士——闵之善。他今年六十有一,年少时初出茅庐便一举高中状元,受先皇赏识,随後的十几年里是步步高升,在三十几岁就位列正一品大学士之职,在朝为官者无一不对其有敬仰之意。
可漩进宫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听说他是个不喜涉嫌的人,这次怎麽那麽积极?
不待漩多想,闵之善便将事情缘由一一道来:“老臣原和展豪杰大人是莫逆之交,听闻世轾为查案而烦恼就好意过问,谁知听了世轾的陈述,却想起十几年前那展家的小妾曾来相劝的事情!”
“相劝什麽?”不是吧……十几年前闵之善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难道……
“她说她有笔横财,问老臣是否愿和她‘共同分享’!”他言语略带暧昧,在场的一听就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顿时朝廷之上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大臣们前前後後相互讨论著这件事,也几乎没有人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毕竟展家的小妾品行恶劣是在人们心中早已明了的。
再瞥霁凌岳一眼,他还是没有什麽剧烈反映,依旧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大哥,你在想些什麽呢?
“所以你们怀疑那笔横财便是官银万两,而由於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对象所以独自逃走,最後失踪了?”漩总结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是逃走,是预谋!”展伯文更正,“是姨娘和弟弟的一场预谋!”
“弟弟?”霁凌岳终於开口了,“要是本王没有记错……你的弟弟们都好好地待在展府吧?!”
展伯文赔笑道:“王爷误会了,我说的是庶出的五弟——展沁韵!”
“什麽什麽?”上位的漩不禁捏了捏鼻梁问,“朕都被搞糊涂了,你展家不是一共只有四兄弟吗?哪来的什麽五弟?”
也许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吧,霁凌岳没有给展伯文回答的余地,接著继续於之辩论:“本王还记得,你那五弟已身故,因此在户籍薄上除了名,难道是你们欺上瞒下,另有隐情不成?”
“微臣不敢!”展伯文暗自咬牙,这个王爷还真不好应付,“微臣只是猜测而已……陛下和王爷有所不知,通知我们五弟身亡消息的就是姨娘,她说是带五弟上山烧香,五弟顽皮,不幸从山崖上坠落,因此眼见五弟遇难的也只有她,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是你姨娘事先藏匿起了孩子,然後偷走官银,两人一起跑了?”听上去真是合情合理。
“荒谬!”霁凌岳不屑地斥责,“你五弟那时只不过几岁,一个孩童会和他娘一起预谋?真是可笑!”这个话也是没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