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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圣旨谁敢不从,大家纷纷道是之後,各就各位去属於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漩安置好梵後,就将他交给了魑影照顾,自己去到了客厅与霁凌岳他们攀谈,离开前还郑重地叮嘱魑影,若是梵醒来後有什麽状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一离开,缙仪和姚御医便一起到後院煎药,魑影拿著毛巾在床边不停为梵擦拭著冷汗。
看得出来,梵睡得很不安稳,偶尔冒出的梦话魑影也听不懂,魑影想说些什麽来安慰却发觉张开口,嘴里什麽都说不出来……
“师父……”梵骨瘦嶙峋的手紧紧抓住被子,全身不住地颤抖,愁眉深锁好像压抑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老板,老板?”不忍看他这麽痛苦,魑影企图将他从睡梦衷唤醒。
他的呼喊声一会儿就见效了,梵悠悠地睁开眼,带著些疑惑,带著些茫然,静静地打量著四周,“这里……”
“老板你醒了啊!”魑影欣喜地喊了出来,下意识想伸出手想试试他的体温,可是……
“啊啊啊!!!”被魑影碰到的一瞬间,肌肤之间的接触,钩起了那屈辱的回忆,梵惊叫著将自己完全隐藏到被盖中!
魑影也受惊地收回手,在床边安抚道:“老板,是我……魑影,认识我吗?”
梵从被缝里偷偷看了魑影一眼,立刻惊慌地又缩了进去,“不要……不要碰我……我不是……不是的!”
“怎麽……”看著眼前的梵,魑影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麽会变成这样?一直清傲孤高的老板怎麽会变成这样?魑影颓废地坐到了地上,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要的只是老板能快乐幸福地生活,所以他才会做了那件事,可是为什麽事情会发展至此?
“老板,为什麽不来找我呢?”魑影失神地自问,“我说过,如果和皇帝之间有事就可以来找我……为什麽呢?我就这麽不值得信任吗?”
梵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躲到了离魑影最远的一个角落里。
“这是怎麽了?”此时,煎完药的姚御医和缙仪恰巧赶来看到了这一幕。
魑影缓缓转过头,“我也不知道……缙仪,老板为什麽变成这样?”
缙仪沈著脸摇摇头,“不知道,起初老板只是不想和人相处……可近些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些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吧。”姚御医见识多了病症,如此揣测道,“可我们必须让他把药喝下去,不然就没得救了!”
魑影闻言立刻站起,接过那碗药,“我来试试!”
说著他端著药慢慢爬上床靠近他,“老板,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看见梵没有什麽过於激烈的反应,魑影进一步靠近道:“所以现在来吃药好不好?”像哄孩子一般耐心地劝说著。
梵还是没有什麽回应,但是当魑影的手碰上被盖,梵再一次惊叫起来:“啊!!!!不要碰……我不是的,我不是淫荡的男妓啊!”
“……!”魑影一下子收回了手,惊愕地看著他。
虽然知道梵没有恶意,虽然知道他是下意识的反抗,虽然知道……可是……
“是啊……老板当然不是……”魑影慢慢下床,眼神有些悲凉,却是那样得坚定有神,他面带微笑著说道,“淫荡的男妓是我才对啊……所以老板喝口药好不好?”
“魑影你……”缙仪感觉不对劲,正想说什麽,却被魑影给阻拦了。
“缙仪,去找陛下,叫他到这里来!”魑影定了定神,“快去!”
缙仪一愣,却马上反应过来往客厅跑去,“恩!你们等著,我马上回来!”
魑影和姚御医继续著劝说,可是仍然一点用都没有,直到缙仪和漩赶来,漩将他们统统请了出去……魑影被关在了门外,连霁凌岳的脸都没有看上一眼,径直地跑了出去……
“魑影!”缙仪正想去问个明白,却被霁凌岳一手拦下了!
“不准去!”霁凌岳转头对安伯说,“带他下去休息。”
“是!”安伯走到缙仪面前,“公子这边请。”
缙仪自知身处贵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得带著一脸忧心跟著安伯走了。
旁观的曜光一语双关地问道:“王爷,魑影这样不要紧吗?”
“……”霁凌岳什麽都没有说,只是目送著魑影跑远……
49
寒瑟的冷风吹在耳边魑影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直到他跑不动了,恰巧看见一棵大树,於是便一下子靠了上去,正想休息片刻却发现这四周的景色是如此陌生……
“这裏是……”喘著气打量著四周。
王府虽然比不过皇宫那麼大,但还是属於会让人走迷路的那种。一直住在南厢的魑影也只在前院、大厅和自己的房间三个地方间走动,因此来这裏那麼久,有他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也属正常,可让魑影感到吃惊的是这裏的环境和布置!
岳王府的整体是以朴实素雅为主,而这个院落的布置却是瑰丽奢华,富丽堂皇,颇有与皇宫媲美的架势,与王府的格调毫不相配,就像是独立出来的一块!
魑影左右环顾,心中满腹疑问,这裏究竟是哪裏?虽然没有一个下人,可是从这样整洁的小道和植物的修剪度看来,应该是有人定期做打扫,而那间装饰豪华大屋子,裏面又有什麼呢?
怀揣著一丝好奇,魑影推开了那间屋子的大门,与外部的装饰一样,屋子裏面也是布置得金碧辉煌……雕龙楠木桌椅,金盆银器,晶鼎玉杯,还用举世难求的大颗夜明珠代替夜晚的烛灯,若不是了解王爷的脾性,魑影真有可能认为这是某位贪官的藏宝库!
从梳妆台上还摆放著各式各样的金簪钿钗,步摇梳篦看来,这裏应该是属於女性的房间,而且身份极为高贵……是谁的房间?霁淩岳以前的旧情人?可她现在人呢?离开了?还是……
“咦?”走到房间的裏侧,他惊奇地发现,屋子的墙面上居然挂著一副女子的画像,画像下面的神坛还上放著牌位和一本翻开的书册,“这个人……”
女子身著的衣物以鲜豔的蓝色缎地为底,绣八彩凤与上,彩凤中间,穿插数朵牡丹,牡丹的颜色净穆素雅,色彩变化惟妙,彩凤颜色比较浓重,红绿对比度极为强烈……魑影知道,那是凤袍!
“是皇後娘娘?!”再一看那牌位上的名字——轩雅淳羽,果然是霁淩岳的母亲,亓羿先後的名字!“看来老处男还真是个孝子……可为什麼不见先皇的牌位呢?”按理要祭祀的话,通常都是父母一起的吧!
一番左顾右盼後,魑影又察觉了那神坛上的书册也有不妥,原以为是手抄的经文,可是走进一看,却发现那书册上的字迹有些熟悉,那是属於霁淩岳的。
也许他该感谢霁淩岳,教他识字读书,现在魑影认识的字已经可以适应於基本阅读,私心作祟,魑影轻轻地翻动那书册,在上面瞟过几眼……内容也很简单,基本上就像是生活笔记一般,纪录著小时候的日常生活琐事……
没想到不解风情的老处男还有这样的习惯啊……魑影暗自评论,一点儿也不像嘛!
可是就在他翻到某一页,魑影惊呆了!眼睛瞪著偶然翻至的那页,霁淩岳用红笔勾出的那个“杀”字尤为显眼,前後不断出现“我”、“母後”、“麒”、“父皇”、“煦”等字眼,更是让魑影震惊。
“怎麼……可能……”难以置信地双手撑在神坛上,冷汗不知何时也悄然滑落,滴在神坛上。
“咯吱!”此时门被打开了……
魑影哑然地缓过神,一个转身惊恐地看著来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正是霁淩岳!
他慢步走到魑影面前,淡淡地瞥过魑影和他手上的书册,再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像,好像明白了什麼,缓缓地向魑影伸出了一双手!
“他要杀了我吗?!”魑影脑海裏冒出这个想法,也认命似的闭紧了眼睛,等待著他给予的审判……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所想像的都没有发生,霁淩岳只是双手碰触了他的双颊,还出声问道:“为什麼出了那麼多汗?我……那麼可怕吗?”
“……!”讶意地睁开双眼抬起头。
霁淩岳从他手中抽出那本书册放回原地,并且向母後的牌位一叩首,然後拉起魑影的手说:“麒他们已经回宫了,这裏不宜久留,有事想问的话出去问吧!”
“……恩!”魑影僵硬地回了一声。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魑影的房间,霁淩岳遣下了下人们,为魑影倒了一杯水压惊。
“喝吧!”将水杯放在魑影手上,看他那样的吃惊,霁淩岳不禁出语调侃,“你那麼惊讶干什麼?我不是早对你说过……我们很像吗?”
没错,霁淩岳在他刚入府的时候的确说过著类话,可是那个时候……他完全当作是玩笑……他不知道……事情会这样……真的不知道……
“我……你打算如何处置?”魑影逐渐收起惊色,问向正题,“杀人灭口?还是……软禁一辈子呢?”
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如果可以,他会选择後者……魑影忽然为自己的这样的想法感到悲哀……爱情这东西果然是要不得的,明明都这样了,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与他为伍,为他隐瞒!
霁淩岳展转过身,“你全都知道了?”
“是的……你……也知道了吧……我的事……”我们是一样的……是啊,还真是一样的黑暗!
“唔恩!”他也没有否认,“我们……这算是撤平了吧!”
“是打算互相牵制利用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不是‘牵制利用’,是‘互帮互助’!”岳王爷这句颇有强词夺理的嫌疑,“每个人在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时,都是自己有意识或无意识的选择,既然我们选择了这麼做,就该承担下去……可我并不後悔,魑影,你呢?”
魑影看著霁淩岳双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睛,哼笑著低下了头,“我没有做什麼选择,只是受不了地反抗……可是,我也没有後悔过!他该死!”
一双大掌覆上魑影的脑袋搓揉,霁淩岳宠溺地抚弄著他,“呵……我们,果然很像!”
“喂,老处男……不要乱动啊!你……”魑影摇动著想阻止他,可惜不管用。
霁淩岳赫然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份宠他的感觉,在他自暴自弃的时候帮他一把,也许连魑影自己都不曾发觉,那种时侯他展现的笑容是多麼动人……
…………………………………………………………
“恩……不要……不行了……啊……”
“呼……再过一会儿……唔……”
“啊啊……哈啊……”
屋内传出的喘息与呜咽声,让经过门外的新任小廝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他慌忙跑到前院,看见正在打扫的安伯,立刻跑上前去……
“安伯、安伯!”那急匆匆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安伯的注意。
“是你啊,又遇到什麼事了?那麼匆忙?”安伯为他顺顺气问。
小廝随意擦了擦汗水,断断续续问:“王……王爷和那位……公子是……”
“呵呵……你听到了吧?!”安伯赶肯定!
“……///”他的脸顿时变成了大番茄,“恩……果然是……男宠……”
“不,王爷说是男宠,可我看不像!”安伯摸著自己的胡须,样子神秘极了。
“诶?不是男宠?那是……”
“爱人!”安伯边说还边点头,“我跟随王爷那麼多年,还没有见他对一个外人那麼好!而且没有任何目的……可见他在王爷心中,不是一般呐!”
“哦?这样吗?”小廝有些不信,不过……“那安伯,你有没有觉得公子很眼熟吗?”
“恩?眼熟?没有啊!”安伯有些奇怪,“为什麼这麼问?”
小廝想了想,“可能我认错了……啊,这个时辰了,我要上街赶晚市了!安伯先走了!”他挥挥手,往门外走去。
“好,路上小心!”安伯也向他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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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回宫了,在漩的照顾下,他会过得很好……明明知道是这样,可魑影仍然放心不下,正巧这些日子霁凌岳也是频繁出入皇宫,他难得贴心地将魑影带在身边一路随行……不过其中有些细节很让魑影疑惑,皇宫到王府这麽一点距离,霁凌岳却雇了辆马车,两个人要坐著马车来回於两地之间。
魑影有问过他缘由,霁凌岳只是淡漠地回答说比较方便,也没透露出展家正用官府悬赏的方法,到处派官兵缉拿他……得不到答案,魑影就干脆不问了,每天跟著霁凌岳进宫,他上朝办公,自己就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悄悄到後宫梵的住处,在暗处观望一番他的情况。
漩很奇怪,也询问过魑影,为什麽不大大方方出去见梵一面?魑影笑了笑,什麽也没有说,还是一味地看著不远处抱著儿子的老板,眼睛是那麽得温柔……而这一幕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