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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臣盛不停的拍着门,想进去:“反了!反了!你们这帮奴才竟然敢这样对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亲自跟夫人说!”
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外,强硬的拦着他,只准出不准进,笑容依旧,但态度强横:“不好意思左相大人,夫人说了,一个不留,全部移除。”
他吃的是赵家的饭,拿的是夫人的银,帮老爷开门?笑话,他不想要现在的饭碗了?
不一会,外面站满了人,大包小包,衣衫珠宝,有孩子的哭声有女人的闹声,还有焦急的询问声,乱成一团,更吸引了左邻右舍过来看看,发生了何等大事?
章府门口的台阶上,一张桌子一个算盘,一位女账房,在清点各房姨娘的东西,算盘打的啪啪响,一人一张清单,请各房姨娘画押签字走人。
有心机深沉的,不想走,更不想画押。
女账房便把算盘,啪的一声归零,重新开始算,吃的、用的、穿的,一年四季多年下来,发现对方还欠夫人几百两银子,于是大喝一声:“还钱!”
小姨娘平日刁蛮惯了又有夫人撑腰,哪里容得这些下人在她面前放肆,何况相爷还在此。
完全搞不懂状况的开始大闹:“我吃相爷的用相爷的,跟你这小蹄子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想霸占老爷的家财,昧下家里为我们这些姨娘置办的嫁妆!门都没有!”
这点钱就想打发人,做梦!
小姨娘挺起胸,柔美妩媚的站在众人中,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女账房算盘啪的一合!
几个壮汉立即走来,一左一右架住小姨娘。
管家道:“来人!去为九姨娘击鼓鸣冤,就说九姨娘状告夫人贪墨私财,叫上二账房,去衙门跟九姨娘好好算算,账目还不上,就把九姨娘卖了抵账!”
九姨娘顿时慌了,远山含黛的眉眼,立即失了颜色:“不!不!我没有要击鼓!大管家,大管家饶命啊!奴婢敬重夫人,奴婢愿以夫人马首是瞻!奴——”
声音渐渐变小,平日被老爷娇宠无限,颇有恩泽的九姨娘被带走,结果章老爷疼都没疼一眼,依然在跟大管家周旋。
十几位有名有姓的姨娘,总算看出了门道,夫人是来真的,如果合作,乖乖拿上嫁妆银子还可以走人,如果不合作,那就得赔在章府这两年的开销。
众美一想,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最好的,于是,统统不敢作怪,赶紧画了押,拿了属于自己的银票乖乖等着夫君把她们安置。
懂事的也看出来了,这座府院虽写着章府,可却不是老爷的,而是赵夫人的?不禁暗恨。
但又想着,毕竟还有以往的情谊,又有孩子,老爷怎么也是左相大人,以后的路还长着,以后说不上头上没有夫人压着,也有他们的出头之日,不禁又都跃跃欲试,耐心等待。
唯有那些孩子惴惴不安,还想着自己的玩具,想着房间里的妆枢,想着亭台楼阁间未扑的蝴蝶。
更有甚者觉得夫人太傻,大小姐多灾多难的时候不想着圈住老爷,却把老爷往外赶,也就老爷对夫人有点情分,才在这里劝夫人回心转意,待老爷真一怒之下扔下夫人,夫人还不立即傻眼!
不一会大门打开!
所有人顿时眼睛一亮,后悔了吧,夫人肯定后悔了!还不是要求着老爷回去!这一想,她们发现还挺舍不得生活了这么些年的家,那真是人间仙境、一大豪宅。
几个壮丁搬着长长的梯子出来,架到门梁上,把章府两字卸下,换上赵府!
顿时门外响起一片抽气声,看热闹的人更是惊呆了双眼,章府里的赵夫人这是要干嘛——休夫吗!
不过,看热闹的人也只是片刻惊讶,便恢复了常态,再看看外面站着的各路妖娆美人、粉衣宽袖,飘飘成仙,再看看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可见这吃软饭的章左相在赵家可没受了亏待,当真是美人在怀、权势滔天。
难怪赵夫人会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
众人纷纷看热闹般看着这群被赶出赵府的人,均想好了众多版本讲给自家主子听!
章栖影看着龙飞凤舞的赵府两个字,突然之间不懂的看向父亲。
章臣盛在赵府二字上梁后,气的咬牙!
好!赶他走是不是,别以为他真会怕!当年的学识是他实打实考出来的!没有了赵玉言这个污点他只能过的更好!
章臣盛厉目一扫,看向哭泣的众女眷,顿时道:“哭什么哭!收拾东西,跟我走!”
章栖影发现脚下除了一架师父送她的琴,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连丫鬟都没有跟出来。
看着周围的姨娘也极其不习惯的自己拎起东西,牵起孩子。
章栖影想起自己成箱的衣物和一盒盒珠宝,那些东西她还没拿出来呢!
章栖影冲出前行的队伍,抱着琴气喘吁吁的走到女账房面前道:“我的妆枢、我的衣服……”
女账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手一伸把她头上的朱钗扔到了收缴篮里,冷冰冰的道:“这些也是赵府买给你的,想要衣服和妆枢,找左相大人给您买去。”说完账本一合,走人!
她本事赵夫人的陪嫁账房,平日只为夫人算年账,这次是小姐特意嘱咐她过来结了乱七八糟的小账,要不是小姐要求速战速决,她真要剥下每人一层皮来,一件属于赵夫人的东西也别想带走。
章栖影忍下心里的委屈,愤恨的瞪了挂着赵府二字的牌匾一眼,抱着琴跟着众姨娘离开。
章栖影发誓,将来……将来,她一定带着尊严回来,让所有欺负她的人好看!
刻着皇家标识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入皇宫,因为正值国战当头,宫里的人们都低眉垂目疾步而走,不复往日的活泼俏丽。
马车在正门停下,换了轿撵向朝夕宫而去。
一路上秦公公都在替栖悦回忆往日皇上待她的好,甚至她病了、受伤了、受了委屈,皇上如何如何为她撑腰,如何如何为她着急,甚至提起了胡太医:“……专为小姐而设,独独小姐有这份殊荣。”
章栖悦沉默着,玄天机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反而不知道哪种手法更适合他,重要的是,那件里衣他怎么处理了,如果……如果他……没有狗急跳墙,是不是说明……
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依然可以嫁给枫叶,依然可以过她无忧无虑的日子……
章栖悦不禁想,玄天机是否会主动求饶献上她需要的未来……
不一会,巍峨的宫墙大道散去、繁琐的景色尽失,轿撵在气派的宫殿前停下,金光闪耀、龙飞凤翔!
章栖悦下撵,盯着地面,不去看,不用眼她也不会走错的地方。
“小姐,稍等,奴才去通报。”
章栖悦等着,没什么是等不起的。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响起熟悉的声音!盛怒大吼!
“你敢违逆朕!让你娶她怎么了!你是不是也嫌弃她!我告诉你!别说她没被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了!你也要给朕娶!”
章栖悦闻言垂着头,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很想跑进去问,真的吗?不是完璧真的没关系?那她嫁好了,看你恶心不恶心!
九炎落的回答,她没有听见,只听就是咣当一声,显然对方的回答让丰润帝不满意!
“她与瑞枫叶已经解除了婚约!”
接下来又是空白。
“她爱瑞世子!?别逗了!你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朕告诉你!朕一直以来就想她做朕的儿媳妇!别说有这么好的机会!就是没有机会朕也在创造机会!
你不娶也得娶!朕不管什么狗屁瑞世子,不管他们之间是否爱的死去回来!只要她想报仇!想玄天机付出代价!必须跟了你!将来更必须是妃嫔以上待遇!”
暴躁的声音带着丰润帝遇到章家母女之事后特有的不理智,这次更是夹杂着多年心愿能了的兴奋高昂!
多么感人肺腑的话,大周皇族,费尽心思的想娶她入宫,她章栖悦何等荣耀,何等惭愧。
章栖悦嘴角的弧度更加冰冷,一句‘妃嫔以上’能说明的问题太多,以前可是非‘太子妃’非‘皇后’,不忍委屈她,这么快就降了这么多级,真是难为皇上不嫌弃。
不一会。
秦公公擦擦汗,急忙跑过来:“小姐,皇上请您进去。”
章栖悦走进朝夕殿正殿,皇家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龙身狮面香炉,金黄色的纱幔,庄严的家私,无一不刻着御用二字,让众人匍匐。
丰润帝慈祥的坐在木榻上,独有的龙行雕刻惟妙惟肖、霸气雍容,仿佛是把龙魂刻在灵魂上,用灵魂高傲着!
九炎落站在一旁,一身赤色的蟒袍,神情宁静,沉默异常,干净威严的气质隐隐已是她熟悉的赢德大帝身影。
九炎落见栖悦进来,目光一瞬间胶着在她身上,下意识的想问她过的好不好,那混蛋是油炸还是生煮?但又快速垂下,他有什么立场问?她……似乎都没在看他……
这一认识,让九炎落挺直背脊,神情淡漠的站着。
他自然要拒绝,他这么肮脏的心思摆出来,他自己都唾弃自己!怎么能不藏着掖着!
章栖悦觉得在正常不过,九炎落的情愫天生被人摘除,他看女人什么时候正眼过,他要娶自己才奇怪,如今肯为了当初的交情替她求情一二,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
章栖悦福身行礼:“臣女章栖悦,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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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自毁
“起来吧。”九炎落的声音淡淡的,似古井无波,带着符合他身份的几分恩赏!
丰润闻言,瞪了九炎落一眼,跪一下心疼了?忍着!不要越俎代庖!
九炎落垂着头当没看见,丰润大概不知道,地上真的很凉。
章栖悦起身。
丰润看着她孤傲的站在下面,不似其母热情如火,高兴、不高兴了,不管不顾的脾气,栖悦从小冷淡,但笑的时候又很温柔,很招人疼的孩子。
而他也做到了,宠的朝纲上下知她母女不知公主,看在曾经对她好的份上,希望栖悦不要怪罪,他只有对不住章栖悦了,他想给十三那孩子点东西……
丰润让自己冷下心来问:“秦公公的话,都带到了?”
“是。”
“看来是不愿意,都不对朕撒娇了。”丰润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失落。
章栖悦垂着头不说话,虽然讨厌他摆出施恩的姿态,但她对丰润没那么多仇恨,即便此刻也一样,唯有怨念。
毕竟丰润帝的执着,让她的确如愿嫁入皇宫,成全过她的私心,尽管结局凄凉,好似也怨不得他。
她宁愿丰润像平时一般告诉她,想让她入宫不是后位,也好过刚才让她听到那段对话:“不敢,悦儿只是觉得不敢冒犯。”
丰润看着她,一身红裙,低眉垂眼,看似委婉实则带刺,这孩子从小便不喜有人摆布,想来现在也一样,长开了小时候略带妩媚的五官,现在则是让人心生动荡,小小年纪玫瑰带露,清芳脉脉,难怪十三上心。
但想到她的爹,终究觉得不慎美满;“玄天机的事,你让朕很为难,你大概不知道,玄家在大周朝的地位比之内阁也高,是朕的左膀右臂,为了你,除一只手臂,朕也会很痛心……”
“所以呢?”章栖悦的声音很快很飘。
丰润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说话,但随即释然,想来是自己平日宠她,失了皇威。
丰润叹口气:“悦儿,朕,这次帮你铲除玄天机要给天下个理由,比如你内定的儿媳身份,你知道朕愧对你娘亲,没让她入宫是朕一生的遗憾,朕想,如此两全其美的方法,何必不用,对你来说更是一举多得。”
章栖悦还没有开口,九炎落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父皇,尉迟家都下手了,差一个玄家?您何必为难章小姐,儿臣像娶不到女人的太子?竟让父皇如此操心。”
丰润瞬间看向他,忘了斥责他逾越的脾气,为一声‘父皇’失神片刻,这是这孩子第一次叫他,平时都是你、你的没规矩。
丰润顿时觉得自己办了件九炎落心里喜欢的事,如果办砸了,这声父皇恐怕再也别想听到。
丰润突然对章栖悦和善很多,近乎诱哄:“悦儿啊,不是朕不帮你,朕实在想让你入宫陪朕,玄天机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