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
有念及此,他更打起了精神,要好好与她周旋一二了!
蒙面少女掌式逼到,郭飞鸿身形竟是分毫不动,容得她指尖几乎已接触了胸前的刹那,他才陡地向后一撤身。
少女口中“噢”了一声,似乎已觉出了不妙。
只见她猛然拧身侧闪,可是郭飞鸿的掌力已如同疾风骤浪似地推了出去!
蒙面少女足下一跄,双掌同时向外一推,整个身子直被震得倒飞了出去,“碰”一声,撞在了一棵树上,树上的槐花,就像雨似的落了下来。
这少女一声咳嗽,道:“你……好狠!你……”
郭飞鸿正要第二次以“铁背弓胎”的重手法,把她降服手下,可是想到对方是一个女流,他实在有些不忍心下此毒手,再者,这少女的话,也使他微微一怔。
因为,他突然觉得这语音有点熟悉。
他不由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谁?”
接着冷冷一笑,目射精光道:“如果你再不取下面纱说出来意,郭某可就掌下无情了!”
那少女闻言之下,呆了一呆,可是她仍不屈服,一双妙目上下地打量着郭飞鸿,胸口频频起伏着,显然方才一撞之力,相当不轻!
她微微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苏州地面上,还藏着如此一个厉害的人物,我……”
郭飞鸿冷冷地道:“你莫非就是那个女贼?”
少女频频喘着道:“想不到你竟是……我看错你了!你”
郭飞鸿一惊,道:“你是谁?我们以前见过么?”
蒙面少女身形微微一颤,恨声道:“我的事是不许你管的,如果你强自插手,哼!只怕日后会有人对你不利!”
郭飞鸿冷笑道:“如此说来,你确是那个女贼了?”
蒙面女微微颤抖一下,那双大眼睛内,闪出了一些泪痕,她似乎被郭飞鸿这句话,触动了伤怀。
只见她后退了一步,道:“郭飞鸿,今夜我不是偶然来的,我是来告诉你,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郭飞鸿朗笑了一声道:“笑话,我岂是受人恐吓的人?”
少女恨声道:“你的武功虽比我强,可是你绝不能与我为敌!”
顿了顿,才又道:“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我走了。”
说着,她身子一晃,猛地窜了出去。
郭飞鸿早已防到了她有此一着,见状一声狂笑,身子霍地向上一腾,已翩若惊鸿地落在了她正前方!旋即双掌一错,直向少女两肋上插来。
蒙面少女虽似身负轻伤,可是却仍然不可轻视,只见她双腕并举猛挥,竟用“双桃手”
的小巧手法,把郭飞鸿来犯的双掌逼了开去。
她显然是有些急了,杏目圆睁道:“你……莫非还不叫我走?”
郭飞鸿冷笑道:“你既承认是那个女贼,我当然更不能放过你了!”
少女猛然迎面击出一掌,道:“快闪开!”
随着掌势,她身子却斜着向院墙上猛窜出去。
郭飞鸿哈哈一笑,身形再次腾起来,这一次身法更快了,只一闪,已先少女落身在院墙之上,同时右掌以五成内力向外一封。
蒙面女凌空的身子,吃郭飞鸿如此一逼,又复倒翻了回来,“噗”一声,坐在了地上,她头部重重地撞在了身后一块假山石上,只觉得一阵昏眩,竟是再也站不起来。
郭飞鸿身子一飘,落到了少女身前。
他朗笑了一声道:“对不起姑娘,我要瞻仰一下你的庐山真面了!”
少女猛地把身子一翻,可是她这时已没有能力逃避这一劫难,郭飞鸿第二次探手,正要去揭她的面纱,就在这时,他耳中忽然听到了一阵极为刺耳的怪异声音!
郭飞鸿一听到这种怪声,便由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那声音使得他全身的汗毛,一根根都直立了起来。
郭飞鸿为这一阵尖细的怪声,惊得身子后退了一步,这时,那种声音听得更真切了。
忽然间,他看见一个怪异的影子。
就在对面的院墙上,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影子,那尖细刺耳的怪声音,正是发自那个怪影子。
其实说是“怪影子”是不确实的,因为那影子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只不过是一个腰背佝偻的影子而已。
可是在此时此刻出现,再配上这种怪异的声音,就显得十分怪异恐怖了。
由于距离很远,其间更隔着些树叶枝桠的影子,郭飞鸿几乎看不真切,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不要说对方的脸相了。
不过有一点,却可以看得很清楚。
这个人手上拿着一根细短的竹管似的东西,凑在口边吹着,那刺耳的呜呜之声,显然正是由这东西发出。
这种怪异的吹竹声,使得郭飞鸿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恐惧与心躁,地上的蒙面少女,听到了这声音,却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向着那墙上的影子,疾速地狂奔而去!
郭飞鸿见状吃了一惊,他岂能如此就放走了她,口中厉叱了声:“站住!”
盛怒之下,他足尖飞点,竟然施展出轻功绝技中,一种最难练的“追风三跳”,这是一种全靠丹田真力提纵的功夫,非有极深的内功造诣,万难施展。
郭飞鸿情急之下,生恐对方走脱,才施展出这种轻易不露的绝艺。
只见他身形狂飘而起,只一闪便赶到了少女身后。
他右手向前一探,骈中食二指,直向少女“三里穴”上猛点了过去。
这时吹竹声,突然又起,更加尖锐,却是一个短节,方起即止。
随着一个极为沙哑的声音,大声笑道:“你是找死!”
这声音竟比吹竹声更可怖。
郭飞鸿不由为之一惊,同时间,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劲力,有如排山倒海般,直向着自己身上撞了过来。
他双掌向外一封,发出了七成功力。
可是,他的掌力,显然无法与对方相比,他只觉得手掌一麻,心口一阵发慌,人已被弹了出去。
恍惚中,他似见一条疾快如飞的影子,自对面墙上猛扑了过来,还带着嘶哑苍老的低笑之声。
这条人影只是一掠,便把那个蒙面少女抱在了怀中,郭飞鸿奋力向前一扑,却只觉前胸气闷,似要窒息。
可是他仍不愿便宜了敌人,眼见那个佝偻的影子,正向斜刺里猛窜,整个的左面,完全暴露。
当即双掌一合,右膝一屈,施出了一招“寒山拜佛”,霍地双掌齐出,直向这怪客左肋击去。
他掌力方自击出,那怪人已似有了警觉。
只见他身子微微一晃,被郭飞鸿的掌力,逼得转了一圈,可是借着这一转之势,却如同走马灯也似,一下来到郭飞鸿面前。
朦胧夜色中,这人用他掌中的那支竹笛,向前一点,郭飞鸿早已昏眩欲倒,怪人笛到,他哪里还能闪躲,万幸他身子是在摇晃之中,这笛子本是奔他“心坎穴”死穴上来的,由于他身子摇动了一下,有了些偏差,这一笛就点在了他左胸脯上。
顿时,他全身一软,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倒了下来。
迷糊中,似乎听得那蒙面少女尖叫了一声:“师父饶他一命。”
同时间,他便觉得一股极大的风力,由自己面门上擦面而过,风力使得他呛了一下,并带得他滚向了一边。
又听到一个苍老哑笑的声音道:“便宜了你这小子!”说时声音已到了院墙之外。
院子里虫声啾啾,失去了怪人与少女的踪影,郭飞鸿虽幸未为那股风力击中,却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勉强地坐起身子,只觉得眼前金星四射,百骸尽酸,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恶梦。
他尚能依稀地记得,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个蒙面少女为自己讨饶的声音:“师父,饶了他吧!”
随后那巨大的掌力,由自己脸上擦过,显然是怪人听了那少女的话,对自己留了情,否则此刻自己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想到这里,他又禁不住连连打着冷战,余悸犹存,所令他怀疑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个蒙面女贼,竟会对自己心存厚道,她为什么为自己讨饶,这真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
他缓缓地站起来,身上总算没受什么伤,只不过是前胸有些觉得气闷。
院子里,满是残枝败叶。
想不到这个女贼,竟会这么厉害,莫怪乎江宁、苏州无人能敌了。更可怖的,是那个怪人,他到底是男是女,是什么样的长相,自己看都没有看清楚,想起来不禁暗暗道了声惭愧。
他叹息了一声,正要返身回房,忽然,他目光接触到了一样东西。一个黑忽忽发亮的东西。
那东西略呈半圆形,正落在自己身前不远的树下。
郭飞鸿心中有些奇怪,走过去捡了起来,细细一看,非金非玉,分量颇重。
他忙走进房中,就着灯光再次观看,依然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玩艺儿!
那是一块像盾牌似的东西,黑黑的,有点像古铜,只是分量比铜要重得多,其上刻着一些凹凸不平的字迹图案。
郭飞鸿皱了皱眉,实在记不起自己家里曾有过这么一样东西,愈发的留意观看,见这牌子上,正面刻着一个展翅引颈的大鹰,鹰腹上有一个圆圈,其上有一个突出的“令”字。
郭飞鸿不由心中一动,暗忖道:“莫非……这是一件什么信物不成?”
想着随手又翻到另一面,在生有骨色斑点的牌而上,有几个字,细认之下,上面刻有八个字:
“令在人在
令失人亡”
这八个字,如非细看,不易认出,郭飞鸿不由又心中一动,如此看来,这不起眼的玩艺儿,确是一件武林帮会的信物令牌了。
他反复地在手上看着,只觉得这牌上的飞鹰,似乎涉及江湖上一个蜚短流长的传说,可是细想下去,却又想不起那故事的详细内容。
他把玩了半天,不得要领,自己既无此物,看来这件令牌必定是方才二人之一失落的了。
想到此,心中不禁又动了一下。
可是这些事情,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当下他就随手把那牌子放在了桌上的笔筒之内。
第二天,他精神感到很是不振。
由于昨夜交手,使得他疲惫不堪,起床也就晚了一点。
他试了试身手,觉得骨头还有点酸,当下推门走进书房,不由为之一怔。
原来书房内,已非昨夜情形,只见屉开书散,满屋乱七八糟,像是为人大翻过一般。
他心中一惊,立刻打开书柜,出乎意料之外的,那口“寒松”剑,竟然未失。
只是由剑身的位置看,显然已被动过了。
他剑眉微微一皱,再看展内的金银也被洒散了一地,点一点数目,亦是分毫不少,那么,这个贼是来找一件东西了。
忽然,他想到了那块令牌,于是立时走过去,拿过笔筒,伸手人内一摸,那块令牌竟然仍在。
也许这个地方太显眼了,对方反而没有注意到。
他暗暗推测,必定是那师徒二人再次转回,他们很可能是在找这块牌子,他们没有找到,想必误以为在别处失落了。他认为这个推想是合乎情理的。
如果这一假设属实,那么这块令牌,就有相当的意义了,自己倒不可忽视它了。
有此想法,他就不敢再随便放了,当下他小心的把牌子揣在了身上,这时想想,突然感到有些心惊。
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太大意,虽然自己是睡在内室,可是有人在书房里如此翻箱倒柜,自己竟是浑然不知,又岂是疲倦一词所能自解的?
他对自己冷冷一笑,道:“好了,我们已经斗上了,看一看鹿死谁手!”
本来这个女贼和自己并没有什么相干,可是如此一来,彼此都不能就此放过了。
郭飞鸿这一霎那,雄心顿起,他立下心愿,自己一定要探查出一个究竟,这个女贼是一个什么样人,那个吹竹的怪影子,又是谁。
他立下了决心之后,心情也就平定了不少。
晚饭后,他信步又来到了西大街,穿过十字街口,就看见那条幽暗的小胡同,红绿的灯光一闪闪地亮着,丝竹声,卖唱声,隐隐地传过来,有一番令人陶醉的意味。
郭飞鸿不禁停下了足步,想到了宝华班子里的那位芷姑娘,禁不住有些神驰。
他想,眼下既然无事,何不去找芷姑娘聊聊天去,也许可以解除自己的烦闷。
想着,他就转向那小胡同走了进去,宝华班的毛伙金虎,一眼瞧见了他,老远的就大声叫道:“郭大爷!郭大爷!”
郭飞鸿怪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道:“别叫!”
金虎咧着嘴笑道:“我就猜大爷你今夜准来,果然来啦!”
郭飞鸿含笑进了门,几个妓女正要上来招呼,可是当她们认出了来人后,却一个个撇着嘴又走开了。
金虎咧着嘴一笑道:“大爷,你快进去吧,后院里那个姑娘可是等着您呢!”
郭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