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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扑哧笑了:“好,我们去退了,退衣服的钱,等你放寒假我们去旅游如何?”
“真的能退?”
“放心好了。”
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丁越真的把那件大衣退了,却买了一件同款式的黑色大衣送我。价码牌没有摘,他说:“让你踏实一点,这件才一千多,是仿名牌的。必须收下。”
我收下了,觉得甜蜜。
《规则》
夏长宁番外(一)
靠,我要相亲!
我也需要相亲?
我勾勾手指头扑上来的美女早把我压扁了,我还需要那种正儿八经的向对方做自我介绍顺便表现出我是好青年的相亲?
难得回家一次听到这事,要不是想着老妈有高血压,我差点扔筷子。
老妈像在交流绝密情报,明明饭桌上就我和她,她的声音与表情仍然神秘:“你刘姨给你介绍她侄女,说是特别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才从大学毕业,学中文的,在外国语国校当语文老师。”她推过来一张照片,还习惯性的点了两点。
我对刘姨没恶感,也没好感。她最近来家里很勤,我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十有八九她都在我家。我知道她老公想进国安局,这样的事见多了也不足为奇。我没好气的想,忙活你老公的事去吧,怎么又牵线当了媒婆?
“夏长宁!严肃点!”老妈怒了。
我赶紧朝照片瞟上一眼。可不就是个中学生嘛,叫我老牛吃嫩草?我满脸堆笑:“妈,我才二十七岁,没到三十呢,不急吧这事?”
老妈慢吞吞的嚼着饭,有板有眼的说:“我看小模样还端正,找媳妇呢就得找老实本份的。她名字也好,叫福生。她爸妈都是老师,我看不错。”
“我说妈,要老实本分找个农村姑娘多好啊。根正苗红,身体硕壮好生好养,附带土地,你儿子还能直接当地主。”我嬉皮笑脸开始胡扯。
以往老妈都被我逗得一笑,不了了之。今天她好象来劲了,居然和我谈起了价钱:“薇子下个月要过来。薇子家买上几千亩土地也不是啥难事。你想当地主直接娶她好了,还能当个大地主。薇子人模样好,她从小在部队长大,比社会上的女孩单纯多了,你说呢?”
我一激灵。薇子这丫头要称得上单纯,等把煤炭洗白了再说吧。
我十三岁当兵入伍去了鸟不拉蛋的地方,水土不服。她一家人对我特别照顾,我和她有过共同作战经历,她救过我一命,算得上生死之交。但是娶她?我不想和她上床要练擒拿,或者被她下手暗算被霸王硬上弓!
“嘿嘿,薇子就一哥们儿,这么多年不是没撞出火花来吗?”
“火花?我听你刘姨说,福生爸妈是包办婚姻,那个恩爱啊!”老妈眼中隐约透露出一种伤感。
这不是拿话戳我心窝子么?我爸过世得早,我妈一人拖大我们兄弟三个,说是继承父辈的传统实则为了省学费,大哥三弟读了警校。我十三岁就送进部队当兵省饭钱。现在家里情况算是好了,老妈却一直没有再婚。用她的话说,儿子大了,工作也忙,将来抱着孙子退休就成了。
我离家早,大哥结了婚,三弟也有了女朋友,婚期也近了。我知道老妈总觉得十三岁把我送出去对不住我,成天操心这事。
她又念叨了一遍:“你给妈说句实话吧。你不想去相亲,也不想交女朋友,是不是在等薇子?这男女之间说是友情,时间长了日久生情也正常嘛。你是不是担心薇子条件太好,不好开口说?”
我一听坏了,她要向薇子爸妈开口,这事就铁板钉钉我跑不掉了。便笑着拿起照片仔细端祥。
这是宁福生大学时的照片。丫头模样很端正,就是看上去太小,中学生似的。站在一个海子边上张开双手笑得灿烂。搞定她肯定比娶薇子容易多了。打发走伍月薇再甩了她,简单得很。我当即决定,相亲。
宁福生走进来的时候,我的脸有些发红。她实在像个高中生,让她做我女朋友,我有撞墙的冲动。
刘姨倒没有说错话。宁福生很淑女,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中规中矩,且有问必答。正巧阿七他们找我有事,我接电话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嘴边紧抿住的笑容,这丫头,看不上我,巴不得早点完事是不?我慢吞吞的叫阿七他们过来。瞟了她几眼,想借口走么?我还要用你应付披着人皮实则是母狼的薇子,还有我亲爱的老妈,怎么可能。
我当即立断,先确定关系再说。于是,我对阿七他们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宁福生!”
说完这句话,我看到宁福生身子抖了一下。再听到阿七他们喊了她一声:“生姐!”我憋坏了,人又往下躺了躺,阿七这帮没文化的崽子,这么有创意的称呼也喊得出来。
福生的表情相当生动。她眨巴着眼的样子不知为何,让我想起在部队捡到的一只癞皮小狗。
那会儿在部队意外捡到一条病狗,毛掉了好几大块,要多丑有多丑。它仿佛是病了,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一时心软拾回去喂精神了,后来被薇子伙着几个大头兵宰来吃了。我从此再不养狗。任薇子后来对我有多好,我也对她再没感觉。
这晚相亲我知道福生肯定在肚子里骂我。她临走时瞪我的那眼,我要是一堆柴,没准就被点燃了。如果不是薇子要来,如果不是老妈出的二选一。我想,我可能不会去招惹她。
招惹一个清清白白的单纯小女孩,我这不是犯罪么?
朋友新店开张,恰巧在福生学校不远处。我想,送她五千块衣服,好吃好喝供着,也算是补偿吧。
这丫头居然不要。
就算她收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找的理由和借口都可以让她心安理得的收下,并且没有半点拿人手软的意思。
我拎着衣服回家,禁不住笑了。宁福生还真有点意思,这年头,这样的女孩子的确少了。
让我吃惊的事还挺多的。她居然枪法不错,我喝着二锅头的时候,她笑意盈盈的望着我,我想我是酒喝高了,带着醉意看她。醉里看花别样红,我看福生,越看越觉得她不错。
陈树那小子成天把阿敏当宝,时髦是回事,阿敏身上没有那种气质。是读书人特有的一种气质。
福生和阿敏坐在一起,没她漂亮,没她活跃,却比她能镇得住堂。
我明白,福生的笑是觉得她从此可以摆脱我了。我是醉了,还没醉死。我夏长宁有今时今日,能拒绝我的女人我还没见到过,就算薇子那种嚣张的太子女,我踢飞她,她也会粘上来。宁福生,你嫌弃我?等你粘上我的时候,我再甩了你,你就知道被嫌弃的滋味了。
薇子来,我带福生去吃饭。
我拒绝薇子又不是一次两次。这晚她却摔杯子当众侮辱福生。老子带条狗去,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是我带去的女人。
我又想起她贪玩与几个大头兵宰了癞皮狗炖着吃的情形。她压根没顾及过我的感受。
她不提公证财产和我结婚还好,一提我更来气。当年我给她老爹当勤务兵时等于给她当了一年保姆。陪吃陪喝陪打架,要不是我苦练功夫把她摔了,她还不知道要骑在我头上拉多少屎。
算了,话说绝就说绝。薇子看着娴静,脾气火爆。好处是过了身她绝不记仇。气过就算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夏长宁的脾气,她就算终身不嫁,我也不会有半点愧疚。
反倒是福生,她很配合我。我一看她神色就知道这丫头同情心大涨,以为我和薇子有过什么曲折恋情似的。
福生什么都写在脸上,我挺喜欢逗她的。我心情大好,笑着说:“当我真傻啊?我需要演戏给她看?我不过是告诉你,原因很简单,我喜欢你而己。为你不惜和生死之交和我兄弟翻脸,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做我女朋友多好!”
说完我都很佩服自己,福生想要原因,想知道为什么我张口就说她是我女朋友的原因。原来是想见了薇子后告诉她,让她再配合我唱唱戏,交个朋友就是。可是吃完饭我改主意了,我是真心想护着她,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不错。对她说明天见的时候,我真的想明天再看到她。我想,我对福生是有一点动心了。
薇子这次来是有要事在身的,我和她守在公司查了好几天。这头看着像波斯猫的母老虎,工作起来不把猎物吃得干干净净不肯罢嘴。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我留在公司帮她,让她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没想到她去找了福生。
接薇子电话去酒楼吃饭时,我看到福生在不远处。
她给我打电话口气很冲的问我:“夏长宁,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这不是福生的风格,她一向以拒绝我为己任的。
她看到我撒腿就跑,妈的,我这辈子还没在大街上追过女人!薇子这家伙给我惹出什么事来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想等薇子的事办完找福生好好说说和她的关系问题。没想到这空档居然她就又相亲了,还和丁越对上眼了。
我想直接告诉宁福生,死了这条心。
兔子急了会咬人,福生急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就不知道她随手扔手榴弹似的酒有多贵?她起码砸了几万块的东西。
我倒不是心疼这些钱,是看到福生崩溃的表情心疼,后悔不该这样逗她。
骑着哈雷从她和丁越身边过去,那小子盯了我一眼,不是看拉风的哈雷,我忍不住冷笑,丁越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有些纳闷,我看上福生,是因为她有吸引我的东西。难道这小子也懂得欣赏?
懂得欣赏,宁福生也不会是他的人。
薇子打电话让我去百货店接她,上车的时候,她低声说:“丁越买了两万八的大衣送宁福生。”
我送五千她不要,收丁越两万八?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福生。
非法拘禁
今天周五,原本约好下班和丁越一起吃饭的。我还打算和丁越商量周末带他回家见爸妈。没想到才出校门,夏长宁就出现了。
他很是有礼的说:“福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我约了丁越吃晚饭。”
“学校周五放学早,这才三点半,不会耽误你的。”
我冷着脸说:“你知道我和丁越恋爱了,你要是再纠缠,我告你骚扰!”
夏长宁笑了:“瞧你说哪儿去了,我要是想纠缠你,你还能和丁越亲亲热热的吃饭逛街?”
他也没说错,他只要每次出现在我和丁越面前,再冲着丁越来一句:“宁福生是我女朋友。”我和丁越十有八九被他搅黄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安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夏长宁气定神闲的坐在车上望着我。他会有什么事?
“关于……你瞧瞧这个?”他从车内递出一叠纸。
我打开一瞧,被上面的数字吓晕了头:“这是什么?”
“阿七托我转交的,他说,既然是我的朋友,收个成本价就是了。也不多,四万多块而己。”
“你敲诈!那些杯子台灯怎么可能有这么贵!再说,是你逼我的!我……我是正当防卫。”我对法律不太懂,不知道那天我气晕了头砸了西餐店该由谁来赔。是夏长宁让阿七关了店门不准我走,可是,的确是我动的手。我越说越没底气。四万多块啊,阿七店里的东西有这么贵?
夏长宁呵呵笑了,下了车,很大度的说:“杯子台灯倒也不贵,就是你摔的那几瓶酒贵了点。破酒瓶还留着哪,要不要拿去做个鉴定?”
我突然很想有钱,痛快的扔给他,让夏长宁远远的消失。四万多块啊,我才工作几个月,这事根本不可能让爸妈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赔一万五,余下的我赔如何?”
“我得问问律师!”我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个想法。
夏长宁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赔我,是赔给阿七。你不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