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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路易霎时收起了不在乎的笑容,皱眉道,“是什么流言?”
舒瓦瑟尔公爵回答说:“陛下,流言中说,波旁公爵夫人和前驻奥地利大使路易?德?罗昂有染,而在波旁公爵夫人的牵线下,路易?德?罗昂进而又成为了王后陛下的情人。王后陛下这段时间的几笔慈善费用都是由路易?德?罗昂支付,而王后陛下现在肚子中的孩子也是路易?德?罗昂的。王后陛下为了隐藏这段不能告人的秘密,不但冷落了路易?德?罗昂,更是迁居至贡比涅行宫,以防止秘密被戳穿。”
“乓”的一声,路易手起掌落,一掌拍在了办公桌上。
“这段流言流传了有多久?”他异常愤怒地喝问道。
“就是这几天,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传遍了整座城,连普通市民也听说了。”舒瓦瑟尔公爵异常紧张,毕竟他是名副其实的王后派,相比起年少有为的国王陛下,他更依仗来自奥地利的王后陛下的扶持,一旦王后被冷落或名声有亏,那么他也会受到牵连。
“这是一件阴谋,非常可耻的阴谋。”路易恨恨言道。他在愤怒的支配下再也无法安坐,说话的同时便离开了作为,来回在办公桌内侧踱步。
巴黎的流言寿命虽然很多,但那是因为多数主角的身份并没有到达足够引发长久谈论的地步,以及流言内容所涉及的都是一些老形式的新闻。这一段流言,涉及到了最为高贵的王后陛下,这便等于将王室拉下了水。在有了一个高贵主角的情况下,虽然内容不过是普通的婚外情、私生子,可是,却也足以造成一时的轰动和长时间的流传。路易愤怒的也正是在此。
“平民?怎么平民也知道了这件事?”路易冷静下来,突然注意起了这一巨大的疑点。
虽然流言之间并无本质区别,可是也分三六九等。在最高等级社交圈流传的流言,很少会成为低阶层社交圈的谈资,更不可能流传入民间。这段流言包含了强大的权贵罗昂家族,王室血亲王公波旁家族和王后,虽然会因此而被关注、长寿,可是却不太可能被人传入民间,因为流言涉及的人越高贵,贵族们的口风也会越紧。他们不过是聊之一笑,并不想因此上断头台。
“陛下,我们推测的结果和您所说的一样,应该是人为的阴谋。”伏尔泰说。
“那应该怎么办呢?”路易问道。
“陛下也不需要太过担心,这段流言虽然恶毒,可是内容太过怪异,而且有许多地方说不通,所以不可能造成恶劣的影响。”伏尔泰神情认真地说,“不过,为了攻破这段流言,我建议可以将王后陛下接回巴黎。”
“你说得对,不仅要将王后接回来,还要让她在巴黎人面前出现。”路易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说,“安排她去一趟平民区。”
“陛下,这恐怕有些不妥。”舒瓦瑟尔公爵担忧道,“王后陛下正在怀孕,平民区的居民太过复杂,去了恐怕不安全。”
“不,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让流言不攻自破。”伏尔泰立即说道,“王后陛下怀孕四个月,而路易?德?罗昂回到巴黎还不到三个月。让民众见到王后陛下的肚子,王后陛下也就可以从流言中脱身。”
“就是这样,不过,必须要快一点。”路易神色不安地说,“今天晚上就派人去贡比涅,令王后明天就回来,后天就出行。”
“是,陛下。”伏尔泰应道。
“陛下,路易?德?罗昂怎么办?”舒瓦瑟尔公爵忧心地问道。
“现在能够怎么办?”路易苦涩一笑,说,“他如果突然死了,那不就说明了流言是真的吗?所以,要让他活着,还要活的很好。”
“陛下,那必须要派人去保护他,否则,制造流言的人,便可能将他暗杀了。”伏尔泰建议道。
“你说的很对。”路易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必须要派暗哨,否则,就有可能被说是‘软禁’。”
最终,对于这段流言的处置便决定了下来,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即回巴黎,并出访平民区,而路易?德?罗昂则秘密保护起来。
舒瓦瑟尔公爵走出杜伊勒里宫,仰头望向星空,无奈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他虽是和伏尔泰一起到来,可两人的目的并不相同。
舒瓦瑟尔公爵虽然重视王后,可他却知道以王后的民望,是不可能因此事而失势,所以,他更希望借此事,除去令他一直顾忌的路易?德?罗昂。
路易?德?罗昂曾是艾吉永公爵之人,而且曾破坏法、奥联盟,这令舒瓦瑟尔公爵深为痛恨。他担心路易?德?罗昂依仗家族的势力,对他造成威胁。
舒瓦瑟尔公爵来到他的马车前,正要上去,这时,一辆黑色外壳的马车来到了他的身边。
马车上走下一位女士,微笑着问:“公爵阁下,您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吗?”
“栋雷米女公爵殿下?”舒瓦瑟尔公爵疑惑地望向身前的这位在传闻中不一般的女士,不知她有什么目的。。。。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四百章暗杀
更新时间:2012…3…1516:12:24本章字数:4652
第四百章暗杀
舒瓦瑟尔公爵和伏尔泰走后,路易独自一人待在办公室中,思索着那制造出流言的幕后之人的身份。
这一次的事件与以往不同,并不是一句笑话造成的危机,也不是对某一人、某一个势力的攻击,而是对国内几大势力的同时开展攻击。
攻击路易?德?罗昂,那便是攻击罗昂家族。罗昂家族现在是非王室贵族中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而且在宗教界、政治界、知识界三方面都有影响力,他们的势力大,但敌人也多,幕后者并不好找。若是抛开家族原因,只从个人方面入手,因为被攻击者路易?德?罗昂原先是反奥地利派的成员,又是艾吉永公爵的支持者,所以,攻击他便可以视为是对已经松散得几乎可说不存在的反奥地利派和艾吉永公爵党派的宣战,因此,幕后之人极可能是舒瓦瑟尔公爵。然而,若是幕后之人是舒瓦瑟尔公爵,那么他就没有必要牵扯上王后,因为王后是他最大的靠山。
波旁公爵夫人虽然已经今非昔比,但她仍然有着王室血统,而且还是波旁公爵的合法妻子,因此,这件事后,孔代家族必然会遭受打击。最有可能制造有关于她的谣言的,便只可能是她的丈夫波旁公爵,可是,波旁公爵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用之人,又是未来的孔代亲王。他能否在数日之内弄得满城风雨这点尚且不说,单是流言沉重地打击了孔代家族的声誉这一点,便不可能如此做。
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敌人不可说不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反奥地利派,反舒瓦瑟尔公爵派。可是,反奥地利派已经土崩瓦解,反舒瓦瑟尔公爵派虽然仍在,可两派间一直只在议会中针锋相对,极少利用流言这种非绅士战术,更是不会牵扯到不应该牵扯之人。
相当此处,路易还想起来反对他的势力。反对他的人,也可能会通过攻击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方法迂回达到目的。不过,奥尔良公爵的党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财产都已经被查封没收。如果说幕后者真是与奥尔良公爵有关之人,那也只可能是波旁公爵夫人,但是,波旁公爵夫人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己牵扯进去。
路易毫无办法,他在想了所有相关之人以及利益团体后,突然发觉那位幕后的对手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三个被牵扯之人,分别代表了三个不同的利益团体,这三个利益团体互相对立,却又互相牵制,结果却全部被牵扯。凡是这三大利益团体中的人,是不可能策划出这一次的流言计划,而在法兰西,又哪里有一个人会不属于这三个利益团体中的任何一个?
路易正烦恼之际,他突然发现夜已经深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在回到巴黎之前,路易曾经答应了玛丽?阿德莱德,今晚去她的房间。虽然出现了许多事,但路易并不想失约。
玛丽?阿德莱德穿着洁白的衬裙坐在梳妆台前,她正在阅读着她的长女科西嘉郡主玛丽安娜的来信。正在这时,路易推门而入,她放下信,微笑着起身,半转过身朝其望去。
路易见到了玛丽?阿德莱德那带有治愈系的笑容,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起来,犹如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一般。感到轻松的他,不由得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玛丽?阿德莱德。
一阵毫无顾虑地长吻之后,路易仍然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你怎么了?”玛丽?阿德莱德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陶醉着问道。
“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路易呼吸着玛丽?阿德莱德身上那一直不曾消失的奶香,他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两人初见之时。
“玛丽,我们认识应该有六年了吧”路易说。
“应该有十二年了。”玛丽?阿德莱德笑了笑,说,“1762年的圣诞节,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是啊1762年,却是有十二年了。”这十二年物是人非,令路易唏嘘不已。
“玛丽,有一件事你想过没有。”路易与玛丽?阿德莱德分开,而后扶着她背,和她走到了床边。
两人坐下后,路易说:“玛丽安娜、维多利亚、雨果的身份。”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了?”玛丽?阿德莱德忧郁地低下了头。那三个虽然是私生子,但按照惯例,只要生父发表了声明,他们便能够获得合法的身份,甚至按照路易十四定下的传统,作为私生子的他们,还能够享受到王室成员的待遇,便如同玛丽?阿德莱德的祖父那样。
“那么你就是想过了。”路易叹了一口气,愧疚地说,“这也是我的责任,看来是时候承认他们的存在了。”
“路易”玛丽?阿德莱德感动得热泪盈眶,靠在了他的怀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靠着。
玛丽安娜和维多利亚都是有着头衔的光明正大的贵族,对她们确实是只需要一个声明。路易和玛丽?阿德莱德的私生子路易?雨果,却还没有任何的头衔,因此,对他而言,除了一个声明外,还需要一个配得上他的头衔。路易对此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是让这个孩子继承彭蒂耶夫家族所拥有的头衔“图卢兹伯爵”。首位图卢兹伯爵就是玛丽?阿德莱德的祖父,也就是路易十四的私生子,现在的彭蒂耶夫家族居住地图卢兹宫也就是因此而得名。将雨果封为图卢兹伯爵的用意,便是让他在未来继承彭蒂耶夫家族。
彭蒂耶夫公爵已经是法兰西的首富,但今后他还会更加富有。路易十四的私生子中,缅因公爵和彭蒂耶夫公爵的父亲图卢兹伯爵是同母所生,所以,缅因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的血统最为接近。现任缅因公爵已经七十三岁,却一直未婚,也一直没有孩子,等到他死后,缅因家族因为绝嗣,其全部财产就将归入彭蒂耶夫家族。
路易计划由路易?雨果继承彭蒂耶夫家族,其目的就是用巨额财富补偿对他的亏欠。因为作为一个男子,即使身份合法化了,也是没有办法获得王位继承权的,这便意味着他永远无法脱去私生子的烙印。
与此同时,被安娜拦下的舒瓦瑟尔公爵,被迫上了她的马车。
原本以舒瓦瑟尔公爵的性格,他是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哪怕那个人是国王或王后,但是,他这一次却不得不依照安娜所说,因为安娜提出了一个十分有诱惑力的建议。
“你的意思是借此机会,除掉罗昂家族?”舒瓦瑟尔公爵手扶着权杖疑惑地问。
“没错,现在的法兰西并不需要这么强大却没有用处的家族。”安娜一脸煞气地说。
“可是,罗昂家族势力庞大,军界、政界和教会都有涉及,要除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舒瓦瑟尔公爵皱眉道。
“那就一步步动手,先从教会入手。”安娜语气冰冷地说,“现任红衣主教太老了,不用几年,路易?德?罗昂便能够接替他的叔叔,那个时候,就是对神圣的教会以侮辱,我绝对不容许。”
“我没有想到你如此虔诚。”舒瓦瑟尔公爵似笑非笑。他并不相信安娜有多么的虔诚,因为真正的信徒是不可能对同一族的亲人大开杀戒。
“我并不虔诚,这一点其实你很清楚。”安娜孤傲道,“我只是不希望法兰西的国教被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玷污,那样会妨碍国王陛下的统治。”
“我明白了,但是,我们要怎么做?”舒瓦瑟尔公爵说,“即使只是一个路易?德?罗昂,即使只是阻止他成为红衣主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阻止他成为红衣主教确实很难,因为红衣主教几乎已经成为了罗昂家族的私有财产,所以,必须要借助国王陛下的权力,才有可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就算国王陛下介入了,以罗昂家族在势力,他们完全可以推出另一位家族成员接任红衣主教,最后并不会有什么区别。”舒瓦瑟尔公爵说。
“所以,必须要有一项特别的策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