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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带着感激的心情点点头。
“与此同时,德卡达将一如既往地追求它获得世界范围内承认的目标。前四个例子只不过表明德卡达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这么说吧,我们只是锋芒稍露、牛刀小试而已。而我们已经成功地警告英国不要干涉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莫那德转过身去面向墙壁。他在一堆石子的边缘滑动着他的食指和中指,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石子在调控板上滑动,露出了一个金属方块,它的底部镶嵌着十只闪着红色灯光的球体。球体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底部的四个球体已经点亮了。
“神圣的‘塔蒂卡’的基础业已奠定。四个基础性的数字已经完成。请注意这个三角形的完美性:它可以被任意颠倒旋转,但它始终如一。四点一线的基础永远引导着三点一线,接着是两点一线,最后导向惟一的一点。总共是十点。十——这神圣的‘塔蒂卡’,德卡达的根基,神圣的灵魂与宇宙万物的通灵者。”
莫那德指着由三个未点燃的球体连成的一线说:“我们下一步的进攻将建立在最初四次的基础上。紧接着还有两次。它们将是确立一个完整的‘塔蒂卡’的关键所在。随后,我们将着手新一轮的塔蒂卡。我向你们保证,当我们完成第一个‘塔蒂卡’时,整个世界都将看着我们。”
他转向其中一个问道:“四号,一之为一的原则是什么?”
四号,是个女人,以罗塔琴伴奏作答,“一之为一的原则就是整体,而它是由莫那德来表现的。完整、完美、整一、不变与永恒,则是莫那德的属性。”
“然则一何以化为多?”
“一化为多的惟一可能是通过‘塔蒂卡’,即十的具体化。”
“然则一之化为多,又如何?”莫那德向整个团体发问道。
仿佛都处于催眠状态,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有限将变为无限。有限是一条确定的界线。而无限则是不确定的,因此需要有限。我们将化入莫那德。我们将拥有权力。”
莫那德满意地点点头。“让我们背诵‘塔蒂卡’的对立面。我将从一号开始:有限与无限。”
二号说:“奇与偶。”
三号说:“一与多。”
剩下的成员一一加以对答,重复着从莫那德那里学来的东西。
莫那德继续说:“‘塔蒂卡’之十点。它们是数字的完美体现,是组成世界的基本要素。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塔蒂卡’象征着世界的统一和一之开端,经过四级的具体化,最后复归于一。十。一切皆十。然则十之谓何?”
“德卡达!”整个团体大叫道。
莫那德大悦。他的追随者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他停顿片刻,注视着九个人中的每一个人。他一个又一个地盯着他们的眼睛,足足过了几分钟。他们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权力,仿佛他能进入他们的灵魂似的。他们顿觉精力充沛,身心如一。
“众神皆喜,”他说。“我们的第一份贡礼敬献给古希腊,正是它在雅典阿克罗波利斯的圣地上建立了阿戈拉。我们要将我们的忠诚献于所有人类的祖先。正是在希腊,真正的西方思想才得以成形。他们建造了万神殿,在那里,宙斯和奥林匹斯山的其他神明得到人们的崇拜。我们第二份贡礼要献给赫拉,这个众神之后。第三份献给波塞冬,海神和宙斯的兄弟。第四份献给战神阿瑞斯。”
莫那德微笑着。“如何获得阿瑞斯的欢心取决于最初四个回合的结局,因为他是一位嗜血之神。是的,以阿瑞斯的名义我们已向我们的敌人宣战。英国已成为我们的目标。很可惜我们想在她洗澡时消灭希腊国家情报局的调查员的工作未能奏效。不过现在,我们的目标已经对准土耳其和土耳其塞浦路斯人。一旦我们达到了第一步目标,土耳其人就将被永远驱逐出北塞浦路斯。朋友们,我们要像闪电一样穿越圣塔蒂卡!我很高兴地通告诸位,八号已在她的实验室里取得了进展,我们将迅速脱离与美国的权宜伙伴关系。我们使用自己铸造的剑出击已为时不远了,到那时,全世界都将永远记住我们的名字!”
会后,二号、八号和十号在一个密室里碰头。三个女人低声地嘀咕着。
“洛杉矶已经有死亡的报道。”十号说。
“病毒培育的速度有多快?”二号问道。
“最快的方法是直接注射于血管里,”八号解释道。“大约八小时后那个人就会感到恶心。正是在这个阶段,病毒大量繁殖。如果遇到某种早已感染过这种病毒的人,它要经过10到12小时症状才会出现。”
“然后它就产生效果了?”二号问。
“情况大致如此。”
十号回答道:“一旦我们完成‘塔蒂卡’的第十项使命,所有的交付都将完成。届时想阻止预定程序的进行已经太迟了。”
“很好,”二号说。“八号,进一步改进病毒和疫苗。十号,你也有任务。我跟随莫那德左右。夫人们,到我们成功的一天,任何想像都将无法描述我们的富有程度。”
她们哈哈大笑着。八号离开了房间。二号盯着十号的双眼。
“我也要离开了,”十号说。“有架飞机在等我。”
“我知道。请小心。我会很快再见到你的。”二号说。她俩亲热地亲了一下嘴,然后分手了。
二号望着她的情人离开,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莫那德在那里,他正在她的床上等她。
第六章 龙舌兰和酸橙
伦敦寒冷、阴雨的天气持续着,紧接着是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至。11月的第一个星期出奇地寒冷。外出走上几分钟都很可怕,人们得把身子里得严严实实来躲避寒潮袭击。邦德从秘密情报处总部大楼八楼M办公室的窗口向外眺望,心中渴望着飞往牙买加。那里的天气再好不过了;现在也许正下着雨,但至少气温是相当适宜的。他想像着听到了拉姆赛的爽朗笑声世界,只有靠信仰来把握。把人类历史的发展看作是上帝支 邦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振作精神重新埋头于纸上作业。案件没有进展是一个大问题,但邦德深知,只有离开伦敦,他才会拥有正在完成使命的那种成就感。他休息得很少思主义,提出“回到真正的马克思那里去”。异化理论在马克 “你看上去气色不好,007 ,”M走到他身边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夫人,”邦德说着从窗前走开。“这天气真糟。”
“你没得感冒吧?眼下正流行感冒。”
“我从不得流行性感冒,”邦德说着就打了个喷嚏。
“这没什么,我要你去看医生。假如案子稍有进展,我需要你处于最佳状态。”她说。
邦德在她桌子对面的一张黑色真皮椅子里坐下。失去情人的紧张和伤心在她身上表现得太明显了。自从哈钦森去世以后,为了替他争口气,她没日没夜地工作着。
“你跟查尔斯。哈钦森联系上了吗?”她问。
“还没有,夫人,哪里也找不到他的影子,”邦德说,硬是把咳嗽压了下去。“我正在想,也许去一趟得克萨斯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那里也许还有哈钦森先生的住宅的一些线索。”
比尔。特纳已经迅速收集了一些有关阿尔弗雷德。哈钦森的有用信息。哈钦森在得克萨斯的奥斯丁拥有一幢房子,在那里他曾作为得克萨斯大学的客座教授居住过。他那23岁的儿子查尔斯在那里生活和工作,他也时常到那里去。哈钦森的前妻坚持葬礼必须推迟,直到查尔斯到达为止。与这位年轻人的所有联系都毫无成效。他要么已经离开了那个国家,要么已经出了什么事。
“我想这没有什么坏处,”M说,“是的,我想这是个好主意。我可以通知美国中央情报局,告诉他们你要去那里吗?”
“没有这个必要,夫人,”邦德说。“我在奥斯丁认识一个人,他会比任何中央情报局的人都管用。”
邦德乘坐美国航空公司的班机飞往达拉斯,然后在那里换机前往奥斯丁。他到达时已是下午较晚时分,这里的天气比伦敦好多了。天空虽然有云,但天气温暖宜人。
邦德在得克萨斯并没有逗留太多时间。数年前,为了恩斯特。波罗弗尔德的最后一位王位继承人的案子,他曾经到达一个人称“锅柄状地区”的地方。但他从没到过奥斯丁或是得克萨斯州的任何腹地。从空中向下看,他被葱翠的乡村景色、连绵起伏的山峦和闪闪发光的河道深深地吸引住了。没想到得克萨斯州还会如此美丽。这就难怪他的朋友和老搭档费里克斯。莱特纳会被得克萨斯吸引住,干脆在奥斯丁定居了。
在机场时,一个身穿紧身蓝牛仔裤、西式衬衣在上腹部打了个结,露出下腹的西班牙性感女郎,向邦德走来。她看上去刚30出头,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她那小小的棕色的眼睛清澈而闪亮。
“邦德先生吗?”她带着西班牙口音问。
“什么?”
“我叫曼妮拉。蒙特马约。我奉命前来接你。”
她说“来接你”的嗓音充满了逗弄情调。“费里克斯正在家里等你。他激动不安地盼望你的到来。”
“这很好。我把自己托付给你们了。”邦德微笑着说。
邦德收拾好行李,跟曼妮拉来到新鲜而又温暖的空气里。她领着他来到一辆1997年制造的三菱一戴蒙特LS牌轿车跟前。
“费里克斯说你讨厌汽车,可我非常喜欢。”她说。
“这辆车看起来挺不错。”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后,能躺在乘客座上是很惬意的。
曼妮拉驾驶着车子离开了停车场,开k 了35号州际公路,然后向南行驶。邦德朝右边看,那是位于奥斯丁的一望无际的得克萨斯大学校园,该校以美式足球队、美术系和漂亮女生著称于世。它的主楼,或称得克萨斯大学塔楼,有27层高,俯瞰着整个校园和城市,从那里往下看,景色十分壮观。
“你到过奥斯丁吗?”她问。
“没有。我一直想来,特别是费里克斯移居此地以后。”
“我们爱这个地方。这里的居民很友好,音乐非常出色,气候又宜人。”
“费里克斯怎么样?”
“他很好。你知道他的双腿再也不会康复了,装了假肢的那条腿的情况开始恶化,大部分时间他不得不呆在轮椅里。”
上帝啊,邦德想。他从不知道费里克斯坐着轮椅。他不知道当他看到自己的老朋友的处境时,会是怎样一种感觉。邦德从没忘记弗罗里达州那个决定命运的日子,当时莱特纳被“老大公司”的一条鲨鱼咬去了一条腿和一条手臂。那时,莱特纳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遭遇不幸后,这个得克萨斯人跟平克顿侦探事务所合作了几年,然后做了提供情报和法律服务的自由职业者。
车于终于穿过了科罗拉多河,当地人把它叫做小镇湖。曼妮拉离开了州际公路,开始西行,进入了“巴登之春”大道,道路两旁菜馆和野营地星罗棋布。最后他们来到了齐克大都会公园。
“我们已经来到西湖山冈,”曼妮拉说,“我们就住在这里。”
奥斯丁的郊外似乎比邦德一路上看到的景致更加迷人。这个地区多山,屋子非常优雅漂亮。车子开上了一条狭长的小路,两旁是高大的橡树。路的尽头有一幢用石块和木头建成的小屋。
“到了。”她说。
他们朝屋子走去。蝉声在树林里发出可怕的叫声。邦德感到自己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
“你一定听过它们在夏天的叫声,”曼妮拉说。“事实上,它们现在已经叫得很轻了。”
通往屋子前厅的台阶上已经建起了一条供轮椅上下的斜坡。梅妮打开了门,让邦德进去。“你好!”她说。“你在哪儿,亲爱的?”
“在这儿!”这是个熟悉的声音,邦德微笑了。
“把行李放下吧,费里克斯在他自己的窝里。”
一条成年的达尔马提亚狗猛地从过道角落里跳出来,立即冲着邦德龇牙咧嘴地叫起来。
“爱丝美拉达!”曼妮拉命令道,“别叫。这是我们的朋友詹姆斯。”
邦德蹲下来,手掌朝上伸出手去。“达尔马提亚”嗅了嗅他的手,然后给了他一个干吻。
“哦,它早已喜欢上你了。”曼妮拉说道。
邦德摸摸它的头和耳背。它的尾巴开始摇摆。他已经交上了一个朋友。
邦德和狗跟着曼妮拉穿过长长的过道、一个就餐室和厨房,来到了一间由木板镶嵌隔成的大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很多家具和高级装置。房间两头是两扇巨大的窗户,朝向屋后茂密的森林。窗户敞开着,但纱窗挡住了外面的飞虫。这里的环境实在好得惊人。
费里克斯。莱特纳从电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