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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微澜定睛一看,也是熟人,正是当初卖灵丹时打过交道的王管事。
“何前辈。”王管事见了何微澜,心里一惊,连忙恭敬行礼。
当年他对那精明的美貌女修印象深刻,想不到多年未见,竟已进阶金丹了。
两人闲话几句,王管事便直接问道:“听说何前辈此次前来,是要购置法宝,不知前辈对法宝可有什么要求?”
何微澜点点头:“最好是冰系或者火系法宝,其他的就不用了。”
王管事一听便心中有数,想了想,便道:“何前辈也是我们
店的老顾客,我也就不饶圈子了,这里的法宝很多都是玄英门金丹长老淘汰下来的,所以恐怕威力有限。”
何微澜点点头,王管事所言自然在她意料当中。这坊市上能买来的法宝,大多都是品质较低的,上好的法宝都在修士手里的。除非缺钱,很少有金丹修士会把法宝拿来去卖。
见她也是明白之人,那王管事便不再多言,吩咐旁边之人,去取法宝,自己则与何微澜闲聊了起来。
王管事见多识广,精明过人,见何微澜如此年轻就进阶金丹,自然明白其前途不可限量,即便得不到实质性的直接好处,态度恭敬一些,套套近乎总是没错。
很快,三个大小不一的锦盒便由小修士呈了上来。
王管事先打开第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把雪白颜色的飞剑:“这是一把冰系飞剑,极北之地千年寒玉为主料炼制而成。”
何微澜接了过来,飞剑原形只七寸见余,摸上去冰冷入骨,看上去威力不弱。
见她颇感兴趣,王管事立刻详细介绍了起来:“这把飞剑曾是一位金丹长老的心爱之物,那次,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抵做灵石的。”
何微澜不动声色地放下飞剑,指着另外两个锦盒:“先看过另外两个再说吧。”
其余两个锦盒中,一个是火系飞剑,还有一个是火系戒尺模样的法宝,何微澜一一查看了半响,品质上都比不上第一把冰系飞剑。
虽在意料当中,何微澜还是不免有些失望:“没有冰火双系的法宝吗?”
“何前辈,您也知道,冰火双系的修士本来就少,相应的法宝也多不了。咱们英宝阁已经算是坊市中数一数二的,若是前辈不信,也可去其他几家看看,您的这个要求……”
何微澜叹了口气,拿起最先那把冰系飞剑:“嗯,就选这个吧,你说个价钱。”
王管事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道:“五千中品灵石。”
何微澜眼睛眨也不眨:“太贵了,三千!”
王管事差点没被她还的价钱给惊得跌坐在地,正欲说话,就见何微澜放了一块寒玉到桌上。
“再加上这个。”
王管事马上来了兴趣,拿起那块寒玉仔细看了看:“这寒玉品质不错。”
他沉吟了片刻,这块寒玉粗略估计至少也有1500灵石,如此算来,倒也合适。
他不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成交。”
何微澜这边忙碌着,楚淮南也一样不得悠闲。
前几日,他正准备去找师傅商别离,就听负责打扫居所的小弟子说,商真人前几日出门去了,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楚淮南自然不免失望,无奈之下,只得吩咐那看门的小
修士,师傅回来之后,就立刻告诉他一声。
又过几日,听说师傅回来,楚淮南顾不得天色已晚,就立刻跑了过去。
同一时间,何微澜收拾完毕,环视洞府一圈,在防御阵外留了给庞长老的消息,然后一转身,迎面就看见夜空中一道金色光芒。
☆、结伴
金色光芒在夜色中十分耀眼;很快地;就飞到了近旁;何微澜冷眼旁观;金色长剑上下来一个熟悉的紫衣男子。
何微澜早已认出来人;嘴唇微抿,眼神冷淡;动也不动地看着来人。
魏君一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的装束;眉头轻皱:“你要去哪?”
何微澜下巴一扬;斜着眼不说话。
“去琼州?为什么鬼鬼祟祟地晚上走?”
何微澜不由得为之气结,这人究竟会不会看人脸色呀;前几天他们还在吵架呢;今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质问她;哼!
趁着蒙蒙的月光,魏君一这才惊觉夜色中对面之人的脸色雪白,看上去好似毫无生气。
他心里陡然一突,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修仙之人大多百病不生,除非中毒或是受伤,否则不可能会像何微澜这样不正常的肤色。
左手腕被被铁钳一般的手死死地扣住,何微澜甩了几次都没甩开,不由地气得大叫:“喂!放手,魏君一,你快给我放手!”
入手处冰凉如玉,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温度。好看的眉毛拧得更紧,右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直到神识在探查到她身体内的特殊寒意,知道了原因,他才松开了手。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问。
“哼!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何微澜恨恨地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腕,把那天魏君一说的话,就原封不动地换了回去。
魏君一则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挖苦,闭了闭眼睛,沉吟片刻,最后肯定地道:“你体内金丹火相不足,原来,你去南方,是要找火系灵药吧?”
这人脑筋转得可真快!何微澜撇了撇嘴巴:“是又怎么样?”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地道。
那日不欢而散,其实是魏君一有意为之,明知道只要当时道歉了,这个一向有些大大咧咧的女人可能很快就不会生气,但是,他却没有选择这样做。
事后,一连数日,不知何故,他总是心神不宁,不停地回想起那日情景。
这个又胆小又十分惜命的家伙竟要去她认为是龙潭虎穴的魔宗地盘。这种奇怪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太对劲。
虽然在这期间,他无数次地说服自己这个女人的事情与他无关,但到了今天晚上,他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最后,在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之前,他已经跳上飞剑来到了何微澜的洞府。
幸好他来得及时,也找到了原因。
“好了,原因你也知道了。先别告诉别人,我走了。”何微澜没好气地道。
她抛出祭炼过的那把冰系飞剑,不理会发呆的
魏君一,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原本低头不语的魏君一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动作之猛让她差点没摔到他身上。
何微澜马上怒目而视。
不知为何,一看见这双气鼓鼓的大眼睛,他这几天的郁闷竟一扫而空,忍不住嘴角一扯:“师姐这么匆忙做什么,我还有话要说。”
何微澜简直都要被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给气疯了。
这人根本就不正常吧,而且脸皮还这么厚,没看出来她根本就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呀。
“我最近在宗门修炼了好一阵子,进境一直都很缓慢,所以,我想,或许,换个方式比较好。”魏君一却松开了她手臂,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抬头望着天上的弯月,不急不缓地道。
“你修炼关我什么事……”她气得口不择言,可话刚一出口,却突然明白了过来,最后,她忍不住指着对面的魏君一,又是惊讶又是怀疑地道,“你该不会……是……”
魏君一表情冷淡如昔,一点都看不出内心的情绪,在她的惊异目光下,只镇定地点了点头。
何微澜见此情景,眼睛睁得更大,歪着脑袋,绕着他原地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半天,最后才道:“魏君一,你该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又或许,吃错药了?”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那日还一脸冰冷的家伙,今天简直像换了人一样,竟然主动提出帮忙。
魏君一只淡淡瞟了她一眼:“这么说,你不需要帮忙?”
何微澜听了这话,马上开始纠结起来。脑海里犹如天人交战一般,一个说尊严很重要,另一个说比起性命,自尊算什么。
她的一脸挣扎看得魏君一不禁有些好笑,心中一动,口气凉凉地又加了一句:“我好像听说琼州某地盛产灵药,或许……”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果然立刻凑了过来,激动地双手合拳于胸,笑得一脸灿烂:“魏师弟,你真是好人。”
这女人还是如此坦白呀。
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扫视过来,然后把金色飞剑往空中一抛,魏君一干脆利索地跳了上去。何微澜把小脸皱成一团,在他身后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很快调整出脸上的表情,假笑着快速跟上。
夜晚赶路的修士并不多,因此,天空中那两道遁光看上去很是惹眼,幸好两人都已是金丹修士,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玄英门的地盘。
“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行到半路,何微澜纠结了好半天,实在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疑惑,冒出来上面这一句。
“目的?要想对付你,我用得着如此拐弯抹角吗?”魏君一只冷淡地瞟了她一眼。
实际上
,也怪不得何微澜纳闷,魏君一反复无常的古怪态度,确实让常人难以理解。但对当事人来说,他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
当年,自从意识到自己对何微澜心有所动,他就马上告诫自己,他需要立刻远离这不安定的因素,因此此后数十年,魏君一对何微澜一直避而不见。
正如他设想的那样,这些年来他也确实没有想起过这个女人几次,心情一直都处于十分平静的状态。
只是,那日何微澜主动上门,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他还有一个奇怪的发现,只要一见到这个女人,他又马上变得行为异常,甚至像当年一样,完全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发现让他又是惊慌又是愤怒,所以绝情的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去。何微澜的气愤离开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但为什么今晚又开始牵扯不清,他也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他只知道,自己无法眼看着这个女人孤身一人去冒险,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
既然割舍不下,那就先听从身体的指引吧。最后,他决定换个方式,也许,相处的时间久了,他的这种不正常反应就会消失。
当然,这番百折千回的心路,魏君一是不可能告知何微澜的。
魏君一略带挖苦的回答,何微澜却完全没有被冒犯的自觉,反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哦。”
此时,无忘则在灵兽袋中偷偷暗笑:“嘿嘿,还是老夫目光如炬,这小子当年就对丫头百般忍让,果然呀。这下好了,多了个免费的劳力,不错不错!”
出于看好戏的恶作剧心理,无忘自然是不会把它的这番猜想告诉何微澜的。
所以,最后,何微澜混混沌沌地说了一句:“好吧,就冲你这么仗义地对朋友,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肯定会帮你的,魏师弟,你放心好了。”
原来,她却是想起了魏君一日后可能的命运,心中一软,马上忘记了魏君一之前的喜怒无常,开始有点同情眼前这个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天才修士。
她这番没头没脑毫无缘由的话,显然让魏君一无法理解,桃花眼微微眯起:“你在说什么呢,帮我?你吗?”
“喂!别这么看不起人,要知道,很多时候,你看不起的某个小人物也许一朝得道,就马上潜龙升天了。”
“是是是,那师弟就等着是师姐大发神威,救我于水火之中喽。”
他满脸揶揄之色,自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两人一路斗嘴,趁着蒙蒙月色,径直朝南方飞去。
同一时间,楚淮南好不容易才让自家师傅终于松口,勉强同意救治何微澜。只是,
当他赶到何微澜的洞府时,发现她留给庞如的信息时,只能喟然长叹。
“师妹还真是任性呀。”
楚淮南这番苦心,何微澜自然不可能知道;。而且,此时的她已经又开始火冒三丈了。
“你刚才说什么,死人脸?”
此时早晨的太阳已悄然升起,明媚的阳光下,何微澜异样的肤色一览无遗,简直雪白到无一丝血色。
“我说的是事实,确实很像呀。师姐,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魏君一一脸正色,无辜地简直想让何微澜拿砖头砸他。
“哈哈,丫头,不得不说,他形容的很贴切!”无忘则在灵兽袋中,唯恐天下不乱地接口道。
两个没眼力的家伙!
何微澜气结,最后咬牙切齿道:“好,我去好好好好装扮一下,免得惊吓到师弟你呀。”
明知道两人说的是实话,但被人当面嘲笑的感觉还是很不爽快。
走了几步就到了河边,对着波光闪烁的水面,何微澜取出储物袋中的从世俗中买来的腮红,开始熟练地往抹抹画画。
实际上,为了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