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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果然取出一封信来。我好奇地问,“那你叔叔有没有说把信交给谁呢?”
“叔叔只说交给这里领兵的将军就行。哥哥,你是不是将军啊?”,他眨巴着眼看我。
“我不是”,我自己一介草民,没必要在娃娃面前冒充大哥。
“那你帮我把信交给将军好吗?村里的狗蛋他们还等我回去玩呢”,孩子的天性使然,只想着早点完成任务,好回去和伙伴们玩耍,他手捧着信,目光中尽是恳求。
我看他一脸纯真,模样又讨人欢喜,心一软,便接下信来,“好吧,我帮你转交。”
“谢谢,哥哥”,他说完便跑,一溜烟便往村子的方向而去。
我才转身,便听陆逊问,“小光,哪来的孩子。”
我笑着答道,“从平江村来的小子,说是帮他叔叔送信。”
“哦?”,陆逊向我讨信,我便交到他手中。可他展开后才看几眼,突然一脸惊喜,旋即表情又变得严肃,“信上写的非同小可,我俩这就去见孙策和枷枷。”
我被他说得一愣,虽然不知道内容,可陆逊既然这么说,一定十分重要。我回头找吕义,他早就无影无踪,心里不觉有些懊悔,刚才没有带他去见孙策。我们进了大帐,眼看孙策正在和部下议事,陆逊却不管,直言道,“将军,我俩有要禀告。”
孙策说话被他打断,却没有介意,笑脸说,“伯言,有事但说无妨。”
陆逊将信递上,“刚才有人送来这封信,事关重大,还请将军过目。”
孙策把信接过,细细一看,也和陆逊刚才一般表情,他急忙问道,“送信的是什么人?”
我以为是不好的事,立刻站出,一肩承担,“信是个叫吕义的娃娃交给我的,写信之人是他叔叔,我刚才忘记问他姓名。”
“难道是他”,孙策和伯言齐声说道。
两人相对一笑,孙策说,“伯言猜是何人?”
陆逊手摇羽扇,自信地说道,“平江有一奇人,此信十有八九出自他之手。”
“奇人?是谁啊?”,枷辰好奇地问。
陆逊面带微笑地说,“谈及此人,和子敬还有渊源。十年前,吕家出了个顽劣的小子,唤作阿蒙。因其滋扰乡里,故朝廷派人缉拿。幸好吕家和鲁家是世交,子敬破费许多银两,才保他出来。只是经过那次之后,此子突然发奋。如今他在江夏一带已小有名气,连子敬也褒奖有加,说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吕家,阿蒙,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个名字。这时孙策拍案而起,“我也觉得是他,吕蒙,吕子明!”
没想到居然被我猜中,我想到的也是吕蒙。孙策激动万分,接着说道,“既然是他投诚,那我们这就按他的说法行事,只等攻城时他打开城门,我们便一举夺下平江。”
我这才知道信上的内容,有了这样的内应,又何愁平江村不被轻松拿下。众人脸上露出喜色,唯有陆逊却皱着眉头,埋头苦思,“吕蒙来江夏已有三年,以他的才华,又岂会不被青霸重用。他若是用计,故意将我军诱入城中,然后中间切断,则我军危矣。”
这里许多人都身经百战,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前军深陷城中,恐怕大多难以逃脱,而后军也面临被敌人包围,分割瓦解的窘境。我不由倒吸口凉气,“好大的风险!”
“还是伯言考虑地仔细”,眼看孙策点头称是,其他人也跟着犹豫起来,一时间大帐内静寂无声。
这封信对夺取平江可谓是意义非常,如果轻言放弃,大家也不情愿。我以为,必须有人挺身而出,便说,“孙将军,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如我先想办法混进村里,和吕蒙接触一下。”
“我也去,两人总好过一人”,信天游也站了出来。
还有许多人呼应,孙策将大手一招,说道,“此事不易大张旗鼓,太多人去反而不妥,那就有劳你俩咯。”
陆逊拉住我,再三叮嘱,“吕蒙非常人也,此去千万小心。他与子敬交厚,未必不能相信,可事关重大,不可不防。”
“知道了”,我转身又对枷辰说,“要是有事,我会及时和门里联系。”
他点着头说,“光哥,保重。”
等到众人散去,我和信天游才想离开,孙策突然将我俩留下,把信又交还给我,“信上有条暗道,可以通到村里,你们可以从那里进村。”
我接过信一看,第二张纸原来是张手绘的平江村地图,其中用红笔勾画出暗道的出入口位置。我将地图小心地藏入腰带,和信天游一起换上伪装,这才启程出发。我军驻扎的地方离平江村还有二十里路程,中间要经过一座山神庙,暗道就在其中。
从香烛案台来看,小庙的香火本来挺旺盛的,可一打仗便再无人问津,连看庙的道士也逃进村里。那山神生得青面獠牙,手托钢叉,腰上别着神牌。若不是绕到他背后仔细察看,恐怕很难发现地板上的机关。
我俩才想推开石板,露出暗道入口。突然庙外一阵马蹄声响,“陈将军,这里有座破庙,不如我们休息一下。”
不多时,便有三人推开庙门。幸好山神的够大,足够我俩藏身。他们进来后便席地而坐,喝水闲聊起来。确信我俩没有被发现后,我才小心地探出头来张望,只见那披甲的将军背对着我,两名喽啰分别坐在他左右。
我连抛三个辨识术过去,居然个个成功。陈质,裨将,六十五级(已达到最高等级),而两名喽啰连六十级都不到,就凭我俩要拿下他们三个根本不在话下。我禁不住动起杀心,悄悄对信天游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可他一个劲摆手,用手在我背上写,“不要打草惊蛇。”
为了顾全大局,我也只好忍住。只听喽啰甲说,“在村里还真是无趣,魏大将军为什么只让我们打了两场小仗,便又按兵不动?”
“你们懂什么”,陈质得意地说,“我们来可不是真的帮人家造反,皇上要的是柴桑城和青龙国南方的沃土。魏大将军领两万人在这,不过是拖延时间,我国真正的主力还是黄老将军,他那二十万兵马现在只怕已接近柴桑了吧?”
我俩闻言大惊,柴桑城可是青龙国西南的门户,虽说有孙权守城,可黄忠是盖世的虎将,若大兵压境,唯恐那里形势危急。而我们血杀门的总部比邻柴桑,所谓唇亡齿寒,若后者被攻破,申江城也岌岌可危。没想到在窃听到这么重要的信息,我连忙写成短信,发回门里。
等他们离开后,我才揭开石板,和信天游一起跳下暗道,往平江村走去。地下全无灯火,黑暗之中目不能视,我俩只能凭直觉前行。我约摸着走出四五里路程,突然触手摸到个活物,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卷3 邪刀纵横 章59 会见吕蒙
(:2007…3…30 20:05:00 本章字数:2365)
“小心”,我大声提醒身后的信天游,同时凝霜刀出鞘,一股寒意充满暗道。
“哥哥,是我呀”,我立刻认出那声音,不想我摸到的竟是吕义,可把我吓了一跳。
“没事,他就是给我送信来的那个孩子”,我连忙招呼信天游,一起收起武器,“吕义,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叔叔怪我没把信送到将军手里,让我去山神庙接你们进村”,吕义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吕蒙竟料到我们会派人和他联络。突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哥哥,你跟我来。”
别看吕义人小,腿脚很快,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走得比先前快上一倍。眼看快到尽头处,前方终于出现光亮。我抬头一看,头顶上悬着几块木板,阳光从间隙中穿过,将暗道微微照亮。墙壁上还靠着一架木梯,吕义熟练地爬上去,揭开一块木板,跳了出去,“哥哥,这是我家的后院,没有外人,你们上来吧。”
对他的话,我俩没有丝毫怀疑,便跟着出去。咋一眼看到阳光,只觉有些刺眼,不过没多久,两眼便能适应。我四下一看,这里居然是吕家的马厩,出口正好在草堆下,倒是十分隐蔽。吕义又拉住我说,“叔叔在堂前,你们跟我来!”
我们穿过假山廊道,两旁尽是亭台楼阁,看来这吕家的家底也颇为殷实,未必输于鲁家。吕义一指前面的八角大屋,“那就是我家的堂屋。”
走进后门,我们便听到里面有许多人说话,似乎十分热闹。吕义一阵奇怪,“怎么有这么客人?两位哥哥在外面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
他身形灵巧,一下子窜进屋里。我和信天游虽没有进去,可还是好奇地走到窗下,小心地探头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真被吓了一跳,青霸的部下,东盟的首脑,朱雀国的魏延居然都在。信天游连忙拉着我蹲下,轻声地说,“不好,光哥,看来我们中计了。”
“要不,我们立刻撤退?”,事出意外,我也只能凭直觉说话。
“走”,信天游想也不想,拉起我就走。
可我俩才走进内院,吕义便赶上来,喊道,“哥哥,慢走!”
信天游全不理会,“光哥,我们不能再上他的当,这就走。”
说实话,我对吕义倒是很有好感,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走,我终于狠下心来。可我才迈步子,就被他把大腿抱住,“哥哥,你们别走。叔叔让我领你们去他的房里等,他过会儿就来。”
被他死死抱住,我哪里还挪得动步子,我只好对信天游一笑。后者把头一摇,“那好吧,我们就跟你去。”
吕义高兴地直拍手,拉住我又往后走。依旧按原路返回,只是不到马厩,我们走进一片庭院,从布局来看,这里显然是吕家的家眷住的地方。其中最大的一个,还竖着梅花桩,我猜想这里便是吕蒙的住处。果不其然,吕义指着梅花桩后的大屋说,“我们到了。”
吕蒙的卧室很别致,一边摆放着兵器,一边摆放着书籍。听说士别三日的典故,我自然知道他先练武,后修文,乃是文武全才。可让我们意外的是,屋里竟还有人,她正低头刺绣,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
只一眼,便让人有种惊媚的感觉。你或许会奇怪,我为什么用媚,而非艳。那是因为她单论样貌,并不如我的大乔小乔,甚至是我表姐。可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能将人吸引,我觉得用媚字更为贴切。说来奇怪,这让我想起甄老师来,她也给我相似的感觉。
吕义见到她很是开心,腻在她怀里,撒起轿来,“婶婶!”
原来是吕蒙的夫人,我和信天游连忙行礼,她也起身回礼。吕义蹦起来,对她说,“婶婶,叔叔让我领他们在这里等,他过一会儿就回来。”
“原来是相公的客人,两位请坐”,她招呼我俩坐下,然后递上茶水。
吕义又粘住她,不肯松手,“婶婶,你上次弹的明月夜真好听,我还想听。”
“小义乖,今天有客人在”,她轻抚着吕义的额头。
可后者偏不买帐,“我不要,我就想听嘛。”
她朝我俩看了一眼,倒让我一阵尴尬,只好一起附庸风雅,“既然小义爱听,姐姐就弹吧,其实我俩也很想听的。”
最后那句绝对属于我临时发挥,只说得我背上冒汗。而她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她从墙上取下瑶琴,“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刚才琴在墙上,我还当是装饰,这时才发现它不是凡品。瑶琴又名七弦,上等的好琴取梧桐的中段做成,其树必高三丈三尺,截为三段,上段声音太清,下段声音太浊,只有中段,清浊相济,轻重相兼。后再把此木漫在水中七十二天,择吉日良时,凿成乐器。
三丈三尺的梧桐如今已看不到,古时的那些神琴也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而她手中的这把在当代绝对属于一流。我老妈曾热衷于此道,经常拉我出入古董商店,所以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心道,如何好的技艺才能配得上这样好的乐器。
我也曾听过一些老琴师弹奏,可琴音一起,我便发现他们都不如面前的佳人。她十指轻轻拨动七弦,那琴音就像流水一般缓缓流淌出来。那是自然之音,听不出半点雕琢的痕迹。明明是青天白日,我们却恍然看到明月升起。
天色已黑,看不清四周的山峦树林,只有那山间的泉水叮咚作响。忽然,风起,云动,月影之中有仙子翩翩起舞。又不知从何处飘来几声轻吟,竟引发漫天星辰共鸣,天地上尽是音乐,哪还分辨得出宫商子角,我知道的乐理根本无法涵盖其中变化。
只要是人,恐怕都听得痴了,我禁不住赞道,“天啊,真是神乎其技。”
“岁月匆匆来和,风华绝代诗吟。网词点滴隐嬉戏,一起游乐无定。
相见欢如归去,友情回应多情。笙歌数里酒为馨,深院清听远景……”,歌声似远方飘来的一缕淡香,与乐声配合得天衣无缝,越久越浓烈。
这琴音和歌声都堪称当世一绝,偏偏能集聚在此,让我心间充满莫名的感动。我想要放声叫好,却生怕自己破坏了这世间难得听闻的仙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