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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秋招手龙斐和白俊,笑道:“其实和尚可能猜对了,那东西虽不是猴子和狒狒,但也是猴类无疑,同时还是个非常厉害的东西。”
白俊道:“猴类性似小孩,也许是逗着两犀牛玩的?”
花无秋摇头道:“这你就猜错了,凭犀牛的逃窜迹象看来,那是因不敌之故。”
龙斐笑道:“三位老顽皮不知追了多远啦,老和尚的骂声听不到了!”
花无秋道:“快追,他们已到达二十里外了!森林似无尽无穷,除了偶逢一些石山低凹之内,简直上不见天,下不见土,如是常人,只怕寸步难行,恐惧至极。
忽见无人头陀回身飞奔,一见花无秋就大叫道:“恩施主,十里外就是底谷,那儿有奇怪的大打斗!”
花无秋闻言一愕,急问道:“是两位道长和犀牛?”
和尚摇头道:“不,两个道长在暗中窥视,对手是一只三尺高的古怪猴子,走路似人,居然是两脚落地,身上的金毛与普通猴子无异,惟一头长发似女人,脸面没有普通猴子丑陋,最厉害的是通身刀剑不人,体坚如铜,能遭特等高手的重击而不内伤,身法如电,两臂比利剑还强,现与一个老者正打得火急火烈。”
花无秋骇然道:“那又是只圣猿了!”
无人头陀道:“恩施主是说惠明大师那只圣猿?”
花无秋殖:“晚辈正是指那只圣猿。”
无人头陀道:“圣猿比这只猴子的本领差得太远,凭这老头的功力就比乾坤魔高一倍还不止,但敌这猴子已呈见时之势。”
花无秋急急道:“我们快去看看,那个老头是谁?”
和尚道:“是‘逍遥四圣’之一,另外三人却在远地旁观。”
花无秋笑道:“三老为何不逗他出手?”
和尚道:“就是要恩施主去观看形势呀。”
花无秋道:“一个不能留下活口!”
他抢先冲出,转身就到了两道士的背后,贯天道长一见到他,立即传音道:“施主来了,我们好采取行动了。”
花无秋发现那只猴子真的与武林人物没有两样,长发飘飘,攻守中节,不知施的是什么功夫,居然拳掌兼施,眼指并用,不禁叹为奇事,急对贯夭道长传音道:“此猿大有用处,晚辈定心收服它!”
透地大师道:“贫道想藉这猴子出手?”
花无秋说:“此时不要去,恐防惊走猴子,三老宜直接向对方挑斗,这不是讲武林客气的时候。”
和尚闻言,脚还未停,立即扑下谷去。
谷中非常空阔,和尚刚现,立见对面林缘闪出一个老人大喝道:“来者是谁?”
和尚哈哈笑道:“打狗欺主,和尚是来责问欺我灵猴之人。”
那老者怒叱道:“胡说,这是无主异猴,天下仅此一只,谁都不能作他的主人。”
和尚又大笑道:“施主贵姓?怎能说此无理之言?”
老者阴笑道:“老夫生不道姓,和尚,量你也不识海外高人,识相的退回去,休在此处打扰我等收服灵猿之事。”
和尚纵声笑道:“施主原来存心想抢贫僧灵猿,那就礼让不得了。”
老者大怒,欺身一掌,大喝道:“好说不听,那就只有赶走了。”
和尚觉出对方掌上真气非常强劲,急急一闪,立运全力接招!“
贯天道长暗向透地大师道:“不能一个一个的来,恐防对方看出和尚最后那几下杀手开溜,要下手就全部拖住莫放。”
透地大师点点头,同时向谷内扑去。
正面林缘还有两个老人,他们发现又到了两个道人,其一惊怔不已,立向同伴疑问道:“武林那来这么多出家高手?”
另一老人大声遭:“莫非是当年什么三神剑?三哥,出去!”
“去”字出口,他已抢先冲到谷中,大喝道:“对面道人速停!”天道长大笑道:“施主何时买下这座荒谷?”
那老施主大怒道:“道人,你可识得‘逍遥四圣’无色子的厉害?”
贯天道长点头道:“虽未交过手,但也微有耳闻,原来施主就是所谓‘海啸四子’。”
透地大师抢先出手进攻,冷笑交接下了。
最后那老人如风迎上,大怒道:“你有我‘无空子’接待。”
贯天道长哈哈笑道:“但不知那位斗猿的施主又叫什么名字?看势他比一只畜牲都不如啦!”
无色子猛的一掌攻出,大怒道:“老杂毛,你敢侮辱老夫二哥‘不灭子’,留下命来吧!”
贯天道长腾身而起,急急避过对方掌劲,抖手就是两把短剑俯冲,大笑道:“可惜你们主人‘逍遥大帝’未到。”
三对先后交上手,表面毫无深仇大恨,实际上暗藏杀机,一开始就各尽全力。
最感惶惑的是那个什么“不灭子”,他已被圣猿缠得险象百出,这时竟已施出长剑下拖。
花无秋防那“逍遥大帝”就在附近,生怕这场面拖得太久,立对白俊和龙斐道:“你们找地方藏身当心落人敌人之手,我要去监视那只灵猿。”
白俊对龙斐道:“小侠,我们找树洞!”
花无秋没有时间再顾他们,欺身就向谷中扑下,朗声叫道:“三老出剑,提防夜长梦多。”
他看到无人头陀和透地大师仍用拳掌,因此提醒下手。
和尚与透地大师暗递信号,同时拔剑!
对主三子发现又平白多了一个少年,甚至还能指挥对手,立感不对,那不生子突然大声喝道:“无空、无色当心!这是提醒用剑啦!”
贯天道长已知对方功力比自己高,同时也非其他剑式可以置对方于死地,不等对方拨剑,大喝一声,招式立变,逍遥三绝式全力挥进!
同样是一把剑,同样是一个人的真力,不料剑式一变,立由剑尖,发出一道与众不同的银光,竟如罗网一般,其中还带出刺耳的劲啸,顿朝无色子头上罩落,比电光还快。
无色子一见大骇,冲口惊叫道:“逍遥绝式!”
“式”字刚出口,紧接就是一声惨嚎!
贯天道长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右手剑尖还距对方尚差数寸,岂知竟将对方连头带肩削去一半,因此也惊得不知所措。
无人头陀和透地大师何等精明,一见贯天道得了先手,内心大急,恰乘对手闻声心慌,剑式齐变,猛扑滚去。
又是两声修叫,鲜血如涌泉冲起,强敌竟成四段。
花无秋一见大喜,但却疏忽监视,耳听背后似有痛哼之声,及至回头,发现那不灭予已带着满面鲜血逃进了树林!
他还想去追,但又舍不得异猿,稍一犹豫……
施主还不截住,贯天道长看见那异猿手中抓住一只人眼,而且跃上了树梢,心急猛扑。
花无秋起步虽慢,但却在他前面,大叫道:“道长快停,此物不可力服,让晚辈用好意制它!”
贯天道长见他如负一般追去,不由叹道:“只怕不可能啊!”
和尚与透地大师已在打扫斗场,虽然杀了对手,但还是将尸体埋了,须臾赶了过去同笑道:“不要发傻了,快点追呀,否则不知去向啦!”
这时白俊与龙斐奔了下来,同样大急道:“他向正南去了!”
三老那敢怠慢,带着他们拼命纵上树梢,生怕失去目标。
花无秋开始怕追失异猿,轻功没有运足,及至保上,发出一点金色影子已到数里之外,这才知道大出意外,不禁骇然。
愈追愈远,愈远愈急,结果竟看不见影子了!他也不知追赶多远,头上都急出汗珠,及至一座山峰,举目四顾茫茫,于是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我竟失手在一只畜牲的手下啦!”
大概他知道已没有希望,到达峰顶再也不动了!
三老带着白俊和龙斐赶到一都知是怎么一回事了,无人头陀笑道:“恩施主,那只异猿不迫也罢,还是转到西面去罢。”
花无秋昔笑道:“这猴子那有这样快?居然脚不落地,全身竟在空中!”
贯天道长郑重道:“那猿决非无主之物,贫道担心它有不可想象的主人。”
花无秋望望天色,两脚仍舍不得移动,突向三老道:“已经误了不少时间,同时又不知雷池那方发展如何,三老还是跟我向南找找,这只异猿确是有点古怪!”
无人头陀向两个道上笑道:“刚才的收获真不小,四圣既在此地露面,想必前途还不十分紧张,似这种收获如果有几次,那比赶到雷池要强得多。”
两道士同时点头道:“怕就怕逃脱的那个回去,激起‘逍遥大帝’大下杀手!”
花无秋道,“我也希望他在四处乱跑,说不定还能遇上他。”
他的意思已决,三老自无反对的必要,于是仍向南边赶去。
异猿已失去目标,他们也就不盲目加劲,以通常的速度边赶边寻。
第二日清晨,他们到达一条河边,花无秋向三老笑道:“咱们停下来罢,饿着肚子怎么找?”
白俊知道又是他的差事到了,招手龙斐道:“我们的工作来了。”
龙斐道:“往河里去?”
白俊道:“鱼如没有盐,我情愿饿死也不吃,还是找飞的走的罢。”
突然在他前面现出一块数丈高的岩石,上面竟刻了三个斗大的字迹,一眼认出是“花果山!”
老道士骇异不已,喃喃道:“这真是无奇不有,谁将西游记里的名词搬到这里来了,哈哈,‘花果山’是孙悟空住的。”
无人头陀突然在他身后出现,大骂道:“杂毛,你笑什么?”
贯天道长闻声回头,笑道:“我笑这刻字之人,他竟将一部民间小说搬到这里作真事。”
和尚道:“本朝吴承恩施主写游记故属虚构,但他记玄奘大师赴西域取经的寓意却十分正确,而这刻字的将花果山搬到这里竟是恰当之至。”
道士惊异道:“这山上真有一只猴王?”
和尚指着一处高崖遭:“那儿还有一个‘大圣洞’洞前足迹似经过大批武林人物,看趋势是都向洞内走去,现有两个尼姑坐着,那是惠明大师和她的记名弟子,据说大圣洞里真有一只猴子。”
道士更惊道:“你来是请花少施主的?”
和尚点头道:“我与惠明大师道明经过后,她要我赶快请施主前来。”
道士笑问道:“准备找美猴王。”
和尚郑重道:“杂毛,你别开玩笑了,这猴王就是那金发异猴,它那一身功夫,就是出在神秘的‘大圣洞’。”道士也觉事不寻常,立即道:“你我这就去罢!”
僧道宁走后。当邕出现惠明大师,惟其记名弟子却不知去了哪里,突然间,只见她百目全非,竟变成一个黑面鹰鼻的异族妇人,满脸狞笑,阴森吓人,居然口吐汉语道:“那怕你当年三剑再厉害,仍旧使你憎道难认我鸠盘婆的真面目。”无人头陀走在第二,紧紧跟着花无秋,专替他注意横洞。
言还来了,忽又见一个异妇奔来叫道:“秃驴和野道去了吗?”
老番妇阴阴笑道:“你变尤四姐,为师化惠明,那怕秃驴不上当儿快先人大圣洞去通知众师弟‘霹雳大侠’可能就到!”
那个番妇的年龄也不小,看去亦有七十余岁了,闻言急问道:“师傅得到的‘防雷珠’还在吗?”
老番妇嘿嘿笑道:“没有这颗珠儿怎行,再高的武功也难对付霹雳挝,咱们人洞去罢,责任烟婆无疑是婆罗门派的最高人物,居然未被无人头陀察出破绽。没有多久,花无秋和三老、白俊,龙斐等都到了,经无人头陀领着走近崖前,确见上面刻有大圣洞三个大字。
花无秋不见惠明大师,便向无人头陀道:“大师,惠明大师呢?”
无人头陀道:“她说要先进去。”
花无秋道:“大师怎能在此地现身呢,雷池派的那一面何等吃紧,她没提起雷池方面的情形吗?”
无人头陀道:“时间太短,无暇问及,恩施主有何疑问?”
花无秋指面道:“这些足迹现象,我看是经过一番非常打斗所致,然而又无血迹,难道惠明大师就不提起打斗之事吗?”
贯天道长道:“施主莫非看出有蹊跷?”
花无秋道:“这很难确定,总之我们进去要当心。”
贯天道长知道他对事情的看法比老辈还要精细,立向透地大师道:“要不就是连惠明大师都不可靠了。”
透地大师道:“秃驴难道看不出?”
贯天道长郑重道:“武林中的瑜珈法你能看出吗,这不能怪秃驴。”
无人头陀悚然道:“难道是陷阱?”
花无秋道:“惠明大师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