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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本王怎么可能吃醋!”姬阴一脸淡然的正色的样子,看的熙和就想笑。
熙和拼命的想要忍住自己的笑意:“好了,爷,您没有吃醋,您只是在酝酿醋意!”
姬阴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继续朝前走,留给熙和一个完美的侧颜,他做什么要吃醋,他的小月儿反正就在这里,又跑不掉,迟早还不是他的!
如此淘气大男孩的样子,还是熙和第一次见到的,她由衷的笑了,这对姬阴而言,确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的,他最钟爱的弟弟如今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将来他会像他说的那样,在这片土地上运筹帷幄,实现他曾经的理想与霸业。
相府今儿的晚宴很普通,就和寻常百姓家的没有什么两样,红烧鲫鱼、炖牛腩、粉蒸肉、酒酿圆子、坚果年糕、三色蛋卷、青菜豆腐羹等等一共十二道菜,都是极为易得的菜色,但都寓意相当好。
凤箫和凤月都不是那种特别爱吃宫廷菜式的人,这种家常菜反而更加喜欢一些,大夫人和二夫人早就已经很习惯了,倒是姬阴和熙和并不是特别的习惯这些菜色。
随着酒席的进展,觥筹交错间,气氛被一点一点的点燃,姬阴和熙和两个人并着他们一起聊天,吃着简单质朴的寻常菜色,竟然也感受到了浓郁的年味儿和热闹吵杂得心里异常温暖的温度。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像这样许多人围在圆桌前吃饭了,对于姬阴这个从出生就离开父母身边封王的,每年都过得异常的清冷,久而久之,他都已经没有过年的习惯了。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是有些久的,民间有守岁的习俗,凤府里头因为凤月这个小孩子的存在,吃饭也就慢了下来,大家都陪着她等着这一天儿过去,在这里可没有春晚这样的东西看,除了吃饭就是烟火,为了不让她睡着,当然就是吃的慢一点,大家一起聊天儿。
席间,大夫人和二夫人当属最开心的,她们说了很多凤月小时候的事情,出糗的或者是哭闹的,很多凤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姬阴听的似乎很认真,认真的来取笑都很认真。
“姨娘,采儿你们好无聊!”凤月终于忍不住某人的嘲笑,把凤梨酥搁到东歌的手里,一手拉着风楼,一手拉着花想然,她得意的冲着姬阴扮了个鬼脸,“走,我们放烟花去,不要理这些无赖的大人!”
其实,他们也算是大人吧,这相府里头,好像也只有东歌还勉强算是个孩子吧?
风楼和花想然都是无奈,但还是去到院子里头,他们看着凤月挽着东歌的手坐在了门槛前面,才走到远离她们的地方,跟府中的下人一起放烟花。
凤月一边儿看烟花,一边儿吃着凤梨酥好不快活,小手伸到盘子里头,正想要在那一块,却发现有人在跟自己抢同一块凤梨酥,她立马不满的抬起头来,公子玉正笑的无限谄媚的看着她。
对此,凤月只有一个态度,她很嫌弃,“怎么又是你!”
“老大,好歹今天过年,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色看看?”公子玉悻悻的收回了手,这丫头还真是个狠心的!
“老大,谁准你叫的,有本事在叫一声,我保证不打死你!”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公子玉无奈,怎么这丫头就这么铁石心肠呢,他已经够有毅力的了!
“有事说事儿!”
凤月一副你赶紧滚蛋的样子,看的公子玉无甚伤心,他无语的指了指天儿,“只是请你看烟花,丫头,我们打个商量,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先?”
挑衅,在公子玉看来,这就是*裸的挑衅啊,他还是默默的走人最好了。
“师叔,不看看烟花吗?”竹子兄淡定的指天,奇怪的冲着公子玉的背影喊道。
公子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退后两步,直接拖走了他,没想到竹子兄依旧气不死人不偿命的开口道:“别啊,师叔,我还得陪着主子守岁呢!”
提到这个,公子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走人,不然我们绝交!”
凤月好笑的看着边上这两个活宝,不由的抬头,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02 把月儿卖了
烟花总是极短暂地摇曳在夜空中,以绝美的姿态。
今儿凤月不知道公子玉究竟使了什么手段,黑漆漆的夜幕之中,瞬息万变的烟花,曼妙地展开她一张张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的笑脸,美不胜收。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似乎触手可及一般。
带着银白色的细细华光,那耀眼夺目的烟花似乎被凝固在了天空中一般,即使是在它准备华美的谢幕时,那光华也是萦绕在也控制中,就像是画笔一般,灵动的勾勒着即将消失的焰火璀璨,在瞬息万变间,让人分不清是烟花卸了还是重新绽放了。
凤月忽然间想起一首歌儿来,记不清是谁教会她这首歌谣的了,她竟然不自觉的唱了出来,“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流沙流沙漫天坠你,为谁憔悴,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
公子玉虽然是好意,但凤月本来就不喜欢烟花这物件,虽然曼妙华沙,却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光景,她更喜欢的还是烟花绽放之后天空的凄冷,虽然看起来期期艾艾的,但却带着足够回味的喧嚣。
就像每一次任务之后的现场,都蔓延着滚滚喧嚣,即使冷却了温度,却依旧令人回味,前世做杀手的时候,除了家里的母亲,凤月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暗夜里面舔着自己的伤口慢慢的愈合。
人都说月是故乡明,秦时明月汉时关,真是不知道迈克他们那帮兄弟怎么样了,转眼间,这已经是凤月在这里过的第二个春节了,她忽然开始有些想念昔日的战友,和自己已经不能长长侍奉在身侧的母亲了。
因为自己之前做的危险行业,虽然瞒着,但凤月总是很少回到老宅里头,如今回首看看屋子里正说笑的大小两位夫人,凤月不经更加的思念起自己的母亲来,也不知道,没有她跟在后头,她们家那个老太太是不是又到处乱签香油钱了。
为谁憔悴,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
姬阴一脚想要跨出门槛,就听到凤月在唱小曲,那曲子略略有些荒凉起来,听的他的心头都是一震,这般小的孩子,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思绪。
姬阴也不嫌脏,就这地上,就坐了下来,把凤月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定,拿着块凤梨酥哄她:“小月儿,你唱的什么呢?”
“嗯,不知道吖,府里下人交着唱的。”凤月嘻嘻笑,接了姬阴手里头的凤梨酥,就开始慢慢的啃,她心里头的事情,就算说了,姬阴也帮不了什么忙,唯一能说的那个,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凤月瞧瞧的瞥了一眼正扶着大夫人坐在秋千架上的凤箫,两人有说有笑的,看他那样子,就是没有搭理自己的心思的,先前还说她见异思迁的,在凤月看来,凤箫才是那个十足十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跟她宝贝采儿暗渡陈仓了,现在竟然还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爱,这是挑衅啊,挑衅啊!
凤府因为凤月的关系,基本上在每个院子里头都搭了个秋千架子,秋千自古以来,都是未出嫁的小女孩子喜欢玩的一个物件,大夫人自嫁给凤箫一来,就没有在玩过,今儿忽然玩心大起,却不曾想到凤箫竟然也陪着她一起疯。
二姨娘在旁边儿看着,也是真心的替大夫人开心的,这相爷总算是看到了大夫人的好了,委实是看的她很欣慰。
“老爷,你看月儿和王爷处的多好。”二夫人一边儿和凤箫一起晃着手里的绳子,一边儿指了指坐在那边儿的姬阴和凤月,看他们一大一小坐在那里的样子,实在是很好的,看起来比亲生父女都要亲厚呢。
“是啊,我看着月儿最近越发的睨着姬阴了,谁曾想到,我这不喜欢小孩子的弟弟,竟然也可以和我们家月儿这般的亲厚。”大夫人看着,也颇为赞同。
“是啊,这要是放在早前,我打死都不信呢。”二姨娘噌怪道。
这也是怪不得二姨娘这么说的,姬阴的身边,除了一起长大的西秦三皇子玉无邪之外,对于其它的孩子是一概都不待见的,甚至还曾经因为一个孩子不小心得罪了他,而绛罪于他。
姬阴刚收凤月做义女的时候,二姨娘和大夫人都是吃了一惊,心下里都是一阵的不痛快,还一起琢磨着要打消姬阴这个念头,毕竟他不喜欢孩子是出了名的。
现如今,她们两姐妹亲眼见证了姬阴和凤月之间感情深厚的样子,她们猜想着,必定是前段时间凤月在摄政王府呆的时间长了,这人心到底是肉长的,好歹他们也是亲叔侄,到底是血浓于水的,她们家闺女又这么可爱,没有道理有人会不喜欢,这么想着,倒也打消了心中的那份顾虑,毕竟自己的女儿多一一份宠爱,是没有人会觉得多的。
“别说是之前了,我也是不信的。”凤箫在一旁补了一句。
之前他们老大提起姬阴来,那是心里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的,平日里多提了一句什么,都要跟你使绊子的人,之前他让凤月医姬阴的时候,她那意见大的跟什么似得,现在竟然还主动的帮姬阴医治,想起上次凤月在王府帮姬阴施针的晚上,凤箫就觉得有些很后怕。
虽说帮兄弟和老大是义不容辞的,那晚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当时做着并不害怕,但现在凤箫想起来,真真是有些后怕的,要是那天有一个人没有配合的好,他们可能都看不到今天的月亮了。
凤箫不由的抬头朝上看了一眼。
嗯,不错,今晚的月亮依旧很白很亮,唯一不好的就是,它算不上太圆的。
“老爷这话说的,妾身怎么听着有些酸溜溜的呢?”二姨娘说着,绕到了大夫人的前头,细细的看了一眼凤箫,又低下头来,寻求大夫人的同意,“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嗯,我看也是,这月儿好歹是我们的心头宝,老爷舍不得,也是应该的。”大夫人仰头去看着凤箫,竟也是大胆的开玩笑。
“你们两姐妹,这都开始打趣我了,当心我生气啊!”凤箫佯装要生气的样子,想着这都是被他们家老大给娇惯出来的,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可记得,之前她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人还不是这般样子的。
不过也好,她们之前实在太过乏闷了一些,脑子里头竟是些女诫等等,十足十的封建女子形象,现如今活泼灵动的样子,倒也让她们少了几分木讷,多了几分的清新,也让她们看着年轻了许多。
“月儿你爹爹生气了,怎么办啊?”二姨娘大声冲着不远处的凤月喊道。
大夫人也凑热闹的跟着二姨娘附和道:“对啊,月儿,你看你爹爹要生气了,怎么办啊?”
“罚月钱,今晚上大家都不准生气,不然就罚了月钱给我买糖吃,哈哈哈哈!”凤月笑的无限的肆虐,听的那边的大小两个夫人都不由的笑了。
凤月这么小的年纪,应该是不喝酒的,但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倒在了姬阴的怀里,忍不住的咯咯叫,很有一副醉态的模样,想今年这样热闹的场景,她也是该醉了,醉倒在这难得的热闹繁华中。
“小月儿,你这样子,十足一副财迷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样子爱财呢?”姬阴低下头来看着凤月,往日深邃的眸子,如今清澈的指可以倒映出凤月的影子来,他玩味的伸出自己纤长如白瓷的手指,轻挑起凤月的下巴,戏谑的盯着她,“嗯?”
“不知道呐,反正今儿你们得给我压岁钱,要包的厚厚的,这样我才可以长大,才可以茁壮成长,健健康康的。”凤月得意的看着姬阴,恬不知耻的附和道,甚至还从东歌的手里拿了个大大的红包,在姬阴的面前晃了晃,“呐呐,干爹,你看,我连红包都帮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不能耍赖,一定要把我这个压岁的红包装的满满的,然后让我去买糖吃,哈哈哈!”
凤月笑的那叫一个恣意,看在听风的眼里,都不由的动了一下眼睛,这要钱要的未免也太直接了一些。
“好好好,给你,都给你。”姬阴宠溺的刮了一下凤月的鼻头,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个小丫头似得,“你啊,真是个贪财的。”
姬阴一手顺了凤月手上捏着的红包,又转过身去,递了两个给身后的熙和和听风,笑着嘱咐道:“要包的厚厚的,不然这丫头明儿可又要和你们闹,也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熙和爽快的接了红包,听风却不想自己也有,愣了一会子,半天都没有下的去手,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