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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人对话的瞬间,红色巨龙已经冲了出去,转眼就抵达了赵山敬的背后。
赵山敬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气劲,仿佛他四周的空间都被狠狠地撕裂开来,当即惊骇得一张脸都白了,他怒道:“你们杀了我哥,我为我哥报仇有什么不对!”
东池漓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猛地一探头,超过赵山敬,然后迅速地整个都蜷缩了起来,将赵山敬死死地卷在了庞大的身躯之中。
硕大的龙首靠近了赵山敬,凶煞的红眸盯着赵山敬,冷笑道:“赵岩恭处处针对我,我们杀他有什么不对?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今日,就到你这里,了结了吧。”
赵山敬脸色一喜,竟有些欣喜道:“你是要放过我了?”
“不。”火热的龙息吐在赵山敬的脸上,“是杀了你。”
东池漓猛地一收龙躯。
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在龙躯缠绕之中传来,带到东池漓重新舒展龙身的时候,那赵山敬赫然已经化作一团肉沫,沾在龙身之上了!
那些往外跑的玄武神,倒抽凉气,逃跑的速度就越加的快了!
但是,东池漓的速度比他们更快,龙身迅速地穿梭在神域星空中,转眼就抵达下一个玄武神的身后,然后一爪子钉了上去,将它钉在爪上,又去追其他的玄武神,很快,她的龙爪中就钉满了六个惊骇得目眦欲裂的玄武神。
“放过,放过我们!我们只是赵山敬找来的,都是赵山敬的主意!”
“你已经杀了他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只要你能放过我,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别的没有,但至少我们是玄武神。”
那些被钉在龙爪中的玄武神,痛哭着求饶,鲜血从他们的身上飘荡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将他们的身躯都包括了起来,显得那样的凄惨而悲戚。害怕的情绪,还未等东池漓杀他们,就似乎都快将他们的心脏撕成碎片了。
“玄武神?”东池漓冷笑了一声,“对我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说罢,东池漓的龙爪赫然紧紧一握,就将六名玄武神彻底捏成了肉酱。她淡淡道:“第一次正式使用这龙身,效果真真是不错的。”
童涛“啪啪啪”地鼓起了掌来,惊呼道:“干得好,干得妙,东姑娘,你厉害!”
而此时,何惜君终于神力难继,那被包裹起来的七名玄武神,刹那间就扯开了不忘,快速地冲了出去。
东池漓卷了卷龙身连忙追了上去,岂料那六名玄武神见到东池漓此前的威力,已经绝望了,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方法能够逃脱了,竟相继爆掉了自己的躯体,意识形态自是快到了极致。
他们疯狂地逃窜而去,竟是连东池漓的龙身也追不上了。
望着他们远去,东池漓放弃了追逐,在空中绕了几圈,有些愤怒地怒吼了起来,旋即转头游了回来,红雾弥漫在了她的身上,她化作了人形,对诸人道:“吗的,竟然让他们逃了,看来我们以后又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真域——昧奇真域啊,呵呵……”
“能不能……”何惜君擦了把自己的汗,然后尴尬道,“把你的头变回去再说话,这样看着怪怪的。”
东池漓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哎呀道:“我还没有控制好龙族的力量……这个……恐怕几天内变不回去……”
童涛听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藏梦人皱眉道:“回去一定要好好讲讲,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东池漓和帝天凌相视一眼,无奈:“是~”她可没打算全讲,不然藏梦人该担心了。
☆、819。第819章 暂时的安宁
回到玉皇真域中。
同玄武神交战了许久,诸人皆是累得不轻,一回到府中,就个个“啪唧”地躺在了庭院中的草坪上,浑身懒洋洋地开始休养生息。
特别是何惜君,因为操控不忘消耗了太多的神力,此时脸色苍白,躺在草坪上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竟是睡了过去。
童涛连忙将何惜君搂了过来,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抬起头来对东池漓小声笑道:“东姑娘,府门上那匾额是怎么回事?迪拜别墅?那是什么?要不是你跟帝公子走了进来,我刚刚都要以为我们走错地方了。”
“迪拜别墅啊……”东池漓微微笑了笑,旋即神秘兮兮道,“一个堪比天宫的好地方,一旦去了,那我们可就流连忘返了。”
“真的呀?”童涛惊讶,旋即说道,“那么好的地方,你不想想什么时候带我们去住一段时间?”
东池漓苦笑了一声:“住不了了,在地球呢。”
“哦。”童涛努了努嘴,旋即低下头去,细细地拨弄着何惜君的发丝,一副认真而温柔的模样。
“妈妈!”
忽然一声惊喜的叫声传了出来,吓得东池漓差点没捡起一颗石子丢过去。
旋即就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扑进了东池漓的怀中,东池漓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并且小声道:“嘘,你何阿姨在睡觉,小声一点。”
“何阿姨?何阿姨是谁?”小幽歪了歪脑袋。
这个时候,风早楼和茵茵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东池漓、帝天凌、藏梦人,小幽甜甜地叫了一声藏梦人:“舅舅!”
藏梦人便开开心心地将小幽抱过去了。
东池漓笑着给彼此介绍了一下,童涛便对风早楼笑道:“原来你便是东姑娘的二徒弟啊,经常听你师父说起你来,能从放逐之地成为半神的,都是了不得的人啊。哦对了,你还有个小师弟呢。算算时间的话,他大概也应该成为半神了。”
“我还有一个师弟?”风早楼略微诧异,就将眸光转向了东池漓。
东池漓笑着点了点头:“他叫河沙。等他来玉皇真域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们两个相认的,你小师弟厉害得很,当初在蛮草星域差点把我们整得没命了。”
风早楼笑:“那我一定要好好听师弟讲讲了。”
茵茵对童涛笑道:“多谢童公子跟何姑娘这些年照顾池漓姐姐了。”
“不敢。”何惜君却忽地睁开了眼睛,从童涛的怀中坐直了身子,并且笑吟吟道,“要说照顾的话,这些年实则都是东姑娘照顾着我们。”
“净瞎说。”东池漓摆手。
童涛却嘟嘴道:“阿君,吵醒你了?”
何惜君摇头:“我一直就没睡深,有新朋友,怎么能不认识认识?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
几人坐在草坪上,一来二去地说着话,闲侃着天,便都熟络了起来。
“我们在神域星空中,不小心让那几个昧奇真域的神祇跑了,你们以后出域若是碰到昧奇神祇,都要小心一些。”东池漓叮嘱道,“我会去告知老天爷爷,也许之后玉皇神祇碰到昧奇神祇都得防着点。”
帝天凌却道:“以后还是莫要往外域走了,童涛你的雷劫在神虚天中渡过即可,别往神域星空中走。”
童涛点了点头:“好。”
东池漓笑眯眯道:“大家一起在这迪拜别墅里好好过活着,咱们的寿命太长了,过点平平静静的日子,算不上什么,没必要非要出去大风大浪。特别是童涛跟何姑娘,你们二人该过过小日子了,别成天跟着我和药店往外跑。”
再说,东池漓的目光太远了,现在还容不到她到处兴风作浪、寻恨复仇的。
“是是是……”童涛和何惜君笑道,“听东姑娘的话便是,我们也想要几个孩子了,这玉皇真域的生活安定得很。倒是你们,打算怎么?不想要孩子么?”
帝天凌的脸蓦地就臭了。
东池漓呵呵笑道:“他啊,修身养性,禁|欲中。”
帝天凌白了一眼东池漓。
东池漓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习芒在东池漓的体内,才导致夫妻二人的私生活没有任何的隐私。但习芒对东池漓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所以这一切只能这样维持下去。
于是,诸人果真就在玉皇真域暂且安顿了下来,渡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
神域鸿轩历十万九千五百三十二年。
东池漓口中叼着树叶,靠在原野上的一颗老树下,神色恍惚,透过树桠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迷离不定,或者说,更多的是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徒然出现在东池漓的身边,微风扬起他的白袍,墨色长发微微扬起,特有的药香味散发开去。
“阿漓,你又坐在这儿发呆了,这次是第几次了?今天是你在这儿发呆的第二十三天了。”
许久之后,东池漓方才有了回应,她木讷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第几次了,我已经发呆了这么久了吗?”她叹了口气,然后抓着自己的胸口,闷闷道,“只是这些年修炼修炼着,就会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流逝了一样。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和我以前生死劫发作的时候,很是相似。”
帝天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坐在了东池漓的身边,将她的头揽了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道:“不要想太多了,你快突破到玄武神了,也许是渡劫神巅峰,劫难会深化的缘故吧。”
“我们在玉皇真域中,已经安定了五千多年。”东池漓抿了抿唇,旋即抬起头来,看着帝天凌的眼睛,纳闷道,“明明我比你更努力,为何你一千多年前就突破到玄武神了?嗯?而且……你没有劫,突破得是那般的顺利。”
帝天凌伸出两根手指头来,在东池漓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眯眯道:“羡慕吗?羡慕也不跟你说,这是我跟某人的约定。”
“某人?”
“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帝天凌又捏了捏东池漓的琼鼻,旋即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答应我,即便是再难过,也要撑过生死劫,只要撑过去,或许一切都会好了。”
东池漓默然,她太不了解生死劫了,却很了解生死劫会给自己带来的危难,所以她竟没法答应帝天凌的“请求”。
☆、820。第820章 你是谁,我是谁?
哗啦啦——
一条小溪从远处的高山上潺潺而来,流水东去,再不复返。
“浮生百年,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一场梦回,一场轮回。是梦是真,归于熔炉,一世荣辱,便作虚妄。”
东池漓口中喃喃地唱着这首古老而神秘的歌谣,以往从她的口中唱出来并不觉得苍凉,但此时,她唱着唱着,眼中竟有了悲伤和凄楚。
她靠着老木树干,轻晃着二郎腿,摇曳着手中的树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细细地感悟着这四周的空间。
可怕的是,没由来的,一滴泪珠子就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眼珠子滴落在身侧的草尖上,又溅成了好几颗小水珠,旋即落尽了泥土之中,踪迹不可寻。
这数千年来,寒来暑往,风来雨骤,她也常常靠在这里,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目的。
大雪纷飞之时,她仿佛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也不动,等着寒冬的逝去。
艳阳高照之时,她数着燕过,繁华绽放,品位着风来疏木。
随着季节的变幻,岁月的流失,她看过多少生生死死,上至神祇人类,下至花草树木。
莫名的困惑总是缠着她。
为什么万物总要生死呢?为何这个世上有生物,亦有死物呢?为何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相对?
有黑便有白,有生既有死,有正对立邪。
但又有谁能全然去定义这些相对的是非?
究竟何为黑白,何为生死,何为正邪?为何在每个人的心目中,对这些对立面的东西,总是拥有着那样不同的看法,甚至可以主观反转这些事物的立场。
已经到了渡劫神巅峰了,东池漓却迟迟破不了身上的生死劫,她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有契机去突破玄武神都不知道,她体内的神力分明已经膨胀了,信仰之力还在源源不断地钻入她的体内。
为何连她这个人,都是对立而生的。
她明明是活着的,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好像在说,她已经死了。
龙尸之血彻底置换了她的所有,可是意识却全然只是她自己,那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想着想着,东池漓便有些烦躁,她抓着手中的树枝,一片一片地撕下树叶:“我是活的……我是死的……活着……死着……”
不知道为什么,数着数着,东池漓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的炽热了起来,炽热得她脑袋有些发胀,甚至感觉喉咙有些甜,好像有一口鲜血要涌出来了一样。
这点炽热,点燃了东池漓体内的某种契机,一发不可收拾。
东池漓的眸光渐渐地涣散了去,她继续强忍着喉间的压抑,继续撕着:“活着……死着……活着……死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东池漓的身体不似在放逐之地时冰凉,或许是成为半神,或许是成为渡劫神之时,她开始会流汗,或是热汗,或是冷汗,肤色也渐渐地有了血的红润。
她和拥有月夜血脉的人,原本应该惨白的容貌开始相去甚远,虽然发还是那样的雪白,可是同藏梦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她更有生气一些。
可是,她的精神却没有在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