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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而不是向我提议。”
“是的,陛下。”诺埃伯爵面色如常地说道,“但是,告诉我能够提出这件事的人是您,陛下。”
“因为你看出了我暂时并不想与不列颠开战,事吗?”路易明知故问道。
“是的,陛下。”诺埃伯爵点了点头。
“那么,请问你,这份协议如果签订了,我还会和不列颠开战吗?”路易问道。
诺埃伯爵当机立断地答道:“您会的。”
“为什么?”路易很感兴趣,若是没有巴伐利亚一事,他可能真的会在未来介入北美战局,但因为欧洲还有巴伐利亚这件正在谋划的阴谋,他不得不暂时放弃北美。然而,他仍然想听听诺埃伯爵做出如此判断的理由。
“因为陛下想要夺回在七年战争中得到的殖民地,并也想借此击败不列颠。”诺埃伯爵干脆地答道。
路易赞扬般的一笑,说道:“你说得很对。我想任何一位法兰西国王都希望如此。”
“那么,陛下,能授予我全权谈判吗?”诺埃伯爵问道。
“能够。”路易当机立断地便同意了。他向来是用人不疑,既然诺埃伯爵毛遂自荐,也就让其去履行外交大臣的职责。
“是,陛下。”
随即,诺埃伯爵便告退离去。
忙完了公事后,路易也开始忙碌私事。
在他不在巴黎的这段日子里,玛丽娅?安娜于4月12日生下了第二个女儿——玛丽?安妮。路易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看到刚出生的女儿的样子,并也直到她出生一个半月后,才封其为尚贝里郡主,同时授予王女称号。
然而,路易并没有机会在玛丽娅?安娜和女儿身边多呆,因为玛丽?阿德莱德也即将生产。
一周之后,6月17日,玛丽?阿德莱德于彭蒂耶夫家族在巴黎的居住地图卢兹宫生下了她和路易的第五个孩子,也是第四个女儿。路易为其取名为玛丽?欧也妮,并在第一时间便授予其王女称号,并封为图卢兹郡主。
1777年的夏季,路易并没有去贡比涅避暑,而是留在巴黎宫廷坐镇。富兰克林在巴黎的走动令舆论很不安,需要国王亲身留在巴黎。而另一方面,诺埃伯爵与斯托蒙特子爵的谈判也非常令他在意,他必须留在巴黎,时辰了解谈判的最新动向。
时间进入7月,夏季的炎热令路易难以忍耐,而诺埃伯爵和斯托蒙特子爵的谈判也迎来了最后关头。经过多轮谈判,双方取得了自认为合适的价格。
路易看着诺埃伯爵送来的协议文件,默读道:“第一条,不列颠允许法兰西在战时自由运送非武装物资出入除被军事封锁外的北美各港口;第二条,不列颠许诺,在平定北美叛乱后,给予法兰西于加拿大和南卡罗来纳州等南方蓄奴州的自由贸易权;第三条,不列颠许诺在各处水域不攻击悬挂法兰西国旗的商船及军舰。”
一共三条内容,虽然没有写明实际上的土地、金钱数额,但看上去无疑是对法兰西极为有利。第一条是默许了法兰西向北美叛军输送武器,因为谁也确认法兰西船只运送的究竟是什么物资;第二条利益更大,法兰西对棉花的需求量日益增加,而北美南方的蓄奴州是棉花的高产地,若是能不通过战争就取得贸易权,这无疑是非常好的条件;第三条能够说是第一条的补充,亦是不列颠的诚意,以回应法兰西的中立。
然而,这三条协议却也没有太多的实际内容。第一条是因为不列颠无法阻止法兰西船只支援北美,所以故意卖个好;第二条随时能够撕毁,特别是在不列颠平定北美后;第三条和第一条是一个原因,而且在双方没有宣战的情况下,不列颠海军也不可能主动攻击法兰西船只。
“伯爵阁下,这些条约是一点实质利益都没有。”路易微怒道。
“陛下,我与斯托蒙特子爵谈判时发觉,不列颠人只能让出这么一点利益,而且,想到您在未来就会与他们开战,所以我就同意了。”诺埃伯爵低着头说道。
路易本就没有对停战协议抱太大希望,可因为能以和平方式获得利益,他也就想要试一试。
“不行,这份停战协约我不能签署。”路易啪的一下将协议丢在了桌子上,说道,“若是签署了这份协议,我就会得到民众的支持。现在,几乎全巴黎的人都想要对不列颠开战。”
其实,现实状况被路易夸大了,并非是全巴黎的民众,只有上流社会的贵族们因富兰克林的鼓动而有了开战的念头,至于普通人,他们更在乎的却是如何发财,如何迈入上流社会。
诺埃伯爵没有想到国王会是这个态度,无奈之下,他只有带着没有签字的停战协议离开。
为了刺激不列颠人的神经,路易在第二日便秘密签发了一道售枪令,将存放在库房中的换装后留下的旧步枪出售给有意支援北美的波兰雇佣军。
不过,真正刺激到不列颠人神经的却是三个月后的萨拉托加战役。
1777年10月,北美迸发了萨拉托加战役后,不列颠陆军被大陆军击败。两个月后,美国海军上尉约翰?保罗?琼斯将这一消息带来了巴黎。而在此之前,不列颠政府早已通过本国渠道知晓,而路易也通过间谍渠道探知。最终,在双重压迫下,不列颠大使被迫签署一份由路易亲身修改的停战协议。
这份协议比上一份,只多了一条——不列颠每年给予法兰西三十万里弗尔的停战费,或同等价值的棉花、木材。。。。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四百九十七章镜厅
更新时间:2012…4…615:19:00本章字数:4395
第四百九十七章镜厅
1778年1月4日,路易陪同着伏尔泰来到了久违的凡尔赛宫。
伏尔泰在数日前提出了游览凡尔赛的申请,并特别请求路易同行。作为一位有着极高声望的思想家,也是被法兰西人视为思想导师的人物,他的申请和请求完全有理由被同意。他已经是八十四岁高龄的老人,这几年虽然还能保持一贯的生活习惯,可身体却也敌不过时间,逐步衰老是不可否认的现实。
伏尔泰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进入凡尔赛。
凡尔赛宫虽已经处在半闲置状态,可日常仍然有必要的宫廷维护人员在做着保养护理,而且王室卫队也有一支部队在附近的军营驻扎,负责凡尔赛及其周围的治安。因而,整座宫殿除了没什么生气外,并没有陈旧、废弃之感。
伏尔泰走得极为慢,步伐也不如以往稳健,但他落步之时却并未有犹豫,仿佛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目标,正在往这个目的地坚定地行去。
这令跟在其后的路易既佩服,又疑惑。他佩服这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在生命最后关头仍然有着明确的目的地,并为了这个目的地而坚持不懈地走下去;他疑惑的是,伏尔泰究竟要向哪里走去。
路易从小在凡尔赛长大,因而对凡尔赛的某些道路极为熟悉。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伏尔泰的目标——镜厅。然而,这就令他更为疑惑了,伏尔泰为何会舍去凡尔赛最著名的景观——花园,而直扑一座殿厅。
吱的一声,镜厅的大门被侍从打开。大门打开时发出了本不应该出现的异样的声音,这说明了这座镜厅已被尘封多时。而在大门打开后,迎面袭来的灰尘、闷气,更是应征了这一点。
“咳咳咳……”伏尔泰直咳嗽着,路易等其他人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了口鼻。但是,伏尔泰并未多做停留,他拄着拐杖,迎着灰尘走了进去。
镜厅纵使灰尘满地,却仍然明亮。墙上的镜子仍然能有效地反射着对面窗外射来的光线,令整个大厅都光明透彻。
伏尔泰刚走入镜厅,便仰起头,一边望着穹顶的壁画,一边往内走去。
镜厅的穹顶有三十幅巨型壁画,每一幅记载的都是这座宫殿的建造者路易十四的光辉伟业。路易随着伏尔泰走进镜厅,也学着他抬起头观看那些壁画。多年来,路易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赏这些壁画。
伏尔泰停步在镜厅中央,仰头凝视着众壁画中最主要的一幅——国王亲政。这幅壁画描绘的是“首相马萨林主教于1661年死后,登基18年的路易十四亲掌政权”的情景。壁画中的路易十四尽显王者气概,令人望去莫名地就心生敬畏。
伏尔泰望着这幅画,喃喃说道:“陛下,路易十四陛下的一切荣耀,尽来自于这里。”
“是的。”路易点了点头,说,“他在这一刻掌握国家大权,并以此将贵族踩在脚下,所以才有了超越历代法兰西国王的灿烂。”
路易十四以前的法兰西国王,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国王,只是法兰西这片土地上若干封建贵族表面上的共主,以至这位首领在很长的时间中无法驾驭手下的那些表面上的封臣,其结果便是数百年前,堂堂的法兰西国王被掌握着诺曼底、阿基坦、安茹等地的表面上的国王封臣兼英格兰国王所击败,不但丢失了首都巴黎和加冕地兰斯,以至只能在卢瓦尔河南岸的一偶之地偏安。
伏尔泰语重心长地接着路易的话说道:“路易十四陛下虽然享有了国王所能拥有的一切荣耀,但是,他也因而令国家陷入危机。直到不久前,这个国家仍然处于崩溃边缘。”
路易十四不仅改变了君弱臣强的局面,更是将国王的权威无限拔高。他因而拥有了比历史上任何一位国王都要强大的权力,这份权力绝对而不受限制。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随心所欲地挥霍着国家财产,将法兰西引入一场又一场战争,最终导致了国家在他晚年趋于衰败。不过,他最大的问题并非是那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而是那导致国家一次有一次进入战争状态的绝对君主权力。他是一位伟大的君主,可他无法保证子孙们也如他一般伟大。他的继任者路易十五,享受着他所创造的绝对君主体制所带来的绝对权力,却无法善用这份权力,最终导致了国家进一步衰败,连海外的殖民地也丧失殆尽。
伏尔泰低下头,转过身来凝视着路易,语重心长地问道:“陛下,您认为自己是第二位太阳王吗?”
路易摇了摇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也因而,他能够无视旁人眼光,以“叛逆”的行为改造着这个国家。然而,他并没有想过,一个世纪以前的路易十四,也是以一种“叛逆”的行为创造了这种只利于君王却不利于国民的绝对统治制度。
“陛下,您也许没有发觉,但也应该听说了。巴黎及欧洲,都将您誉为‘太阳王二世’。”伏尔泰慢慢说道,“您也许没有察觉,您即位前后的政令、改革,都与路易十四陛下如出一辙。”
“‘太阳王二世’的事情我知道,但我和他如出一辙,这我倒是没有想到。”路易摇了摇头,心中既好奇又不快。他好奇自己的行为如何会和路易十四一样,他不快是因为自己竟然被与另一个人相提并论。
伏尔泰悄然一笑,说道:“陛下,路易十四陛下在亲政后,废除了首相制度,将大权集中在手中。您即位之后,虽然恢复了首相制度,可却仅仅是利用‘首相’来作为挡箭牌,大权仍然在您的手上。”
“是的在改革中,一定会出现不少反对者,为了将他们对我的攻击降到最低,我需要一位大臣来为我挡驾,这是必须的。”路易毫不迟疑地承认了。
其实,伏尔泰本人也做过首相,“首相”的功效他最清楚,路易也知道没有必要多做狡辩。况且,路易并不认为如此行为有什么错误,以当时的状况,这种办法最好。
伏尔泰继续说道:“路易十四陛下曾经发布枫丹白露敕令,使得国内的新教徒被驱逐,新教教堂被拆毁,新教徒的财产被没收,并天主教成为了真正的国教。而您,曾经推动宗教宽**令实施,使得法兰西成为了一个宗教信仰自由的国家,并在改革过程中,没收了教会财产,打击了教会势力。”
路易自信地注释道:“枫丹白露敕令使得大量手工业者逃离,而且宗教**已经落后于时代,天主教会也不过是压迫农民的刽子手。为了公平,也为了国家利益,我这么做非常正确。”刚一说完,他突地一怔,心疑道,“没错,他说的没错。我对付教会的举措,正和路易十四如出一辙,重要的是,竟然连结果都一样。”
路易十四之所以采取**政策,并非是因为他本身的宗教信仰,而是为了保证在法兰西只存在“一个上帝”,继而确保“一个国王”,最后达成“一个国家”的状态。
自教会改革以来,教派纷争已不止一次地制造出国家内战的例子,法兰西亦受害颇深。而教派纷争所形成的最大破坏,便是活生生地将本就连结得不紧密的崇高罗马帝国给拆得更为破碎,并使这个原本政权不统一,信仰、民族却统一的国家,注入了出政权矛盾外的另一矛盾——宗教矛盾。
路易十四的举措,有效地防止了法兰西如崇高罗马帝国那样趋于分裂,同时,也阻断了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