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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师父,我的x光片,你许我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反正我只是参考一下,其实你第一次来,我为
你检查时,已经立刻知道你伤在哪里,是什么伤的,要你们照片,只在于让你们自己看
清楚自己有什么不妥。”
.
“那我拿着片,将来去找医生看时,也容易让他们了解是怎么回事。”
“好呀,你随便拿回去好了!”跌打医生爽快道。
比跌打医生预期更快,大约敷药到第四天,韩瑞文勉强已经可以一拐一拐的自己走
路,不用郭成森扶他去就医了。
到了十天后,他走起路来,虽然仍不像平时的自然,但痛楚已经完全没有了。
郭成森算是最关心他的一个人,本来,韩瑞文已完全不需要他扶持了,但那天恰巧
是周末下午,郭成森下班后,便到韩家来看他。
“那尹师父好象真的有点功夫,你的脚好了七七八八吧?”郭成森看着韩瑞文走去
端茶给自己时,步履从容,不由自主道。
“是的,他功夫真的不错。”韩瑞文由衷的说。
“你决定去看那个骨科没有?”郭成森又转个话题。
“没有。”韩瑞文耸着肩问。
“还没有?你的x光片……”
“我想过了,不看也罢。”
郭成森对韩瑞文的回答,十分诧异,又问:“为什么呢?那个尹师父不是叫你去找
西医看看吗?”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看来徒然花钱。”
“什么?你竟然不打算去检查一下?”郭成森极之惊讶,望着韩瑞文,几乎不相信
自己的耳朵。
韩瑞文摇着头,懒洋洋的回答:“不,不去。”
“但这么怪异的情形,还是检查一下的好。”郭成森是老实人,不晓得怎样劝韩瑞
文才是,只好这样说。
“无缘无故看医生?我公司又没有医疗保险,每一文钱都要我自己掏出来呀,你别
跟我开玩笑了。”
“可是,以前你不知道自己这样就无话可说,但现在知道了,竟然由得它?这样似
乎说不过去吧?”
“不会有事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韩瑞文的态度,跟当日在跌打医生处差
得远了,当时他还担忧万分,但今天却是完全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郭成森十分清楚他的性格,便道:“你再想清楚吧,也许迟一阵子,你会改变主意
呢!”
“我不会的,我觉得尹师父的功夫不知多好,看来多敷两日药,便会无事。”韩瑞
文摇着头,道:“我现在最急的是快点上班,坐在家中顶不自在。”
郭成森没有反驳他的话,但心里却是晓得,韩瑞文的性格一向不稳定,三心两意,
说不定明天立刻便换个花样。
果然,一个星期后,郭成森突然接到韩瑞文的电话,电话中的他,声音是颤栗的。
“怎办?我现在觉得自己混身都不自在,好象生病似的。”
郭成森因他这话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到底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我也不会形容,好象全身的骨头都在痛,而且心跳加速,又冷又热的!”
“那还不快去看医生?”郭成森马上道。
“我……打电话就是找你商量,我该看什么医生?我猜我现在的情形,八成是那x
光照出来的毛病!”
“要是那样,大概是骨头出了毛病,你去看看骨科医生呀!”郭成森忙道。
“但我不认识什么骨科医生,上次看的那个,又像是不大认真,所以……唉!我现
在都没有主意了,除了上次那个骨科医生外,你是否认识其它的呢?”
“这倒没有,”郭成森想了想,又道:“我可以替你问问。”
“好,快点吧,我等你的消息!”韩瑞文焦灼万分道。
郭成森放下电话后,便立即向周围的朋友打听,终于找到一位在港大非常有名的骨
科专家,于是连忙打电话去替韩瑞文预约。
孰料,专家就是专家,虽然预约,却要三天后才有时间给韩瑞文看病,无可奈何,
也只有先约好后,才打电话给韩瑞文。
“要三天后?但我现在混身骨头都痛,怎么捱到三天后?”
“不是那么严重吧?”
“真的!”
.
“若是如此,不如先看看其它骨科,或者吃点止痛药吧。”郭成森也没有了主意。
“我已经吃了,但不管用,一定得看医生才行,我怀疑,我这样全身痛,不知是否
得了骨癌?”
“不会吧?你别疑神疑鬼,太紧张了!”郭成森不过是在电话中听韩瑞文这样说,
却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亦见不到他的模样,所以只有这么说:“怎可能一下子便痛得
这样呢?先看看其它医生吧。”
“真的要三天后才可以看到那个专家吗?”韩瑞文还是有点不甘心。
“是呀,这样好了,三天之后,我顶多请两个钟头假,陪你去了。”郭成森听他的
口气,怪可怜的,因而这样说。
“记得啦!到时你可别黄牛!”韩瑞文无可奈何道。
郭成森也真的算颇有心了,在次日下班后,便到韩家去看望韩瑞文,但见他苦着脸,
彷佛真的在忍受着很大的痛楚似的。
但他的气色倒是不错的,跟平时没有两样,所以郭成森亦不觉得怎么样。问他看了
其它医生没有?他却摇头,说与其看其它庸医,不如等那个专家。
到了预约那个专家的日子,郭成森早上刚回到公司,韩瑞文已打电话来提醒他,要
他记得向公司请假。
郭成森替韩瑞文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故而他便向公司请了下午的假,想着两点
便可以跟韩瑞文会合,然后到医生处,就算到时医生判定韩瑞文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
时间详细检查时,自己也不用赶回公司去。
到了中午下班后,郭成森匆忙地吃了东西后,便赶到跟韩瑞文约定的地点,岂料,
竟然不见韩瑞文的影儿。
初时,郭成森还不太焦急,反正他们会合之后,再到那位骨科专家那儿,时间仍是
十分充裕的。
不过,当比约定时间迟了十五分钟后,依旧未见人面时,郭成森便开始焦急了。
幸好,附近有电话亭,所以他连忙拨个电话到韩瑞文的公司去.。
当他说了韩瑞文的名字,而对方竟然叫他等一会儿时,郭成森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
的耳朵;及至听到韩瑞文的声音在电话里传过来时,他立刻大叫起来:“你怎么还在公
司?”
“上班时间,我不在公司在什么地方?”韩瑞文竟若无其事的回答。
“老天!我还在五枝旗杆处等你,专家约好了是三点钟,你现在还不出来,那里赶
得及呀?”郭成森气急败坏地道。
“专家?什么专家?”岂料,韩瑞文竟然像什么也不知道的反问。
“你……你要我替你预约骨科专家,说全身都痛,怀疑自己生了骨癌,我好不容易
替你问人,找到这位专家,还特地请了下午的假,陪你去见……”
“你记错了吧?哪里有这回事?我身子好得很,一点问题也没有,怎会要你替我约
什么专家呢?”
郭成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老表!你不是这样跟我开玩笑吧?前晚我
来看你时,你还苦着脸,口口声声说痛,你现在竟然说身子好好的?”
“我说表哥呀,你怎么无缘无故的咒诅我?我的确什么问题也没有,怎会要去看医
生呢?”
“你……这是存心耍我吗?”郭成森握着电话,实在生气非常。
“表哥,我才觉得你的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平白无端说我患骨癌,这有点狠毒吧?
而且还巴巴的咒诅我去看医生。不是念在上次我伤了脚,你陪我去了几次跌打医生那儿,
我真的要跟你翻脸!”
“你好!韩瑞文!”郭成森虽然是个老实人,但这时也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便骂:
“我今天算是真的看清楚你那种反口覆舌的嘴脸!”
扔下电话后,郭成森还是生气得全身发抖,可是又不能冲上他的公司去,把他狠狠
的打一顿,但这时他真的恨不得结结实实揍他一顿。
碰巧,就在当天夜里,韩太太有点事情,找自己的姐姐去,就是郭成森的母亲。
当韩太太见到郭成森,竟然主动的问:“阿森,我得谢谢你呀,特意请假陪阿文去
看医生,怎么了?那专家怎样说他呢?”
“阿姨,别提了!”郭成森一向是老实人,亦知道韩瑞文与母亲的关系不是那么良
好,所以虽然想起今天的事时,仍然很气,却不想再提。
不过,韩太太可不肯就此罢休,到底是母子,她还是关心儿子的健康的,所以追问
道:“不是那个专家说他真的有什么毛病吧?”
“没有呀。”
“但你怎会是这副样子的?”韩太太依然怀疑。
“我们……”
“你们到底怎么啦?阿森!你不是与他联合起来,要瞒我什么吧?”韩太太看到郭
成森欲言还止的表情,更是不肯放过他,要追问下去。
“我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去看什么专家。”郭成森惟有说出来。
“哦?为什么?怎么会没看呢?”
“你回去问问他吧。”郭成森不想在韩太太面前数落韩瑞文,所以才这样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森,你别吞吞吐吐,好好的跟阿姨说呀!”郭太太在旁,见
到儿子这副样子,亦忍不住开口了。
“对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瞒我呀!”
在母亲及姨母的追问下,郭成森无可奈何,只有将韩瑞文临时失约,还要推得一乾
二净的情形说了出来。
“怎会这样的?”郭太太听后,很不以为然道。
但韩太太冷哼一声,道:“我早就猜到,这畜生又再发他的老毛病,出尔反尔!阿
森,真是难为你了!”
“阿姨,那倒没有什么,我平白多了半天假期,只是当时心里真的很气,他上午才
给我电话,跟我约得好好的,但忽然间却这样的变卦;变卦还算了,无端却又说我咒诅
他,但前晚我上你们家时,他明明好象很不自在的模样!”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会不明白呢?这畜生半辈子都是这样
子,他哪里有毛病?我看他根本就是拿你来玩耍,欺你老实。回家后我不好好的骂他一
顿才奇!”
“算了吧,”郭太太连忙劝自己的妹妹,“或许阿文也不是有心的,约好了却临时
忘记,也是有的事呀!”
“姐,你不用护着他讲话,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一向都是这样,要不,
我在几个儿女中,也不用特别讨厌他了!”韩太太明理的道。
“玉芳,”郭太太呼唤着韩太太的闺名,又道:“说起这事来,我也想跟你说很久
了,其实,你也真的太偏心,阿文变成这样,你自己也要负点责任,正为你经常针对他,
所以他才故意要做那种事来气你,跟你作对!”
“他今年二十多岁了,还像小孩一样,做些不负责任的行为出来气我?我才不在乎!”
韩太太冷笑一声,“他继续这样子,只有自食其果。除了阿森肯理睬他之外,他哪里有
朋友?”
“阿森,都是你不好,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在阿姨面前搬弄是非!”郭太太见
自己无法劝服妹妹,便转移教训郭成森。
郭成森若在平时,根本不会分辩,但今天韩瑞文失约,实在太令他生气,所以便道:
“我是说事实,阿森应该看医生,他的心理和骨头都有毛病!”
“你是怎么回事?还在胡说八道!”他才停口,郭太太马上白他一眼道。
“妈,我说的是事实,阿文的x光片照出来,两次都显示他的骨头有重叠的影子,
不知是出了什么毛病,而他说觉得全身都痛,所以央我替他预约了本地一位骨科专家检
查,谁知他临时失约。但他实在该去检查一下的呀!”
“他哪里有什么痛?我看他精神奕奕的,你别听他鬼话连篇了。”
“不过,他的x光片真的有重叠的影。”郭成森是老实人,心里再生韩瑞文的气,
倒仍是关心他的。
韩太太对这个儿子好象真的完全死了心似的,依然毫不动容,反倒对郭成森道:
“你放心吧,他若真的有事,还会有闲情捉弄你?阿森,我知道你是老实人,所以才会
被阿文欺负,总言之,你以后别理会他!”
虽然有郭太太在旁边力劝儿子,不过,郭成森为了这次韩瑞文临时失约,真的有点
生气了,因此,好几个星期,就是韩瑞文打电话给他,他也反应冷淡;约他出来,他干
脆推说有事,根本不肯见他。
这段时间,韩瑞文的日子怎么过的?郭成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