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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秋没有办法,又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呢?”
四小姐道:“一定要先叫我才告诉你!”
花无秋无奈,叫道:“微微,别耽搁了,快说呀?”
四小姐高兴的笑了,咭咭两声道:“你知道有大批人物要到山海关去吗?”
花无秋道:“只知有大批人物出动,但不知多少要到山海关去。”
四小姐道:“爹本来要你跟去见见场面。”
花无秋道:“是不是现在不叫我去了?”
四小姐娇笑道:“还是要去,但不参加打斗,只伴我在暗中观看。
马已准备好了,我们先走。“
花无秋知道无拒绝余地,唯有点头应是!
第 二 章
正当二人要走之际,忽听门外有人咳嗽一声!
四小姐闻声道:“爹,他们已经动身了?”
门口现出庄主,只见他摇摇头,面对花无秋道:“小秋,你知道作什么了?”
花无秋侧身应道:“四……不,微微已经跟我说过啦。”
庄主奸笑道:“你又差点叫错了,一路上小心照顾她,这是微儿第一次出门!”
花无秋道:“大概要多久才能回来?”
庄主道:“随她高兴罢,不一定要与大伙儿同回。”
四小姐叫道:“爹,你的双剑分给小秋一把好吗?”
庄主道:“他可以用,但要当心被人抢去。”
四小姐高兴的跳起道:“爹真好,还有吩咐吗?”
庄主道:“天下武林人物的特征为爹已经告诉你了,除非不得已,最好不要与人动手!”……
两个时辰之后,在王层山的大道上出现了两骑白马,花无秋和四小姐居然驰出有八十余里,可见他们坐骑是两匹不同寻常的良马!
“小秋,你看啊!多美的风景!”
花无秋点点头,急然问道:“微微,这次是那个带队呀?”
四小姐格格笑道:“什么这次那次,你根本是第一次才知道我家的秘密!”
突然她又叹声道:“爹就是这点不好,见了人家的宝物就要!”
花无秋不加批评,惟对这个少女毫无恶感,也许是从小就有了良好认识之故。
四小姐睇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来?是我的话,我就不会来,我家里的人个个都讨厌,嗯,除了马宝、索良、卓忠,尤其是我姐姐,不说了,愈想愈难过。”
她见花无秋仍不插言,紧接道:“秋!咱们这次要作一件重要的事!”
花无秋问道:“作什么?”
四小姐道:“凡是好人我们就放他逃走,但不要让我二哥知道,这次是他带队!”
花无秋道:“我没有意见!”
四小姐道:“当然不要你出面罗,一切由我作主!”
花无秋道:“只怕庄主不同意你的作法哩?”
四小姐忽然笑了:“你说我爹?放心好了,爹从来不骂我半句,夜晚,我听说他要杀死马宝,却被我大闹一阵阻住了,否则你们昨夜还想睡觉吗?唉!只可惜我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她显得非常难过,于是沉默不言了!
花无秋陡然一楞,问道:“有什么事不知道?”
四小姐道:“凡杀人抢宝的事全家上下都瞒着我,马宝这件事还是我偶然偷听到的,除此以外,我被瞒得干干净净!”
花无秋不信道:“你家中人人都喜欢你,难道没有一个人在暗中告诉你?”
四小姐道:“那个敢说?爹会杀他,可惜我连妈都没有。”
花无秋一怔,诧异道:“对了,我从小就和你在一起,确未看到你妈是什么样子,喂!你们四兄弟姐妹难道都没有见过吗?”
四小姐道:“我大哥,二哥三姐等都可能见过到妈,只是我不知道妈是死是活,就以这件事来说,人人都说妈已死了,到底如何?我也一点都不知道。”
花无秋深知她从不说一句谎话,叹口气道:“可能你知道你爹在外面抢宝,恐怕连抢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吧!”
四小姐道:“一点不错,加之我在家的日子也太少了!”
花无秋点点头道:“你今后少到你干妈家去就能知道得多一点。”
他们在大道上奔驰如箭,讵料在右侧的山岗上居然还有两个老人隐隐盯着,他们一直盯到中午,眼看花无秋和四小姐落了客店才停住未动。
“庄主,那小子可能已经知道你是他的大仇人了?”
其中一个说话了!
原来另一个竟是甘庄主,听得怪笑一声道:“先生,这还有什么怀疑,老夫与小子的心中都有数,仅仅是心照不宣而已!”
那被称作先生的老人郑重道:“那可提防他对你父子不利!”
庄主摇头道:“犬子们都没提防,仅微儿不可告诉她!”
那先生道:“就怪了,庄主还让他跟四小姐作伴作甚?”
庄主大笑道:“微儿是他心中的仙子啊!老夫还要仗微儿钓他肚里的秘密哩!”
那先生不以为然,但见他自信太强,于是不再进言。
中午过后,只听花无秋跟着四小姐向一个镇上驰去,放疆朝北,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冲去。
黄昏降临,前途已现出一座城池,四小姐扬鞭指道:“那是什么城?”
花无秋想想:“是晋城,我们今夜就在城中落店罢。”
四小姐忽将坐骑停住,回头轻声道:“我们住一个房间好吗?”
“我们都不小了,让别人看到不雅!”
四小姐道:“不,我们要两张床就是了,我又不在房里洗澡!”
两个似懂未懂人事纯洁人儿争了不少时间,结果还是花无秋让步,于是即朝城中奔去。
他们不敢驰快了,进了城,花无秋举目四顾,准备找一家小一点的客店。
偶然间,他发现有个眼光如贼,身着华服的老家伙跟在背后,不断的朝四小姐看个不停!
他留心观察一看,暗忖道:“这家伙的年龄恐怕有五十多了,干吗还要看女孩子?”
心知有异,谨慎提神,将马一催,接近上去,在四小姐耳边道:“微微,后面那个老东西有点不对劲。”
四小姐亦甚精灵,闻言并不马上回头,借故东张西望,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
突然,她面色一变,轻轻对花无秋道:“小秋,我们快落店,这人来头不小!”
花无秋闻言大震,问道:“你识出他有什么记号?”
四小姐点头道:“你看他锦袍上的团花么?胸口下有何不同!”
花无秋又偷偷的看了一下,惊讶道:“真的,那一团中间绕了一个小小蝴蝶!”
四小姐道:“此人就是‘西鬼’阴常隆!”
花无秋曾在他母亲的梦语中听到“西鬼”
两字。恰好前面右侧有家客店,随即领先行去。
店家一见有客上门,立即大声欢迎,接缰绳,道谀词,忙个不停。
花无秋装出老练道:“伙计,马要上等饲料!”
伙计连应几个“是”字,立即牵马入糟,同时,另一个伙计恭声问道:“贵客,敝店有一等上房!”
花无秋道:“只一间就够了,饮食送到房里来。”
他说完让四小姐跟在中间,随着伙计朝里面走,同时还向后面看看。
门外已没有那个老家伙,他暗暗吁了口气,及至到了房中,轻轻向四小姐道:“那家伙走了。”
四小姐伸手将房门关上,摇头道:“你错了,你没听说过吗?‘西方有个鬼,见了女人流口水’那是个老淫贼啊!”
花无秋出世即家贫如洗,他在穷困中长大的,对“淫贼”两字,那是很清楚的江湖名词,闻言点头道:“这个我听过,还有说他是大采花贼呢!”
四小姐面泛桃红,羞答答的道:“你也是坏蛋!”
花无秋笑道:“这里没有外人,怕什么羞,你从前比我讲得更出口。”
四小姐噘嘴道:“每次都是你有理,现在我长大了……”
花无秋不让她说下去,抢着道:“得了,你不要出去,我到店前看看,恐怕老贼进来了。”
身还未动,忽听得店伙计在外叫门。
花无秋知道已送来吃的,伸手将门打开。
店伙计面色不好,放下饭菜时急急道:“贵客,刚才有位老客店在门外偷听二位谈话!”
花无秋问道,“是个穿团花锦袍的老家伙?”
店家摇头道:“不,是个老教书先生!”
花无秋闻言大喜,急问道:“他也落在客店?”
店家道:“没有,他看了一会又走了!”
花无秋挥手道:“那不要紧,你去罢。”
四小姐问道:“是什么人?”
花无秋道:“是我的老朋友。”
他关上门,立即同四小姐入座进餐,心里暗想:有哪位怪冬烘在此出现,也许今晚无事了,我看他一定是位武林奇人。
一顿饭罢,花无秋趁伙计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吩咐道:“伙计,这里面还要多增一套睡具。”
那伙计不敢问原因,应声而去,四小姐轻笑道:“其实这张床已够大,多增一套被褥也就行了。”
花无秋笑道:“你已长大啦!”
“啐。”
四小姐碎声骂道:“你就是会堵人家的嘴!”
……时至三更,花无秋即偷偷的起来,推窗开后,一跃而出!
明月当空,全城寂然,他立在一处天井里,听了一会,忽又跃身上房!
房屋仍是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动静,举目四望,看到的全是瓦面,但也有高楼处处,不时还有些灯光掩映。
他心想:“也许那个老贼并没有打算来了!不然就是被那冬烘先生引走!快过三更啦!”
当他目光围观西面之际,突然发现有两个黑影如飞鸟一样朝城外奔去,一见大异,他居然长身追出!
城西是山地,他拼命追出,直至山下!
黑影没有追上,他知道是自己的功力不足之过,但耳中却听到山上传下一声阴沉冷笑之声!
“在上面!”他竟不由喊出了口,身子却猛向上冲!
快到山顶,突又闻另一个哈哈大笑道:“数十年难得见面,我说老色鬼,你总不能一见就要动手吧?”
花无秋闻声欣然道:“这确是那老冬烘,可能遇上‘西鬼’阴常隆了。”
他以迅速的动作掩向发声地,及至一堆石后,突见正面两处高高的石笋上坐着两个老人,东面是老冬烘,西面就是那穿团花锦袍的老贼。
这时恰闻那“西鬼”阴常隆大怒道:“八十三,你今晚怎的竟要替人保起镖来了?”
老冬烘哈哈笑道:“你可知这少女是谁家娃娃吗?其实你要下手与我何关,将来自有其父独啸天前来找你算帐!”
阴常隆闻言一怔,嘿嘿笑道:“原来那妞儿就是老单的后人!”
老冬烘哈哈笑道:“你虽不怕他本人,但你对他的全帮爪牙可不能毫无顾忌!”
阴常隆道:“你即不是替那妞儿保镖,那么引我来此何为?”
老冬烘道:“还有个男娃是我的小朋友,到时他焉有不同归于尽?”
阴常隆突然站起道:“想必他的来头不小,居然被你如此看重?”
老冬烘仍旧坐着未动,哈哈笑道:“来头有无,你将来自然知道,怎么样?老夫子我仅管这么一件事。”
“西鬼”阴常隆似不愿因一点小事与他纠缠,挥袖发起道:“除此之外,你就休想再捣鬼!”
老冬烘这才追去笑道:“承情,承情,哈哈……”
笑声愈去愈远,花无秋暗暗吁了口气,心想:“我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回到店中,他看到四小姐睡得甜甜的,忖道:“她的武功比我高,可惜毫无一点警觉心。”
翌日,二人吃过点心,上马启程,一路上风平浪静,真个毫无事情发生。
一连五天,都大太平平的过去了。
第六日中午,他们巳横过河北大名府,直向山东堂邑飞驰。
到堂邑时天色尚早,至多也不过是刚刚黄昏,落店吃饭后,四小姐独自去找女店东去了,花无秋则由伙计领着先洗澡。
花无秋手中拿着一套衣服,两眼向院子四周看着,并朝伙计点头道:“你去罢!”
伙计走后,他仍旧立着未动,原因他看出那院子房间不少,但却没有住着一个人,心想:“前面客人拥挤不开,似乎听到伙计说没有房子了?”
他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这才走进洗澡间去。
那房子有个没有窗扇的后窗,他伸头一看,窗外竟是一个非常荒羌的大花园,黑漆漆的,全被杂林浓阴遮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