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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姨丈退休的钱去炒股票亏了本,与姨丈翻脸。这可不大好吧!”郭成森口里的阿姨,
正是韩瑞文的母亲。
“这……”韩瑞文登时语塞。
“所以说,你常常说阿姨偏心,但有时你真的气得她很惨呀,上次要不是有大舅在
场,可能姨丈与阿姨更闹得不可收拾,你说你自己是否也有责任?”
“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妈拿了我爸的退休金炒股票的,
那晚我只是心血来潮,随口当笑话说说,怎料到会说中的?”
“别拿借口了!谁相信?”郭成森摇了摇头道。
“我是说真的,你信不信也好,当时我忽然灵感来了,试试说出来,怎料会是真的?”
“阿文,我觉得你做人很怪,时时会做些出人意表的事,但那些事,往往都是令人
不愉快的多,而每次你的借口,总是什么突然有灵感,但很难叫人相信呀!”
“森哥,我不想与你争论,总言之一句话,事实真的这样,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唉,今次无论如何,我都十分感激你陪我看医生,如果你能在我不能走动时,多点来我
家陪我聊聊,分散我妈对我的注意力,我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瞧你说得可怜兮兮的,我有空会去看你的,我也不想你留在家中,老是惹阿姨生
气呀!”郭成森瞪了他一眼,又道:“你现在先别多说,我扶你回家吧。”
自从脚伤不能上班,韩瑞文躲在房中,甚少走出客厅,就是怕与母亲碰头,会被母
亲冷嘲热讽。
倒想不到郭成森果然言出必行,过了两天,便来到韩家看他了。
“森哥,快进来坐!”见到郭成森时,韩瑞文如获救星似的。
“喂!你今天好点了没有?”郭成森望着韩瑞文的伤脚问。
“还是差不多,不吃止痛药时痛得很,我怀疑那个包大夫不知怎么断症?”
“要不要我陪你再去看他?”
“不!我倒想换个跌打,我老是觉得,就这样的等脚伤自动好转,根本不是办法!”
“没关系,有没有相熟的跌打医生?我可以陪你去。”
“我妈说街角那家跌打馆不错,你扶我去看看吧。”韩瑞文低声道。
“你真的要看跌打?”郭成森有点犹疑。
韩瑞文坚决的点着头,道:“是的!反正都照过x光,骨头没有碎;但西医没有办
法止痛及让我快点好,我看始终是中国人的跌打有用!”
郭成森想了想,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便说:“你说的也是,反正没有碎骨或扭歪,
敷些药,不会把你医坏,好吧,你换衣服,我陪你去就是了。”
“什么?”韩瑞文听到那位跌打医师竟说要自己去照x光片时,几乎有点不相信自
己的耳朵。
就算是站在一旁的郭成森,也很惊讶地问:“为什么要照x光呢?这不是中国跌打
吗?”
那位跌打医生瞪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没听过中西合璧吗?西医方面,能照张x
光片透视一下骨骼,可以清楚一点,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种先进科技?这不会影响我们
祖先遗下来的医术,对不对?”
韩瑞文与郭成森两人面面相觑,却不得不承认那跌打医生的话有一定道理。
“但我前阵子在一个骨科医生那儿照了张x光,他说我只是骨裂了一点,没有碎骨
或扭伤。”韩瑞文这时又道。
“哦?有这种事?”那跌打医生望望他,便道:“若骨裂了,按理不可能会像你说
的那般痛,待我检查一下。”
于是,那跌打医生便教韩瑞文把脚搁到小凳上,然后用手扭他的脚踝,才碰一下,
韩瑞文便惨叫一声。
“师父!求求你,轻一点,我……痛得快死了!”
但那跌打医生似乎听惯了伤者惨叫哀嚎的声音,所以对于韩瑞文杀猪般的叫声,根
本无动于衷。
他又继续捏韩瑞文脚踝及脚痉的几处地方,在韩瑞文痛得额上都冒出斗大的汗珠时,
他总算停下手来。
“你说你真的照过x光片吗?”跌打医生这时带着怀疑的口气问。
“当然是真的,”郭成森见到韩瑞文仍痛得不住在呻吟时,便代替他回答,“只是
x光片留在那骨科医生的诊所,忘了要回来。”
“我倒劝你再去照多一张,保险一点。”跌打医生却冷冷的道:“依我刚才的检查,
明明是脚踝中有小骨碎了!”
“真的骨碎了?”郭成森惊呼起来。
跌打医生白了郭成森一眼,似乎怪他大呼小叫,说:“许多病人就是这样,又要来
看跌打,但对我们的判断又要怀疑,这就是为什么我叫你们去照x光,所谓真金不怕红
炉火,我给你检查了,认为你是碎骨,你要不相信,照张x光,正好证实我的判断,照
一张片花不了你多少钱,而且若我真的断错症,你还可以来拆我的招牌,为什么不做呢?”
跌打医生信心十足的道。
“这……”韩瑞文望了郭成森一眼,似乎在考虑是否该接受跌打医生的建议。
跌打医生望了他一眼,又道:“我们隔邻那条街有一间化验所,有照x光的服务,
你先去照了,拿了x光片,再来找我替你医也不迟。”
“但我脚里若真有碎骨,不是要动手术吗?”韩瑞文担心地问。
那位跌打医生有点自傲的回答:“若是西医,当然要动手术,但我们中国医术,可
以用药来帮碎骨慢慢愈合,哪里需要动手术?”
“但要多久才可愈合?”韩瑞文仍半信半疑。
“这要看看你个人的体质是怎样了。”跌打医生耸着肩,道:“若正常用药,一个
月左右吧。”
“治好了会不会……变成走路一拐一拐呢?”郭成森似乎对跌打并不太信任,所以
冒出这么一句来。
“老兄,如果你信不过跌打的,没关系呀,去看西医好了,让他们给你镶颗螺丝在
脚踝里,一样可以,请便吧!”跌打医生马上沉着脸道。
“尹师父,他无心的,你千万别怪他!”韩瑞文看到跌打医生不满,连忙为郭成森
道歉。
跌打医生态度十分傲慢,冷冷的道:“你大可以慢慢考虑清楚,反正医你之前,我
也要你先去照张x光片。请你坐过一边去考虑吧,我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我给他们治病!”
韩瑞文怏怏的移到一边,郭成森低声问:“你真的信他?”
“如果你那个骨科医生的判断是对的,没有道理我仍然那么痛的,我相信,有可能
我真的碎了骨;只是那天我明明照了X光,怎会发现不到碎骨呢?”
“你忘了,那骨科医生说你当时移动了,x光片根本不太清楚。”
“但我明明没有动!”韩瑞文叫屈地说:“他胡说八道!”
“算了,反正这位跌打医生说你碎了骨,再去照多一张,查清楚也好呀。”郭成森
又低声道。
“但无端端再花多一笔钱……”韩瑞文有点不大情愿。
“但你若决定看跌打,这笔钱无论如何也不能省呀!”郭成森又道。
“尹师父,”韩瑞文终于下定决心,他又问正替别的伤者按摩的跌打医生:“我现
在去照x光。我要什么时候再来覆诊呢?”
“你照完就可以再回来,反正我先替你敷了药,等x光片送来;不过也是要让你自
己了解,到底什么地方骨碎?我自己倒是不用看片,都知道怎么治你!”跌打医生答。
“那我现在就去。”韩瑞文贴服的说。
好不容易,才捱到跌打医馆的邻街那间化验所。今次韩瑞文告诉自己,切不可移动
自己的脚,一定要把x光片照得清楚点。
到了次日,仍然由郭成森扶着韩瑞文到那姓尹的跌打医生那儿。
“今天觉得怎样了?”那跌打医生替他解去膏药时问。
“好象没昨天那么痛,但仍然是痛呀!一动也不能动。”
“当然啦!碎了骨哪里可以那么快便不痛呢?”跌打医生笑道。
“对了,尹师父,我昨天照的x光片,送来给你了吗?”韩瑞文关切的问。
“送来了,说起来,我可未见过像你这样的x光片……”那跌打医生似笑非笑的望
了韩瑞文一眼,又继续道:“你不是说脚痛得一动也不能动吗?但看来却不是呀!你老
兄连照x光也照动可也!”
“什么?”韩瑞文十分错愕的望着对方,叫道:“我真的痛得一动也不能动呀!”
跌打医生摇着头,拿了放在牛皮纸袋里的x光片,递给他道:“你自己看看吧。”
韩瑞文这时又望了陪他同来的郭成森一眼,才把纸袋打开,抽出那张x光片一看。
第一眼的感觉是熟口熟面,跟在那位姓包的骨科医生那儿见到的x光片完全一模一样,
片中的骨骼全是重叠的!
“咦!真的跟上次的一样呀!”郭成森先叫起来。
“但我真的痛得不能动,而且有过上次的教训,我今次真的一动也不敢动呀!没有
理由仍然是这样的!”韩瑞文十分冤屈的叫着。
“若非你动,怎会照出来这样子呢?”跌打医生插嘴。
“尹师父,按理真的不可能呀,当时我陪他一起,看着他真的没有动过呢。”郭成
森这时在旁嘀咕。
“是呀!我可以发誓,我在照片时,根本动也没有动过,正如你所说,我痛得那样
子,怎可能动呢?”
“真的?”趺打医生瞪了韩瑞文及郭成森两人几眼,便把韩瑞文手上的x光片夺了
回来,道:“让我再看清楚!”
跌打医生也有个看x光片的专门灯箱,他把照片放在灯箱前,把灯亮了,仔细的望
了照片好一会,终于听他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呼,道:“咦!这张片子,好像真的有点古
怪!”
“什么古怪?”由于是自己的x光片,所以韩瑞文特别紧张。
“它看起来又不大像是物体移动时拍出来的,你们自己仔细地瞧一下,”跌打医生
指着照片中的一块折断的小骨头,又道:“这就是导致他痛得那模样的原因,根本就如
我摸到的那样,有块骨断了。你们看,那断骨的地方,以及整个脚踝,甚至上面的痉骨,
焦点都没有模糊现象,若是他移动了,应该影响焦点的。”
“对呀!我都说了,我根本没有动过!”韩瑞文像是得到最大的支持,连忙道。
“不过,你们再看看,这张照片多奇怪,整个骨骼的外边,都重叠着一个影子,骤
眼望去,当然以为是照片的人当时不小心动了,但现在看清楚,却又不是如此。”跌打
医生皱着眉道。
“若非因为胡乱移动变成这样,又是什么原因会产生这种效果呢?”郭成森问。
“这我也不清楚,我看过的x光片,老老实实说,也不下过千,从未见过这么怪的,
韩先生,我看你治好了脚,去找个医生彻底检查一下好了。”
“尹师父,凭你的经验,我的骨头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除了今次无意扭伤外,平时
可没有什么骨痛关节炎之类。”韩瑞文甚为担忧道。
“坦白说,我只是个医跌打的,骨科方面我比较熟悉,单凭焦点清晰的部分来说,
我不认为你除了骨折外,其它骨头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为何会有两重的骨骼叠影,却
非我的专业知识范围内,”跌打医生坦白道:“你找西医研究吧!”
“但我的脚……”韩瑞文有点担忧地问。
“那倒不必太担心,昨天我特别为你熬的那服膏药,你贴了一天,觉得舒服了许多,
这证明已经有效,如果你对我有信心,可以继续贴下去,反正你还年轻,应当很快就会
复原的!”跌打医生忽然又耸着肩道:“但假如你不相信,你可以找西医的,我并不介
意。”
郭成森在旁边拉拉韩瑞文的衣袖,低声便问:“喂,你的意思怎样?”
韩瑞文在这时已昨出考虑,自觉伤脚真的已经比前天减了许多痛楚,虽然跌打医生
提起自己的脚有毛病,不过,韩瑞文对这位跌打医生的功夫,倒是信心十足,故此便道:
“当然要请你继续为我敷药了,这会教我舒服很多的!”
“那好,你先坐过一边,我为你早来那位老太太先敷了药,再给你治。”跌打医生
点头道。
当他们坐到一边去时,郭成森便悄声的问:“你真的不去看西医?”
“尹师夫的手势真的很好,所以我想还是由他替我治。”
“但你的x光片出现的情形……”郭成森有点担心的问。
“总得先让我能走路,才可以去看医生的呀!”
“那倒是真的。”郭成森不能不同意他的话。
两人说了几句时,那位尹师父已替刚才的老太太敷了伤,便走过来。
“尹师父,我的x光片,你许我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反正我只是参考一下,其实你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