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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出生的孩子,察言观色的本事,怎么会没有,这么低级的错误,他才不相信太子会去犯,明摆着是故意把她家采儿和那些女人们相提并论,好歹是自己的姑母,说起话来,真是一点都不留面子。
就算她老爹凤箫是摄政王的人,他也犯不着这样得罪人,人家摄政王早晚活的没有他长,这么小心眼的人,到底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姬无痕的话刚说完,凤月果然就听见大夫人不高兴的声音,“太子管教下人当真是有一套,既然月儿在这里,就让月儿看着办好了,总归月儿下个月就要进府了,我这个为娘的,对你们的家务事,也不好管的太多。”
大夫人说的不急不缓,凤月心里都在帮她点赞,别看她平日里轻声细语的,真要是动起真格来,谁还没有个厉害的时候。
怎么说,大夫人都是太后的女儿,同样出自天家,怎么都比轻狂的太子要来的厉害些。
二姨娘把凤月抱到了地上,蹲下身子,柔声细语的开口,“月儿,不怕,这是月儿的家事,这两个侍妾,让月儿处理,你太子哥哥不会凶你的。”
凤月心里偷乐,采儿和二姨娘还真是有够坏的,这都说是童言无忌,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人可以对她怎么样,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对上二姨娘鼓励安慰的眼神,凤月犹豫着抬起头来,“可是,姨娘,太子哥哥他看起来好凶!”
“月儿,没事,这两个人都是府中的侍妾,惊扰到了你,你自然是可以罚的。”姬无痕碍于大夫人和二姨娘的面子,只好笑着开口,他就不信一个九岁的小娃娃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哦!”
木讷的点点头,凤月笑着朝花想然招了招手,这可是你让我动手的,姬无痕,你就别怪我了,多大点的孩子,就学人纳妾,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省的你折寿。
“花姐姐,这是上次姨娘给我的百花散,沐浴的时候可香着呢,你让这两位姐姐去洗洗,那味道那么浓烈我受不了,难闻死了!”
嫌恶的走回到二姨娘的身边,凤月淘气的样子惹得二姨娘和大夫人都笑出声来,姬无痕也送了口气,想着一个孩子果然还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
只是请两个侍妾去沐浴,姬无痕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放了花想然带人离开,临出门前,花想然瞥了一眼站在软榻上的凤月,这小妮子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们才有鬼。
依照她那么高超的医术和诡异的性格,天知道这瓶子里有些什么。
“月儿宽厚,姑姑果然很会教孩子。”
姬无痕的话语软了一些,二姨娘轻哼了一声,“那是我们家月儿善良。”
“那是自然的。”
自己有错在先,姬无痕也没有太放肆,真论起辈分来,他还得喊二姨娘一声小姑姑。
“好了,既然月儿已经这么说了,无痕你也别站着,一起过来坐吧,你不也是来看你皇叔的吗?”
大夫人招呼着姬无痕到自己的身边坐,这该给的教训已经给了,到底是月儿未来的夫君,再说什么,把关系弄僵了可不好。
姬无痕点头,并着大夫人一起坐着吃茶,说着自己的近况,姑侄两个倒也相处的融洽。
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看到得胜而归的摄政王部队,姬无痕反而是先听到了杀猪般的喊叫声,从楼下,一直呼啸到楼上。
“殿下,殿下,我的脸,啊!”
“殿下,你要为奴婢做主啊,一定是这个贱人……”
穿粉衣的侍妾一面拽着姬无痕的衣裳,一面指着凤月想要告状,却被凤月忽然间看向她的眼神给震慑住了,隐含杀气的眼眸,让她整个人都傻在那边。
姬无痕只觉得心烦,一抬眼,这哪里还是刚才自己带进来的侍妾,满脸的红色疹子,密密麻麻的排列在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白皙的样子,原本瘦小的脸庞,像是充了气似的,圆鼓鼓的。
“哪里来的泼妇,赶紧给我撵了出去。”姬无痕大声冲着门外的侍卫喊道,大手嫌恶的将领命侍妾挥到一边去。
这么难看的两个女人,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视觉,放在这里,实在是碍眼。
“殿下,是我们啊,您今早带我们出来的啊,您不记得了吗?”
“殿下,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用了那个贱……”被二姨娘凶狠的眼神剜了一眼,那侍妾的声音矮了一大截,“凤小姐给的药,把我们害苦了啊,殿下,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可都是您的人啊!”
哭的好一个梨花带雨,虽然相貌被毁的连她们的爹妈都不认识了,但是这娇滴滴、麻酥酥的声音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尤其是那句殿下的女人,更加是勾起了姬无痕内心里对她们的怜爱。
但今儿是凤箫回来的第一天,他如今在东辰的地位如日中天,而他就这么一个独女,他要是动了,还能了得?
纵然心里对这两个侍妾心存爱怜,姬无痕还是冷冷的对着侍卫吩咐道:“赶紧将这两个疯妇拉走,回头去找找今儿带出来的姨娘们。”
“殿下,您要相信我们啊,真的是我们啊!”
“殿下!”
两个侍妾顿时嚎啕大哭,要是被姬无痕这样子丢出去,她们可就永远都回不了太子府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姨娘……”
凤月扯了扯二姨娘的衣服,二姨娘示意她不要说话,现在明摆着是小丫头做错了事儿,既然太子碍于老爷的面子,找了个台阶,她们顺着下了就是。
“姨娘,你干嘛不让我说话,是月儿不小心把师傅给的化尸粉当成了您给我的百花散,我还想跟太子哥哥道歉呢,没想到太子哥哥竟然没认出那两个姐姐。”
凤月怎么可能住嘴,这大好时刻,是要拿来欣赏姬无痕的表现用的,二姨娘拼命的给她使眼色,但她全当没看见。
对上姬无痕僵直的背部,凤月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形,她好心的提醒,“太子哥哥,她们真的是你的侍妾,你看,连衣服都没有变呢!”
☆、06 太子妃不简单
“化尸粉?”姬无痕转身看着凤月,虽然已经有所克制,但眼中还是透着丝丝的凉意。
那是武林上或者是暗卫们为了处理尸体而特制的药物,药性阴寒霸道,这小丫头还真是敢用,小小年纪,竟然也是这般的阴毒,相府的嫡女果然是不同凡响。
“姨娘,你刚才还说太子哥哥不会凶我的,姨娘骗我!”凤月吓得立刻扑进了二姨娘的怀里,就连小身板都在颤抖。
二姨娘只得低声的哄着凤月,这原来吧,过错在太子那边,但小丫头的胆子也忒大了一些,竟然用化尸粉把人家的小妾毁了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圆场了。
看着太子整个身板都挺得笔直的,定然十分的生气,能被他带出来,也必然是他较为上心的,小丫头这是怎么了,平时挺机灵的,关键时刻竟然闹了这么一出。
原本太子给了台阶下,她们顺着下就好,小丫头没事多什么话,太子府的侍妾,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
再看看小丫头,满眼的泪水,要是她真说什么,指不定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好看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平时二姨娘和大夫人对凤月连话都不曾大声说过,在看看现在凤月那副可怜相,又怎么忍心责难。
“没想到月儿还有这般毒辣的时候,姑姑当真是把女儿教的很好。”姬无痕负手说道,凤月的话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要是他在不表态,传了出去,别人指不定说他怎么惧怕凤府呢。
一个九岁大还没有嫁进太子府的太子妃,就爬到了他的头上,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改日,我再差人选几个可心的送给侄儿便是,心情可别被这几个小妾破坏了,吓坏了月儿可不好。”
从二姨娘的手里把凤月抱了过来,四两拨千斤,直接把太子的话挡了回去,言语中也带着细微的不满。
那两个侍妾,姬无痕再怎么喜欢都无妨,但要真为了她们两个,来问责月儿的话,实在是不配。
不过是哪个官家养的舞姬伶人,最好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庶出闺女。
太子到底年幼,认为大夫人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手已经握成了拳,倒是他身边的近臣拦了下来,抱拳上前,“夫人说的极是,太子,为了几个侍妾,伤了你们姑侄的感情可不好。”
还想要说什么,那近臣使了个眼色,姬无痕立刻就安静下来,挥手示意手下把人带下去。
凤月偏过头去看那近臣,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玄色长袍,长得眉清目秀的,一脸的书生气,人是极为聪明的,可惜跟错了主子。
把人带下去,哪里有这么容易,她都还没尽兴呢。
“等一下!”凤月笑着抬起头,叫停了侍卫的动作,一双明媚的眼眸灿若星辰,对上大夫人疑惑的眼神,凤月笑道:“采儿,其实化尸粉沐浴有解,上次我不小心使错了,也是师傅给我解的。”
“什么,什么解药?”
两名侍妾也顾得形象,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就奔到了凤月的面前,蹲下身子,满脸期待的看着凤月。
臃肿肥胖的脸庞,排列组合办密集的红斑,配上酥软的声音,这画面美得凤月不敢看。
把脸转到一边去,凤月盯着姬无痕,“太子哥哥,你刚才的态度真的很凶,但是为了证明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是会救这两个姐姐,省的你背后说我最毒妇人心!”
“办法?”
“一人一碗麻油混着半碗酱油喝下去,明天就好了!”
“当真?”姬无痕从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法子,当下心里疑惑。
“比珍珠还真,我喝过,折腾了我一个晚上,但是为了那张人见人爱的脸,能怎么办啊,红颜易老恩先断,两位姐姐是吧?”
凤月支着脑袋看着那两个侍妾,最后的一句话,咬字极重,当下她们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似的,浑身一个激灵,齐齐回头去问花想然,茶楼里有没有这些东西。
被折腾一晚上,能怎么样,要是容貌毁了,她们明天就会被打发到偏院去。
花想然一眼就能看到凤月眸子蹿腾的晦暗光线,得罪了凤月的,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两个侍妾被打发了去喝解药,姬无痕只感觉烦躁的紧,也不顾近臣的反对,跑到了隔壁的房间去。
他走了,看不见自己讨厌的人,凤月自然是高兴的紧,完全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就差举双手赞成了。
倒是大夫人作为太子的姑姑,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些话,才放了姬无痕离开。
“殿下,您刚才不该动怒的。”
瞥了一眼坐在榻上生闷气的姬无痕,身着玄色袍子的近臣,拿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不急不缓的上前。
“东方,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那小丫头绝对就是故意的,还有我那姑姑,不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吗,威风个什么劲儿,真是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会命这么大!”
姬无痕越想越生气,总感觉自己刚才被人玩的团团转,明明自己都派人去毒死凤月这丫头了,就算是不死,也不应该那么生龙活虎的。
“主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东方上前,轻声提醒,余光还瞟了一眼外面,示意他隔墙有耳,这里毕竟是凤家的茶楼,哪里知道,姬无痕反而更加生气,一手就把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
“怎么现在是连句话都不让我说了?东方,别忘了我才是太子,我让那小丫头死,她就必须要死!”
东方笔直的站在那里,任由杯子砸到自己的手腕处,然后径直掉在了地上,低下身子,他保持着谦逊温婉的态度,慢慢的将陶瓷碎片捡起来,“太子,您的太子妃可不简单,要杀恐怕还真没有这么容易。”
☆、07 大小姐说的
日上三竿的时候,凤月的眼皮都要打架了,锣鼓喧天的声音才姗姗来迟。
夹道欢迎的百姓前呼后拥,人群中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一个个推搡着上前,要不是两道都有官兵维持着秩序,恐怕都有人要挤到路中央去了。
这场面,百姓热情的架势,比起现代的演唱会现场,都丝毫不逊色,万人空巷说的可不就是这个?
身子朝窗口那边挪了挪,占据着地理上的优势,凤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到骑在绝影马上的俊逸男子。
一身墨色的衣袍,腰间别着一支通体碧绿的长箫,银色的冠冕束着三千墨发,剑眉斜飞入鬓,好一派霸气凛然的打扮。
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以箫做武器,是她凤月许久不见的爹爹凤箫不假。
她这爹爹在东辰出了名的文韬武略,即使是个文臣,军事上的见地也丝毫不输武将,加上他这般英伟的姿态,也难怪采儿和姨娘爱的死去活来的。
紧跟在后面的,是镶嵌着各种名贵宝石的雕花木马车,透过金丝帷幔,隐隐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