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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刻意为之!尤其……尤其是雷姑娘,她本来是想要杀你……”
所以,你认为我有杀她的动机?听到这,顾惜朝疑惑地扬眉,既然如此,刚才又为什么向那些差役保证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不是你动的手,你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究竟有没有离开过,我很清楚!”戚少商接着道,“你没有!所以,人不是你杀的!但,一定与你有关!这17条人命,都与你有关,是吗?”
顾惜朝突然笑了,戚少商,不简单!
“你还笑得出来?”戚少商气愤地扣住他的肩,“这是17条人命!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我的确没有人性!让你失望了。顾惜朝默默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顾惜朝!”戚少商用力压住他,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一直不说话,是要维护那个刻意嫁祸给你的杀人凶手,还是……还是因为这件事你也有份所以无话可说?”
顾惜朝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第二次避开他的眼睛,我真的无话可说!你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惜朝!”戚少商急切地托起他的下巴,对上他清亮的眼眸,“告诉我,不关你的事!告诉我,你是被人嫁祸的!告诉我!你说话啊!”
顾惜朝仍不答话。
戚少商却愈发慌乱起来,拼命晃着他,吼道:“我不能再让你做错事,你明不明白?我绝不容许!惜朝,不要逼我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你!不要逼我动手!”
顾惜朝本能地感到不对劲,戚少商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想走到这一步!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戚少商的眼神更加狂乱,竟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那么用劲,更像是掠夺!
“唔!”顾惜朝吃痛,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戚少商却不容他反抗,用力把他压倒在马车里,一下子就扯开了他的衣襟,“我不会放你走!绝不!”
戚少商,你在做什么?!不要!放开我!顾惜朝被吓到了,拼命挣扎起来。
戚少商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狠狠压下他所有的反抗,热切地吻着他,从胸膛到小腹,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揉着他的身体,那里都不放过,看他的神情就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他拆吃入腹!
戚少商!你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为什么你总在伤害我!为什么!好痛!不要碰我!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放手!……香味,什么香味?
“戚少商!”顾惜朝终于吼了出来,抽出一只手狠狠给了他一拳!
挨了一拳的戚少商似乎正常了些,有些楞地看着横呈在眼前的顾惜朝,那一身触目惊心地青紫……
顾惜朝万分疲惫地掩上衣襟,慢慢地撑坐起来,首先就把马车里的香炉给扔了出去。他扶着额头慢吞吞地开口,“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是因为雷姑娘身上被人下了药,再配合我这熏香就是极烈的迷|药,让你失去了理智。”他又抬眼看向戚少商,低低地问,“可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
“惜朝……”戚少商羞愧极了,却又舍不得就这样让顾惜朝离开,“我,我喜欢你……”
“不要再说了!”顾惜朝连生气的气力都没有了,“我重复:我不想听这个。我不是女人,不会要死要活要你负责,你大可不必如此敷衍我……放手,我很累。”
“我不是敷衍!你知道我不是!”戚少商上前一步,急切地道。
“那么,就一辈子都不要说出口!只要你还喜欢我一天,就一天不要告诉我!”顾惜朝的眼神猛然一深,“我早说过的。戚少商,够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你第二次!所以,够了,一切到此为止!”
戚少商没有再挽留顾惜朝,他看起来累极了!几句话,像是耗尽了一辈子的力气。戚少商真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好不容易让他不再抗拒自己……想到顾惜朝的话,和两年一样强硬的态度又不禁黯然,顾惜朝,若论狠心真没一个比得上你!是不是你早就没有了心,所以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
顾惜朝没有走远,他只是仰起头对着天空,却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他如何痛苦,如何迷茫,上苍都不会给他答案!
烈,我该感谢你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永远都能及时提点我,不要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能在我迷惑的时候让我看清自己究竟身处于何处!——比地狱更可怕、更黑暗、更绝望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我只不过和他靠在桌边睡了一夜!我只不过笑了笑!!我只不过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难道这也不可以?你救不了我,又为什么要害我!
戚少商默默地走到顾惜朝身边,从他背后抱住他单薄的双肩。不顾他的挣扎,用力地抱住!
“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顾惜朝寂寥地开口,声音丝丝缕缕的,“错了,不需几个黄昏这么久,只是刹那而已……”
戚少商把头颅埋在他的颈处,闷声道:“如果你想走,我放你走……”
顾惜朝的身子又是一颤,极轻地道:“走吧……”说完,他不再理会戚少商,径自回到马车上,摸出了那条镣铐,把自己拷了起来。
“惜朝!”戚少商见状,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
顾惜朝却不让他解开,也不答话,和衣睡下了。
戚少商在边上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默默地帮他点上灯……
12
京城,六扇门。
光耀的门楣一如往昔。世事就是那么奇怪!有些事瞬息万变,有些事却永远不变,比如:这永远屹立不倒的六扇门!
顾惜朝站在夕阳下看着大门,眼神微微有些迷离,可能是阳光太晃眼了。
“到了。”戚少商扯了扯他的衣袖,目光却落在了他的左腕上,纱布上渗出的血丝让他的心脏又不由得一阵收缩。左腕是被那镣铐给磨伤的,而自那日他把自己给拷上起,他一直都没有再开口!
顾惜朝仍是很恍惚,任由戚少商扯着进了门。
“少商!”
“戚爷,你回来了!”
“我们等你好久了!”
看得出他的人缘很好,回到六扇门就好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
“神侯,我回来了!”
戚少商突然用力扯了扯他,顾惜朝才回神。只见诸葛神侯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带着一缕慈祥的?微笑?
顾惜朝懒懒地弯腰行礼,却仍是不做声。
诸葛神侯微微地扬眉,递了一个问讯的眼神给戚少商。
“他……他,不舒服。”戚少商有些为难地解释。
“那就是不想说,并非不能说!”无情却不放松,冷冷地道。
顾惜朝听了这句才真正惊醒过来,看他的表情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他疑惑地看向无情,不明白无情为什么要拿针扎他。
“大师兄,人回来就好了!”反观追命却仍是很快乐,有些怜惜地抱怨,“惜朝瘦多了!”
“你不该擅自离开!”无情仍是不悦,看着顾惜朝的眼神复杂难懂。
“好了,好了!他不舒服就先让他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诸葛神侯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他实在是很不明白无情!明明对谁很宽容,为什么偏偏对顾惜朝就一直针锋相对,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是!“追命带顾公子去休息。少商,你跟我来!”
“惜朝,我们走!”
追命刚一拽住顾惜朝的手腕,戚少商就紧张地喊了起来,“小心他的伤!”
顾惜朝只觉得倦,没有理会戚少商。既然追命已经松了手,他干脆自己向后院走去。脑海中却浮现出众人的表情,那种“终于把你给盼回来”的表情。为什么?顾惜朝不明白。
“来!把它给喝了!”
那是一碗血!还是温热的!
顾惜朝艰难地摇头,身体微微发颤。因为冷,更因为害怕!
“你在犹豫什么?不想听话了,还是想死?”说话的男子扣住了他的手臂,语气无比地温和,“你的身子冷得像冰一样,真是可怜!”他慢慢地把那碗血递到了顾惜朝的面前,摁到他的唇边。看他那轻松的神情,仿佛那仅仅只是一碗普通的汤药。
顾惜朝原本已经被侵蚀身体七经八脉的寒气给冻得虚弱无比,可闻到这血腥味时的恶心仍不能压抑,努力一挥手,把那碗打飞了出去。
那男子看着洒在地上的鲜血微微变了变脸色,随即又恢复正常。吩咐等在一边的侍从,“再去取一碗来。”
接着又回头,有些责备地看着顾惜朝,“你知不知道,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不满10岁的童子不好找?为你辛苦找了大半个月才找到15个孩子,想尽办法才把他们弄进来,取了他们的血助你练功。你如此不珍惜,莫不是想害他们没命?”
“你不是人!”顾惜朝气虚力弱,却仍忍不住骂他,“这么丧心病狂的办法也想得到,你根本就不是人!”
“昭,这是谁的错?”那男子仍是和蔼地笑着,“是谁放弃了自己已经练到了第六层的碧幽寒冥功,还让人破了……”
“住口!”顾惜朝又急又气,“碧幽寒冥功,根本就不是人练的!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只要你帮我办完事,我会成全你!”那男子慢慢地道,“放心,我是你父亲,难道还会骗你不成?”顺手端起第二碗阴童血,柔声劝他,“快喝吧,这可是父亲的一片心意!”
顾惜朝还是拼命摇头,脸色刷白,吓坏了似的往后缩去,声音慌乱而又空洞,“我不能!我不能……”喝了这个,他就不是人了!
“你不顾及那些稚童的性命我不怪你,谁让你天性凉薄?难道现在连为自己而死的妻子也不想顾了吗?就当真如此狼心狗肺?”
晚晴……顾惜朝的心猛然收紧,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有些迷惑地看着这个名为他“父亲”的男子,原本清明的神智逐渐恍惚、逐渐模糊……
“冷了,再换一碗上来!”那男子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冷淡地吩咐。
“不要!”顾惜朝突然喊了起来,“我听你的,我……喝……”他慢慢地向那碗阴童血伸出手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再也补不回来了……
“不要!”顾惜朝突然大喊一声,一下子从床上撑坐起来。这里是……六扇门。原来是梦,顺手抹去额上的冷汗,不由得苦笑,如果真的只是梦就好了。两年前的事了,原以为已经忘记、已经习惯,却还是没能忘记、没能习惯,也不知是好是坏。两年前,他还是太天真,两年前不是噩梦的结束,而是开始……
他慢慢转过头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桌上亮着的油灯,心绪逐渐平静。
“顾惜朝!”一声娇喝突然响起,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尤其惊心!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房门又被人踢开了,是息红泪!
13
息红泪挟着怒火冲进来,像是一团美艳的火光。
顾惜朝却想不起哪里得罪了她,他没有答话,只是很讶异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我早该杀了你!”息红泪冷冷地道,伤心小箭抵住了他的咽喉。
“红泪!”戚少商随后赶到,“你别乱来,他有伤……”
“哼!”息红泪轻轻哼了一声,目光慢慢地从顾惜朝的身上滑到戚少商的身上,“你还挺关心他的……”
“我们的事,与他无关。不要随便迁怒于他。”
顾惜朝差不多已经猜到是出了什么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观看起这小两口的争执。
“迁怒?”息红泪慢慢把伤心小箭收回,还未等戚少商松口气,又已经一巴掌摔了上去!“这才叫迁怒!”
顾惜朝始料未及,没来得及躲开,只是把头偏了偏,卸了她的几分力道。却仍是一头撞在床架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惜朝!”戚少商喊了一句,却慑于息红泪也在场,不敢上前查看。
“惜朝!”追命却不知何时到的,看到顾惜朝莫名其妙就挨打赶紧冲过来把他扶起来,“你没事吧,怎么没躲开呢?”
那一巴掌不疼,疼的是撞到的额头!他皱着眉摁住自己的额角,眼底慢慢地浮出一层水气,“她为什么打我?”
“哇!”追命被吓得跳了起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息红泪,“红泪!你好厉害!不但打了惜朝,还一……巴掌把他打得能说话了!”
息红泪却不理会,只是把眼底比伤心小箭还厉害的冷箭射向戚少商,“他问我为什么打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红泪,真的不关他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戚少商歉疚地解释。
“欺人太甚!”息红泪颤着泪花看向戚少商,“戚少商,你欺人太甚!”
“红泪,我对不起你……”
“啪!”整个房间都震动了!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一连甩了别人两个耳光的息红泪哭着跑开了,仿佛她才是被欺负地最惨的那个。
戚少商楞了楞,发觉一脸冷凝的顾惜朝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况且,他也不想另半边脸也被打得没有知觉……于是,他喊着息红泪的名字追了出去。
“好厉害!”追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很光洁,手感也很好啊!转头问顾惜朝,“惜朝,你真的没事?有没有头晕、想吐?”
“没有!”顾惜朝没好气地抱怨,“小两口吵架耍花枪,为什么要闹到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