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93章骆老发病
骆秀娟忐忑不安地向骆老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骆靖宇一把扯住她,压低声音道:“秀娟,别顶嘴,先认错。不要惹老爷子生气!”
骆秀娟脸色惨白,点点头。
骆秀娟进了书房,骆靖宇焦灼不安地在外边来回逡巡。骆老太太也沉着脸坐在客厅里,由费虹陪着。
骆靖宇担心骆秀娟会当面顶撞父亲,引得骆老雷霆大怒。但书房内的动静却很平静,他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纾缓了下来。
“秀娟,你有什么话要跟爸爸说吗?”骆老淡淡地说着,情绪似乎已经恢复如常。
“爸,我错了,您别生气,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您……”骆秀娟垂首站在那里,接连认错。
“哦?你错了?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错在何处?”骆老眉梢一扬。
骆秀娟犹豫了一下,轻轻哽咽起来:“爸,我也没想到郑安捷会这样……让您为我操心,我……”
骆老轻叹一声:“你难道就没有好好反思一下,小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吗?”
“这些年,小郑一直容忍你的骄横,是因为你背后有我,有骆家。但凡事都有一个限度,现在不愿意再容忍下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的一言一行,每一次都能伤透人心。我总以为,你终归还是一个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有所改善,但结果……你越来越变本加厉!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知悔改,将来,你必将是孤家寡人、四面楚歌!”
“到时候,亲人疏远你,外人对你敬而远之,你将情何以堪?!”
骆老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八度,激动地一拍桌案,“我和你妈活着,还有人教训你,一旦我们离世,谁还能管得了你?!”
“你马上去向小郑道歉、认错,争取保住自己的婚姻。如果真要到了离婚那一步,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骆老转过身去,厉喝道:“滚!”
骆秀娟哭泣着掩面奔出书房,向骆家别墅外跑去。骆老太太起身要喊,费虹轻轻叹息道:“妈,让秀娟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也好,这事儿谁也帮不了她,还得她自己处理!”
费虹心里有句话没有敢说出口,她一向认为,骆秀娟这般骄纵蛮横,与骆老太太的溺爱纵容密不可分。如果不是骆老太太护着、宠着、无原则地护短,骆秀娟不至于如此。至于要说悔改,费虹觉得基本不可能了,都四十岁的人了,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也改不了多少。
……
骆靖宇折腾了好半天,又陪着老爷子说了一会话,见父母情绪都平缓下来,这才想起去谢家让骆志远给针灸的事儿。
想想下午还要上班,骆靖宇就让费虹给骆志远打电话,将针灸的时间放在晚上。
到了晚上,骆靖宇夫妻吃过晚饭才来,而针灸完就又匆忙离开,骆志远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到了深夜十一点钟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骆志远匆忙穿上睡衣,跳下床来去打开门,是谢婉婷在敲门。
“志远,你赶紧收拾一下,骆家打来电话说骆爷爷突然发病,让你过去看看!”谢婉婷急促道。
骆志远吃了一惊,赶紧换上衣服,跟着谢婉婷下楼。事发紧急,骆老突然发病,他自然不能再坚持不去骆家无论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谢老闻讯也起床了,谢家的门厅里,骆朝阳和谢秀兰夫妇正焦急地搓手等待着,见骆志远下来,骆朝阳挥挥手:“走,志远,我们走!”
谢老和谢婉婷祖孙俩也跟了过去。
在骆家的别墅之外,骆志远看到了一辆车灯闪烁的白色救护车,两个医护人员正抬着一个担架往里走,他撇开骆朝阳,几个箭步冲进骆家的别墅。
骆家别墅中,骆老面容僵硬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动也动弹不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保健医生手拿听诊器正在检查着什么。
骆志远扫了一眼,匆匆过去。骆靖宇夫妻见是他来,就让开来急急道:“志远,赶紧给你三爷爷看看……”
骆志远点点头,俯身观察着骆老的情况,同时试了试他的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是中风,但其实不是,只是面瘫。
骆老的面部表情虽然眼歪口斜,非常怪异,但眸光却是微有光彩,凝视着骆志远炯炯有神。
骆老的头脑清楚,只是不能开口讲话而已。
这是面瘫的典型症状。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今天因为幼女骆秀娟的事情发了火、生了闷气,情绪大起大落,夜晚着了凉,就诱发了面瘫。
“怎么样?”骆靖宇一把抓住骆志远的胳膊,急得手都哆嗦。
“三叔您别慌,没事的。”骆志远取出自己的金针来刚要准备给骆老下针,旁边那三十多岁的保健医生皱眉沉声道:“骆局长,首长的病情耽误不得,必须要马上送医院急救!”
匆匆赶来的骆秀娟也惶然道:“是啊,赶紧送医院吧,大哥,可耽误不起!”
骆靖宇微有犹豫,转头望着骆志远。
骆志远笑笑,没有说话,俯身将自己的金针用酒精棉消了毒,然后找准骆老的脑一穴和脑二穴,分别下针,针入一寸。
骆志远轻轻捻动金针,然后望着骆老笑道:“三爷爷,您张张口。”
骆老吃力地张口,僵硬的面部表情明显缓解。骆靖宇大喜,回头用力抓住妻子费虹的手,捏得费虹吃疼,却不敢出声。
骆秀娟张了张嘴,又闭上。
骆志远定了定神,缓缓又将金针扎入一分,然后迅速起针收起,站在一旁道:“三爷爷,您试试看。”
骆老发出“哎”的一声,身子坐了起来,而脸上的表情随之恢复正常,叹息道:“憋死我了,有口不能言,这滋味不好受。”
“远征,多亏你了。”
骆靖宇和骆秀娟等人狂喜,都围了上来问长问短,就连谢老都走过来坐在了骆老的旁边。
骆志远退出了人群,与谢婉婷并肩站在一起。
骆靖宇起身回头来望着骆志远,大声道:“志远,还要不要去医院了?”
“不需要了,让三爷爷静养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受了风寒,有些面瘫的症状,但不严重。”骆志远笑着挥了挥手。
骆老的保健医生有些震惊地打量着骆志远,不知道骆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医术神奇的年轻后辈……就算面瘫是常见病吧,针到病除也够惊世骇俗的。
骆秀娟陪着骆老太太如释重负地坐在沙发上,向骆志远投过复杂的一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见骆志远针灸之术的奇妙,她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第94章即将远行
因为骆老发病,为了保险起见,骆志远当夜留在了骆家。也不止是骆志远,骆靖宇夫妇、骆秀娟和骆朝阳夫妇都留下了,只有谢老和谢婉婷乘车返回。
其实骆老的病已经无碍了。
等骆老安顿下,骆志远又给他下了一次针,放散了一下他体内郁积的火气和乍涌进来的寒气。这次针灸给骆老疏通了血脉,老爷子感觉浑身舒畅,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骆志远这才向骆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老人的卧房,向骆家的客厅走去。
骆靖宇夫妻、骆朝阳夫妻几个人都还在,见骆志远出来,骆靖宇起身问道:“志远,你三爷爷的情况咋样?”
“三叔,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好好休息两天就好。”骆志远笑着挥了挥手,“如果您还不放心,明天可以去医院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骆靖宇松了一口气,骆家这些人里,他对骆志远的医术最是深信不疑,既然骆志远说无碍那就是无碍了。他叹了口气,回头望着骆朝阳夫妻:“大哥、大嫂,你们赶紧去休息吧,大家都别在这里耗着,我值值班预防万一就是了。”
“志远,你也留下陪我值班吧。困了,就在沙发上迷糊一会。”
骆靖宇扫了骆志远一眼,骆志远点点头,“嗯,我明白。”
骆朝阳夫妻客气了两句,就上了二楼的客房安寝。骆秀娟犹豫了一会,起身冲骆靖宇轻轻道:“大哥,我就在楼上,有啥事随时招呼我!”
骆靖宇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你也去休息,估计也没什么事了。去吧。”
骆老今天发病的诱因就是骆秀娟,盛怒之下情绪大起大落,这可是对一个80岁老人最大的健康考验。
一夜无语。
骆志远跟骆靖宇守在客厅里,后半夜的时候,骆靖宇还去骆老的卧房看了一次,见老人的睡眠很放松,就彻底安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骆靖宇征求了一下老人的意见,还是陪骆老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查体。体检的结果还不错,除了一些“小打小闹”的老年病之外,老人的身体状况良好。
中午,郑安捷得知骆老生病的消息,也赶来探视老人。而这也恰恰拯救了骆秀娟的婚姻骆老关起门来跟郑安捷长谈了一次,郑安捷离开骆家的时候神色非常复杂,而骆秀娟则垂着头默默地跟随其后,两人上了车回家,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但骆靖宇心里明白,这不过是郑安捷为了不刺激骆老而无奈做出的某种妥协和让步,并不意味着郑安捷心里的“疙瘩”解除了。裂痕一旦产生,就无法弥补,不知道在未来什么时候,骆秀娟和郑安捷的婚姻风暴就会再次上演。
当然,如果骆秀娟当真从此“洗心革面”,一点点逐步挽回郑安捷的心,也是有可能的。
……
骆志远在京城呆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第八天,他和谢婉婷的护照和签证拿到,即将乘11月27日周三由京城开往莫斯科的k3次国际列车远行。
这两天,谢婉婷拖着骆志远疯狂逛商场购物,准备“出行物资”,从御寒衣物、基本药品、洗漱用具到各种食品,林林总总买了一大堆,装了两个大旅行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黑色的大密码箱,里面装着的都是谢婉婷自认为需要带的个人物品。
望着脚下这两个被塞的满满的草绿色背包,骆志远探手提了提,不禁抬头苦笑:“婉婷,我们没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吧,里面这么多的吃食,完全可以减出来哟!火车上有餐车,我们在餐车上解决饮食问题就可以了。”
“路上要走一个星期哟,有备无患嘛。火车上的东西,谁知道干净还是不干净,咱们自备着,实在吃不了,到时候扔掉也可以。”谢婉婷嘻嘻笑着,“别担心,上车的时候让家里送我们,上车以后就好说了。”
说着,谢婉婷就抓过列车时刻表和地图来,摊开扑在床上,跪在床上开始用铅笔勾画一路沿途要经过的地点。为了这一次远行,她做了充分的准备,具体到列车在哪一个车站停靠时间多长,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她弓着身子,浑圆挺翘的香臀向后勾勒出优美的曲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间或有几缕飘渺地垂下来,直至床上。从骆志远这个角度望过去,还能清晰地看到她胸前诱人的两团丰盈在轻轻的颤动着,一双晶莹如玉的脚泛着若有若无的光泽,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又清新娇媚。
骆志远心头猛地一跳,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别处。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心头暗暗苦笑。他本是去莫斯科跟老毛子谈易货贸易,事情谈成就会立即返回事实上,他只准备在莫斯科停留一周左右的时间,如果顺利可能更短。但有谢婉婷随行,恐怕他就不得不陪谢婉婷在莫斯科周边地区转一转游玩几日了。
驻莫斯科大使馆的参赞陈安杰是谢婉婷父亲的好友,谢家提前联系了此人,只要两人一到莫斯科,便有大使馆的人前去接站。
门被敲响。
骆志远起身去开门,骆朝阳的妻子谢秀兰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志远,你们两个收拾好东西没有?”
说着,谢秀兰就走进房来。
骆志远苦笑着耸了耸肩:“伯母,婉婷带的东西太多,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带了一大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谢秀兰轻轻一笑,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包箱,拍了拍谢婉婷的肩膀,却是望着骆志远神色认真严肃道:“志远,我们家婉婷这是头一次出远门,万里迢迢的,又是异国他乡,你可要照顾好她!”
骆志远默然点头,“我明白。”
谢婉婷盘腿坐在床上,温婉地笑着,“姑,我又不是小孩子出门会迷路,我们坐火车旅行,一路看看风景,到了莫斯科就有人接,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谢秀兰一瞪眼:“别不当回事儿!我听说这一路挺乱的,尤其是到了老毛子的境内,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要注意安全。有特殊情况,随时跟家里联系!”
谢婉婷不以为意地笑着。
谢秀兰转过身来,将手里捏着的一个小包递给骆志远,“志远,这是两万块钱,你们带着路上用!”
骆志远一怔,旋即摇头谢绝:“伯母,不用了,我带了不少钱,足够用了。”
谢秀兰其实并不知道骆志远去莫斯科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