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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池漓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无邪终于会开口说话了,难过的是无邪乱叫了爸爸,而且无邪还从未开口叫过她“妈妈”呢!
不过,从路人的言语中得知,无常和无邪现在安好,她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东池漓转头对乔长风道:“现在就只要找到那戴面具的男人,就能够找到我的无常和无邪了。乔城主,能不能拜托你,派出一支军队,寻找他们?戴面具的男子抱着两个孩子,应该很好找吧。”
乔长风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东池漓松了口气:“那就多谢乔城主了,麻烦你这么多事情。”
“无妨。”乔长风摇了摇头,正要离去的时候。
剑雪枯便自告奋勇道:“我去吧!毕竟无常和无邪会不见,都是我疏忽,我对不住寒漓!”
稍微放松下来的东池漓终于看了剑雪枯一眼,只不过是用白眼。
剑雪枯便也兴致勃勃地拿着乔长风给自己的令牌,往城主府奔去了。
火光在夜色下冲天而起,东池漓看着那火,忧伤地喃喃自语道:“希望无常和无邪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我的身边,否则我将来要怎么跟药店交待?”
易海帆道:“寒漓姑娘莫要担心,一定能够找到他们的。”
东池漓:“嗯……”
虽然剑雪枯已经去喊城主府的军队帮忙寻找了,但东池漓、乔长风、易海帆还是一路打听着,希望能够尽早找到他们。
东池漓对乔长风道:“这次丹峰会撤出了岱都,以后岱都的草药经济会不会受到影响?”
乔长风道:“不会。只要将岱都的物价控制住,岱都就会依旧繁华下去。上次詹将军在环齿山脉同丹峰会闹矛盾之后,丹峰会就已经不自量力地断了城主府许多条药草路子。因此我和易兄早就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
易海帆哈哈笑道:“我们怎么可能会任凭丹峰会在岱都中垄断草药经济?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丹峰会总会的命令,但丹峰会总归是跟城主府作对了。同城主府作对的药草会,自然是眼中钉,肯定要拔掉它。我行走商海多年,对药草交易还是颇有接触的,已经联系了其他药草会,一个丹峰会没了,随时会有其他药草会来入驻岱都,所以寒漓姑娘不必自责。”
东池漓了然:“原来如此。乔城主和易兄果然是深谋远虑,我却是鼠目寸光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让你们多跑路了。”
乔长风道:“没事。你为了寻找你的孩子,而我只是为了管控岱都货币流通罢了。”
就在二人商议的时候。
一行军队从远处跑了过来,正是詹胜己带领了十几名军士。
只不过刚一靠近,詹胜己就懵了,他背后的军士也全懵了。
詹胜己蓦地拔出了重剑,指着东池漓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样子靠近城主!”说着就要朝东池漓斩来,这一剑可当真是不轻的!
东池漓连忙开口说道:“詹将军莫急,是我!”
詹胜己听到声音,才收回了剑,皱眉道:“原来是寒漓姑娘,你……能不能换个样子?”
东池漓连忙换回了童涛的样子。
乔长风这才说道:“说实话,我刚才才知道,詹将军哭起来、急起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易海帆却是憋笑。
东池漓:“……”
詹胜己忙道:“城主,你可别说笑。那是寒漓姑娘哭的,又不是我!啊,说到这里,寒漓姑娘,我们并没有那面具男子的消息,不过附近丹峰会的药草交易行已经全部被火烧了,里面还未得到消息的人,也全部被杀了,看样子是要丹峰会彻底在岱都消失。”
东池漓黯然:“还是没有踪迹么……为何他的动作这样快,每次我们的人刚到,他前脚就走了。”
詹胜己:“寒漓姑娘放心,我已经让人骑着最快的坐骑去通知各大城门严加排查了,如果有他出城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将其拦下,并且通知你。”
东池漓迫不得已只能到城主府中暂时等候着消息,因为她害怕自己在外面寻找的时候,城主府的人找到了无常和无邪,却找不到她。
第二日下午。
詹将军带来消息,那面具男子的确去了东门,想要离开岱都。岱都的守卫并没有拦下来,因为那面具男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实力高超。
消息称,那男子的确是抱着两个孩子,一个白发,一个黑发。
东池漓大急,便和剑雪枯往出了东门,沿着官道直直地追了出去。
不过,她心中有了怪异的想法。
那面具男子应该是要找她。
因为岱都东门官道通往百草仙门。
果然东池漓和剑雪枯还在赶路的时候,就有百草仙门的弟子迎面而来,对东池漓道:“寒漓姑娘!一名自称是河神的男子带回了无常和无邪,正在门中静候。”
☆、1324。第1324章 你在找我吗?
“河神?”东池漓忽地就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剑雪枯恍然大悟地拍掌,却拍得手腕和肩膀都齐齐疼痛,“嘶”了几声后,方才说道:“我知道了!河神!是前不久潜州刚刚崭露头角的修道者,据说他出生于一条河流,所以被称之为河神。而且和你一样,本身修为都极为变态,常常让其他修道者骇然,惹恼他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
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果真是非常狠,否则丹峰会在岱都里的各个药草交易行也不会一并被他端掉了。
东池漓这才想起来,当日第一次去找乔长风的时候,路过一说书人,听书的人讨论起来的时候,说过这个河神,将他鼓吹得极为厉害。
虽然妄仙道大得可怕,即便是一个州也足以跑死一个却邪修道者了。但因为潜州和雍州相邻,而且岱都已经算是处在雍州的边界了,所以潜州那边的边界修道者同雍州来往还是甚密的,河神会从潜州前来雍州便也不奇怪了。
东池漓倒是非常想见见这个河神了。
不仅是因为河神的名气,更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孩子,还将丹峰会在岱都的势力都端掉了。
东池漓和剑雪枯飞速地赶回百草仙门。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
东池漓逮住一个百草弟子就问道:“无常和无邪在哪里?”
百草弟子警惕地看了看东池漓,又看了看剑雪枯,方才放心地说道:“他们正在药田里呢,看样子这几天是被折腾坏了,肚子也饿——诶,倒是听我说完呀!”
百草弟子瞅着东池漓飞速离去的背影,摇头失笑道:“母亲啊母亲……我也很久没有回去看过我的娘亲了,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剑雪枯拍了拍百草弟子的肩膀:“去吧。”然后他往药田的方向走去,自顾自地嘀咕道,“我爹和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都三年了,好我找到哪儿去了……”
东池漓来到了药田中。
夕阳的光芒昏黄地洒了下来,漫山漫野地都是一片暖色,风轻轻吹来,药田里的药香便丝丝缕缕地钻入了东池漓的鼻子,香气怡人。
她看不见无常和无邪,内心依旧是惴惴不安,便冲着药田大叫了起来:“无常!无邪!”
唰唰唰——
风吹药草覆,耳边尽是婆娑之声。
没有回声。
不是说回来了吗?不是说在药田吗!
人呢!人呢!
就在东池漓即将崩溃奔下药田的时候,忽地就有一声口齿不清的“呱”随风荡了过来。
东池漓刹那就泪流了。
他们在。
他们回来了。
哒哒哒——
两道轻轻的奔跑声在药田里响起,然后已经换上赶紧衣裳的无常和无邪蹦上了药田,背着夕阳朝东池漓奔来。
这画面就好似,三年前东池漓第一次见到无常和无邪一样。
泪水不自觉地就泛滥而出。
她蹲下来身来,将本来的无常和无邪抱在了怀中,一边呜呜咽咽地哭着,一边哽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无常伸出手来,在东池漓的鼻子摸了摸,然后伸手去拭东池漓眼角的泪:“妈……妈妈,不,不哭!”
虽然无常的话十分不利索,但东池漓却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动听的天籁,将无常和无邪搂得更紧,却也哭得更厉害了。
东池漓在妄仙道这几年流的泪,几乎快比得上在神域星空那活了两万多岁流的泪了。
无邪在东池漓怀中,却光顾着吃嘴里那塞得满满的药草,“咔嚓咔嚓”的,就像是羊在吃草一样。
东池漓哭了一会儿,便揉干净了眼泪,将无常和无邪的身子细细打量了起来,却是满腹狐疑。无常和无邪这几天明明吃了很多苦,但身体上却一点伤都没有了,完全不像当日东池漓看到在笼子里遍体鳞伤的他们。
难道无常和无邪的身体恢复能力真的这么快?
可养了他们三年,知道他们身体恢复能力很好,却也没好到现在这个程度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东池漓望着无邪,佯装生气道:“无邪,你吃够了没有?你第一次开口说话,没有喊我妈妈,却喊别人爸爸去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揍呀?跟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快告诉妈妈,那个将你们带回来的男人在哪里?”
岂料,无常却开口,一顿一顿地说道:“不、不是、是、爸爸!是、好!”
东池漓听得一头雾水,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无常这个小家伙,竟然也认“河神”那个陌生男子为爸爸了!
东池漓不由得有些生气:“无常,你是哥哥,怎么可以跟着无邪胡闹呢?河神不是你们的爸爸,你爸爸是神域星空的人,不是潜州人!”
无常却十分坚定,硬是点头:“是、是爸爸!”
无邪也忙不迭地点头。
东池漓翻了翻白眼:“你们还没见过你们亲生爸爸,别乱叫。如果你们硬是要叫河神爸爸的话,就叫他干爸,咱们等会儿就认他做干爸!你们的亲爸爸只有一个,叫做帝天凌!”
无常还是强行说:“就、就是、爸爸!”
无邪使劲儿点头。
东池漓欲哭无泪,如果让帝天凌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愣是要认别人做爸爸,他一定会气得吐血的吧?
她也要吐血了呀!
是不是河神那家伙教唆无常和无邪的,可恶!
东池漓振作了精神,对无常道:“不是河神带你们回百草仙门的吗?那现在他人呢?怎么没看见他,是不是已经离开百草仙门了?”
无常和无邪的目光倏然看向东池漓身后的远处。
“你在找我吗?”
一道熟悉到东池漓骨子里的声音,就这么从她的背后飘了过来,飘进了她的耳朵,好似有一股麻意激起,直接从她的脚底窜高,背脊一阵颤抖,然后麻意在脑子里炸开,暖意散遍全身。
东池漓倏然转过身去,便看到那映在心里、脑里的白袍,在晚风的吹拂下,飞扬了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滑下了。
☆、1325。第1325章 爸爸、妈妈、羞羞!
夕阳柔柔地洒在他的身上,他站在台阶上,就好像光华具皆汇聚在他的身上。
在东池漓的眼中,再也看不见这世界的其他颜色。
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具,还是那熟悉的身姿。晚风轻轻拂过,又吹来了他身上那让东池漓魂牵梦绕的药草香气,只是稍微嗅上一嗅,便觉心宁神安。
“爸爸!”
无邪在东池漓的怀中,朝帝天凌伸了伸手。
真是有了亲爸,忘了亲娘!
但东池漓此时哪会在意这些?
她抱着无常和无邪,脚下步伐刚刚迈出,想要朝帝天凌奔过去。
帝天凌却开口说道:“你别过来。”
东池漓愣怔。
他唇角微微勾起:“我过去。”
然后在东池漓的泪眼朦胧中,便看见帝天凌迈着平稳的步子,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并且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来,最终将她还有两个孩子都搂在了怀中。
“你受苦了。”帝天凌轻轻地说着,“多谢你,给了我这样大的惊喜,让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闻着那熟悉的药香,感受着这熟悉的温度,东池漓的泪水决堤而出,脑子里回转起了这些年在妄仙道的艰难经历,却还是说道:“不苦。”
剑雪枯从走廊里转出,走过墙门,站在了帝天凌方才站过的位置上,看到了眼前这一幕,自是茫然。在茫然的同时,又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一样,竟浑身哆嗦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嫌弃。
帝天凌却是微微笑着,不断地揉着东池漓那因为接连赶路而显得凌乱的头发。
他一点也不嫌弃,他怎么会嫌弃呢?
但他果然还是嫌弃的。
帝天凌闷声道:“阿漓,我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东池漓愣了愣,想要从帝天凌的怀中撤出,几年不见,这家伙竟是在嫌弃如今的她了吗?!
然而帝天凌却将东池漓搂得更加紧,并且擦干了她的眼泪:“我不想看到童涛的脸,我想看我的阿漓,我想好好地看看我的阿漓。”
东池漓“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原来她还是童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