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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被骂的不说话。
锦榕趴在床上哭了,精致的妆花了,她把头上的发钗扯下,摔在地上,委屈的不得了,太子怎么会不管她,以前太子对她多好,受点委屈也会为她撑腰,储君殿更是没人越过她去。
为什么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太子不来看她,太子对她和小李子都是假的吗?太子不是说过以后再没有可以欺负他们,他们会过的很好吗?
她现在受委屈了!受委屈了!殿下看到没有!为什么不来看她,不紧张她!不惩罚章栖悦!
锦榕委屈的哭着,恨不得砸烂所有东西,最好把自己砸死,让太子看看他的女人怎么欺负了与他共患难的可怜丫头。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以为有好日子过,到头上她还没有怎么动手,就被打成这样了!
锦榕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宋嚒嚒看着她,心里也奇怪,太子怎么没有过来看看,太子对锦榕好可不是假的,她看的出来太子那样的人对小李子和锦榕是百分百的护着。
可,锦榕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太子呢?不会吧,太子不是为了女人不顾情分的人,锦榕前段时间更过分的欺负贵妃送来的女人。
那女人一状告到贵妃那里,太子都护了锦榕还把那女人赶出了储君殿,没道理她会看错锦榕、太子、李公公他们三人的关系,怎么就……
宋嚒嚒想问锦绣她是不是说清楚了,如果说清楚了,为什么太子没来。
可当着锦榕的面,又怕问出不好的事再打击了她,宋嚒嚒到底没细问。
突然房门被推开,李陌焦急的跑进来,浮尘都乱了白丝,他也满头大汗:“锦榕呢?她怎么样?”
锦榕听到声音,突然抬起头,激动的想站起来,可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起到一半就动不了了,但还不忘问:“是不是太子让你来的,太子有没有说什么!太子是不是让我回去!是不是传了太医。”
想着这件事锦榕更生气,她的伤竟然不是太医看的,以她的地位,竟没有一个医侍过来,若不是一个受过李公公恩惠的医侍开了些药,她是不是连一个小小的医侍开的方子都受不起。
李陌被看的十分心虚,见锦榕期待的看着他,他真说不出太子没在意她在外面受苦的话。
宋嚒嚒、锦绣急忙向李公公见了礼,也松了一口气,李公公来了,可见皇上并没有被那妖女忠惑。
李陌心疼的想上前扶锦榕,见她面容憔悴,还哭过,心里说不出的痛。
可他知道如果真为她好,就不能再惯她这样的毛病!该让她明白,以后太子会有很多妃子,那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李陌心疼的收住想跑过去扶她的脚,目光却贪婪的检查着她的状况。
锦榕迫切的问:“你说话啊!哑巴啦!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去的!这么晚过来可不行,你明天白天再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风风光光的回去!”
李陌见她如此,突然到:“太子让你在这里养伤,养好伤了去跟章娘娘道歉,娘娘原谅你你才可以回去。”
如果不说锦榕还会得罪人,以太子对章栖悦的上心程度,他怕到时候都护不住锦榕。
锦榕难以置信的看向李陌,声音顿时尖锐的能戳破房顶:“你说什么!你说谎!太子才不会让我给她道歉!”
宋嚒嚒、锦绣也瞬间看向李公公:“什么意思!”
李陌看着几乎崩溃的锦榕,忍下心里的疼意,一字一句的道:“这是太子的原话。”
其实太子说的更无情,是想直接把锦榕调走,去下面当个领姑姑,再也不碍娘娘的眼。
这次是他求了,才有的机会,希望锦榕看透,太子身边不能得罪的人是章栖悦,就算锦榕不高兴也要受着章栖悦,不满压在心里别冒出来,让娘娘不高兴!
否则,太子会不顾情面的处置了她!
锦榕顿时激动不已:“不可能!太子不可能让我给她道歉,是她打了我,太子问都不问问我!你知道她多过分,我什么都没做,就对我出手,她分明是嫉妒心中,要除了我独占太子!”
李陌没动,而是冰冷的道:“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娘娘都没动权小姐,会动你?”
锦榕看着李陌,好久不见他竟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猛然提起玉枕要砸他,提了一半无力的甩出去几尺:“李陌!你不得好死!”
“是你该清醒清醒!你如果真想当主子就往太子身上使劲!等你也成了主子、有了本事,再对别人使绊子,你一个丫头跟主子过不去不是找死是什么!”看把自己伤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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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为妃
“你!李陌!你看我笑话是不是!你——”锦榕刚要张牙舞爪。
李陌突然走过去,拽住支撑不住自己的锦榕,冷言道:“你们先出去!”
宋嚒嚒、锦绣见状,急忙低下头,快速退了出去。
锦榕已经哭了,挣开李公公趴在床上失声痛哭:“我做错了什么!根本不是我做的,殿下就任由她们愿望我……不需要我们了……殿下变了……殿下……”
“你闭嘴!别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章娘娘对殿下意味着什么!”
李陌从未有过的冷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为什么对章娘娘出手!你不就是想给她点难看,让她看看太子在乎的是我们!可你别忘了,太子第一次对我们出手就是因为她!”
锦榕闻言身体一颤,想起了那段不愿提及的过往,身体本能的恐惧。
李陌见状叹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太子是对我们有情谊,可是不及章娘娘,她身份高贵又得殿下厚爱,跟她斗,难堪的只能是你。”
锦榕咬着下唇,心里不愿承认也无法不接受这个事实!可她喜欢殿下,她就是看不惯章栖悦的做派:“就因为我是丫头!我命贱!殿下怎么忘了,当初是谁舍命救他,当初是谁不顾一切的陪着他,又是谁——”
“够了!”李陌怒了:“锦榕!能伺候主子是我们的荣幸!何况当年殿下也恩泽了你家里!我看是殿下和我太惯着你,你才认不清宫里的形式,你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章娘娘!”
锦榕见李陌反复这么说,心里更加委屈,她也知道她闯祸了,殿下不来看她,李陌不但不安慰她还在她伤口上撒把盐,她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回头去跟章娘娘道歉。”
锦榕本来想嘴硬但见李陌表情冷然,趴在床上没有说话。
李陌无言的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她,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你其实很聪明,不要仗着以前的恩宠磨完了太子对咱们的耐性,否则我们的下场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可我真的没有……”她是有那个心思,可她自然不笨,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是她强词夺理。
“她说有就是有。”
“就因为她是主子!”锦榕眼底通红。
“对,就因为她是主子。”李陌坚定的看着锦榕。
锦榕一把抹干眼里的泪:“好!我向她道歉。”不就是低头吗!她以前又不是没低过。
……
更声浅浅,露水悄然凝结,昏暗的月光照见雄狮盘卧的府邸大门,庄严神圣。
忠王府外寂寥无声,府内亦没有听闻男主人得胜归来的庆贺,静的出奇。
栏杆旁种着翠竹,窗内映着灯光,冷风从缝隙里吹来落在桌案上的屋文竹上。
床上的身影已经不再挣扎,面容更加冷漠,神情苦涩,刚硬的五官失了往日的笑颜,越加冷硬几分,他望着陌生的床帏心神疲惫,他走时,已经换成了红色,可……
转眼间,物是人非。
庄小蝶一直守在外面,眼泪就没有断过,不是她狠心绑了儿子,她是怕儿子一时冲动闯出祸来,事已至此,儿子不能辜负栖悦的一片苦心!
说的是好听,其实她就是自私的想保住儿子,能怪她吗,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能让儿子高兴的事她愿意做,可独独这件不行!
瑞枫叶心里难受之极,娘怎么就不明白,他只是想见她一面,换做他,他也会让栖悦活着,可栖悦……她怎么在宫里立足……
瑞枫叶恨透了自己!他几乎可以预料栖悦将来的不如意,他想把她带回来,想让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如果屡立战功可以让太子松口放了栖悦,他什么都愿意做!
母亲想多了,就算不为了他们,他又怎么会去给栖悦添麻烦,让她本就艰难的路更加艰难,他只是想跟太子谈谈,心里抱了一丝侥幸,或许……或许让栖悦进宫只是皇上的意思。
或许九炎落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了栖悦;或许太子知道后,会念在以前给他们机会,他们还可以在一起,毕竟栖悦已经是他的了,九炎落应该不会再……
瑞枫叶觉得可行,他会跟九炎落好好说,无论九炎落要他做什么他也会做,只要九炎落给他们这个机会。
瑞栗也还没睡,喝下去的酒反而让他越来越清醒,挂着空当当的袖子,在灯光的牵引下过来,见夫人还守在门边,无奈的叹口气,上前抱了抱她道:“去睡会,有我呢……”
庄小蝶伏在他肩上,无声的摇摇头,她要守着枫叶,亲自守着才安心,那些见不到枫叶的日子,让她恐慌。
瑞栗没有强说什么,两个人站在走廊里,听着里面的动静,确定儿子不再挣扎才放心。
……
秋风拂晓,月色在天边挂了道白边,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
章栖悦却已经醒了。
九炎落难得没有噩梦惊扰,闭着眼还没有醒来。
章栖悦没有动,她清楚九炎落的习惯,身边的人有点动静很容易把他惊醒,说好听了是感觉灵敏,说难听了就是怕有人杀他。
昨天的药物完全退去,栖悦的脑子比昨天要清醒的多,睡了一整天,人也精神了,想到昨晚的事,章栖悦眉眼只是敛了一下已经接受,不接受能干什么。
章栖悦没有动。
九炎落还是醒了,眼睛朦胧的望着章栖悦眨了一下,冷淡的表情滞了一秒,然后才露出笑容:“悦儿?……”
章栖悦起身,伺候他梳洗:“时候不早了。”
九炎落神情滞了一下,跟着起床,神情比昨天正常多了:“我自己来,你再睡会。”
栖悦已经接了丫鬟手里的毛巾为他擦手:“不困,再说你走了我还可以补眠。”
九炎落看着她,望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陌生又闪过感动,他隐下眼里的动容,对着为她更衣的栖悦一笑:“我下朝后过来陪你。”
章栖悦为他系腰带的手一顿又恢复如常:“想什么呢,不用担心我,我住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你刚回来,要忙的事情很多,只要你不怕我欺负了你什么人,你就尽情的忙去。”
九炎落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其实会自己穿衣服,只是悦儿拿起衣服时,他鬼使神差的没有开口,看着她为自己忙碌,心里说不出的安心,一个有她的家,一直是他期待的终点。
李公公早已经回来,候在一旁没敢接手。
……
文武开朝,百官全至,威严雄壮的升乾殿外鼓声响起,九炎落一扫储君殿的和善永乐,带领文武百官临朝,走在最前端的他,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势气,冷冽从容,无人可忽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在一片歌功颂德中开始,又在一片歌功颂德中结束,众臣望向太子的目光变的谨慎讨好,心里纵然暗骂自己看走了眼,也不敢在太子面前表现一二。
丰润帝与有荣焉,大手一挥,准太子休三日后再行上朝,已慰皇子辛劳。
散朝后,九炎落不悦的跟进机要处,目光微寒,神情微恼:“我说过是太子妃,你这样对她什么意思?”让悦儿屈就在那个位置,是在看不起谁!
丰润丝毫不以为意,早就想好了说词:“你还小,很多事情看得不够深,章栖悦有过婚约,又曾遭人劫持,冒然把她放在太子妃的位置,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反而有违你的好意。
现在这样就很好,无人关注她,也没人因为她,质疑你娶的女子,这是两全之法。”
九炎落不喜欢,把她留在宫里,却是这样的身份,他接受不了:“不行,我要她是太子妃,流言蜚语我一人承担。”
“胡闹!你怎么承担,!你忘了是谁扶你坐上这个位置,皇后知道你背叛她岂能放过你!到时候多少人说你忘恩负义!为了一个女,你至于如此!”
九炎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