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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常隆好笑道,“厉害?哈哈,在你小子手中有什么厉害,当年尤四姐是凭着她自己的内功与老夫明斗,使老夫无暇顾及其他,她的‘金飞蝎’始终未能发挥暗袭的作用,”花无秋对于他当年之事虽不知是真是假,然而听来却不能不相信,自己的功力太差是事实,身藏两件奇珍,却无一可施,这真使他徒唤奈何!
忽然,甘微微耳听附近有个声音传人,急对花无秋道:“不好,我爹爹也来了!”
花无秋闻言一震,但忽又大喜,伸手一把将她带到身前!
甘微微不明其故,正待发问……
谁料就在这一霎那间,突见空中飞落一条人影!
“西鬼”阴常隆一见人影落地,他首先发出嘿嘿怪笑道:“单兄可惜来迟了一步,这小子已被我真力困住了。”
来人确是“聚珍帮”的帮主单独,只见他沉声答道:“阴兄之意,莫非视‘金龙吐纳’已成囊中之物了?”
“西鬼”阴常隆奸笑道:“你我有言在先,谁先掌握这小子就谁得‘金龙吐纳’。”
独啸天大声道:“然则阴兄不应该连在下小女也视为囊内之物呀!”
“西鬼”阴常隆闻言一愕,既而怪笑道:“原来这妞儿竟是单兄令爱,那就请恕阴某不识了,这好办,单兄只管叫她退出就是了。”
独啸天早已看见花无秋右手以短剑点在甘微微后心之处,那举动不言可知!闻言大声道:“阴兄难道有眼无珠么?”
“西鬼”阴常隆哈哈笑道:“令爱刚才还与那小子卿卿我我,甚至还联手之势,目前举动,莫非是单兄玩的把戏不成?”
独啸天本就仗女儿笼络花无秋之心。这下被阴常隆一语点破,几乎使他答不上话来!
花无秋突然大喝道:“独啸天,我们的迷藏到此算是捉完了你的两子两女我已去掉一半,这次你不如将阴常隆赶走,那就请看我这一剑插进她的后心。”
独啸天不料他竟敢当面承认,不禁又急又气,怒不可遏,恨不得冲过去将他碎尸万段,然而,这时又有幼女落在他的掌握之中,真所谓敢怒而不敢动!闻言之余,几乎气得晕了过去。
花无秋又是一声大喝道:“姓独的,看样子你是不敢向阴老贼动手了!”
他说着作势推剑直插!
独啸天一见大急,厉叱道:“小畜牲,你敢动一动,老夫就要你粉身碎骨!”
花无秋冷声道:“我限你马上向阴老贼动手,如再畏缩,那你就看我敢不敢下手了?”
独啸天不言不动,立即向阴常隆拱手道:“阴兄,这次看在小女受制份上,请你收回真气如何?”
“西鬼”阴常隆突然面色一沉,冷冷道:“单兄,你是叫我放弃既得的宝物么?”
独啸天要求不成,反遭对方面色,以他的声誉威望自然受不了这个气,一肚子怒火霎时暴发,大喝道:“阴常隆,数十年来在下只不过敬你是个人物才处处忍让,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
当下大步踏来,掌上已运足内功!
阴常隆知道对手功力一点不逊于自己,立即收回真气严阵以待,冷笑一声道,“在下早已知道单兄不让‘金龙叶纳’落入他人之手!”
独啸天看出花无秋非逼自己与对方动手不可,于是亮式出招,大喝道:“阴兄接招!”
双掌一扬,如电攻出!
阴常隆奸滑的向旁一闪,面对花无秋喝叱道:“小子,老夫不会让你逃脱到天黑的。”
花无秋拉着甘微微遇到五丈之外,朗声大笑道:“阴老贼,你听我对独啸天下命令罢!”
一顿,朝独啸天大喝道:“单大帮主,现在距天黑的时间并不短,你要乖乖的打到日落西山才许停手,否则不论你与阴老贼哪一个追上我,嗨嗨,我的剑尖仍旧插进你女儿的后心,还有,你回去的时候,限你马上将单忠与索良放掉,两人只有要在万泉城见到他们。”
他说完之后,虽见他们打得非常激烈精彩,但也无心去看,立即带着甘微微急奔。
一路上,甘微微,不但没怨言,相反地还有说有笑,她确实服花无秋的聪明和机智,却不担心父亲打斗的结果。
奔出约有四十余里,前面已有山道,这时才见到有些行人。
甘微微问道:“秋,你脱身也就算了,干吗又要在万泉城见索良和单忠呢,大哥一定会亲自盯着他们的。”
花无秋道:“我如不亲自见到索良和单忠时,你想他们还能有命吗?
我不怕有人盯着,到那时我自有办法。“
第三日清早赶到了万泉城,在他早上并未进城前去对甘微微道:“微微,现在是我对你父亲守约的时候了!”
甘微微叹声道,“你要我回去吗?”
花无秋道:“你跟着我不惟有危险,而且我的行动也不方便,我的敌人不仅是你父亲一方面,另外还多得很呢。”
花无秋黯然道:“这要看命运的支配了,你快点回去吧!”
甘微微眼眶一红,咽声回身而去。
花无秋目送她背影消失后,一咬牙,放腿就朝城里急奔。
进了城,找到一家客店住下,再仔细化了一次装。不声不响的由店后开溜了。
这次有了经验,化装不再扮演穷小乞,现身街上时,居然是个穿着不俗的黄面少年人,乍看有点像商店少老板。谁料他在城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居然被他找到个自己‘自立帮’的帮徒,那人约有二十岁的年龄,高高的身材,相貌长得还不俗,目光炯炯,似还真有几下功夫,他对花无秋还非常敬重。
二位行进一家酒店,选了一个冷静的座位,叫了几份菜,一壶酒,边吃边谈。
“陈方,白俊可曾来过这里了?”
花无秋向那壮年查问。“是的,他一早又回垣曲城了!”
陈方恭敬的回答!帮主的声威已在本城兄弟心目中大受尊敬,人人都觉得已经得到了真正的帮主,所遗憾的只是不知帮主的真面目。花无秋笑道:“这很容易,不久我会召开一次大会,届时必以真面目与大家见面。”
陈方道:“帮主到此有何指示?”
花无秋道:“今天有两个道上朋友来此城会我,你去后告诉本城兄弟注意,他们后面恐怕还有人盯着,发现时暂不呼喊,火速通知我来处理。”
陈方道:“这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帮主请坐,我马上就去,须臾便回。”
花无秋挥手道:“去罢,同时替我找个僻静的地方落脚。”
陈方应声出店,之后,花无秋独自坐了一会。
时间尚早,街上并不拥挤,当他目光射到一家客店门口时,突见自店内走出两个又黑又丑的少女,穿着倒并不粗俗,惟有两女的眼睛居然明亮异常。
花无秋一见非常惊讶,自言道:“这两个女子决非等闲视之人,我倒要留心察看不可。”
二女似也看了他一眼,但没有什么表情就离开店门向北街行去。
花无秋犹豫不决,他既想追去,但却怕陈方到来。正当焦急之际,忽听背后有人轻轻的叫道:“帮主,我回来了。”
花无秋回头一看,大喜道:“噢,怎样了?”
陈方有点急促,答道:“交代好了,本城共有兄弟二十几人,目前都派出去了,只要那两位朋友一到,他们就会找来禀报。”
花无秋急急带着他向北走,口中道:“他们不识怎么办?”
陈方道:“不妨,凡是外来的武林人物,我都叫弟兄们前来禀告。”
花无秋点头道:“你快看看两个女子的来路如何,我要查明对方的底子。”
陈方急急追了过去,未几立在一处十字街口。花无秋知道他已看清楚了,于是接近上去问道:“怎么样?”
陈方道:“这两个女子是昨天夜晚到的,但不知是哪道人物,帮主,要不要再盯上去?”
花无秋道:“对方不是等闲人物,你派个兄弟暗盯稍即可,千万勿与对方冲突。”
陈方点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花无秋有点不放心,便跟他出了西门,又走了半里,只见前面是处竹林,陈方指着竹林后道:“那是处没有民住的农庄,房屋虽甚破旧,但被本帮兄弟占为聚集之所,陈了本地人,外面是没有人知道的。”
花无秋环顾四周只见确很冷僻。点头道:“也许我能在此隐住几天。”
过了竹林,迎面现出一株瓦房,四周围有土墙,一条石块路过这时已被雪花所掩,进入进屋,陈方指着左侧道:“那个房间是经过整修的,里面有床有被,以及一切家具。”
花无秋进房一看,你们不怕偷吗?“
陈方笑道:“我们就是小偷的祖宗,怕什么?”
花无秋笑道:“控制他们是可以的,但今后不许帮中兄弟自己作偷儿。”
花无秋退出房间,纵身登上瓦面,举目四望。屋后半里处就是高山,左有一条小江,右面按连正面全为竹林,思忖道:“这地方确实不错。”
陈方跟着到了屋上,手指那山后道:“帮主,山后就是黄河!”
花无秋点点头,挥手道:“你进城去罢,看看兄弟们有无消息。”
“以后不准有人前来,此处只许可你一人通行。”
言罢,陈方长身飞纵而去。
花无秋独自回到房中,躺到床上闭目盘算,喃喃道:“假设有甘龙盯着索良等到此,我非设法除掉他不可,也许是独啸天老贼亲来,那我就只有逃之夭夭了。”
心事太多,他没有办法睡觉,时到中午,耳听外面惟有动静,急急跳出一看,原来是陈方到了,只见他气喘吁吁,如飞奔到道:“帮主,城里到了不少武林人物,看来还不止一方面的。”
花无秋急问道:“我要等的两个朋友呢?”
陈方道:“似有那么两个,一个二十多岁,一个三十余岁,但他们后面并未跟着有人。”
花无秋道,“不会没有人,那是在林中,你们不易看到,快,快派个最老的兄弟去,设法通知二人,将他们带到城外来!”
陈方道:“索、卓二人不认识我们兄弟怎么办,同时还要防止对方发现呀!”
花无秋道:“派去的人接近并不难,街上人多,对方不易看出,但去的人手中亮出我们‘银龙符’即可,但不要让外人看到,索、卓二人一见银龙,他们必定知道是我派去的。”
陈方道:“索、卓二人已知我们的‘银龙符’吗?”
花无秋摇头道:“他们不知道,但能想到我,这二人非常聪明,他们一见银龙就会想到我的名字,绝对没有失措之理。”
陈方道:“引他们来这里么?”
花无秋道:“引到那山脚下去,但已从这里经过。”
陈方应声回头,又是飞奔而去。
花无秋立了一会,随即朝那山脚下奔去,一面走一面想,自言自语,不知在动些什么脑筋。
刚到山脚下,谁料突然从一座冰崖上飞落两条人影!竟是一闪之间到了他的面前!
花无秋乍见一惊,但仔细看去,不禁又觉一楞!心想:“这两个老头是谁?我竟一个不识?”
双方相距不出七尺,左面老者和右面老者穿着都是黄色大褂,惟一高一矮,面色红润,目射精光,无一不有七十开外年龄,其势威严而面带煞气。
花无秋明知对方来头不妙,但也拱手道:“二老有何指教?”
左面矮老头沉声道:“你刚才奔走之间,老纳见你衣襟飘飘现出闪闪金光,你莫就是得到‘金龙吐纳’之人么?”
花无秋闻言大惊,然后又不甘示弱,冷声答道:“二位贵姓大名,难道存心抢夺不成?”
右面高老者沉声道:“老是‘雷池派’前宫三王之一,人称‘定武王’阎木,他是我二弟‘平武王’阎林!‘金龙吐纳’乃武林至宝,凭你无德持有,赶快交出来。”
花无秋闻言大惊,同时也恼恨不已。暗道:“这又是我的仇人!”
退开三尺,冷声笑道:“凭你们动手就要夺取他人的东西,居然有脸谈‘德’字,以大压小,以众欺少,已经就狗尿不如了!”
“定武王”阎木叱道:“小子嘴利,老夫杀了你又有谁知?”
突闻一个娇叱道:“我知道!”
声落人现,忽自冰崖上又落下一个女子!
花无秋一见大奇,暗讶道:“这是城内客店门口那两个丑女之一,她竟敢来挡架?”
两个老人似觉一愕,四目一注,显出疑神疑鬼之色,矮老头阴沉地踏出一步,右手突长出半尺,冷笑道:“老夫认为再来十个也将无人能走露消息!”
花无秋知道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