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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给劳力心里添堵。
“邓书记,要没事,我先回了。”劳力起身。
本来劳力还想继续跟邓宁临谈谈项目建设的事儿,但邓宁临刚才流露出来的意味让劳力心里不满顿时就失去了继续谈的兴趣。
邓宁临淡淡笑着:“这个项目既然还是要上,那就得抓紧,提高办事效率。这个项目立竿见影,今年就能看到成效,对咱们这一届班子来说可是好事啊。”
邓宁临的话意味深长,当然也有些似是而非的嘲讽之意。
“邓书记,我先回了。”劳力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笑着告辞离开。
但一离开邓宁临的办公室,劳力脸上的笑容就一敛,脸色阴沉下来。他恨恨地跺了跺脚,沉着脸拂袖而去。市委副书记夏翔正好出来上卫生间,在走廊上碰上劳力,主动跟劳力打招呼,劳力的反应都迟了半拍,足以看出他内心深处情绪的搅动。
夏翔有些幸灾乐祸地望着劳力上楼去的背影,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乐开了花。邓宁临在调离之前,一反常态地跟劳力掐起来了,这样的对掐对他这种第三把手来说无疑是好事,说不准会带来上位的机会从这个角度上看,夏翔恨不能邓劳二人争斗白热化、公开化,最好是闹大,传到省里主要领导耳朵里去。
在邓宁临即将离任和劳力想要接任市委书记的关键时刻,一个重大项目的成功落户安北,无疑将给劳力的政绩增添沉甸甸的砝码。
这是劳力对这个项目无比热衷且不惜亲自操刀上阵的关键所在,也是微妙所在。劳力尽管听出了邓宁临的嘲讽,也只会置若罔闻。
嘲讽算什么,只有政绩才是真的、实的。只要他能干上市委书记,以他的年纪,说不准还有继续向上的空间。因此,这一次的机会,对于劳力来说至关重要,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第493章有来有往
劳力走后,邓宁临一个电话把安知儒给喊了过来。
最近,邓宁临和劳力的明争暗斗几近白热化,安知儒夹在其中异常难做,苦不堪言。
“邓书记。”安知儒的态度一如既往,毕恭毕敬。
面对邓宁临这样的领导,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越是邓宁临即将调离的时刻,他越加谨慎,因为邓宁临此时会更敏感。
邓宁临笑笑:“知儒啊,今天小骆回来,你抽空跟他见个面,跟他说,让他做好思想准备,市里准备给他压一幅重担。”
压重担?从市委书记的口中说出这种话来,这显然是要提拔了。安知儒有些意外,笑道:“好的,邓书记,我会跟小骆谈的,领导又要给他加担子,这是好事,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就应该多锻炼锻炼呐。”
邓宁临微笑不语。他的打算,包括安知儒在内,暂时都没有人能看透。
其实邓宁临是想要在自己离任之前,给骆志远把路铺好。他想趁着俄国人这个项目,顺势把高新区的设置给推进下去。市里领导都以为他不再管这茬了,组建成立高新区的事儿已经获批,但相关的机构设置和干部配置是一项系统工程,短时间内很难拿出方案来,邓宁临离任在即,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但邓宁临却早已拿定了主意。走之前,高新区的班子和机构要到位,最起码班子要到位。
既然要给骆志远铺路,他当然要让骆志远心中有数,顺便领他的情分。只是这种事他不好亲自说出口,只得通过安知儒的嘴来转达。安知儒似懂非懂,但也不敢不领命。
他摆摆手,安知儒就笑着离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知儒给儿子安国庆打了一个电话:“国庆,志远这小子这两天跟你联系过没有?”
安国庆摇摇头:“没有啊,爸爸,咋,您有事?”
“没事,我听说他今天回来,你抽空跟他联系下,让他来家里吃个饭,我有话跟他谈。”安知儒很快就挂了电话。对于儿子安国庆,他最近是越来越不满意了,也无可奈何。
在他眼里,儿子就是扶不起的刘阿斗。他把安国庆安排在机关序列,但奈何安国庆就不是一个积极上进的主儿,对于权力争斗很排斥,一个副科长干了两年,早就腻歪了。这两天就提出要辞职下海经商,父子俩为此大吵了一次。
这年头下海赚钱的官员不在少数。安知儒也不是死脑筋,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安国庆能吃几碗干饭他心里有数,安国庆在官场上还有自己这个父亲照顾着,要是下了海,凭安国庆的这点本事,铁定要被商海的大潮给淹死。
钱是个好东西,但不是谁都能赚大钱的。安知儒很看得开。倘若安国庆跟骆志远一样有能耐,他非但不会反对还会支持。
想起安国庆的不争气,安知儒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那边,跟父亲通完电话,安国庆用办公室的电话给骆志远发了一个传呼信息,让他速回电话。但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电话回过来,未免就有点失望。其实他比安知儒更期待见到骆志远,他再三思量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适合从政的人,想要辞职下海干点事业。但他一无本钱,二无经验和人脉资源,下海也是死路一条啊,搞不好钱赚不上反而被淹死。
骆志远就不一样了,在安国庆看来,骆志远就像是上天的宠儿,要什么有什么,干什么成什么。如果骆志远肯帮他想想辙、铺铺路,他就能下定决心辞职不干,哪怕父亲再怎么强烈反对。
骆志远赶回安北正好是下午六点,傍晚时分,火车竟然正点到达。骆志远打车回家洗了个澡,就给安知儒家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安知儒。
“哪位?”
“安叔叔吧,我是志远啊。”
安知儒长出了一口气:“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你现在哪?如果没别的事,就上家里来,我找你谈点事。”
骆志远笑笑:“安叔叔,我跟李市长约好了晚上八点见面,现在没多少时间了,要不然明天我过去?”
“不,你今晚跟李学仁谈完马上过来,我在家里等着你。”安知儒严肃道,“有重要事。你还找国庆?”
“嗯,安叔叔,你让国庆接电话。”
“哥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一走这么多天也不打一个电话过来。”安国庆接过电话就抱怨道。
“打什么电话啊,我这不是回来了?你找我啥事?别废话,我还有事要出去。”两人是铁哥们,自然骆志远也没有那么客气。
“哥们,我想下海,你能不能帮我一把?拉兄弟一把吧,我实在不是坐办公室的材料,每天坐在那里,憋得我啊,天天光想拉屎。”安国庆压低声音道。
骆志远啼笑皆非:“天天拉屎?这是什么话?”
“不拉屎不得憋死,我每天跑两趟厕所,得把各种怨气憋屈拉出去……”
骆志远哈哈一笑:“你这厮满口脏话不过,你来真的?真想辞职?想清楚了?”
安国庆苦笑:“哥们,我不跟你开玩笑。”
“行,我给你想想路子,不过,最好别直接辞职,停薪留职吧。现在不少这种情况,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是不是?”
“成,我听你的。顺便啊,你来的时候也帮我劝劝我爸,他可是个……”安国庆回头一瞥,见父亲已经去了书房,就压低声音:“他可是个老顽固,一门心思让我走仕途,可我不是那块材料啊?我就搞不懂了,非得当官才叫有出息?这是他娘的什么逻辑?”
骆志远笑了:“官本位的逻辑,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出去,回聊啊。”
“行,你可别忘了我的正事。”
“你放心,咱哥们谁跟谁,你的事我记着。”骆志远扣了电话,开始换衣服。
安国庆的请求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对安国庆他还是有数的,就算是下海,给他铺好了路,他也折腾不起太大的风浪来小富即安吧,既然安国庆不是一个做官的料,留在机关上浪费时间消耗生命,也没有意思。反正对于此刻的骆志远来说,给安国庆铺路也是举手之劳。
过去种种,安国庆父子对自己支持良多、欠下的情分颇多,也是时候回报一二了。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哪怕是至交好友之间,也需要有来有往,这是人际关系社会的基本规则。
穿戴整齐,骆志远抬头看了看表,见已经是七点十分,就出门打车直奔市政府。
副市长大人要见他,当然不会选择其他场所,而肯定是办公室了。
安国庆放下电话听筒,就要往自己的卧房溜,安知儒黑着脸走出书房来,望着他冷冷道:“你小子就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时候,没有那个本事,还想学人家下海发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安国庆撅着嘴不满反驳:“爸爸,你也不要门缝里敲人把人看扁了,你儿子我……”
“有我在上面,你连个副科长都干不好,何况是下海经商。”安知儒嗤笑一声:“人要有自知之明!”
“那我们就让事实说话吧!”安国庆心里也生出一丝丝的火气,父亲对自己的轻视让他很不以为然。
安知儒摆了摆手:“你要折腾也不是不行,但我只给你两年的时间。两年折腾不出点眉目来,就给我老老实实回来上班!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警告你,骆志远不可能无原则地帮你,你要心里有数!”
见安知儒突然同意他下海让了步,安国庆顿时高兴起来,心里一舒畅,也就不再计较父亲的态度了:“爸爸,您放心,志远不会不帮我的,我们是啥关系,铁哥们!”
安知儒长出了一口气:“骆志远如果真肯帮你,你搞一个小公司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你也不要太依靠人家,尤其是经济方面,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和你妈也没有多少积蓄,只能支援你十万块当启动资金,其他的要靠你自己想办法。”
安国庆大喜,连连点头应是。
父亲能同意、让步已经算是难得可贵了,不成想还能掏钱作为他创业的本金。十万块在这个年月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尤其是对于普通家庭而言。
安知儒见儿子兴奋的这样,心里暗叹一声。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在他看来,这十万块的资金和两年的时间,无非就是给安国庆创造一个机会,能闯出名头当然好,闯不出来也无所谓,回头来继续从零开始罢了。
至于骆志远那一头,安知儒相信骆志远会给安国庆铺路。以目前骆志远的财力和能量,支持儿子创办一家小公司也不是什么难事问题的关键在于,骆志远不可能管安国庆一辈子,铺好了路还需要安国庆自个儿走下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安知儒望着安国庆兴奋的背影,眉宇间掠过一丝无奈。
第494章表态
骆志远离开自家所在的小区,打车直奔市政府大院。
市政府机关大楼里光线暗淡,悄无声息。看门的武警似乎刚换了班,门岗空了人,骆志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也无人阻拦。
骆志远沿着阴沉的走廊一路走过去,见副市长李学仁的办公室灯火通明,里面隐隐传出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李学仁的秘书看到骆志远过来,赶紧笑着把他领了过去。
李学仁在,市政府秘书长唐雪松在,经贸委主任何县临也在。这几个人都是抓这个项目的主要人员,其实劳力也在办公室没有离开,等候李学仁汇报跟骆志远会面商谈的结果。
所谓商谈,无非是想从骆志远这里得到一个保证:看看俄方那边是不是还存在变数。如此而已,就这么简单。
骆志远走进去面带笑容问候道:“李市长,唐秘书长,何主任,让领导们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李学仁身份摆在这里,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微微点头,笑着:“志远,来,终于等到你了,可真是不容易。”
“小骆,来了。”
“志远同志,可算是等到你了。”
唐雪松和何县临尽管身份级别都比骆志远高不少,但还是起身来跟骆志远热情地握手寒暄。何县临本不想起身,但见唐雪松起来了,他也不好坐着摆谱。
其实也不是摆谱,两人都是正处级实职,大权在握,而骆志远不过是一个乡镇党委书记,科级干部,能给几分笑容,已经算是礼遇,何需平等相待?
但骆志远现在的角色有些特殊。他是这个俄国项目的总协调人,离开了骆志远,市里根本无法跟俄国人取得联系。骆志远不在市里这当口,何县临命人往莫斯科打了几个国际长途电话,都对方都表示要等骆志远回来再谈。
如此种种,在劳力对这个项目无比看重的情况下,骆志远的身份岂能不倍增?
“坐。”李学仁指了指沙发,“喝水?”
骆志远知道领导就是客气一句,赶紧婉拒:“不用,李市长,我不渴。”
整整一屋子的领导,就属骆志远的级别官职低。他怎敢让副市长大人为自己端茶倒水。
“好,我们谈正事。志远同志,我受劳力市长的委托,跟你谈两件事。一个是项目的联系问题,当务之急,你必须要马上跟莫斯科方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