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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命运 005。逼上梁山2
记不起詹佑成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只知道自己被困在阳台上一个上午,最后冷成了雪人。
中午的时候,酒店的服务生进来清理房间,才发现困在阳台上的我。
我的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浑身僵硬却拼命地抖。服务生好心地把我扶到房间里,到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让我擦身体,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知觉。
接下来,我拖着浑身散架的身体打车回到公寓,终于支撑不住倒下来。
以后发生的事我已经彻底断片,听张欣说,她那天晚上十一点多回来,发现我晕过去了,连忙叫来了救护车。
我得了急性肺炎,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张欣说我在昏迷的那两天里,时不时会呼唤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我五年前死去的母亲,另一个人就是詹佑成。
大概运气不好的人,命都特别硬。躺了一周的医院,我的身体才逐渐康复起来。被詹佑成灌酒时弄伤了喉咙,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喉咙灼痛难受。
住院的第三天晚上,李展豪打了三次电话给我,我并没有接听。直到出院以后,我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出差不方便听电话。
李展豪忧心地给我回了信息:“别太累,照顾好自己。”
看着短信,我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苦涩。李展豪比我小一岁,三年前突发脊椎神经性疾病,双腿无法站起来。
他是狱友李莉的弟弟,可是李莉人已经不在了。她在一场监狱斗殴中为了救我,被其她女犯人活生生打死。
坐牢的那五年,是我人生中最痛不欲生的日子。可是仇恨和愧疚,一直支撑着我走到现在。
一个月前我终于存够手术的费用,把李展豪送到海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做手术。手术很成功,他的身体慢慢恢复起来,双腿已经能重新站立。
康复出院后,我的生活再次回归平静。与詹佑成的狭路相逢不足以扰乱我的生活,努力赚钱才是我唯一的目标。
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想要遗忘那天清晨发生的事情。可是每到夜里,当我闭上双眼的时候,脑海中都会闪过詹佑成那张冷傲的脸孔。
然后,我整个人都会惊醒过来。
这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扫黄的风声很快松了一些。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否则再没有勾|搭上金主,我就得吃土了。
我赶紧拜托张欣帮忙留意靠谱的客人,叶敬良和詹佑成这种男人我再也招惹不起,对比年轻大方的富二代,还是成熟的大叔比较靠谱。
然而等了一周,都没有任何的好消息。偷偷去问其她小姐妹,她们大多都恢复了工作,让我感到十分惊讶。
我终于忍不住跑去问张欣,她才恍然大悟反问道:“你在圈里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先是一愣,然后肯定地回答:“没有,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接客了,怎会得罪人?”
张欣听了很来气,叉腰骂道:“奶奶的,这段时间我不少在客人面前推荐你,都被拒绝了。这不实在呀,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第一卷 命运 006。逼上梁山3
愣了很久,我的脑海中才闪过詹佑成那张阴冷至极的脸孔,以及离开前说的话。
他说,你绝对会后悔的。
“是他。”我忿恨地说。
张欣看我的脸色不太对劲,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微微叹气劝我:“如果现在补救还来得及的话,我劝你还是放下架子去求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客户跟我说了真话,有人在圈子里放话说你有暗病。”
卧槽……暗病?听张欣这么说,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男人要疯起来,什么极品的事情都做出得来。
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谣言。说我有暗病,以后谁还敢包养我?
“我是什么人你是最清楚的,除了詹佑成我都没有过其他人……”我抓住张欣的手臂,央求说:“这一定有误会,张欣姐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很缺钱!医院昨天已经打电话来催我缴费。小豪刚做完手术,后续的费用不少。”
提起李展豪,张欣的神色顿时黯然下来,沉默很久才幽幽地说:“我该说你倔,还是重情义?莉莉都死了一年多,难不成手术不成功你还要养小豪一辈子?”
一辈子太遥远,我所考虑的只是眼前。
“即使你以后出事了,我也不会扔下你的。”我笑嘻嘻地靠在张欣的肩膀上,撒娇说:“你就再帮我一次呀……”
张欣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臂,故作生气地责备说:“哎呀,你这乌鸦嘴……呸呸,快吐口水重说一遍。”
虽然张欣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可是我清楚她心里对李莉也同样存有愧疚。毕竟在监狱的那些日子里,李莉就像大姐姐般罩着我们。
轻轻把香烟捏灭,张欣语重心长地说:“小梦,其实早在入行前就曾经提醒过你,那些祖宗咱们都得罪不起。你这不服输的性子也得改一改,他们喜欢善解人意的温柔乡,而不是你这种倔强的小野猫。”
“我答应你会改,下次一定会哄得老板心花怒放!”我嬉皮笑脸地抱住张欣,心里却在独自叹息。
温柔乡,真他妈的恶心。可是我的人生,从五年前入狱那天开始,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
“做这行都是吃青春饭的,你好自为之吧。这就是现实,我们不得不低头。”张欣今天没化妆,素脸朝天的样子看起来十憔悴。
是呀,张欣说得没错,这就是现实。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但无论受过怎样的伤痛,日子还要过下去的。
“你真的不打算去求他?”张欣不甘心地问道。
我想也没想,没好气地说:“没打算!”
说我清高也好,倔强也罢。反正不到穷途末路,我并不愿意再看到詹佑成那个混账,更别说去低声下气求他。那些兜里有几个臭钱的男人都有一个陋习,喜欢把自己好|色的本性和下作的手段视作理所当然。
其实,他们比我们出来卖得,能好多少呢?
张欣再次叹了口气,走出阳台打电话。十分钟以后,她返回来苦笑着对我说:“我跟老板打过招呼,他说以后尽量介绍一些来海市出差的老板给你。外地人不熟悉这个圈子,那些流言蜚语估计入不了他们的耳。”
“谢谢你。”我轻轻抱了张欣一下,心存感激。
原以为挨过最艰难的几天,我就能躲过詹佑成的魔掌。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主动低头找上他,卑微地哀求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第一卷 命运 007。冤家路窄1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还没等来其他客人,医院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李展豪高烧昏迷不醒。
站在重症病房门外,我的心情也跌入了谷底。医生说李展豪是骨膜炎引发的高烧不退,情况不太好。
新来的护士有些尴尬地提醒我说,李展豪的住院费已经欠费一万五千多了,等会儿记得顺路去交付。
我心灰意冷地朝她苦笑说:“不顺路的话,可以不去吗?”
护士被我说得小圆脸都涨红了,使劲地摇头。
垫付了部分医疗费之后,我的身上只剩下三百块。三百块足够我吃一个月的泡面,却远远不够李展豪躺一天重症病房的费用。
面对接二连三的波折,我心灰意冷地在公交车站上坐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三点半,才从低落的情绪中缓过来,拨通了张欣的电话,让她帮我查詹佑成的地址。
此时此刻,我终于参透了“打脸”这个词的深层含义,真他妈的气结。
张欣很快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说是她家男人透露的。我对詹佑成这个男人的了解不多,只隐约知道他的来头不小。
詹佑成的投资公司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认识半年我从没来过这里,也没想过终有一日会站在这里。
其实,我需要赚钱还有很多种方法,但求詹佑成是最快最直接的。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只要我放下姿态去求他,或许会有转机。
前台小姐看到我的时候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才敷衍说:“很抱歉,詹总不接见没有预约的客人。”
“你跟他说我姓林,有急事找他……”我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被无情地打断了。
“很抱歉,詹总真的不在公司,麻烦你回去吧。”前台小姐的语气显得不耐烦,看我的眼神伴有几分厌恶。
妈的,别告诉我你是妒忌姑奶奶长得比你漂亮?
我不服气地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态度坚决:“那我在这里等,今天不回来,明天总会回来吧?再不行后天?大后天?”
前台小姐大概没见过像我这么厚脸皮的女人,杏眼一瞪却没有发怒。“随你。”
事实证明,前台小姐并没有骗我,直到晚上六点半下班了,詹佑成也不见踪影。我尝试打电话给他,却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还好我有足够的耐性和时间,直到晚上十点半,詹佑成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我,看到詹佑成熟悉的身影马上弹跳起来,拦住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对于我的唐突,詹佑成并没有半分的意外,只是大手一挥推开了我,冷冷地盯着我说:“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我等了你一个下午!”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他,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开。
詹佑成抬起长腿就往办公室里走,把我晾在身后。
想起李展豪还在医院的重症室里躺着,我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紧跟其后哄说:“詹少,其实有事……想要求你。”
张欣说得没错,要面子就没有票子。我努力回忆起詹佑成往我身上砸钞票的样子,突然觉得低声下气求他其实也没什么不妥。
詹佑成的腿长,我穿着高跟鞋快要跟不上了,还差点装上经理办公室前的屏风。办公室还有其他加班的员工,好奇地偷偷打量我,目光不明。
“只需要给我十分钟就可以了。”我走进办公室,待看清楚里面的摆设时,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第一卷 命运 008。冤家路窄2
詹佑成的办公室很宽敞,灰白的简单色调,与这个他的风格十分相称。
只是靠近文件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两米多高的玻璃柜子,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匕首和刀具。柜顶的射灯反射出刀刃上刺眼的光芒,让我不寒而栗。
正常人,应该不会在办公室摆放这些刀具吧?
我的目光久久无法从刀具上挪开,总感到背脊凉飕飕的,亮堂堂的办公室也变得阴森起来。
詹佑成旁若无人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鼠标点击的声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憋了一肚子气站在办公桌后,心里不断地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让他放过我,对方却率先发了话。“我只有三分钟时间。”
认识半年,就这句话的语气,我就听得出詹佑成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上次是我错了,不该去招惹叶敬良。以后我看到他会绕路走,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能帮忙喊停那些谣言吗?”我一口气地说出这番演练了千百遍的说话,却悲哀地发现他正眼都不曾看我一下。
得不到回应,我上前一步轻敲桌面,小声问道:“詹少,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这个可恶的男人依然保持沉默,只是操作鼠标的速度在不断加快。
当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詹佑成才瞄了我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招惹谁与我无关。”
詹佑成事不关己的样子讨厌至极,看我的眼神冷得几乎能结霜。可是金主是上帝,是祖宗,更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脑子不断回想起张欣教我的一百个讨好男人的方法。
“可是……你也用不着放谣言出去,说我有暗病。”我咬了一下舌头,疼痛的感觉很快袭来,双眼也有些微热。“詹少,是你先一声不吭消失的。我很缺钱,以为你不要我了,才会……”
奶奶的,我这语气真恶心。
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一个月前詹佑成一声不吭就消失了。我在他的公寓里等了一个星期都没有任何消息,打电话也提示无法接通,迫不得已才搬回张欣的公寓打算找下家。
像我们在这些出来做的女人都缺钱,总不能坐吃山空,无条件地等他回来吧?
“这么矫情的说话,我听着也觉得恶心。”詹佑成终于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眸光微敛盯着我。
坐在电脑椅上的詹佑成目光深邃,脸部线条硬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成熟俊朗。可是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给他好脾气。
我愣了愣,苦笑说:“我说得可是真心话。”
妈的,我自己都被这娇嗔的语气恶心到了。
“真心话?好,脱衣服,让我试试你的技术有没有进步再说。”詹佑成说完,嘴角抽了抽开始松脖子间的领带。
虽然我在詹佑成面前毫无尊严,可是身后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我可还有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