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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叶敬良喜欢的是懂他的女人。别看他看起来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其实他很寂寞,比任何人都要寂寞。”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暗示了。
虽然我不清楚叶敬良和赵子墨是如何火速搭上的,但以他现在的性子,不会像从前那样游走在花丛不沾身。新加坡的那场车祸,对他的影响很深。他曾对我说过,以后也不敢轻易伤害其她女人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赵子墨说完,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这天,詹佑成回来得很晚。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坐在我的床边沉默了很久,才恢复平日的淡定,提议说:“我帮你办理出院手续。”
“好。”
就这样,我被詹佑成接出院了。离开医院以后,他把我带回海边的别墅。
虽然我和詹佑成只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一小段时间,但是在我的回忆中,与他最甜蜜最幸福的日子,也是在这里度过的。
詹佑成细心地帮我请好了经验丰富的月嫂,他说做小月子也不能马虎,如果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月嫂叫李姨,海市本地人。她对我照顾有加,每天变换着花样给我做补汤和饭菜,还给我熬药汤泡脚,说对身体好。
毕竟年轻,流产以后身体在李姨的精心照顾下,慢慢恢复起来。
刚开始的一周,詹佑成坚持留在别墅里陪我。
我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而他则把办公室都搬到书房里去。每天在我睡着以后,就会忙着处理公司里的事。曾经有好几次半夜醒来,我发现身旁没有人,然后摸黑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总能看到里面亮着灯光。
我心疼詹佑成,不止一次提议他继续回公司上班,这里有李姨照顾我就行。可是他果断拒绝了,说在这么难熬的日子,希望能陪着我一起度过。
天气逐渐变凉,詹佑成担心我受凉,让人把全屋都装上暖气,并且把卧室到书房的地板都铺上毛毯。
这段时间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虽然偶尔会想起程思雅的事,但心里更多的是反思而不是激动。
也许在整件事上,我的情绪过于敏感,总是被偏激和软弱误事,会导致很多问题没有及时发现。我以为经过新加坡一年的经历,性格会沉稳很多。
到现在才发现,我过于执着结果,却忽略了寻找真相的过程。
而恰好,詹佑成的冷静弥补了我的缺憾。有他在身边,我才慢慢寻回昔日的安全感。
周末的晚上,大概因为白天睡得太久的缘故,凌晨四点多我就醒过来了。习惯性地往身旁一摸,结果扑了个空,发现詹佑成并不在。
大概,他还在书房里工作吧。
打开台灯穿上拖鞋,我揉了揉双眼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果然没错,书房里还亮着台灯,詹佑成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返回卧室取来了外套,小心翼翼地帮詹佑成披上。这些天以来,他一边忙着海港城竣工的事,一边替我出谋划策追查程思雅,一定累得心力交瘁了吧?
伸手轻轻抚摸上詹佑成的脸颊,我发现这些时间他瘦了很多。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眼底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心痛地低头吻上他的眉心,轻轻地顺着脸颊一路往下,然后堵住了他的双唇。
詹佑成微翘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看着我,勾起唇角笑说:“怎么过来了?天亮了吗?”
“才四点多,你累了就回去睡吧。”我坐在詹佑成的大腿上,双臂抱住他的颈脖,很自然地撒娇说:“你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你。”
“傻瓜。”詹佑成亲昵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宠溺地笑说:“项目下月初就要竣工了,后续很多招商和宣传的事都迫在眉睫。没事,熬过这段时间就好,等那件事尘埃落定,我们一起出去旅行散心,好不好。”
那件事,大概就是指程思雅的事。
这段时间我从不在詹佑成面前提及这件事,因为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就会听从他的安排养好身体。他说过费神的事留给男人去解决,我就放心地不再过问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散心?”我抱住詹佑成,舍不得放手。他的身体好暖,比暖气舒服多了。
“去你想去的地方。”詹佑成说。
我想去的地方?
我松开双臂,盯着詹佑成许久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出声。前几天我看了一本小说,男主角追随女主角到瑞士,然后破镜重圆的故事。
那时候我对詹佑成说:“你在瑞士生活了几年,有机会我希望过去看看,了解你的青春。”
“你说瑞士吗?”我捏了捏詹佑成长满胡渣的下巴,忍不住调侃说:“人家男主是为了追回女主角,你也要重新追我一次吗?”
詹佑成点点头,眼角浮起了一丝细纹。“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脉,你可以看到时光的尽头。我希望能带着你,重新回到我年轻时待过的地方。”
我的眼睛不知觉变得湿润,轻轻点头,惹来詹佑成一阵嘲笑。
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凌晨四点多,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响。
第三卷 蜕变 141。心力交瘁(推荐票加更)
从小到大,我的心里会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半夜里电话响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詹佑成盯着桌面上的电话,待看清楚屏幕上的数字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快速按下接听键,一把沙哑的女声从电话的那头传过来,声音大得足以让我听见。
“小少爷,不好了……老太爷他……刚刚晕倒被送进医院了。”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詹佑成的爷爷。早前曾听他提及说老太爷的身体不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
“他现在在那间医院?”詹佑成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电话的那头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詹佑成果断挂了线,转身对我说:“爷爷晕倒进医院了,我马上赶过去看看,你留在家里哪里也别去。”
其实我很想提出陪詹佑成一起过去,可是自己是什么身份,比任何人都清楚。看着他焦急的表情,我唯有安慰他说:“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小心开车。”
詹佑成咬唇想了想,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说:“记得,我不在的时候哪里也别去,乖乖留在家里等我。有什么事吩咐李姨去做,知道吗?”
我郑重地承诺说:“嗯,我知道了,你赶快去医院吧。如果爷爷没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好。”詹佑成说完,急匆匆地拿过车钥匙离开了书房。
看着詹佑成远去的身影,我的心就像漏了一拍。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浮上心头,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现在遇到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控范围,却又不全是。
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才起身往楼下走去。李姨刚起床,已经在厨房里忙碌着,为我准备早饭。
在餐桌旁坐下来,我提醒李姨说:“詹先生出去了,今天不用准备他的早餐。”
“哦,这么早就出去了,小少爷真辛苦。”李姨的话不多,可是为人看起来很老实。
小少爷?
我抬头看着李姨,疑惑地问道:“你刚才称呼詹佑成叫什么?”
“小少爷……”李姨一边准备早餐,一边解释说:“我们从小就爱这么称呼他。”
这些日子我与李姨的交流很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称呼詹佑成。想了想,继续追问说:“你跟詹佑成认识很久了吗?”
“以前在詹家做过十几年,说起来小少爷还是我带大的。后来家里发生了点事,我辞职回老家待了好几年,最近小少爷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空回海市一趟,帮忙照顾一个人。”李姨把热腾腾的鸡汤和蒸饭送过来,提醒说:“可以吃早饭了。”
我拿起筷子,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捧着鸡汤喝了几口,我随口问李姨:“詹佑成与家里的关系不好吗?”
李姨愣了愣,似乎不太愿意作答。我也不希望强人所难,叹气说:“算了,我看他这几天心情不好,随口问问而已。”
看我这么说,李姨在餐桌旁坐下来,小声解释说:“小少爷与老爷经常吵架,所以很早就独自搬出去住了。其实父子俩的关系不是不好,而是他们都是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就吵起来。”
我一直听说詹佑成与父亲的关系不好,可是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上次无意中听罗婉仪在病房里提及过,说如果詹佑成继续与我在一起,詹父会与他脱离关系。
大概因为这样,所以詹佑成比我更迫切想要查清楚整间事情的始末。我知道他的感情不轻易表露出来,但对爷爷以及家人,都不可能选择放弃。
不知道这次詹佑成的爷爷突然晕倒,事情是否会变得更复杂?
“其实夫人也很苦,老爷的思想很传统,一直希望她能生儿子传宗接代。在小少爷之前,她曾意外流过一个孩子。所以小姐和小少爷的年纪相差好几年,全家人对他的期待很高。”李姨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来,我好像对詹佑成的了解并不深。他的家庭背景,以及很多以前的事,从不过问。
胡乱扒了几口白饭,我就再也吃不下了,抱歉地会李姨说:“我实在吃不下了,先回房间休息。”
“多吃点吧,要是小少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李姨继续劝说:“我知道小少爷很疼爱你,这几天为了你的事茶饭不思。好歹也把汤喝完,这是我特意半夜起来炖的。”
盛情难却,我只好硬着头皮把鸡汤喝完,然后回到卧室里继续补眠。
大约中午时分,詹佑成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爷爷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信息还没回复过去,詹佑成又给我打了电话。电话的那头很安静,他压低声音对我说:“我今天不回来了,跟姐姐一起轮流照顾爷爷。他脾气倔,不许请护工。”
“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爷爷,这里有李姨照顾我就行了。”我说。
“好。”
挂了电话,我起床想要下楼喝水,客厅处突然传来了苛责的声音。我快步往楼下的方向走去,
看到罗婉仪满脸怒意站在客厅里,指着李姨骂道:“原来连你也瞒着我,偷偷到这里来了?你眼中还有我吗?”
“不是的,我是受小少爷的吩咐才到这里来照顾林小姐。她刚流产身体不好,夫人麻烦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迟点再说。”李姨的脸颊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任由罗婉仪责骂。
“流产?你说些什么……那个女人怀了佑成的孩子?”罗婉仪愣在原地,脸上满是惊讶。
我听不下去了,从楼梯走下去,来到客厅里吩咐李姨说:“你先回房间,我跟她聊聊。”
这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与罗婉仪见面,我已经忘了。可是每次一次,我都没有给她好印象。虽然她是詹佑成的妈妈,却没有爱屋及乌,对我的态度还是那么差。
“你流产了?”罗婉仪面露惊讶,下意识往我的小腹处看过去,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嗯。”我轻声应了一句。
原以为罗婉仪会骂我自作孽,可是她却没有,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何苦呢?”
“有时候缘分的事情很难说,就像我和詹佑成,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缘由。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是请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会努力做得更好,证明给你看我会成为詹佑成的良配。”我还是第一次与此心平气和地与罗婉仪说话,安静地看着她,发觉她的脸色不太好。
气氛沉寂下来,罗婉仪看着我,淡淡地说:“无论如何,你和佑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你想要补偿,尽管开个价。”
“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要努力,钱不是问题。换个角度去看,你为何不能为自己的儿子多考虑一下,尝试对我改观,然后接纳?”我心平气和地说,看得出来罗婉仪从李姨得知我流产的事以后,有种发自内心的同情。
罗婉仪叹了口气,苦笑说:“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我只能说如果你继续坚持下去,受伤的只会是佑成。作为妈妈,我十万分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伤害,才会站出来阻止。”
“你今天过来,是特意瞒着詹佑成的?”我问。
“对,爷爷的身体不好,所以一直等着佑成与思雅订婚。可是因为你的出现,坏了一切。现在程家已经提出取消婚约,爷爷也因为这件事而气得血压飙升晕倒的。”罗婉仪坦白地说出了这次的来意,看得出来她的语气软了下来,不像前几次那样动不动就会对我谩骂。
一路走来,我与詹佑成经历了很多波折,才最终能放下偏见走在一起。我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即使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会跟他分开。
“如果我拒绝呢?”我看着罗婉仪,用最郑重的语气说。如其说是拒绝,还不如说是我的底线,为爱情义无反顾的坚守。
他不离,我亦不弃。
罗婉仪从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