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放开我!”我又惊又怕,两脚不断的踢向他,他冷哼一声,干脆曲起一条腿将我压住。四肢被他压着我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
冰冷的唇瓣贴上我的肌肤,像是惩罚一样又轻咬着脖颈,在上面留下印记之后又慢慢下移着。接着他抬起头,鼻尖贴着我的,红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现在我就告诉你,什么样才是吸阳气。”
说完他便吻住了我,撬开的我的唇舌,却并没有把舌头伸过来,而是在我嘴里轻轻吸着气。一瞬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样,使不出一点劲来,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只能任由他胡来。
不要……
周身的温度逐渐下降,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冷,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缓慢。眼泪在眼眶里蓄积,我眨眨眼,晶莹的泪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流。
江楚城神色一动,红眸里闪过一抹不忍,身子终究还是稍稍退开了些,接着他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嘴唇也从我的唇瓣上离开,但我仍然还是觉得呼吸不过来,大脑就像当机一样,一片空白。
“自讨苦吃。”江楚城似乎叹了口气,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将卷在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在我身上,过了好久,我才感觉身上有了些暖意。江楚城坐在一边看着我,脸色还是很难看。
“现在还要说我以前吸食你阳气吗?嗯?”
我抽抽鼻子不说话,别过头不想看他,眼眶一阵酸涩,泪水又要掉下来。
耳边又想起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看着我!”
我斜睨他一眼,余光又瞟到放在床头的铜钱,心下一动,猛地抓起铜钱,用力朝他身上砸去!
“林阮!”
江楚城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一次被我砸中,瞬间消失在房间里,只剩下充满怒气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我浑身一松,蒙头裹在被子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
墙上的钟敲过九点,我穿好衣服,看了眼外面刮得起劲的冷风,又回房间拿了件厚一点的外套。一切收拾好之后,我锁门上了电梯。
昨天晚上的事让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加上下午和江楚城闹得那么一出,让我更加在家里待不下去,思前想后,我决定去医院看看。
公寓离医院不算太远,我抄了个近道往医院赶去。冷风萧瑟,吹得树叶飒飒作响,街头的报纸被风一路卷到街尾。从小巷子里出来,我扭头朝后面看了看,巷子口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拖得老长,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很久之前的那个梦浮现在眼前。我浑身一个哆嗦,赶紧裹紧了大衣继续往前走。
到医院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显示九点三十分,看门的秦师傅正在值班室里喝着酒。
“哎,小林,今晚又是夜班呀?”
秦师傅从小窗里探了个头出来和我打招呼。
我朝他笑笑,“是啊,秦叔我先上去啦。”
“哎,好好。”
门诊大厅一个人都没有,走过拐角,一阵香气忽然迎面扑来。我愣了愣,脚步随之慢下来,并不记得医院后面有种花。
我有些疑惑的走到电梯口,电梯还没有下来,前后都没有挡风处,只觉得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我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又始终忍不住往一旁的花园打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眼皮好像变重了,脑袋昏昏沉沉,身子也是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我晃了晃头,目光落到面前的电梯按钮上,奇怪的是电梯的层数显示的还是我来时候的那一层。再看看旁边的电梯,也是一样。我隐约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因为刚才为了快一点上楼,每一座电梯我都摁了一次。
鼻息间的香气愈发浓郁,醉人的味道让我根本没办法思考,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在我就要装上电梯门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喝斥:“孽障!好大的胆子!”
第30章 抓鬼
这一声厉喝像是城楼上古老的铜钟被敲响,让我瞬间清明过来。紧接着便感觉手臂被人抓住,一个用力扯到了另外一边。
我一愣,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青衣长袍的人,个子比我高不了多少,一手抓着我将我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像是剑一样的东西,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你是……”
我犹豫的轻声开口,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他闻言将手里的剑一转,放开我的手臂站直了身体,然后回过头来。看清他的样子之后我诧异的张大了嘴巴,惊声道:“叶弛?”
他立即捂住我的嘴巴,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不要喊我的名字。”
我赶紧点点头,在他松开手之后也像他一样低声问道:“你不是出院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叶弛动了动嘴巴,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灰白色的雾气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我们靠近,眼看着就要将我俩包围。
叶弛脸色微变,“不好!”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条状的黄色符纸,嘴里嘀嘀咕咕的念了句什么,然后猛地将符纸拍在剑尖,举剑对着正前方虚晃几圈,跺脚大喝道:“退!”
话音刚落,那雾气像是被他吓倒了一样,急急朝后退去。
我呆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叶弛就拉着我往住院部大楼走去。
门诊大厅和住院部大楼之间有一条小道,原本应该亮起的球形灯不知道为什么在今晚全都灭了下去,住院部一楼的灯光也显得格外昏暗。我被叶弛拉着一路到了住院部,那白色的雾气紧随其后,但是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弛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往另一侧的安全通道走去。
“喂!”我看看身后的雾气,又看看越走越远的叶弛,一咬牙跟了上去。
楼梯间的光线比大厅里要亮一些,叶弛反手拿着剑,一言不发的往上走着。见我还跟在他后面,皱起眉又停下来,“你今晚应该不上班吧,来这里做什么?”
金属一样的声音还是让我很不舒服,我愣了愣,随即反问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还穿得这么奇怪。”
叶弛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塞到我包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
我盯着手里的符纸看了一会儿,又看看他,想到他刚才的那些举动,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道士?”
“……”叶弛看了我一眼,看上去很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模棱两可的说道:“你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家吧,今晚上这里不安全。”
听他这么说,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仍旧跟在他身后,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知道,我们科室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叶弛猛地回头,“你能看见?”
我摇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叶弛问。
“因为……”我一下子想到江楚城,抬眼看了看叶弛,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我、我听别人的。”
叶弛挑挑眉,并不是很相信我的话:“别人?那他还说什么了?”
我有点尴尬的点了下头,硬着头皮继续道:“他还说,最近我们科之所以会死那么多人,都是因为那个东西在吸食他们的阳气。昨天晚上我、我上夜班的时候,那个人也是这么死的。”
叶弛微微张了下嘴,收起了之前那副不相信的表情。沉声问道:“谁和你说的?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我摇摇头,避开了他第一个问题,“没有,他就和我说了这些。我不放心,所以才来了医院。”
叶弛听罢哼笑一声,“你也会抓鬼?”
我接着摇摇头。
“那你来做什么?”叶弛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只会添乱。刚才要不是我,你就被那个鬼引走了。”
我眼皮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放在包里的铜钱,“那里也有?”没道理呀,江楚城不是说我带着铜钱,那些鬼就不会近我的身吗?
叶弛看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医院是阴气和煞气最重的地方,到处都有那种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比平常多了许多。”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疑惑。
不知不觉我们俩就来到了七楼,也是我上班的地方。
安全通道在走廊的最末端,叶弛小心翼翼的伸了个头望了望里面。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治疗车的滚轮“咕噜”的声音,我看了眼手机,快到十点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值班护士在给一些特殊的病人打睡前针。
“喂。”叶弛朝我挥挥手。
我向他凑近了些,“怎么了?”
叶弛回过头,说道:“你能帮我引开那个护士吗?随便去哪里,不要让她靠近24号病房。”
24号病房!
这不是他之前住的病房吗?
见我面露疑惑,叶弛只好解释道:“那个东西就在那个房间里,我得进去才能收拾它。”顿了顿,又问道,“你知道以前48床是做什么的吗?”
闻言,我缓缓摇头,我来这边医院的时间不是很长,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记忆里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48床似乎一直没有收过人,因为住院的人不多,就连47床也很少有人住。
叶弛点点头,又朝里面看了眼,“她过去了,你只要上去引开她就行,我出来之前不要让她过来,你要一直拖住她,ok吗?”
“好、好吧,我尽量。”
我学着他的样子往里面打望,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走进去。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不然你就回去!”叶弛一把把我拉回来,一脸严肃的瞪着我,“我会在房子里下一个气场将那东西困住,那时候你们千万不要靠近,生人破了气场,那鬼便会戾气大增,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明白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不会让她过来的,但那些其他房间的病人,万一他们走出来了怎么办?”
叶弛闻言狡黠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可以让他们暂时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还没等我开口,他又快速道,“好了你快去,快没时间了。”
说着一掌打在我背上,将我推了出去。
我看看他,又看看推着治疗车往另一边走廊去的值班护士,深吸口气走了过去。
今晚值班的人是苏豫,来这里工作快十年了,算是我们几个护士里面除了护士长资历最老的一个。
想到刚才叶弛说的48床,我灵机一动,跟了上去。
“苏豫姐!”我从后面拍了拍她肩膀。
“哎呀!谁呀!”苏豫被我吓了一跳,没好气的打了我一下,“哦!小阮呀,你吓死我了!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早上下夜班的时候我有东西落在科室了,正好吃了饭路过,就上来看看。”我不动声色的帮她把治疗车推到一边,一只手背到身后朝叶弛打了个手势,“今晚忙不忙呀苏豫姐?”
“还好啦,不过最近几天都有人走,希望我今晚不要碰到。”
我和苏豫友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没一会儿她就打完了所有睡前针。我陪着她坐回了护士站,右边走廊里异常安静,白炽灯因为接触不良时而闪烁,苏豫坐在我身后,我默不作声的挡住了她看向这边的视线。
“苏豫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豫头也不抬,“嗯,好呀,你说。”
“为什么咱们的48床一直空着呀?我来这么久,好像都不记得那张床有收过人。之前病人多的时候也是安排到别的床。是给谁留着的吗?”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苏豫,她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下,侧头看我了我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啊,那个呀,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
“哦,我突然想到的。觉得有点奇怪,以前我实习的时候听老师讲了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不知道我们医院是不是也一样。”
苏豫脊背一僵,原本打了粉底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落在键盘上的手好半天都没有敲下去。
过了一会儿,敲键盘的声音再度响起,苏豫问我:“你没听他们说过吗,以前发生在48床的事。”
我摇摇头,苏豫开始给我讲起之前的事。
原来在七八年前,医院曾经收过一个来堕胎的病人,叫苏晴晴,正好就收在那张床。那段时间外科的一个叫周天的医生来的很勤,大家都在传那是周天的小情人。
最奇怪的是他老婆也知道这件事,不但没有发火,还和丈夫一起劝她生下来。但是苏晴晴并没有答应,反而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和周天离婚,甚至当着其他人的面讽刺她生不出来孩子。那天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后来有一天晚上,护士夜查房的时候,发现苏晴晴吊死在了病房里,下半身全是血。
从那之后,每每收人到那张病床,都会做同样一个梦……梦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坐在床边,叫着周天的名字,嘤嘤哭泣。
之后48床就一直空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见过那些东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