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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出生以来给我留下过深刻影响的第二个异性,第一个是平安夜舞会时见过一面的清新、高雅的小郡主——玛丽?阿德莱德。
小郡主的容貌清秀、举止高雅,我本以为小郡主这样的女子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但是,在见到这个女孩后我发现我错了,这个女孩不单单是小郡主第二,甚至在某些方面要远超过小郡主。
她脸上散发出的清秀之气,比之小郡主更为自然。若说小郡主的清秀如同人工园林,那她的清秀便犹如天然雕琢。她的身上也隐隐透露着一股如同小郡主一般的高雅之气,但小郡主的高雅来自于举止和言谈,她的高雅却犹如与生俱来,即使是瞌睡时,也能令我感觉得到。
我看得陶醉,忍不住轻声感慨:“她真是美,犹如天使一般。难道法兰西有那么多迷人的美少女吗?”
我感到我已经有了一些不对劲,从小郡主到她,我不知道我是因为身体年龄影响了心理年龄而开始对同年龄的女子产生兴趣,还是因为我抵挡不了这些美少女的诱惑,而生出了萝莉控的属性。
似乎是因为我的那一声感慨,美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
“殿下,您醒了吗?”
她那略带惶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干脆也不装了。
我睁开眼睛,直接向她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中?”
“我……我的名字是安娜,我是贝克里夫人的侄女,我是您的新侍女。”
她似乎过于惶恐,所以一开始说得有些口吃,而后却又快速、急促地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这令我忍不住呵呵一笑。
她又惊慌地问起来:“我有什么事做错了吗?”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刺激着我大脑中掌管欢笑的部分,令我只得用手将嘴捂着,以免被她看见我失态大笑的丑相。
这个时候,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推门跑了出去,没过多久,贝克里夫人便带着我的其他侍女以及我的衣物走进了房中,而她则是跟在最后进来了。
原本在凡尔赛,我起床的时间是明文规定的,因此她们只需要准时守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甚至她们还有权利将正熟睡的我从床中拉起。在枫丹白露,那一套规矩已经名存实亡,我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所以,她们便轮流在早晨时来到我的床边等候,以求能在我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赶来为我换衣。
我猜想这个新来的侍女安娜就是今天被轮到的人,可是很显然她并不适合这个工作,因为她甚至比我更晚醒来。不过,我倒是并不介意在这么一个滑稽的情况下与我的新侍女见第一面。
贝克里夫人替我换好衣服,随即为我整装。
我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了之前背对着的安娜,我忽然对她起了好奇心,于是问道:“夫人,她是你的侄女?”
“是的,殿下。”贝克里夫人边说边为我绑上腰带,接着又补充说,“是远房一个堂兄弟的女儿。”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娜,她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令我心向神往、难以自拔。
侍女们已经端来了早餐,并且布置好了餐桌。
平时,我往往会向贝克里夫人问一声早餐是什么,但今天我却没有在意早餐。
我问道:“夫人,你的侄女很漂亮,这样的女孩居然没有听其他人提起过,真是太奇怪了。”
虽然这个时代的贵族少女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被送入修道院,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在离开修道院前会默默无闻。对于一些家事特别、性格特别、容貌特别的贵族小姐,她们很早就会出名。或是被人觊觎家中财产,或是被人觊觎美丽容貌,又或是因为性格总是闯祸,总之只有穷贵族出身加没有任何特点的女人才会被忽视。
“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贝克里夫人笑着答道,“安娜的父母不喜欢巴黎的生活,所以在安娜刚出生不久就搬到了位于香槟和洛林边界的一座小村子中隐居,她从小也是生活在那座村子附近的修道院,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巴黎,来到宫廷,所以自然不可能被其他人见过。”
“原来如此。”我喝了一口刚刚倒在杯子里的新鲜牛奶,看向安娜,问道,“第一次来到宫廷有什么感觉?”
“这里……大,很大!”
“大?”我惊疑道,“仅仅是大吗?”
“还有……还有小。”
“小?到底是大还是小?”
我被她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她急忙解释道:“房子很大,比乡下要大很多,但是,我的自由很小,很多地方不能随便乱走。”
我算是明白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她是太诚实了还是太单纯了,亦或是两者都有。她实话实说令我很高兴,因为我身边很少有这样的人。但是她没有任何语言逻辑的回答,却令我感到她并没有什么心计谋略,这表明现在的她并不适合生活在宫廷中。
“王后陛下和王太子妃殿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吗?”我转向问贝克里夫人。
“是的殿下。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是先得到了王后陛下和王太子妃殿下的同意才带来您身边的。”
“我明白了。”
或许保护这个单纯姑娘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远离宫廷,可是贝克里夫人的回答让我知道了我已经无法再反对了。如果我硬拒绝这个姑娘,便有可能伤了她的心,这我也不忍心。我现在心情矛盾,我不希望这个小姑娘染上宫廷的污秽失去纯真,但也担心她会因此而经历不幸。到底是应该教会她宫廷的残酷,还是保护她不受侵害,我犹豫不决。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和安娜交谈着,但一般都是我提问题,她仍然显得很拘谨。
“你在修道院中都学些什么?”
“缝纫、法语、绘画、歌唱……”
“演唱?”我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觉得在修道院中开设歌唱课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是圣歌演唱,”贝克里夫人解释道,“安娜是被选入了圣歌演唱团,所以每天才需要比其他人多去进行声乐练习?”
“是这样吗?”我问安娜道。
安娜点了点头,轻声发了一声“嗯”。
“圣歌演唱团不是只有修女和意向是成为修女的少女才能够加入的吗?”
贝克里夫人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就是因为安娜想要成为一位修女,她的父母才会下决心将她托付给了我。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他们不希望日后财产被教会没收,他们都是新教徒。”
我恍然大悟,原来又是无聊的宗教之争。
自文艺复兴后,罗马教廷的势力便日益缩小,加上民众对腐朽的宗教人士日益不满,最终导致了天主教国家内出现了反罗马教廷的新宗派,即是新教。由原先的主教、教皇权威变为了只有《圣经》为权威,虽然都是一个上帝,但却互相攻伐。法兰西历史上也为此流了不少血。
虽然在我的先祖路易十四国王之后,新教在法兰西受到了压制,可是民间也不乏信仰这个教派的人存在,甚至也有一个家庭中的家庭成员分别信仰两个教派的事存在。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身边碰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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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王子第二十六章小孩色鬼
更新时间:2011…9…116:36:39本章字数:3371
我就这样将安娜收在了身边,不过,我并没有将她当做像米雅那样的侍女,而是将她当做了一个玩伴,或者说聊天的人。
我的身边都是一群“大人”,当然我的内心也是大人,可是那些“大人”不会将我当做大人,所以我无法和他们像朋友一样的聊天。
我的其他的玩伴——小亨利和图伦兄弟,他们在这个时候已经不能随意进入我的卧室,因为凡尔赛的贵族们都来到了枫丹白露,枫丹白露也开始实行了凡尔赛的规矩。
所以,现在我的身边能够交谈、说话的便只有安娜一个人。
交谈的内容并不重要,我并不期望安娜能有蓬帕杜夫人的智慧,也不期望她像老神棍巴斯特教授那样知识丰富,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罢了。宫廷的生活是孤独和压抑的,我需要一个人来谈心。这也是我当初会那么快和小亨利、图伦兄弟交结上的原因。
贵族们到达的第三天,打猎会算是正式开始了。虽然这之前已经有些好动者拿着猎枪去零星寻觅猎物了,但围猎的规模却不大,而到了这一天,因为枪弹、马匹、人手全部到位,所以真正的打猎会开始了。
来打枫丹白露的所有男性贵族,除了老到骑不了马的以及像我这样还未成年的,都骑上马扛起了猎枪,加入了这场打猎会上。至于这些男性贵族的妻子和女儿们,则是留在了猎场与枫丹白露宫之间的用帐篷搭建起来的临时驻地中。
这个时代普遍认为,打猎是男性显示勇气的舞台,而女性则需要在一旁关注着,并且承担为勇敢者献去“鲜花”和“香吻”。
上午十点钟,难得所有的贵族都到了临时驻地,平时这个时间是他们的起床时间,而现在,除了少数女性外,其他人都精神奕奕的。
我虽然不需要跟着大人们去打猎,可是毕竟我的身份高贵,因此也必须象征性地骑着马跟在我的祖父和父亲之后。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打猎,晴朗无云,也没有太阳,既不冷也不热,温度适宜。
一百多位男性贵族骑着马,按照身份等级排成了凌乱的五排,他们的身后就是驻地的帐篷,他们的妻子、女儿正站在帐篷围成的圆形小广场中看着他们。
打猎不只是这些主角和观众,群众演员也很多。
在驻地的周围,有不下三百位龙骑兵,他们将在今天充当贵族们打猎的助手,负责追赶围困猎物。
我的祖父,现任的法兰西国王,他今天穿得是威风凛凛的。他戴着一只插着白色羽毛的三角帽,穿着天蓝色、绣着鸢尾花的骑手装,披着纹有法国国王徽章的披风,骑着马,踩着犹如舞步的一般的具有节奏感的步伐,庄重而严肃地来到了众贵族的正前方。
只见众贵族们一起将猎枪抗在右肩上,以左手按右胸行礼。
我的祖父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帽檐,随即向贵族们宣讲道:“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枫丹白露宫。我相信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你们的妻子,你们的爱人,正在等着你们将狩猎得到的猎物送到她们手中,而你们,也在等着享受你们的妻子和爱人的鲜花、掌声。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祖父拿出手枪,向天一指,“砰”的一声,紧接着,男贵族们和周围的龙骑兵们,纷纷举枪向天射击。无数的枪声响了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马的嘶叫声。
最有意思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祖父的马惊了,贵族们和龙骑兵的马也惊了,可是,包括祖父在内的许多人,包括所有的龙骑兵,他们都制服了自己的坐骑,只有一小部分倒霉鬼摔了下来。根据规定,他们将不能再参与狩猎。
我的马事实上也在这个时候惊了。它嘶叫着,前脚的两只蹄子离开了地面,只靠着双脚站立着,我差点就要因为地心引力而被摔下马去。不过,幸好安全措施完备,马跃起的时候,守护在我身边的两个马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缰绳,他们很快就将马安抚了下来。
接着,祖父和贵族们以及龙骑兵出发了,他们抛入了树林中,穿过那一片树林,就将是一块林中草原,一块有着鹿群被树林包围的草原。
那次马惊之后,我已经吓得不知所措,我是被马夫们来回了驻扎地。
我是被人抱下来的,我刚一下地,若不是正好扶住了等着我的小亨利,恐怕就会因为脚软而跪倒在地。
我在小亨利和大图伦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下马地距离帐篷不过十米,但是这一段十米的路程,我却走得颇为丢脸。
我发现我成了所有贵妇们聚焦的焦点,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她们有的用折扇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在偷偷地笑着。这些还算高雅,有些人干脆就晓得顾不得用折扇遮挡了。
我心情颇为懊恼,怒气一冲,居然发现脚也不软了,于是急忙三步并着两步跑回了我的帐篷,我甚至走得比小亨利和图伦兄弟都要快。
我钻入帐篷,正好看见安娜正将一壶水吃力地放上了桌子。
我这时心中怒火难耐,正想要降降火气,于是快步上前,迅速倒了一杯水将之一饮而尽。一杯不够,又是一杯……我接连喝了三杯水,才略熄怒火,不过我的肚子也因此而发胀,我还因此而打了一个饱嗝。
小亨利和图伦兄弟早已进来,他们是在我喝第二杯水的时候来到的,可是,令我惊讶的是,他们一直驻留于门边,并未再上前一步。
“你们怎么了?”我不解地询问。
我转过去看他们,这时才发现他们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特别是他们的眼睛,即使是原本眼睛不大的大图伦,此时也睁得圆睁睁的。他们三人似乎是在盯着什么。
我朝着他们的视线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