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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小心的揣在袖中。
那管家和参军来到屋外,找到丁浩商议,丁浩是得到朝廷的密令,协助范文程除掉吴三桂,他心中暗赞圆圆演戏的工夫真是一流,见参军他们出来,赶紧迎上去假意问道:“情况如何呀?”
管家摇头叹气说道:“王爷夫人心意决绝,不肯跟我们走,我们硬把她押回去恐怕王爷会怪罪,不知丁大人有何良策吗?”
丁浩摇着头说道:“我哪有什么良策呀,我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的,夫人但凡要是有了闪失,我这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们二位到了,我就算交差了,我这就带人回去,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那参军一听急了,说道:“丁大人,您怎么能不管了呢,只要人没接走,您就不能离开这儿,不然出了问题,您一样脱不了干系。”
管家也赶忙说道:“对呀,丁大人,这个事情您不能撒手。夜长梦多,我看这样吧,我现在赶回去向王爷汇报,这些亲兵留下来交给您,一同护卫王爷夫人,最迟明天一早我一定回来,传达王爷的意思,如何呀?”
丁浩为难的说道:“好吧,就依你的意见,不过你要快去快回,别的不说,那个赵强对王爷夫人可是垂涎日久,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他就敢带着人来抢,再说耽搁日久了,一个不留神,也怕夫人出点什么意外呀。”
“是、是,小的就遵大人的意思,即如此我们现在就回去禀报,这里一切拜托丁大人。”
那管家和参军将二百人的亲兵交给丁浩,只带了几个随从急匆匆赶回了安顺。
天已经黑下来了,吴三桂正焦急不安的在书房等着消息,见管家和参军联袂进来,一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二人详细的向吴三桂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吴三桂听后沉吟不语,那管家将圆圆给他的那个信笺取出,递到吴三桂手中,吴三桂接过来拿到灯下一看,那信笺上录的是一首歌词,正是自己和圆圆离别那日,圆圆唱给他的那首知音曲,“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作长风绕战旗。”
“圆圆!”吴三桂看着这张信笺,口中喃喃叫着陈圆圆的名字,跌坐在椅子上,那信笺残破,一看就是常年带在身上磨损造成的,这说明圆圆还一直记挂着自己,没有忘情,听管家他们说的情况,圆圆如今不肯回来,并非对自己绝情,而是怨恨自己当初的薄情寡意让她吃了太多的苦,而她现在执意要去找赵强,不过是因为赵强肯为她卖命。想到这里,吴三桂心中一阵感动。他随即想到:赵强是个为了女人不要命的主,如今圆圆在我的手里,就成了我打击赵强的一张王牌,让他投鼠忌器,要是圆圆死在我的手里,那非但制约不了赵强,赵强还得把我当成他的死敌,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吴三桂觉得:既然圆圆对自己旧情难忘,如果自己亲自登门谢罪,圆圆应该会回心转意的,再说自己当时不肯接纳她也确实是有苦衷的。想到这里,吴三桂吩咐:“你们去准备一下,本王亲自去兴安迎接夫人。”
那管家说道:“王爷,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吧。”
吴三桂说道:“这里到兴安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快去快回。”
“遵命”管家和参军下去准备了。
吴三桂到了府外,他的中军副将安鹏过来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到哪去?”
“噢,我去一趟兴安镇。”吴三桂说道。
安鹏说道:“那末将带中军跟随王爷前往。”
“不必了,你给我把大营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调兵,我去个把时辰就回来。”吴三桂说道。
“末将遵命。”安鹏说道。
这时候,那中军参将已经整好了队伍,吴三桂上马带着管家亲兵出发了。一路疾行,不到一个时辰,吴三桂就赶到了兴安镇,丁浩亲自在镇口迎接,二人寒暄几句以后,丁浩引着吴三桂到了院前,吴三桂扫眼一看,自己的亲兵卫队已经将院子包围,门口、院内都有自己的亲兵在把守,他彻底放下心来,跟着丁浩进到院里。天色已暗,院子正中的房间里点着灯,里面寂然无声,丁浩示意陈圆圆就在那间房里,吴三桂刚走到房门口,只听里面忽然传出琴声,琴声优雅动听,接着圆圆清脆的嗓音唱起来,歌声婉转,充满柔情,正是自己听过的那首《知音曲》,吴三桂不由自主的停在门口,静静的听着,仿佛又回到几年前,自己坐在马上静静的听着圆圆歌声的情景,心中一阵激动。
歌唱完了,琴声也戛然而止,屋内又归于沉寂,吴三桂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陈圆圆坐在榻上,低着头正在轻轻的梳理琴弦,他正想搭话,圆圆轻叹口气说道:“你到底是亲自来了。”
吴三桂立在当地说道:“听说夫人到了这里,我是喜出望外,本该亲自来迎接,无奈军务繁忙,不能脱身,所以到现在才赶来。”
圆圆嘲讽的说道:“军务?恐怕是害怕出了大营遭人算计吧?”
吴三桂笑道:“夫人说笑了,这里是我的辖区,麾下几十万兵马,谁敢在这里算计我,又有谁能算计我呢!”
圆圆抬头看着吴三桂徐徐说道:“那可说不准,天底下想算计你的人可不少呢。如今多尔衮完了,清军里属你兵权最重,朝廷怎会放心,先一个就要削了你的兵权;你扣留我,那赵强肯定会视你为仇敌,也会毫不留情的想杀了你;你手下众将不是满清的勇士就是从前明投降的,他们嫉妒你的权势,惧怕你的威严,恐也都想杀了你而后取而代之;你手下部众虽多,但多是汉人,当时大家走投无路才跟了你,同时被你所累背了汉奸的骂名,内心也对你怀恨不已;更要命的是你引清军入关,又助纣为虐,帮着满清残杀我们汉人,让天下的汉人都恨你入骨,弄的天怒人怨,别说出了大营,你就是在大营里面又安全了吗?”
圆圆的话透彻三札,直刺心脾,并非耸人听闻,吴三桂呆立在当地,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好象真的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他冷冷的问道:“圆圆,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圆圆淡淡一笑,说道:“你先不要问谁说的,我倒要问你,这话对不对?”
“对如何?不对又如何?”
“如果对,我劝你放下武器,改恶从善,向太平军投降,把汉人的江山夺回来,洗去汉奸的这个恶名。如果不对,那你尽管我行我素,我也懒得再说什么。”
吴三桂听陈圆圆劝自己反清,看来是早就有预谋的,他感到自己很可能已经掉到了陷阱里,可这次带圆圆来的分明是丁浩,丁浩和太平军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呢?要不然就是圆圆想劝说自己投降,可能丁浩也并不知情。
吴三桂侧儿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心下稍安,他决定赶紧带陈圆圆离开这里,于是说道:“圆圆,你我夫妻一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的说辞我会认真考虑,这么大个事情需要详细筹划才成。你现在先跟我返回帅府,我们夫妻团聚,这个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圆圆冷冷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们的恩义几年前就已经尽了。我如今已经做了赵强的夫人,也决意终生追随赵强。”
“你!”吴三桂听了此言顿时恼羞成怒,也忘了自己身在险地,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从口中骂了出来。
圆圆冷冷的听着,声色不动。
在院子里的众侍卫在吴三桂进屋以后开始还紧张的戒备着,后来见没有声响,不由都面露暧昧之色,心想,我们王爷和夫人多年未见,到了一起自然要温存一番,不由放松了戒备,接着听到吴三桂怒骂,显然是夫妻二人发生了争吵,众人又都觉得尴尬,那管家以为是吴三桂劝说圆圆回府未果,所以才发火的,见他骂的难听,于是挥手叫众侍卫都退出院子,他和丁浩在院门口侯着。
那吴三桂骂够了,也不想再讲什么恩义,恶狠狠对圆圆说道:“哼哼,你还念着那小太监,好啊,今日我就擒了你去,看那小太监有什么办法救你,早晚叫我抓到你的面前,把他碎尸万段,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那圆圆怒道:“恐如不得你愿,赵强乃顶天立地的堂堂伟男子,怎么比也好过你这个虚伪懦弱的缩头乌龟。”
圆圆话音未落,只听里间门帘一响,赵强手拿一把扇子从里面出来了,口中笑道:“说的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
他用扇子指着吴三桂说道:“我说吴三桂,你知道刚才那番话是谁教给圆圆的了吧,告诉你,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不然今天你恐怕有来无回。”
吴三桂见赵强乍然现身,先是一个激灵,知道自己中计了,但他毕竟身经百战,立即就冷静了下来,他脑瓜急转,分析了一下局面,自己在屋外有几百名亲兵,而这间屋子的里间顶多能藏十几个人,再说赵强手无缚鸡之力,自己一招之下就可以将他擒获,只要抓住赵强,里面埋伏的人就不敢怎么样。想定了,吴三桂冷笑一声说道:“好个太平教主,果然是至情至性,为了圆圆,干冒风险到了我的辖区救人,今天走不了的恐怕是阁下吧。”
赵强笑道:“吴三桂,我既然敢来,自然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我还是劝你投降,何必死背着汉奸的罪名不撒手呢。”
“你少废话。”吴三桂怒道,接着他大喝一声:“来人,这里有刺客!”喊完,他一个健步扑到赵强身前,想抓赵强,圆圆见状惊呼一声,紧接着却看到吴三桂身子一晃,竟自行倒在了地上,原来,赵强料到吴三桂会狗急跳墙,所以手中的扇子一直悄悄的对着吴三桂,吴三桂扑过来时,他按动绷簧,将涂有麻药的钢针尽数打在吴三桂身上,吴三桂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这时候从里间冲出几个赵强的王府侍卫,上前将吴三桂捆绑了起来。
就在屋里行动的同时,在外面的丁浩和手下的兵丁也一起动手,制服了那参将和吴三桂的管家。吴三桂带来的亲兵也被一阵毒烟熏倒,均被埋伏的士兵活擒。
赵强和范文程、丁浩联手活捉了吴三桂,按照计划,赵强带人押着吴三桂返回云南,丁浩持着帅府的令箭将他们一行护送出贵州境界。范文程带着鳌拜和祖寿到了吴三桂的大营,宣布了朝廷的旨意,任命鳌拜为大帅,领兵回武昌整军,吴三桂的关宁铁骑群龙无首,对吴三桂也多有不满,乖乖的服从调遣,并没有乱起来。
吴三桂被生擒,清军也很快退出云、贵两省,云南之围解了。
~第九十五章 卸大任归隐桃园居~
尚大勇带兵到了云南,同李刚他们言归于好合兵一处,太平军声势大振,顾炎武也从外地赶赴昆明,众人从尚大勇那里知道了赵强复出,并暗中指导太平军取得高州大捷,击毙多尔衮和多铎,接着又得到消息,说赵强设计生擒吴三桂,云贵的清军已经退走的消息,均觉振奋,李刚当即派出探马,四处打探赵强的行踪,大家都期盼着赵强早日回到昆明,重新执掌太平军。
这一天,李刚召集内阁成员会议,商讨迎接赵强回归的事宜。
众人坐定,李刚发言说道:“各位大人,教主前番受清廷的暗算被囚,我等也受了蒙蔽,对教主多有不恭,此次教主回返,我自当向教主当面谢罪,请求责罚。”
尚大勇言道:“教主此番复出,一出手就为我们除了两大强敌,退了两路清军,居功至伟,尚某愿终生追随教主,永不相弃,只盼教主能早日回返,重掌帅印,带领大伙扫除鞑子,重整汉人河山。”
顾炎武说道:“教主受困期间,在下不得已充任教主,号令教众,如今教主回返,也该当我卸任,我愿听从教主驱策,共谋复汉大业。”
田精明说道:“我和各位一样的心思,不过当初教主主动让贤,经过这段时间,教主饱受挫折,又受天下人误解至深,是否愿意重掌权柄,也在两说之间,到目前为止,教主一直隐身不露,令人堪忧啊。”
李刚说道:“教主没有直接来见我们,估计是顾虑先前的误会,如今教主连退两路清军,立下奇功,什么误会都该烟消云散了,正是现身回归最好的机会。”
尚大勇叫道:“没错,教主的家眷在昆明,他老人家必定会回来,到时我们几个一起去求他,大不了跪在地上不起来,教主念及旧情,肯定会原谅我们,出任教主之位的。”
李刚说道:“不错,就是这个章程。如今南明朝廷已亡,我们太平军是最主要的抗清力量,正需要教主登高一呼,号令群雄啊。”
田精明说道:“如今我们以太平教的名义号令群雄似乎份量不够,该当想个其他的名目才好。”
“没错,我觉得教主应该称王,或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