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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真,但我不傻。明眼人都知道詹佑成把程思雅保护得很好,从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就能看出,那是一种温柔而宠溺的相处方式。
而在我的身上,看到的只是占有和霸道。
我有时候挺羡慕程思雅,因为她总能轻易得到詹佑成的宠爱。而我却花尽心思、投入所有感情,却换不来他的怜爱。
回头再看后排上的梁浩然,已经躺下去睡着了。他的皮肤白皙细腻,体型偏瘦,远远没有詹佑成那么粗狂,却有种百看不厌的气质。
阳光、直率、风度。
其实他这人挺好的,说不出什么缺点。可是人就这么犯贱,不爱你的,你却偏执而疯狂;爱你的,却总是找不到交叉点。
但经过这晚的相处,我突然发现在梁浩然面前,重新拾起作为女人的尊严。
沉思片刻,我最终还是发动汽车离去。我不知道梁浩然的家在哪里,所以在附近的连锁酒店开了一个套间。
这一晚,我并没有回去。梁浩然喝醉酒待在酒店里,我不太放心。
想了想,我还是给詹佑成发了一条短信,说参加婚宴太晚了,打算在附近的酒店睡一晚再回去复。可是直到深夜一点多,他都没有给我回信息。
我以为詹佑成生气了,打算第二天回到公司再向他解释。
梁浩然睡得很死,在梦中却说起了梦呓。
他不断重复呼唤我的名字,我却站在床边久久无法挪动脚步。
我和梁浩然真的适合吗?我不知道,对未来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确定。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和詹佑成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起床在梁浩然的床头留了一张纸条,我便匆匆赶回公司。
公司里的人寥寥可数,我却发现徐成亮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想起了前几天他把调查妈妈的文件交给我时的情景,我才想起还没向他道谢。
轻轻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徐成亮正坐在一堆文件夹后面,神色疲惫,双眼微红。
“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徐成亮笑着跟我打招呼。
他前几天才到香港出差,想不到回来就被詹佑成喊回公司加班了。我愣在桌子前盯着他,关切地问道:“你看起来很累,该不会是刚出差回来就被抓回公司加班吗?”
“嗯,昨晚想到一个很好的点子,就赶回来通宵弄出来了。”徐成亮揉了揉眉心的位置,补充说:“你整理的资料帮上忙了,谢谢。”
我尴尬一笑说:“我什么也不会,就在这里瞎待着。”
徐成亮只是笑笑,却没有说话。我想到了什么,主动问道:“你吃过早餐了吗?”
“说起来还没呢。”徐成亮不好意思地笑了,逆着身后晨曦的阳光,有种历尽沧桑的苍老感。不知为何,他明明不到三十岁,却总是让我觉得经历了很多事儿似的。
“我去买吧。”我抢先回答:“我妈的事儿还没来得及谢你,改天请你吃饭好了。”
徐成亮的嘴唇微微上扬,轻声应答:“嗯,好的。不过你去买早餐的时候,记得多带一份,詹总昨夜也在加班。”
詹佑成也在加班?想了想,其实也不出奇。他对这个项目这么重视,一定会不遗余力做好。
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买了两份三文治和咖啡,匆匆赶回来。
推开詹佑成办公室门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詹佑成靠在电脑椅上睡着了,电脑屏幕透出了蓝色的光,看得出来并没有睡下多久。
那一刻,我突然很心疼詹佑成。其实这几天看到他在加班修改万利的合作方案,心里有些惭愧。曾经有好几次,我很想告诉他其实老秦已经决定与诚信合作,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其实我还有些气他,气他那天晚上直接而冷漠的回答。
我问:“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会想我吗?”
他给我的答案简单直接:“不会。”
是的,很快我们就要分开了。即使他不爱我,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我把早餐搁放在办公桌上,安静地看着詹佑成熟睡的样子。他脸部的轮廓真的很迷人,线条冷峻让人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他的手指也很好看,骨节分明而修长。重点是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能把我的拳头握在掌心。
可是他不喜欢牵我的手,认识这么久我们从未试过十指紧扣。其实我特别羡慕那些年轻的小情侣,在拥挤的街道里仍然紧紧地扣住彼此的手。仿佛人再多,他们眼中也只看到对方的样子。
大概这辈子,我们都不会有这种机会吧。
我伸手把台灯关上,黑暗的空间让我变得异常放松。其实我和詹佑成的关系,很适合躲在这种幽暗的环境当中。即使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我能感受他起伏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声。
想了想,我低头小心翼翼地把詹佑成的手拿了出来。我把自己的右手的指尖扣在他的关节间,轻轻地摩挲,然后一点点地与他交叉握在一起。
老人家常说十指归心,其实指尖是极其敏感的部位。因为当詹佑成的手轻轻触碰到我的手背时,我的心脏突然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这种无聊的身体接触,都能唤起我内心深处灵魂的苏醒。
可是没等我把手指分开,詹佑成已经醒过来了,幽深的黑眸子正盯着我,声音十分沙哑:“你在干什么?”
第二卷 曲折 072。见不得光
我就像做错事被当场捉住的小孩子,脸颊瞬间变得火辣辣的。
“没什么!”我吓得连忙松开詹佑成的手,却被他顺势拥入怀中。
“林夕梦……”詹佑成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唇间吐出的温热气息直接洒在我的耳朵上。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忐忑不安地问道:“嗯?”
“你昨晚去哪儿了?”詹佑成缓缓坐直身体,在黑暗中与我对视。明明厚实的窗帘已经拉上了,办公室里一片漆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他闪烁的眸光,就像夜空中明亮的星辰。
“高中同学结婚,去喝喜酒了。回来的时候太晚,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我并不打算撒谎,因为以詹佑成的性格,总能轻易看穿我的内心。
沉默片刻,詹佑成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能走出去,总是好事。”
我不太明白詹佑成这句话的意思,沉思之际起身把窗帘拉开,让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詹佑成似乎不适应忽然而来的光线,情不自禁用手挡了一下额头,发出了一声慵懒的“嗯”声。
“吃早餐吧。”我提醒说。
“好。”詹佑成的脸上写满倦意,说完这个字以后便沉默起来。他翻出纸袋里的咖啡,小心掀起盖子,咖啡的清香迎面扑来。
这个夏日的清晨,窗外的阳光亮堂堂地洒满了宽敞的办公室。咖啡的清香充斥着整间办公室,詹佑成逆着光低头小口地啜饮,安静就像一副油画。
我弯身小心地拿出三文治,拆掉包装递给他。
看詹佑成皱眉捏了捏自己的颈脖,我连忙把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道:“脖子酸吗?”
“嗯。”詹佑成把剩余的咖啡喝掉,冷哼了一声。
这些天他也累坏了吧,我下意识松开他衬衣的第一粒纽扣,然后把手探了进去,轻轻揉捏。
“这种力度可以吗?”
“可以。”
“头痛吗?”
“嗯。”
我的手指按在詹佑成的太阳穴上,他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头往后仰靠在我的胸前。这是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亲密举止之一,每次当他加班或者坐长途飞机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不行,我都会这样帮他按摩。
这个时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深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我的手指不经意滑过他挺直的鼻梁,然后是嘴唇,最后是锁骨。
詹佑成的嘴唇很薄,别人常说嘴唇薄的男人往往薄情,说得可真没错。
突然,詹佑成握住了我落在他肩膀上的双手,轻轻一扯带动我的身体往他的身上靠。我被迫从背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住他,脸颊紧紧贴在一起。
“这里是公司,放开我。”我想要挣脱,双手却被攥得更紧。
“是你先撩我。”詹佑成厚颜无耻地坏笑说。
想起那天在女洗手间听到的流言蜚语,我不敢让詹佑成胡作非为,低声劝说:“别在这里,等会儿要是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不会有人进来。”詹佑成呼出的热气直接洒在我的脸颊上,酥酥麻麻的难受极了。我知道男人早上起来的时候,对那事儿的欲AA望特别强烈。
“可是你昨晚通宵了,会累坏。”我已经找不到其它措辞,脸颊被詹佑成下巴的胡渣扎得很痛。“不要……”
不是我矫情,是我真的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和詹佑成做。还记得第一次上公司来找他的时候,我被他按在办公桌上狠狠折腾了半小时。
那种屈辱的感觉,就像被召ji似的。
“你质疑我的体能?”
“没有,唔……”
我的声音很快淹没在詹佑成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吻中,我们经常做,却很少接吻。那种舌尖触碰生出的快AA感让我无所适从。
刺激,感性,陶醉。
就在我们脸贴脸拥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一把熟悉的女声随即传了过来。
“佑成……我给你买了爱心早餐……”
詹佑成就像触电般松开了双手,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盯着神色诡异的程思雅,语气并没有半分慌张,淡定地说:“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程思雅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她的目光慢慢从詹佑成的身上,挪到我的脸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出去。”詹佑成扭过头朝我低吼了一声,彷佛刚才的温柔从没流露过一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马上!”
我就像被当场捉个正着的小三儿,双眼根本不敢直视程思雅,狼狈地落荒而逃。
不,我就是小三儿。偷偷摸摸这么久,终于摊上大事儿了!
横冲直撞跑出詹佑成办公室的时候,我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徐成亮。他的脸上浮起了惊讶的神色,偷偷往里面瞄了一眼,然后扯住我的手臂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门被用力甩上,徐成亮劈头就问:“被撞个正着?”
“嗯。”我抱住双臂坐在椅子上,心情凌乱得很。也许潜意识作怪,我此刻的感觉不是害怕,也不是慌张,竟然是……羞愧。
脑子中不断浮现程思雅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孔,我的心就有种窒息般的痛楚。我知道纸始终包不住火,可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把我的镇定和淡定全都卷走。
“你还好吗?”徐成亮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关切地问道。“很抱歉,刚才我拦不住程小姐。”
抬头朝徐成亮苦笑了几声,我摇头说:“没关系,其实我早已预料到自己的身份会被她知道。她没有当场甩我巴掌,已经很仁慈了。”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张欣被周进轩的老婆找上门,然后被堵在角落的情景。明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对于我来说却历历在目。
为此,我还被周进轩老婆捅了一刀。
小腹处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我突然想起那把小刀插进我的小腹时,对方瞪着我,面目狰狞地说出了两个字。“活该。”
所以,我现在这是活该吗?
“不是这样的……其实詹总他……”徐成亮急了,平日淡定沉稳的男人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其实他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我从没想过,徐成亮会用“始乱终弃”这个词来形容詹佑成。
“是我对不起程思雅。”我闭上眼,努力把泪水忍回去。“她很无辜,刚才看到我和詹佑成……在一起的时候,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当女表却又要里牌坊。我此刻的羞愧,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徐成亮不再说话,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也觉得我很贱,对吧?”我张开双眼,看着徐成亮纠结的样子,根本无法勉强自己挤出笑容。“为了钱,会做出如此恶心的事。”
徐成亮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别想太多,你还年轻,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冷笑了几声,心情沉重地垂下头。很多人都会我还年轻,以后会好起来的。可是为何我会历尽沧桑的感觉?
“我等会儿要去万利,你陪我一起去吧。”徐成亮突然转换了话题,提议说:“争取早日把合同谈下来,你就能自由了。”
对,合同签下以后,我就能恢复自由了。
我满怀感激地望向徐成亮,他一定猜到我出去以后要是撞上程思雅,会不知如何面对。
“谢谢你,徐成亮。”这是我第一次喊徐成亮的名字,这一次我们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是朋友。
他意会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文件。
我和徐成亮出来的时候,詹佑成的办公室还是大门紧闭的。我不清楚他会怎么向程思雅解释整件事,但那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范围。
沿路阳光明媚,而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