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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扭过头,一副被心上人肯定的开心模样,“好吧,人家下去脱掉盔甲后,就立即回来陪大人喝酒哦!”
然后,我屁颠颠地跑出了朝华宫,留下身后各种目光。希望如我所愿,这当中最多的,是“狩猎者”的目光。
PS:本章中的歌词是胡彦斌的《红颜》,建议各位大人可以边听《红颜》,边看酥红的剑舞。
第十章 小鬼无情
兰 朝 二 年
当今天下皆知,兰朝皇太后发动宫变,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很是厉害。但兰朝王爷发动宫变,仅用了一天时间,让人惊叹其用兵如神这王爷本身具有号召力不说,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本都在自国内的军队,以及他在各国暗通的盟军,仅用了两个时辰就踩尽了兰朝布兵的薄弱点,致命点。一天下来,将所有为朱无一族效力的军队准确无误地一网打尽,无错杀一兵一卒。
只是,谁又能料到,虽朱无一族败北原因,的确包括玫王的强大兵力和自身的疏于防范,但败得如此迅速彻底,最致命的一点是他们居然把布兵图、军情折按惯例送到小皇帝那盖个章,走走场。殊不知,这一“走”,把他们的命都走没了。
距宫变已过七八天了,玫王也总算把宫变后的一些小起义完全镇压了下来。
宫变后第十天,玫王回朝觐见,我还是在东曦宫的书斋里接见他与斯多。
他一进门,便与斯多一起打了个千:“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放下手中的书:“六王叔,斯多,都起来吧。赐座。苏苏,上茶。”
苏苏便下去了,玫王与斯多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
他们俩都觉得颇好笑地望着我,因为我把双脚都缩上了我那把大大的太公椅,整个人像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那里。
玫王先轻声笑了出来:“现在的皇上是真真正正的皇上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了。”他的语气很像一个慈父在那教导孩子。
“好。”我把双脚放了下去,但还碰不到地。
苏苏这时进来上了茶,然后把盘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就踱过来,背着手立于我身后。
玫王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苏苏问道:“皇上,今非昔比了,为什么不再添几个人服侍?我知道这个小孩与皇上曾共患难,是个很难得的小家伙,但你也不能只奴役他呀?”
我用手支着小脑袋,趴上了我的大书桌,朝玫王眨了眨眼睛:“孤没有奴役苏苏呀!这只是因为孤今天要与六王叔谈的内容,是不能外涉的呀。”
玫王愣了愣,现在大局已定,这兰帝陛下还会有什么事要与自己如此隐蔽地交谈。
“皇上是想讲梦莲的事?”水梦莲,即我的生母莲妃。扯到了她,玫王的蓝眼珠闪过点点危险的光,“微臣知道梦莲因为微臣先发动宫变,然后又要她改嫁过来的事,竟觉得自己是个红颜祸水了,这一时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微臣。”
“但,”玫王的眼神里又闪现了十二天前的那种冷光,“皇上不会是因此想毁约吧?”
“不是,不是,”我朝他摆了摆手,“孤想要与六王叔谈的是现在被监禁起来的朱无一族和其他皇子的处理问题。”
“那简单,”玫王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朱无一族中该杀的就杀,不该杀的呢就与其他皇子一样,全一辈子软禁起来就是了。”
“呵呵六王叔的提议是不错。”我向后一倾,靠回那宽大的太公椅上,朝着他们笑了笑,“但孤只能认同你前半截的处理方法,至于后半截嘛,孤的意思是也全杀了,如何?”
玫王与斯多不禁大吃一惊,倒不是为我说的内容吃惊,而是为我用现下这个可爱模样说出来而吃了一惊。他们知道我不寻常,我人小鬼大,我情绪冷静,但就是没想到我这么个还七岁的娃会如此心狠手辣。
玫王不禁收起了他有点吊儿啷当的口吻,正襟危坐道:“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我依然维持着后仰靠椅的坐姿,继续说,“孤知道六王叔已将孤写的召诸王进京书发了出去,其余六王将不日抵达兰国。”
我也突然把身子坐正:“到时,六王叔有把握他们不会挟持任何一个皇子,随便找个理由就把孤和六王叔给踹了下去吗?”
玫王淡漠了下来,因为的确有这个可能,每每一场政变结束,无论谁胜谁负,双方都会损兵折将,内力大损的。那些王中的确大部分都与自己结为了盟友,但现在,大家共同的敌人已经消失了,这盟友关系是否尚存,就很难说了,毕竟要夺天下也只能趁着实力最强的自己大大损耗时拼一拼了。
斯多见玫王不出声,便有些着急了,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劝劝我:“可是皇上,我们诛杀朱无一族是可以,因为我们可以说朱无皇太后淫乱后宫,把持朝政,欺压吾皇。这些也都是事实,诸王是找不到把柄的。但,这些皇子犯的辱皇之罪,虽也情节严重,但完全可以念在他们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处罚。若真的将他们也诛杀掉,诸王也就真的有起兵的理由了。”
斯多讲这段话的时间里,我一直盯着他的碧眼。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虽然不知是对自己所言感到愤怒,还是真的听进去了,但斯多还是施出他那特有的轻柔嗓音,温和地劝道:“而且,皇上,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皇上的亲兄弟呀!皇上就真的忍心将他们全,全杀了?”
斯多讲完便不再出声,但我与玫王谁都没继续表态,一时间,整个书斋清冷了下来,这让原本就寂冷的书斋,更添几分让人心凉的冷意。
大家就这么僵着。斯多知道,僵得越久就代表越无法挽回皇上诛杀皇子们的心。玫王虽然也动摇着不知究竟该不该杀这群与他根本不亲,但有血缘关系的皇子,可只要皇上表态坚决要杀,那玫王就绝对会倾向皇上那一边。
“况且,”斯多在心里寒了寒,“以到现在为止对这个兰帝的了解来看,他提得出这么一个冒险的建议,就很可能心中已有了妙计,镇压诸王可能发动的起义。”
想到这,斯多决定打破这满屋让他恶寒的沉静,继续劝,但把“枪头”一转,对向了起码心智的确是十岁小孩的苏苏
“苏苏呀,我想你也不想看见你的皇上在诛杀那群混蛋后,无辜地背上残酷无情的千古骂名吧。斯多叔叔一定会亲自软禁那群混蛋一辈子的。不如你劝劝皇上,让他别杀了自家兄弟?”
斯多碧绿色的眼珠放出了柔和的光,让即使在苏苏身旁的我都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在心间流荡。
只可惜斯多太小看我的心了我是喜欢苏苏没错,但又不是爱他。我也喜欢兰花呀,但依然会毫不留情地让苏苏把满院的兰花挖出来,一年换一个新品种,春兰、墨兰、蕙兰、春剑、寒兰、四季兰、莲瓣兰,七年七种兰,尚未重复过。无论那原来种在院子里的兰花被挖时,开得有多欢。
“斯多,你不”必打苏苏的主意了,但我一句话还未说完,苏苏竟在后面出了声…“那群混蛋全死了都活该!”
我,玫王,斯多都愣住了,莫说是他们,就是与苏苏从小一起长大的我,都从来没有感受过苏苏此时此刻混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大概是怨气吧我一时判断不清。
斯多咽了咽口水,暗自想怎么现在的小鬼都这样无情,但还是没撤下他那脸笑容继续挣扎:“苏苏,你明白什么叫‘死’吗?”
我看不到身后的苏苏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回答斯多的话的,但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苏苏发出冷漠的声音:“知道,就是让他们通通掉进十八层地狱的惩罚。”
这话一毕,又是一阵清冷。
终于,我开口放话了:“六王叔,就照孤的意思去办吧。至于诸王那边”
我把原来就放在桌面上的信封向前一推:“自会在他们来朝觐见时搞定。”
玫王与斯多看着那信封,一时竟没意识到要上前来接。他们觉得这封普通得再不能普通了的白信封,被搁在这大大的黑书桌上,似乎,在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气。
…唉,又是一个足以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信封。
…
兰朝三年,上方王族发生了一桩十分不幸的悲剧正在被压送到菊国途中,准备软禁十年的九位戴罪皇子,遭遇了一场罕见的瘟疫,无一幸免。唯上天眷顾兰朝,将当今圣君独独留给了它。从此,虽然时时无可避免地与明瀛发生冲突,但兰帝陛下英明的新政,以及对付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毫不留情的做法,已使兰朝逐渐复兴它千年古国的雄风。
兰朝六年,兰帝陛下虽痛失九个亲兄弟多时,但依然无法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故特召七王中五个有子嗣的王爷各送一子进宫陪驾,与兰帝一同在藏书殿向现任太傅,当今著名的大学士…银古国的周表青先生学习。
他们分别是:
上方笑秦,大王爷菊王之长子,桂朝二十年生;
上方笑仪,二王爷梅王之三女,桂朝二十一年生;
上方笑凝,三王爷昙王之四女,桂朝二十二年生;
上方笑魅,四王爷杏王之三子,桂朝二十四年生;
上方笑可,五王爷葵王之五女,桂朝二十六年生;
六王爷玫王与七王爷樱王在兰朝六年时尚未有子嗣。
…
枕边发尽千般愿;要休待到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不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作者: 云竹(zsjlyy) 时间:2005…07…23 19:41:07 留言 个人文集 不良信息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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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探深宫
兰 朝 十 年
朝华宫里的那场夜宴倒没有通宵达旦,到二更便结束了。原因是“明天,诸位使节还要继续开六方大会。”…这是川皇宣布这场盛宴草草结束时的说辞。
在回到朝华宫之后,我就只穿了一件幽黑色的衣服,把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紫罗兰色的丝绸盘在后面,所有金器都被我抛之一边与刚才给人的俗气感觉完全相反,这下,众人在我身上体会到了高雅神秘的味道。
就这样,有比刚刚更多的使节看着我,几乎就没人注意接下来明瀛的特色舞蹈是什么了,更惶论明瀛可能有的想压轴的希望了。我一开始还坐在斯多身旁跟他“有说有笑”,但在明瀛的表演快结束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倒在了斯多的大腿上,睡得迷迷糊糊起来。在六大国的舞蹈结束后,各国使节便放开胆子开始走动。其中走去的人数最旺的地方,要数兰朝使节的位置了好大群家伙跑过来敬酒。
斯多知道他们突然这么热忱的心思是什么,非常有礼貌地揣起一派温和的笑脸一一回敬。只是因为要站起来,就把我轻轻放向一边,让我趴在案桌上继续睡。但非常小心地看着我,以免我被别人吃豆腐。
不久,他见实在有太多人过来了,就朝朝华宫的大门那招招手,把一直在朝华宫门口候着的苏苏招了进来,趁下一个使节还未上来的空隙,对着苏苏快速说了句:“去,把你主子先抱回枫木阁去。”
“是。”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苏苏迅速一把抱起来睡得软绵绵的我,快步出了朝华宫。
这一举让要来向斯多敬酒的人大大减少了,但包括川皇在内,他们也不好在其他那些小国的舞蹈没完前,就无故离席跑回招待使节的行宫。
斯多缓了口气,暗自有点埋怨地想到:兰帝这招也太毒了,最后自己惹来的蜂蜂蝶蝶还要我来帮他驱赶。不过,话说回来,这招也的确可以让这场似无休止的夜宴快点结束,好让各国使节快点散去,为找那个人创造一个绝好的机会,尤其,是在摩巴皇太后没来出席的情况下。
再回敬了几个已经走过来的使节后,斯多终于可以安稳地坐下了。他刚把一颗葡萄塞进嘴巴里,却发现对面那边少了个人,而少的不是修王,而竟是夜纣朗人!
斯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深深地打起一个结…若离去的是修王,自己倒对兰帝有信心,因为,上午玉涵子偷潜进宫送给他的修订计划中,有修王去找兰帝那一段。但,并没有姓夜纣的去找兰帝的桥段。那,兰帝应付的了吗?
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着紧兰帝。明明知道那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与自己的生命观几乎是完全相反,什么自己还会多次相助于他?斯多从第一次帮兰帝那天起,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无解。
我的华丽轿子,正行走在回行宫的路上,但里坐着的却是一个可以模仿任何声音的“太阿”,我与苏苏则潜进了隋阳宫的后宫。
跳到了一个被玉涵子落了标记的殿顶,我与苏苏便趴在那里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