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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一张臭脸骂道:“是谁让你偷拍的?”
红衣女孩的脸都红了,尴尬地说:“就随便照照……没什么……”
詹佑成黑着脸翻出相册,手指划了几下把相片删掉,严声教训说:“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偷拍,我的女人会不喜欢的。”
“不好意思……”红衣女孩接过手机,吓得东西也不买了,拉着小伙伴落荒而逃。
我扯了扯詹佑成的衣角,小声责备说:“别那么凶好吗,她们不过是小女孩。”
詹佑成看着前方的收银台,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其她女人把我的照片放在手机里,但是……你除外。”
“可是我不会把你的照片放在手机里。”我苦笑说。
“为什么?”
“你不笑的时候太可怕了。”
詹佑成:“……”
回到公寓,詹佑成亲自下厨给我包饺子。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还记得去年离开海市前,詹佑成在海边的别墅也给我包过一顿饺子。那时候我曾经心软过,因为那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想过要放弃自己的全盘计划。
可是兜兜转转,我还是回来了。
我偷偷拿出手机,朝着詹佑成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今天是周末,他穿着棕色的悠闲裤和浅灰色的长袖衬衣。衣袖高高挽起,正专注地往肉馅里加调味料。
自从徐成亮入院以后,我还是第一次如此放松心情。徐爸爸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跟上天祈祷,希望能保佑徐成亮渡过这次的难关。
突然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首诗: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这些日子我看透了很多,既然与詹佑成反复纠缠那么久,还能走到一起。从此以后,我们是否就能好好相处,珍惜眼前短暂的幸福呢?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詹佑成转过身,靠在料理台上,笑着问我。
“在想你为什么会包饺子?像你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我托着下巴,专注地看着詹佑成搅动碗里的肉碎,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詹佑成笑了笑,无奈地说:“上大学的第一年与老头子吵翻了,他封锁了我的所有经济来源。我一怒之下到中餐馆打工,结果洗了两天碗老板就不干了,说我打碎的碗比洗的还多。”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惊讶地问道:“想不到你大学的时候还会打工。”
“嗯,后来老板让我去学包饺子。刚开始的时候我怎么也学不会,每天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后来骂得多很自然就学会了。”詹佑成也不介意与我分享昔日的打工经历,仔细回忆当年的情景,唇角轻轻上扬。
“为什么是怎样学会的?”我趴在餐桌上,随口问道。
詹佑成把手中的饺子压好花纹,随手放在托盘上,想了想才轻声说:“老板说,要么滚,要么忍。”
“那个老板说话挺押韵的。”我嘲笑说,想不到詹佑成也有被骂的时候。只是想想,我心里就有种酸爽。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段时间包过的饺子,是我这辈子最多的。其实我挺感激那个中餐厅的老板,是他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在哪里我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留学生,然后用打工赚回来的钱,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詹佑成云淡风轻地说,可是当时的艰辛,大概只有他知晓。
“后来呢?”我追问到。
“后来我回国创业,认识了不少怀才不遇的人,徐成亮就是其中一人。当时他刚从一家快破产的期货公司离职,什么也没有,只拿着一份没有多少亮点的简历到公司面试。”詹佑成把饺子下了锅,转身望向我说:“当时我开出的底薪不高,可是提成高。对于刚毕业的人来说,待遇挺诱AA惑的。”
我曾经听徐成亮提及过于詹佑成的相识,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詹佑成是我的伯乐,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徐成亮。”
“记得面试的时候,徐成亮说过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他说:我会努力证明给你看,今天选择我,是正确的。”詹佑成的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却十分苦涩。“他的天资不算特别好,可是很刻苦。别人下班去泡酒吧,他天天晚上加班至深夜。那时候诚信处于刚起步的状态,我们每天工作至少十几小时,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歇一歇。”
“从十几万的投资,到后来上千万的资金管理,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拉回来的。诚信有今天的成绩,徐成亮功不可没。虽然我曾恨他背叛了我,可是凭良心说一句,我宁愿他背叛我千百次,也不愿意看到他出事。”
詹佑成眼中流露出的真诚,是我从没看过的。其实他担心徐成亮,一点也不比我少。
我上前轻轻抱住他,小声嚷说:“手术会很成功的,徐成亮一定会醒过来。”
“嗯,我知道。”詹佑成轻轻把我拥入怀中,我踮起脚,让心脏贴住心脏的位置。
“詹佑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嗯,说吧。”
“即使以后我们也不能走到一起,也不要忘了我。”
詹佑成的双臂把我勒得很紧,语气笃定地说:“放心,我有预感一定能走到最后的。”
就这样,我们和好了。对詹佑成心软,一直以来是我最大的弱点。
我不清楚其他情侣是如何相处的,但我知道,对自己所爱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第三卷 蜕变 127。真相靠近1(我是谁家的小二钻石加更)
晚上九点,赵子墨终于回来了。她走进卧室把车钥匙丢给詹佑成以后,闷闷不乐地躲到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
“子墨回来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我催促说。
詹佑成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目光温和。“看你睡下了,再回去。”
“海港城项目进展还顺利吗?”我打了个哈欠,侧身躺回去,连日以来的奔波让我感到十分疲倦。
“还好。”詹佑成挼了挼被角,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印下浅吻。
“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吵架?”看着詹佑成温柔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伤感。每一次的和好,我都无法预算什么时候会吵得不可开交。
詹佑成紧抿嘴唇,沉思片刻才说:“两个人的相处需要磨合,就像两只不停运转的齿轮,总会走到相互契合的那天,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嗯,好像挺有道理的。
“程思雅怎样了?”我把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问题说出,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起来。她因为我而自杀,说到底心里会不安。
“哮喘反复发作,身体不是很好。程伯伯把她送到上林苑的疗养院,说那边的空气好。”詹佑成轻声回答。
詹佑成口中的程伯伯,应该就是程洛川。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提出取消婚约的事,程伯伯不会反对吗?”
“刚开始的时候很失望,可是后来想清楚也就答应下来了。他的思想很开通,跟我说勉强不会有幸福,痛一时总比痛一辈子要好。”詹佑成的眉头轻皱,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在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思雅。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低。”
因为詹佑成的话,我对程洛川的印象好了一点。我不清楚为何老秦会对他有偏见,但以我目前的接触看来,程洛川也算是谦谦君子。
“你认识紫萱这个女人吗?”我决定向詹佑成坦白所知道的一切,紫萱是个切入点,我不甘心就这样断了线索。
詹佑成摇摇头,无奈地说:“不认识。”
“程思雅的妈妈你见过吗?”我又问。
詹佑成点头,轻声应答:“嗯,程太太和我妈的关系不错。”
“程太太是程思雅的亲生妈妈吗?”我直言不讳地问道,虽然只是猜测,但我相信以詹佑成对程家的了解,能解开我心中的疑团。
有一瞬间,詹佑成的脸色显得不自然,表情变得很复杂:“为什么这么问?”
看詹佑成这么强烈的反应,我对自己的猜测明朗了几分。“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也会把自己了解的告诉你。”
詹佑成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的位置,却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睁开双眼,苦笑说:“思雅不是程太太亲生的,可是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是初中毕业那年暑假,偷听老头子和我妈在书房聊天才知道。”
“那思雅的亲生妈妈呢?”
“在她大约两三岁的时候,重病不治走了。程太太听说是程伯伯在外面养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比思雅还年长一岁。这件事,思雅大概也不知情。”詹佑成陷入回忆,脸色不太自然。
我想了想,继续追问:“你也没见过思雅的亲生妈妈吗?”
“没有……也许有,可是小时候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她病怏怏的,很少离开房间。大概因为这个原因,我妈和姐姐对思雅特别照顾。”詹佑成一口气说出自己知道的事,然后扶住我的肩膀认真地问道:“程家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为什么你会知道?”
“老秦画室里与我容貌相似的女人,叫紫萱。”我的声音不大,恰好能让詹佑成听见。“老秦曾经跟我说过,紫萱患抑郁症自杀,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
沉默片刻,詹佑成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画中的女子就是程思雅的亲生妈妈,紫萱。”我抬起头,呼吸声也变得灼热。“老秦和程洛川都见过我,他们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流露出的反应很强烈。”
“你见过程伯伯?”
“嗯,第一次是在慈善晚宴的那天晚上,第二次是在万汇的会议室,他主动联系我洽谈投资的事情。”因为职业操守,我并没有把程洛川计划为程思雅做家族信托的事告诉詹佑成。
说完,气氛陷入了沉默当中。詹佑成想了很久,才问我:“程洛川亲口承认紫萱就是思雅的亲生妈妈?”
我摇头,苦笑说:“倒没有……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你试着站在我的角度去思考整件事,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的容貌与自己这般相似,却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关系,你会感到奇怪吗?”
詹佑成沉默不语,轻轻抱住我。他的怀抱很温暖、很结实,让我在压抑中寻求到一丝的放松和暖意。
“你先别钻牛角尖,让我查清楚紫萱是否就是思雅的亲生妈妈再说吧。”
“嗯,我等你。”
***
也不清楚詹佑成用了什么方法,反正dotor。miller把预约期缩短了,将会在一周后前往海市,亲自为徐成亮做手术。
得知这个消息后,徐爸爸一半欢喜一半忧愁。生活就是这样,给你选择的同时,也会给你带来需要承受的风险。
手术或许会失败,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愿意放弃。
徐妈妈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徐成亮的公寓里,我时不时会到超市走一趟,帮她采购一周的食材和生活用品。徐爸爸白天都会守在病房里,晚上才回来。
周日下午,我买了新鲜的水果打算送给徐妈妈。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收拾客厅,看见我马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诚心道谢说:“小梦……真是麻烦你了,我家成亮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徐妈妈的性格很好,温柔而热情,与她相处总会想起我不在人世的妈妈。
“叔叔说你身体不好,别收拾了,坐下来吃点水果吧。”我夺去徐妈妈手中的拖把,故作生气地说:“去吧,洗点水果吃,或者到一边休息去,这些粗活让我来就好。”
徐妈妈很客气,说了一大堆好话,才转身走进了厨房。
徐成亮的公寓很大,我花了不少时间才重新收拾了一遍。二楼是他的卧室,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齐有序。唯独书柜,看起来有些凌乱。
我随意走到书柜旁把歪歪倒倒的书扶正,意外发现角落里堆放着不少杂志。随手翻开一看,发现全部都是关于经济的书籍。偶尔也会有人物传记等,看起来也有些年月了。
翻着翻着,我发现部分杂志的封面都做了标记。细心再看,发现徐成亮把杂志分成了两堆。一堆全都做了记号,另外一堆则没有。
但看得出来,没有做记号的杂志并不多,大约五十本左右。
我耐着性子坐下来,盯着书桌上的杂志发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组情景。还记得徐成亮陪我到保险库取妈妈的遗物时,曾对我提起过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只宝石耳环。
对,他说在杂志上。
心微微一颤,我才如梦初醒,连忙搬出还没做标记的杂志,逐页翻阅起来。几乎全部杂志都翻了一遍,我都没有发现有宝石或者首饰的介绍栏目。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徐妈妈突然走了进来。“小梦,都收拾好了吗?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饭好不好?”
“哦,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徐妈妈走上前,看我盯着桌面上的杂志发呆,提醒说:“成亮的书太多了,前几天我帮他整理过,很多都塞到书桌下面的柜子里去。”
说着,徐妈妈打开书桌右下方的柜子,“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