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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才抬头看着赵子墨,脑子一片空白:“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开了单子让我去验孕。”
“验孕?林小姐你怀孕了吗?”赵子墨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我,叮嘱说:“慢走,小心别摔倒了……来,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帮你交费然后去检验科。”
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赵子墨扶到检验科抽血的,只记得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整个人都傻了,脑子一片空白。
“真好,你要当妈妈了。”赵子墨抱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詹总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吧。”
眼看赵子墨就要把手机掏出来,我连忙反应过来夺过去,责备说:“检查报告还是出来,还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你别这么冲动。”
赵子墨吐了吐舌头,傻笑说:“好,那我再等一会儿,结果出来了再给他打电话。”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煎熬的,我的心也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早前我经期不舒服曾看过专科医生,她说我宫寒不容易怀孕,所以我从没往这方面去想。
虽然詹佑成一直很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我的事业还处于上升期,这个时候要孩子并不是时候。而且上几个星期我曾吃过安眠药,如果真的怀孕了,会有影响吗?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却平静下来。虽然我并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快就怀孕了,可是孩子的到来是缘分。是怀上了,詹佑成一定会坚持让我生下来。
护士拿着化验单站在窗口前喊我的名字,赵子墨抢先走了过去,帮我把报告拿过来。
“林小姐,你自己看看。”赵子墨说。
我接过化验单快速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最后一行的小结上。
化验单的最后一行,写着两个字:阳性。
阳性,意味着怀孕了。我的心就像被轻轻捏了一下,身体轻飘飘的。赵子墨坐在我的身旁偷偷瞄了一眼,心情愉悦地说:“怀孕了,恭喜你。”
“谢谢……”我木讷地应了一句,心里万般滋味在心头。很快慌乱的感觉褪去,剩下的是淡淡的喜悦和忧心。
“这个数据有一个向下的箭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赵子墨指着“孕酮”的栏目,提醒说:“我帮你挂一个妇产科的号,等会儿去问问医生。”
赵子墨给我挂的是妇科专家号,别看她平时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照顾起别人来也是很小心谨慎的。她把我带到诊室门口,还不忘询问道:“紧张吗?要不我陪你进去吧?”
摇摇头,我的心情已经彻底恢复平静。敲了敲诊室的门,里面传来应答的声音,我才推门而进。
我把化验单递了过去,医生认真地看了几眼,最后在单子上画了一个圈。“孕酮值……太低,情况不太好。”
前后相差不到半小时,我的心情却像坐了一趟云霄飞车,直接从高处坠入谷底。我握着拳头,感到背脊一片冰凉:“孕酮值太低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情况会不太好?”
“简单来说,孕酮是维持妊娠的必要条件之一。如果体内的孕酮太低,容易引起自然流产。”医生把化验单压在桌子上,公式化地问了一句:“孩子要不要保?”
窒息的感觉袭来,我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抓了一下,身体上的每一寸神经绷得紧紧的。“保……要保住孩子……”
“先给你开几天保胎针看看,过几天再重新验血。如果有出血的情况,请马上到医院来。注意多卧床休息,别操劳。”医生一口气说完,把单子递给我,叮嘱说:“去交费然后到注射室打针吧。”
我呆滞地接过单子,默默点头然后离开了诊室。
赵子墨看我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吓得收回脸上的笑意问道:“医生说你怎样了?”
“说我的情况不太好。”我的扶住墙壁慢慢在椅子上,心乱如麻。前一刻才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想不到下一秒就被告知孕酮太低可能会自然流产的残酷事实。
我深呼吸,不甘心地把手中的化验单揉成一团,吩咐赵子墨说:“我要到其它医院复诊,我不相信宝宝会这么脆弱。”
赵子墨盯着我,许久才回了一句:“好,我陪你去江立医院再复查一遍,听说它家的妇产科是全国数一数二的。”
这个时候,心底慌乱解决不了问题。赵子墨想要打电话给詹佑成,却被我阻止了。
“先别打,我去江立医院再看诊一次,再做打算。”说完,我彻底陷入了沉默。
从人民医院到江立医院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我却像过了半个世界那么漫长。
因为妇产科专家江美欣教授预的约号每天只有三个,所以赵子墨给叶敬良打电话,骗他说自己要看妇科病,帮忙插队抢到了一个号。
关键时刻,这小妮子还是挺靠谱的。
我重复上午的步骤找医生抽血检查,然后拿着化验单敲响了妇产科教授的门。
江美欣拿着我的化验单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说:“孕酮值太低,情况不太乐观。”
虽然她是第二个医生说出差不多的对白,可是我却不甘心,紧紧咬住嘴唇努力把将要溢出的眼泪忍回去,央求道:“有没有办法可以保胎?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孩子抱住,我……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小姐,请你冷静一点,我只是从数值和经验来判断,推算出最坏的可能性。”江美欣握住鼠标,操作了几下然后把诊断结果打印出来递给我。“我建议你住院保胎,医生和护士也能定时检测你的情况。”
除了住院保胎,我已经想不出任何更好的方法。
赵子墨快速帮我搬离了住院手续,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然后风风火火地返了回来。
我躺在病床上,抬头看着点滴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血管里,情绪变得很低落。
“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好不好?”赵子墨看我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流露心痛的表情,劝慰说:“你不吃,宝宝也要吃。”
我下意识捂住小腹的位置,想不到身体里会孕育着我和詹佑成的宝宝。虽然医生说自然流产的几率很高,可是我却想要保住它……用我的全部努力甚至生命去保存它。
那是我的宝宝,我和詹佑成第一个宝宝。我希望能见证十月怀胎,与詹佑成共同孕育新的生命,让我们的爱情得以延续。
“麻烦你去帮我买点粥。”我靠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发呆。“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等过几天情况稳定了,我会亲口告诉詹佑成。”
“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除了吃饭和上洗手间,其它时间都躺在床上休息。赵子墨不敢离开,日夜守着我,还得想尽借口瞒住徐成亮,精神压力大得整个人瘦了一圈。
江美欣每天都会到病房观察我的情况,打了保胎针以后护士又给我重新验血。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孕酮数值上升得不明显。
从第一天早上得知怀孕的喜悦,再到下午被通知可能流产的噩耗,再到这两天心情的忐忑不安,我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
看到江美欣不容乐观的表情,我的心碎成了一堆。
詹佑成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每次当我想要把怀孕的消息说出口的时候,说话却卡再嗓子眼无法吐出来。
每一天晚上,我都会对自己说:明天情况好转孕酮值上升了,再告诉詹佑成也不迟。
可是事与愿违,我期待的却一直没有实现。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上洗手间时发现内AA裤有一小摊暗红的血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第三卷 蜕变 137。晴天霹雳2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坠入了地狱。
从洗手间里出来,我平躺回病床上,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赵子墨去把医生喊过来。
过了不久,江美欣匆匆赶了过来,看我的脸色不对劲,皱眉问道:“你还好吗?”
我轻轻摇头,心情苦涩得无法形容。可是哪怕还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不愿意放弃。
深呼吸,我接着把出血的情况告诉了江美欣。她微微叹了口气,不经意的动作让我感到揪心难受。
“出血是先兆流产的征兆,不过你别激动,我先带你去做详细的检查。”江美欣看着我,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
我抓住江美欣的手,绝望地央问道:“我的身体向来很好,为什么会这样?求你……救救我的宝宝……”
“物竞天择,有些胚胎的质量不好容易自然流产。怀孕后如果压力太大或者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也有一定的影响。”江美欣握住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慰说。“一切等详细的报告出来了再说吧。”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心里就像装了一个小小的绞肉机,把我的骨肉辗碎。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冰凉入骨。
护士很快就过来了,扶着我到b超室检查。接下来还是一系列例行的血常规检查,可是我已经麻木了,就像木偶人般任人摆布。
离开检查室以后,我独自回到病房里待着。秋天是个萧条的季节,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悲凉而萧冷。
为什么上天给了我一线希望,却残酷地夺走我的所有?
抽了抽鼻子,我翻出手机,安静地盯着屏幕很久,才拨通了詹佑成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两下就被接听了,詹佑成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还伴随一点点的鼻音。“想我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下,为了不让詹佑成擦觉,特意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哭声发出来。“嗯。”
“这里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顺利的话明天晚上的飞机回来。”电话的那头传来詹佑成的脚步声,然后是推开窗户的声音。风声沙沙作响,他自言自语地说:“这里已经开始入冬了,景色很美,如果有时间,下次带你一次过来。”
“好。”我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用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詹佑成,我很想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现在就回来,陪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经历这种煎熬?
可是,我说不出口。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那种混合愧疚和绝望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委屈的、揪心的痛楚,堵住我的胸口,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把心底的话说出。
詹佑成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才柔声安慰我说:“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冰冷的“嘟嘟”声传来,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江美欣的脚步停止在病床边。她的手中拿着几分报告,脸上写满歉意。
“结果……还是不太乐观吗?”我盯着手机发呆,心情直接进入了寒冬。
江美欣把报告递给我,安慰说:“这次也许是因为宝宝还没准备好,你还年轻,养好身体很快还会怀上的。”
“没有其它办法了?”我轻声问道,握着拳头的手慢慢松开。
“很抱歉。”江美欣说:“我尽快帮你安排手术。”
“嗯,我知道了。”我挣扎爬起来,小腹处隐约传来一阵抽痛。是宝宝舍不得妈妈吗?一定是……
江美欣离开以后,赵子墨走了进来,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声叹气说:“别太伤心,小心身体。”
“我想出去走走。”我下了床,找出衣服换上。
赵子墨上前想要扶我,却被我推开了。“詹佑成明天就回来了,我想等他回来再做手术。”
“我陪你出去走走……”赵子墨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色也变得惨白。
我摇头,弯身穿好鞋子,茫然地盯着赵子墨说:“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我很累,不希望有其他人打扰。”
话说到此,赵子墨不好继续坚持,只是不断地叮嘱我说:“林小姐,那个……你千万别想不开,我……我的责任很大。如果你有什么闪失,詹总非撕了我不可。”
毕竟还是小女孩,赵子墨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吓得脸色泛白,欲言又止。
我拍了拍赵子墨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苦笑说:“别担心,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医院附近走走散心。詹佑成明天就回来了,我不想看到他为我担心。”
“好,我在这里等你。”赵子墨说着,翻出厚实的外套给我披上,千叮万嘱说:“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离开病房以后,我漫无目的地闲逛。江立医院很大,设计十分人性化,住院部后面就是病人的休息区。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我在池塘边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小桥流水发呆。
从住院的那天开始,我已经把手机调成振动。此刻它正欢快地在手袋里振动,我瞄了一眼,发现是徐成亮的号码。
我没有接,即使接通了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手机断线了,很快再次响起来。我不耐烦地掐掉,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手袋里的小盒子。
逃出来小心打开,我才发现里面装着在妈妈保险柜里找到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