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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安娜不是生意人,也知道出了大问题,500万美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克里莫夫这么做显然另有阴谋。她一把抓住霍尔金娜的胳膊,“霍尔金娜,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克里莫夫,问个究竟!快去吧,晚了,资金或许就被转移走了。”
霍尔金娜冷笑了起来:“先不急,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胃口有多大。不怕他跑,他跑不了!况且,这个项目的投资有5000万美金,没有骗到手,他是不会放手的。”
这个时候,门铃响起,安娜小跑过去开门,果然是骆志远。
骆志远提着几瓶冰镇的汽水,摆在茶几上,“安娜,霍尔金娜,喝点冰镇汽水。”
霍尔金娜从床上跳下来,她刚起床,上半身套着一件极短的吊带裙,而下身只着一件三角小内裤,春光无限。骆志远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去,轻轻道:“霍尔金娜,你穿好衣服。”
霍尔金娜耸耸肩:“没有外人,怕什么?对了,志远,我有个事跟你谈。”
骆志远皱了皱眉,无视了霍尔金娜乍泄的春光,端坐在沙发上,“什么事?”
霍尔金娜神色凝重起来:“刚才我接到总部的通知,克里莫夫向莫斯科回复说项目谈妥,要求总部开始注资。第一笔500万美金,已经到位了。”
骆志远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这个克里莫夫有问题!”
霍尔金娜点点头:“那是肯定的,我这次之所以私下里来,没有通知他,就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搞什么鬼。这样吧,志远,你帮我查查,这笔资金的流向。”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好,我帮你查,这应该不难查。”
很显然,如果克里莫夫存心诈骗西伯利亚集团的大笔资金,假借这个项目的名义,那么,他必然提前在华夏国内开设了相应的资金账户。不过,这个账户未必开设在安北市,或许会在京城。
但对于骆志远来说,这事儿其实很好查。实在不行,就直接向克里莫夫的助手博维科夫下手。
“看来,我必须要提前跟克里莫夫碰面了。”霍尔金娜镇定自若地笑了起来,这种关键时刻,她能源寡头之女、国际女强人的气息尽显,“志远,你们市里配合我演一场戏吧,你们出面跟克里莫夫谈,我躲在后面听听,如果他真的居心不轨,那么,我也懒得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拿下!”
霍尔金娜的媚眼中掠过一抹厉色。想要欺诈窃取波罗涅夫家族的大笔资金,克里莫夫那是自寻死路了。这事一旦得到证实,波罗涅夫第一个不会放过克里莫夫。
俄国寡头的手段,那必然是铁血无情的。
另外一家涉外宾馆,克里莫夫的房间。
克里莫夫哆嗦着手扣了电话,脸色煞白。他本是白种人,肤色就极白了,可此刻他的脸色却几乎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事情败露了。他接到莫斯科的眼线密报,霍尔金娜已经秘密赶来华夏国。而由此,克里莫夫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的瞒天过海的诈骗计划至此只能到此为止了,霍尔金娜一来,铁定要暴露。
他点燃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舒缓着慌乱的心情。
沉默了片刻,他决定立即撤走。虽然只骗了500万,但加上他先前的储备和积蓄,应该也勉强能在美国定居了。况且,他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让波罗涅夫知道了他的背叛,他的下场就只有死亡一条路。
一念及此,他咬了咬牙,掐灭了烟头,霍然起身,匆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博维科夫敲门进来,恭谨道:“先生,第一笔资金转移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做好了我们撤离的准备。我定好了下周从华夏国飞往香港的机票,我们在香港的人,也帮我们做好了离境的准备。”
克里莫夫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好,很好,博维科夫,你做的很好,大事成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博维科夫不明就里,继续汇报道:“先生,安北市方面派人来通知,说一个小时后,要来跟我们谈判,谈判的地点就在酒店的会议室。”
克里莫夫眼皮一挑:“好,我知道了,你告诉他们,我身体不舒服,一个小时候,由你代表我出席谈判。”
博维科夫嗯了一声,“我明白。”
克里莫夫走过去,拍了拍博维科夫的肩膀,亲切道:“博维科夫,还是我们商量好的原则,拖,你不要轻易表态,就跟他们拖着谈!另外,态度也不要太软,强硬一点!”
博维科夫点头,“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我们再拖上两三天,等莫斯科的资金到位,我们就一走了之!”
博维科夫眼眸中闪动着丝丝的兴奋。按照约定和克里莫夫的承诺,这次计划完成,他将于克里莫夫一起逃亡美国,分得其中的一千万美金。这个年月的一千万美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足以支撑他在美国舒舒服服地过完后半辈子了。
第545章国际诈骗案
骆志远陪着霍尔金娜和安娜提前去了克里莫夫下榻的酒店,唐雪松和何县临随后要过来,双方要与克里莫夫继续谈,按照计划,霍尔金娜和安娜躲在幕后,听听克里莫夫究竟还要如何做。
但在走进酒店之后,骆志远的心头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有事发生,心里很不安稳。
见他脸色有些阴沉,安娜微笑着问了一句:“志远,怎么,你不舒服?是不是在警察那里没有休息好?要不然,你在酒店开个房间先睡一觉,谈判的事交给霍尔金娜就好!”
骆志远摇摇头:“不,我精神头十足,睡也睡不着。只是霍尔金娜,我怎么觉得心里不安稳呢?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也别玩什么‘垂帘听政’的游戏了,赶紧直接跟克里莫夫当面对质,把事情搞清楚,别到时候我们跟你们的合作不成,反倒搞出一起国际诈骗案来!”
霍尔金娜冷冷一笑:“跑不了他,我先看看,他要搞什么鬼!如果他胆敢诈骗资金,那么,他死定了!”
霍尔金娜的声音肃杀。克里莫夫瞒天过海试图从西伯利亚集团投资款中谋取私利,已经触及了霍尔金娜父女的底线。一旦真相大白,克里莫夫必死无葬身之地。
骆志远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再也不说什么。他始终觉得霍尔金娜有点多余,既然早就察觉到了蛛丝马迹,而如今更是抓到了克里莫夫的直接把柄,这厮都开始瞒天过海转移资金了,她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还想要玩什么瓮中捉鳖的游戏!
这岂不是有点多余?
这是因为骆志远并不了解西伯利亚集团内部的情况。克里莫夫这两年深得波罗涅夫的信任,而且在集团内部也聚合了一批“青壮派”,算是集团内部一股不小的势力。如果霍尔金娜仅凭某种猜疑就对克里莫夫下手,显然不会服众,而父亲波罗涅夫那一关都过不去。
于今虽说掌握了克里莫夫转移资金的初步证据,但谁也不能保证克里莫夫没有留下后路……换言之,在霍尔金娜看来,现在的证据不足以致克里莫夫于“死地”,还需要进一步的引蛇出洞。所以,她才隐忍了下来,准备继续观察。
由此可见,波罗涅夫的家族财富帝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诚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要说在华夏,就是在俄国也是如此。
只要有利益,就会存在利益集团,就会出现利益纷争。
霍尔金娜没有往深里给骆志远解释这些细节。
三人进了酒店,直接进了酒店会议室的内间。
这是一个套间的会议室,外面是会议室,里面是一个小套间,中间隔着一面屏风,外边有什么动静,里面是一清二楚、一目了然。
不多时,何县临和唐雪松到了,但克里莫夫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唐雪松笑着向霍尔金娜伸出手去:“霍尔金娜小姐,这一次你亲自过来,那么,我们这个合作项目终于可以落地了,实在是让我和何主任长出了一口气啊。”
何县临也笑笑:“是啊,我们两个算是放心了,项目落地指日可待了。”
安娜为霍尔金娜翻译过去,霍尔金娜闻言笑了起来,她又伸手跟何县临握了握手,然后才语气坚决地道:“两位先生,不要担心,我承诺过的事情不会反悔!既然我已经决定在安北市投资建设医药项目,那就不会再改变。你们不要着急,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的资金马上就可以到位而事实上,现在已经到位了一部分了吧?”
霍尔金娜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其实唐雪松和何县临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他们见霍尔金娜悄悄来又不跟克里莫夫会面,还要在幕后监听谈判内容,这明摆着说明克里莫夫有问题。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坐下开始等候。但左等右等,克里莫夫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唐雪松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向骆志远招招手道:“志远同志,克里莫夫先生怎么还不到,要不你过去催一催?”
骆志远笑了,“好,我过去催一催。”
说完,骆志远走进里面的套间,向霍尔金娜使了一个眼色,就走出去,直奔克里莫夫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
他就又去敲尼娜的房间,尼娜打开门见是骆志远,不由苦笑道:“志远,你干嘛去了,我到处打电话都找不到你!还有安娜姐,也找不上人呢。”
骆志远笑笑:“我正好有点别的小事,去处理了一下尼娜,克里莫夫先生呢?我们市里跟他约好了下面谈判,市里的领导都到了,他去哪了?”
尼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号称是生病了,要闭门休息,今天下午,让我跟博维科夫一起出面谈。”
骆志远眉梢一挑:“生病了?装病吧?”
尼娜笑:“当然是装病了,他是不想见你们罢了。我看这样的谈判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谈也罢。志远,你还是抓紧跟霍尔金娜联系一下,让霍尔金娜过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否则的话,这个项目,很有可能让克里莫夫给搅黄了。”
骆志远哦了一声,“博维科夫在那间房?”
正说话间,克里莫夫的助手博维科夫神色傲慢地走出房门来,向骆志远矜持着点点头,就直接向会议室走去。
骆志远和尼娜交换了一个眼神,跟了上去。
但这一路走着,骆志远心头却很是不安稳,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他不认为自己是在乱猜疑。
走到会议室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向尼娜笑了笑:“尼娜,你们先进去谈,我去个洗手间。”
骆志远匆忙走回这一头的客房,把这一层的服务员给找了过来。
听说骆志远要让她打开外商克里莫夫的房门,这位20多岁面容清秀的女服务员连连摆手:“骆书记,这可使不得,客人在,我们不能随便打开客人的房间,这是酒店的工作纪律,我要是违反了,一定会被开除的。”
骆志远压低声音笑道:“同志,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听说克里莫夫先生生病了,有点担心他,就想进去慰问一下。你不要担心,这是我让你开的门,一会,我会专门去你们经理那里,帮你解释清楚。”
“你放心,你要是被开除了,我负责给你找一个收入更高的工作,你看康桥集团怎么样?”骆志远半开了一句玩笑:“麻烦你了。”
女服务员犹豫着,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
她觉得骆志远是政府官员,响当当的镇委书记,应该不会欺骗于她。既然骆志远承诺要去跟经理说清楚,她也就很难拒绝骆志远了。而且,骆志远还是康桥的幕后大老板,这在市里不是什么秘密,像骆志远这种层次的人应该不至于戏弄她一个小小的酒店服务生。
门被打开,女服务员侧身让开。
骆志远敲了敲门,见还是没人应答,就径自推门而入。
走进去之后,他大吃一惊。
房间里一片狼藉,连床单和毛毯都随意堆在地上,而克里莫夫的东西则一扫而空,骆志远脑子里马上浮起一个念头:这厮逃了!携款潜逃了!绝对是潜逃了!!
骆志远脸色骤变,他一个转身冲出了房门,向会议室那边狂奔而去。
会议室里,博维科夫正在跟唐雪松和何县临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谈判辞令,无非还是克里莫夫指示他的那一套,反正横竖都不行,一个字拖,突然见骆志远冲进来,脸色非常难看,唐雪松霍然起身,惊讶道:“志远同志,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
骆志远站在了当场,目光冰冷地望着博维科夫,看得博维科夫有些发毛。
骆志远向博维科夫冷冷道:“博维科夫,克里莫夫去哪了?”
“克里莫夫先生在房间里休息,他今天身体有点不适。”博维科夫振振有词。
骆志远嘴角一抿:“胡说,克里莫夫的房间空无一人,他的行李都不见了,你说,他是不是携款潜逃了!”
骆志远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大惊,包括博维科夫在内。
博维科夫其实也怕克里莫夫跑啊,一旦克里莫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