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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点勿庸置疑,实力才是根本,我们当然不能将希望建立在那些方面,那些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默默点头,耄耋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机会来得更早一些,神族子民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他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如果都没有能够获得一点安慰,我不知道这种局面究竟能够维持多久。”
“汗王,那边海上的探险仍然没有任何进展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卡拉米心头同样也感觉到沉重异常。
“哼哼,希望之海,幸运之海,鲨部的探险勇士们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尝试,从人类那边获取来的各种仪器只要一进入那片海域便毫无例外的失灵,也难怪人类也一样对这些海域毫无兴趣,如果能够从海上寻找到一条坦途,我们又何须在须弥山和芥子山这边花费这样的大的心血?”黯然的叹息声在银安殿内回荡,“难道我们神族真的是被创世神抛弃的子民?在赐给我们无与伦比的身躯同时却又给了我们诸多限制,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汗王不必太过悲观,精诚所至,金石可镂。比起以往任何一代,我们已经无限的接近于成功了,我相信我们付出的努力和心血一定会换来成功。”卡米拉也抬起头望向远方,望向给他带来无尽希望的地方,遥远的东方,一轮暗日似乎依然被阴霾所掩盖。
第十四卷 暗流激荡 第一节 诡谋危机
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但是似乎又都有脉络可寻,塞莱姆似乎有一种预感,自从王国吞并了斯拉夫之后,好运就从来没有降临到王国头上,而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担子也是日益沉重,让自己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王储殿下的胃口实在太大了,最为王国首相,塞莱姆清楚哈布斯堡王国现在的症结在何处,军费已经飙升占到了整个王国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以上,这样惊人的开支压得财政大臣已经屡屡向自己提出辞呈,自己每一次看到财政大臣那张苦瓜脸,都觉得对方似乎比上一次又苍老了不少。
该死的军队!塞莱姆忍不住叫骂出声来。都是军队那帮没有政治远见的家伙整日里在王储耳朵边上撺掇,尤其是那位头脑简单的鲍曼元帅,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了,从贝加尔到斯拉夫,虽然是现任国王陛下开了帕尔干的头,但是现在这位监国的王储殿下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太过巨大的胃口却又没有足够好的消化力,使得哈布斯堡背上了太多的包袱,吞并了这些包裹着铁丝的肉馅让哈布斯堡既无法彻底消化,还得承受铁丝随时可能戳破胃壁的危险。
王国的领土已经足够大了,没有斯拉夫、贝加尔以及帕尔干,对王国并没有任何影响,相反,王国还可以轻装上阵,仅仅削减军队和军费带来的好处就可以让财政大臣睡着也会笑醒,其实这个问题任何一个大臣都想得到,但是却没有人敢于提出这个问题,这是王家的逆鳞,即便是塞莱姆自己也不敢随意拂逆。领土问题涉及国家和王家尊严,除了王家自己作出判断外,没有人有发言权。
轻轻喘了一口气,塞莱姆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案桌上的文档封皮上,北温格伦四个醒目的红字似乎在提醒这位王国首相不要忘记了它的存在。
头疼欲裂的塞莱姆强压住心中的烦闷。翻开封皮,这又是一个烫手山芋!温格伦地区虽然并入王国时间更早,但是那里却一直是王国的软肋,不知道当初地王家和王国政府怎么会出那样的昏招,居然会同意如此多的麦隆人和腓尼基人移民迁到温格伦地区,直到现在这两地的移民的感情倾向仍然大有问题,几次民调显示北温格伦赞同王国中央政府直管的民意都在可怜的百分之十以下,而南温格伦地区在三年前的民调还有百分之四十赞同。而现在却急剧下滑到了不足百分之二十,席家地叛乱无论成功与否已经为这些思潮开了一个泛滥的口子。
塞莱姆努力沉静下心来细细的阅读着情报部门送回来这些东西,说实话,塞莱姆并不太相信情报部们那些家伙的办事能力,往往是你希望尽快获得的情报久拖不决,而无关紧要的东西却是大叠大叠的堆满你的案头,让你看得头昏眼花。不过这一次情况显然有些不一样,作为政治家,这一点嗅觉塞莱姆并未丧失。
北温格伦的那些家伙并不甘于失败这在意料之中,他们耍些小动作抵制王国中央政府派往那里的官员也正常。地方议会中那些墙头草见风使舵也在情理之中。只要王国保持着控制力,他们就不敢放肆,而席家早已经被打倒。只能在那里芶延残喘了,塞莱姆不认为席家还能够东山再起,没有了麦隆人地支持,席家不可能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但是情报上显示地席家诸人如此活跃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呢?塞莱姆额头皱在了一起,席一波、席文峰两个老狐狸蛰伏了这么久突然又跳了出来,他们想要干什么?
这让塞莱姆有些警惕,政治家的敏锐性让他不能将许多事情往糟糕地方向想,虽然他同样不喜欢北温格伦,但是也知道北温格伦的地位对于哈布斯堡王国来说至关重要,在这一点上塞莱姆与王国军方的观点难得的一致。那就是要让联盟军尽快将北温格伦的驻军权移交,哪怕王国在其他地方紧一些,控制住北温格伦的驻军权那是绝对必要的。卡茨茅斯已经开了一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得头,塞莱姆对于王储在这个问题上的短视深恶痛绝,但是却无力改变这个也许会带来无穷祸患的决定。
轻轻按了一下案头上铃,塞莱姆觉得有必要与情报部门的高级主管沟通一下,看看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地判断,联盟军与王国关系持续冷淡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在斯特拉斯堡擅自进行宵禁却是一个恶劣的开头。这意味着,联盟军可以甩开王国政府在王国境内自由行动,这显然超越了联盟各国授予联盟军队的权力,这种行径绝对不能助长,否则将会带来天大的麻烦。
在与情报部门的高级官员进行了紧急商谈之后,塞莱姆心中的危机感越发强烈,马赫突访卡茨茅斯,紧接着那位马赫将军的得意门生就悄悄抵达斯特拉斯堡,而且在斯特拉斯堡一呆就是两个星期,虽然席家大小姐是他的情人,但是作为卡茨茅斯军管区的总督助理官,他这样擅离职守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如果说休假,却也用不着如此鬼祟。
华贵地起居室中,一身睡袍的王储殿下显然对塞莱姆的深夜来访有些不太愉快,在他看来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值得这样大惊小怪,除非是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否则不应当妨碍自己搂着情人度春宵,好容易盼到王妃回娘家度假,却遇上这种不知趣的人,这如何不让威廉感到反感?
不过作为王室成员和王国继承人,威廉很快就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耐心的听完了塞莱姆首相和情报官员们的分析汇报。北温格伦事件早已经结束,现在虽然联盟军还没有将驻军权移交给王国,但是那是许多原因造成的,一方面王国国防军力量也有些捉襟见肘,斯拉夫地区一直不稳,而贝加尔和帕尔干两个原本已经平静了几年的地区又开始有些闹事苗头,加上西面须弥山和芥子山防线也离不开驻军,这使得王国在要求联盟军移交北温格伦驻军权问题得力度上也没有那么强烈,这难道也会有什么问题?
“首相大人,您的意思是席家现在频繁活动可能会有什么阴谋?”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躺在床上的情人也许正盼着自己上床纵马扬鞭呢,那个小贵族的女儿实在是个尤物,自己是不是该先吃一粒药丸在上床呢?一边胡乱想着,威廉脸上的不悦神情一点一点表露出来,“据我所知,席家前些日子不也是在频频叫嚷么?还几度来斯托科夫王国监察院抗议,他们不外乎就是投诉咱们王国那些个门阀世家没有按照约定支付赎买他们斯特拉斯堡军工联合体股份的资金吧,现在和地方议会那些家伙眉来眼去我想也是有原因的,下个月王国议会年度会议就要开幕了,只怕席家是打算借助那些议员们在王国议会上向王国政府施压吧?这也用得着大惊小怪?”
“殿下,恐怕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对王储殿下不耐烦的神情熟视无睹,塞莱姆已经习惯了在王储殿下这种表情下泰然自若的谈话,“这一次席家的主要成员几乎都出动了,他们接触的人相当广泛,而且行踪诡秘,我们情报部门没有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这与之前席家的表现大不相同,臣以为这中间恐怕有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威廉怔了一怔之后厉声问道:“首相大人,您得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
“殿下,臣怀疑有势力想要介入北温格伦事务,甚至有改变北温格伦现状的企图。”塞莱姆依然是那种不温不火的神色。
悚然一惊,威廉一下子将床上的情人抛在脑后,目光如炬,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首相:“你的意思是……”
“不错,虽然臣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是种种迹象都指向了那边,我们不得不从最糟糕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听说他们在卡茨茅斯动作很大,而且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连锡兰人似乎都在暗中支持他们,居然批准了从卡茨茅斯到墨西科的铁路建设工程项目,也许这助长了他们的胃口。”塞莱姆悠悠的道。
“不可能,决不可能!”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威廉嘴唇上高翘起的漂亮八字胡剧烈的抖动起来,“马赫是我们哈布斯堡人,他不可能作出这种敢于损害自己祖国的事情来,北温格伦是王国不容分割的领土,我同意了卡茨茅斯暂时由联盟军接管,那也只是考虑联盟军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训练基地罢了,如果他们想要得寸进尺,那就是要自绝于王国!”
第十四卷 暗流激荡 第二节 铁家学长
“殿下,我们不想恶意猜测别人,但是我们不得不作好一些必要的准备,虽然臣一直不太赞同吞并像贝加尔和斯拉夫这一类鸡肋地区,但是既然已经成为我们哈布斯堡王国的领土,那就绝不能在分裂出去,否则,哈布斯堡王国也许就会在一夜之间回到一百年前,所以臣以为我们必须要作些什么来制止这种可能性。”塞莱姆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而坚定,“现在是该鲍曼元帅作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了,某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摊牌,否则事情只会更糟糕。”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军事行动上也要有所表现?”迟疑了一下,威廉王储显得犹豫不决,眉宇间的忧惧挥之不去,“这只是一种可能,我们这样作会不会引起负面效应?”
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塞莱姆情绪有些低落,这位王储殿下比起国王陛下来实在差了不止一筹,虎父犬子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实在没有委屈他,志大才疏却又好高骛远,性格暴躁却又有些胆怯懦弱,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这些缺点确确实实在这位王储殿下身上展现无疑。
在前期支付联盟军军费为体上,在这位王储殿下支持下,鲍曼和财政大臣与联盟军方发生了多次激烈的争吵,虽然塞莱姆也同意通过多种手段来逐渐削弱联盟军的影响力,但是却不同意用这种粗暴直接的方式来展示哈布斯堡王国的强硬态度,这只会还有些犹豫的联盟军方更加坚定他们自由行事的决心,而那个钟鼎更是一个罪魁祸首,不断唆使王储和鲍曼削减本应支付给联盟军方的军费,而且直接将这些军费拨给那些新建军,这些行为都无疑是不断刺激联盟军方本来就很敏感的神经,而现在事到临头,他却又三心二意犹豫起来,这让塞莱姆内心更是担忧。
“殿下。如果对方本无意如此,我们的行为根本不会影响什么,如果对方心中有鬼,我们的行动正好刺激他们让他们提早暴露出来,有些事情迟早要来,我们既然不得不面对,那就让它按照我们的意图出现也许要好许多。”
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威廉王储实在不愿意将问题向最恶劣地方面想。事实上在联盟军提出要把卡茨茅斯割出来联盟军方军管区时他心中就有一种不好预感,但是他抵挡不住马赫的压力被迫允诺,而这件事情同样也在国内让他自己招来了猛烈的抨击,说这是在为斯拉夫、贝加尔地区的叛乱分子打气开路,这让他后悔莫及。但是木已成舟,他又不敢向马赫将军提出重新考虑这个要求,只能忍痛吞下这枚苦果,而现在塞莱姆的话语再度让他高度紧张,他可不想让自己再度成为国民攻击的焦点。
“可是斯拉夫和贝加尔地区近段时间也是不太平安,我们的军队调度恐怕有些困难啊。”有些带乞求般的目光望向塞莱姆。威廉真地感觉到了危险。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如此强硬的勒令北温格伦的席家向王国缴械投降,保持那种表面上的和睦似乎对王国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而现在。自己却不得不面对更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