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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良的家在中医药大学宿舍区最里面的“小家属院”里,里面居住的大多是现任或者离任的学校层面的领导干部,每家每户一个独门独院,环境清幽。
王守一的司机将车停在小家属院的外围,王守一祖孙步行进去。
一路上,王琳娜不住地劝自己的爷爷,但王守一今天铁了心要跟张兴良较劲,哪里能听得进去啊。
张兴良家所在的6号院院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还扎着一个葡萄架子,门口不远处开垦着一片小小的菜地,菜地里的张兴良夫人种的韭菜生长得正旺盛。
王守一正要上前去敲门,张家的黑漆大门打开了,张兴良满面笑容地送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出门,跟随在两人身后的还有张兴良的孙女张雪蓉。
张雪蓉也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跟王琳娜同级,只是不一个系罢了。两女同样家学渊源,自幼学医,又在家族的安排下考进中医药大学继续深造。愿意学习并坚持中医传承的女孩,在时下,也算是另类了。
很明显,王守一与张兴良“势同水火”,这两家的小孙女也受到了各自祖父的影响,不但很不对付,平时在学校还经常发生冲突。张雪蓉抬头一看到王守一和他的孙女王琳娜,清秀脸蛋上的笑容立即清空,沉着脸扫了王琳娜一眼。
王琳娜也不甘示弱地拿眼瞪着张雪蓉。
王琳娜同时扯了扯自己的爷爷,伏在王守一耳边小声道:“爷爷,那人就是骆志远。”
王守一闻言目光一凝,认真打量着骆志远,却是默然不语,强自按捺下自己的火气了。
他今天是来找张兴良兴师问罪的,与旁人无关。况且,他隐隐知道骆志远的真正身份,不愿意直接对上骆家和谢家这两大京城豪门。
骆志远向这边的王守一和王琳娜望来。
张兴良眉头一皱,但在面上,却不得不勉强笑道:“老王你这是作甚?”
王守一冷冷一笑:“我来找你谈点事。”
张兴良刚要针锋相对还击,却想起骆志远就在旁边,出于礼貌压住各种负面情绪为骆志远介绍道:“骆主席,这位是王守一,王大师!也是中医药大学的创始人之一,针灸理疗上有自己独特的一套。”
尽管跟王守一关系很恶劣,在职时冲突不断、矛盾重重,退休后老死不相往来,偶尔在公共场合和学术舞台上遇上,也自是一番冷战。但张兴良也不能否认王守一在中医药领域所取得的成就。
骆志远哦了一声,淡淡一笑,主动上前去问候:“您好,王教授,久仰您的大名!晚辈骆志远,康桥集团董事局主席。”
王守一不冷不热地淡然道:“骆主席过奖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哪有什么大名!倒是骆主席年轻有为,商场精英兼中医奇才的名头,这几天我是如雷贯耳啊!”
王守一的话里带刺,但骆志远却神色不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来。
王守一是最近攻击他“中医败类”的一群中医人士的“领袖”,无论是撰文构陷,还是当面讽刺,都足以让人触底反弹。可骆志远却不会这么做。
一则没有必要,太失风度;二则王守一诺大年纪,年高德劭,应该给长者和前辈一点面子。
如果是这样,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更不会有接下来的一场风波了。
“我哪是什么中医奇才,滥竽充数罢了,以后还请老前辈多多指教啊!”骆志远随意回了一句。
也是活该有事。
王琳娜听了骆志远话,忍不住在一旁小声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是滥竽充数就好了,别到处招摇撞骗,还搞什么中医药产业化,败坏中医传承!”
王琳娜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众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王守一面色不变,张兴良眉头略皱,骆志远沉着脸装作没有听到,准备拂袖而去不跟一个女子一般见识,但奈何张兴良的孙女张雪蓉气不过,立即顶了王琳娜一句:“满嘴胡言乱语,一点教养都没有!”
要说张雪蓉这话是颇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暗暗指摘王家没有家教。
王琳娜虽然相貌给人的感觉清秀娇柔,但实际上个性鲜明火爆脾气。她这种脾气,也是心脏功能出现问题的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
王琳娜一点就着:“张雪蓉,你说谁没有教养?”
“我说谁谁心里有数!”张雪蓉反唇相讥。
两女吵架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这样当着张兴良和王守一以及骆志远这个外人的面吵将起来,互不相让,而互相“埋汰”的话也越来越尖刻不留情面。当然了,两女毕竟是名门闺秀,还不至于像泼妇骂街一样。
“张雪蓉,你有教养,真是好教养……趋炎附势,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琳娜这是讥讽张雪蓉找了一个出身权贵家庭的公子哥男朋友,同为京城世家欧阳家的长孙欧阳明旭。据说张雪蓉是放弃了初恋的男友跟欧阳明旭走到一起的,至于是张雪蓉主动投怀送抱还是欧阳明旭“勾引”有方,外人就很难知情了。
或者,这从头至尾都是谣言。
王琳娜拿这个没少“攻击”张雪蓉的软肋,张雪蓉闻言立即脸色涨红气得肩头轻颤,毫不犹豫地还击回去:“那也比那些勾引老师、破坏人家家庭不知廉耻的贱人强!”
“你!你……你放屁……”王琳娜被张雪蓉这句话呛得神色大变,哆嗦着嘴唇,狂怒之下终于还是爆出了一句粗口。
王琳娜大二那一年,曾经跟中医药大学的一个男讲师有过一段不该有的“暧昧”。两人在师生聚会上都喝多了酒,阴差阳错之下,男讲师在校园的一个角落里抱住王琳娜,两人意乱情迷之下就互相啃了那么两口,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说,都还没来得及发生,就被路过的学生给冲散了。
男讲师名声扫地自不说,很快调离了中医药大学。而王琳娜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人言可畏中大病一场,至今才慢慢恢复如常。
这是她内心深处深藏起来触碰不得的巨痛和羞耻。张雪蓉以此作为“炮弹”,无疑是揭破了王琳娜的疮疤,让她的伤口血淋淋地,还羞愤地无地自容。
第725章所谓大师,不过如此!
骆志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无论是王琳娜还是张雪蓉,给骆志远的印象其实都还不错才貌双全,出身名门,气质优雅,千里挑一的大家闺秀。尽管王琳娜一直对他持敌视姿态,但骆志远还是对她印象不错。
可今日亲眼目睹两女互相攻击,当面冲突,又是如此的惊人眼球!骆志远此时此刻,只得暗自感慨一声:女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哪怕是身份再高贵的女人,那也还是女人,该有的八卦精神,该有的娱乐主义,该有的尖刻品质,都一点不会缺少!
见两女炒得有点离谱,张兴良终于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怒斥道:“好了,都别吵了,雪蓉,你回去,回去!”
张雪蓉跺了跺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些人全家都是这个德行!”
张雪蓉这话也充满了指桑骂槐的味道。
张雪蓉扭头就走。
骆志远觉得好笑,不想再停留,刚要悄悄退出,却听到一旁的王琳娜呼吸有异。
骆志远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回头来扫了王琳娜一眼,见她脸色发青,胸口不住地起伏,嘴唇发紫,有心悸和心率过快的明显迹象。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王琳娜身子晃荡了两下,两眼一闭,就一头栽倒在地。
王守一和张兴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扑了过去。
快要走进家门的张雪蓉也很是意外,立即跑了回来,帮着两个老头开始对骤然昏迷过去的王琳娜进行施救。
……
张家的人和保姆都冲了出来,众人将王琳娜抬到了一楼的客厅中,将她平放在地毯上。看到王守一和张兴良这个细节动作,骆志远暗暗点头。果然是老中医,经验丰富。
但接下来王守一的诊断让骆志远又很是不以为然了。
“疑似中风,家里条件有限,马上要送医院进行抢救!”王守一面色焦躁地为孙女诊脉,完了,挥挥手示意张雪蓉赶紧打急救电话。
张兴良也俯身下来观察了王琳娜的症状,切了切脉,点点头:“有中风的症状,必须急救!”
按说两位知名老中医的诊断不会有错了,但骆志远还是有些错愕:送医院进行抢救的处置措施没有错,但这何尝是什么中风?所谓的国医大师就是这种水平?不应该啊!王琳娜的这种症状固然与中风类似,但却明明不是中风啊!这明明是诱发性的心脏病的浅显症状,王琳娜受到刺激心律失常加上大脑充血导致的暂时性晕厥,与中风八竿子打不着啊?!
很显然,张雪蓉和王琳娜今天的冲突过于激烈,王琳娜受辱之下情绪过于激动,这个时候,潜在的心脏功能衰弱症候就容易被诱发出来了。
骆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插话问道:“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多远的车程?”
张雪蓉此刻也有些后悔,脸色苍白地小声道:“最近的部队医院过来,也得差不多20多分钟!”
骆志远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什么。
尽管王守一对王琳娜的病情初判有问题,但送到医院去抢救,应该不至于误诊。如果救护车很快赶到,王琳娜也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可不成想,这个年月京城医院的出诊效率还不是那么高,纵然是张家的报诊,也不能例外。况且,救护车在路上,一旦遇到特殊情况,也会耽搁几分钟。
救护车迟迟不到,王守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能再等了,我给她针灸!”王守一低吼一声,张兴良知道救人要紧,赶紧将自己的针灸包取来。
王守一很快就开始给王琳娜施针。骆志远看到王守一下针的穴位,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去一把抓住王守一的胳膊,沉声道:“王教授,不能下这个穴,王琳娜同学不是中风,是诱导性的心脏功能供血不足,你下这个穴,只能刺激她的气血上行,加重她的病情。”
王守一不耐烦地甩开了骆志远的手,怒斥道:“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老朽行医几十年,还不如你?走开!”
所谓大师,不过如此!
骆志远救人心切,也顾不上风度和给前辈面子了,立即据理力争:“王教授,你最好是再仔细切脉看看你看她的手。”
骆志远抓住王琳娜的手,翻了过去。
王守一和张兴良这才突然发现王琳娜掌心中有一道奇特而醒目的掌纹,呈十字交叉。
王守一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手就慢慢收了回去。
这样的掌纹中医定义为“冠桥线“,以《黄帝内经》的掌纹医学标准来判断,只要掌中出现“冠桥线“,就代表心脏功能不好。如不是先天缺陷,必是后天养成,总之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病患征兆。
“两线交叉,呈十字架状,这两条线贯穿心脉,就是冠桥线。”骆志远冷然道:“相信王教授不会不懂冠桥线意味着什么吧?我之前曾经给王琳娜诊脉,也提醒过她,可惜她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而今天,很显然,她是气急攻心,供血不足,出现晕厥。这个时候,需要的是疏通,而不是上攻。”骆志远着急救人,说完这些,就俯身下去,从脸色复杂的王守一手里夺过银针,开始给王琳娜切穴下针。
骆志远在众人的围观中,轻车熟路地为王琳娜切脉,然后下了十几针,分别在不同的穴位上,通经脉、放散她因为情绪暴走而产生的心血凝结,就跟疏通管线一样,只要将其中的堵塞点排除,自然就畅通无阻了。
骆志远的动作轻柔、熟练,且具有艺术的美感和律动。
王守一和张兴良钻研中医一辈子,自然是识货之人。看到骆志远如此熟稔和颇具功底的下针手法,张兴良就明白,保健局领导的推荐和夸赞绝非虚言,骆志远绝对是师出高人,术业超群。
就连原本对骆志远不屑一顾的王守一,也不得不承认骆志远有一套。
张雪蓉在一旁看了,暗暗为之惊叹。
这个时候,王琳娜发出轻轻的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张雪蓉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如果王琳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很难过去这一关,她会一辈子愧疚不安。
“张雪蓉同学,你扶她坐起来。”骆志远挥了挥手。
张雪蓉依言扶起王琳娜,就地坐在了地毯上。
骆志远也盘腿坐下,探手抚向了王琳娜的小腹丹田处。
这可是女性的极端私密处。王琳娜已经清醒过来,虽然浑身动弹不得,大脑中一片空白,但还是知道骆志远“侵略”了自己的私密之地。想要开口拒绝,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任由骆志远将手抚住了她的小腹。
骆志远手轻轻在王琳娜的小腹处揉搓着。
不多时,他的手立即屈成球爪状,五指触向王琳娜小腹处不同的经脉导向,开始顺时针方向摁压。
“五龙刺心?”王守一脸色大变,立即抬头与同样震惊的张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