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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老辣的嘛,而更让元林欣赏的是陆政东的头脑很清醒,有自信,但绝不盲目乐观,知道这对他来说只是小考,大考还在后面,真正的难题还在后面……
※※※
绵西市第三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在绵西大会堂胜利召开。会议的主要任务是选举绵西市人民政府市长。
大会执行主席由吴金泉、张新普等人担任,张新普主持会议。
陆政东等区委、区政府、区政协领导,原四大家离退休正职老领导,市检察院,市中院主要领导,市师范学院、市医专主要负责人出席会议并在主席台就座。
不是市人大代表的区委常委、市人民政府组成人员、巡视员;市政协副主席、市人大常委会办事机构、工作机构负责人列席本次会议。
会场内,黑压压坐满了参加本次代表大会的人大代表,主席台帷幕上,悬挂着巨型国徽,十面鲜艳的红旗分列两侧,显得格外庄严神圣。
在表决完总监票人和监票人的名单后,开始对市长候选人进行不记名表决,看着台下一个个正在填写表格的人大代表,党群副书记蒋炳明拿起了茶杯,轻轻咂了一口,翻开选票的红色封面,慢悠悠在陆政东名字上的空格处划了个叉,满意的看了看,又将选票合拢。
蒋炳明作为市里的三把手,也是争取过市长这个位置的,他是绵西土生土长起来的,可以做市长,那是他能够在绵西所能坐到的最高位置,出于平衡,现在市委书记基本都是从外面交流过来的。
虽然他也知道争取市长有难度,但输给一个小年轻让他心里无疑是有些吃味的……
投票开始后,两名总监票人率先向投票箱内投入神圣的一票,接着代表们依次投票,从主席台上的本次大会主席团成员,到市委市政府领导,然后是台下的人大代表,依次走过投票箱,投进自己的选票。
后面管诗章紧张的听着前面的唱票,他是知道陆政东面临的局面的,毕竟人年轻有很多选票反对陆政东当选,如果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有可能出现落选的局面。
等了一个多小时候,计票结束,在向人大主席团汇报后,总监票人大声公布计票结果:“绵西市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实有人大代表448人,参加投票的代表446人,符合法定人数。发出选票448张,收回选票448张。选举有效。收回的选票中。有效票445张,废票3张。现将得票结果报告如下。”
总监票人顿了一下。全场一片静寂,掉根针仿佛都能听到。紧接着总监票人声音抑扬顿挫的响起:“候选人得票情况,陆政东,赞成317票,反对101票,弃权30票……”
掌声雷动,这个时侯,就算蒋炳明也不得不脸上挂笑,用力鼓掌,因为台下的人都看着呢。
此时在后面的管诗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陆市长在绵西终于要掀开崭新的一页了。不过随即,他又感到好笑,他这个秘书,比自己的市长似乎还紧张……
茶杯大口喝水,张新普也是有些意外,作为选举的实际负责人,让陆政东当选,吴金泉是最高负责人,他是第二负责人,对于陆政东的当选,他心里有数,本来按照他的估计赞成票就在二百五十票左右,有确实支持陆政东的,有自己安排投赞成票的,这突然多出的将近六十票赞成票毫无疑问是某几个团体的倒戈,但偏偏又不知道是哪些人,而且这样算一下,真正支持陆政东的人大代表可不是个小数目了。
选票的多少这只是个小问题,让张新普担心的是不清楚谁倒戈了,陆政东能够在不动声色之间,做到了这些事情,这才是让他感到担心的。
而主席台上,蒋炳明的脸微微一沉,张新普慢慢吸着烟,瞟向陆政东,陆政东正微笑和身边的吴金泉交谈着什么,张新普看了他俩几眼,又收回了目光,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宣布陆政东当选为绵西市人们政府市长。
接着自然是陆政东作就职发言:
“当代表们往票箱里投进庄严的一票、寄托着一份份心意的同时,不仅饱含着真诚的信任,更让我承载着一种责任和使命。‘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在以金泉同志为班长的市委领导下,在市人大、市政协的支持和监督下,我愿将自己奉献给绵西这片生机蓬勃的土地,奉献给重情重义的绵西人民,在前任数任市长卓有成效的工作基础上,不断开创政府工作的新局面。
我深深感到: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并行不悖,改善民生的过程就是政府发展经济的过程,让绵西发展起来,也要让绵西广大的群众腰包鼓起来,这不仅是一种行政理念,而且是一种工作常态,需要全身心的、忘我的、真情的投入……
政府一班人将无愧于良心,无愧于使命,将四百万绵西人民的重托化成前进的力量……”
陆政东声音洪亮,气宇轩昂,不过讲话很是干脆,没有长篇大论,引得无数对这位市长并不太了解的人大代表们,都禁不住很好奇,都期待着这位绵西历史上最年轻的当选的市长究竟有什么高招来振兴绵西。
陆政东的发言很短,也并不是管诗章所写,而是他自己亲自操刀的,这不是自己个人即兴发挥的舞台,而是作为一个新当选市长的宣誓承诺,没必要滔滔不绝。
正所谓观其言看其行,真正要得到大家的认可,还需要他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干出来,当选市长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第16章烫手山芋
京城一栋大楼里,雪玉的同事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一上午老盯着手机看的雪玉,直到接了手机之后,才如释重负,脸上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如果在场的人知道一位将军被爱女逼得无奈下不但要关注一个小小的地市的人代会的情况,而且还要非常及时的给其通报情况,肯定会跌破一地眼镜。
沈如双也是魂不守舍,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张梦甜的电话时不时的打过来。
高塘一座大厦里,几位办公室的管理人员看着穿着一身米色套裙,米色的高跟鞋,显得很是高挑性感、妩媚靓丽的老板,老板似乎根本就没心思听她们在汇报什么,而且一向明朗的老板显得很是有些忧心的样子,这可是不多见,直到办公桌上那架仿古的电话响了起来,老板接过电话之后,随即就笑了,笑容如鲜花绽放,光彩夺目,艳丽难言。
云雾云江彤的住处,云江彤也是欣慰不已,微笑着的笑容上一行眼泪顺着脸庞悄然而下,这是幸福的眼泪,是为自己感到骄傲的眼泪。
而一边的林冬荷眼睛也如同进了“沙子”,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此刻,京城某处四合套院中,一位老人正听着秘书给他读着文件,不过老人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看了看时钟。直到陆政东顺利当选的消息传来。
不过秘书也觉得老首长就是老首长,看问题真是深刻,硬是把陆政东给丢在西河没怎么管,让他自己去扑腾,去打拼,陆政东也真是争气,不负老首长的期望,高票当选。
看到老首长刚才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有略略流露出的一点患得患失,这在老首长身上可是他从未见过,秘书心里也不由莞尔,老首长看似对陆政东不管不问,恐怕在其心里陆政东才他心里最看重,也是最牵挂的孙子辈。
陆政东也是心怀激荡,去掉代理市长的帽子之后,他也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束手束脚的了。
市区的远景规划图在这几个月已经基本做出了一个草案,陆政东对这张图纸并不陌生,这两三个月里,他也已经几度沿着规划的路线进行了实地考察。
整个下风口区域都是用颜色较深的阴影部分所笼罩,那代表的是工业区,市里上规模的几家效益比较好的企业都在其中。
并由于市区和几个厂区的相互扩张逐渐接近,整个市区很难向这边扩张。
“绵江是我们绵西市的一条水上动脉,给我们市里带来极大的运输便捷的同时,也是一道天堑,将我们市区隔断开来,成为我们市区的一条枷锁,注意,我指的是市区,不是指绵西市。”
分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一边指着奔涌的江水,一边侃侃而谈:“我们市区是依山而建,主要的城区集中在江北这一片,前有江水,后面是西延山,整个城市要发展,只有向西延伸和发展江南之地,而向西延伸也很难有大的空间,唯有过江,空间最为巨大……”
“而要发展江南,如何更为有效的链接两岸,就是关键,现在的渡船实在是很麻烦,也很耽搁时间,修建过江大桥就不能回避,但建桥的问题这一直都是一个问题。”
陆政东点点头,绵西希望在市区修建一座大桥,实际上是从解放的时候就开始了,西河省和交通厅的领导都多次上书国家要求修建这座大桥,但由于工程量大,又有一定的技术难度,一直没有争取下来,但对于这座桥修建的可行性研究实际上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启动。
十年前,省计经委向国家计委呈报了关于修建大桥的请示报告。但由于多种原因,大桥前期工作,陈振龙主政时期,这件事又摆上事日程,准备作为免息绵西市九五交通的重点工程,省计经委、交通厅在绵西联合召开了大桥初步可行性论证会议。
省计经委批准的初步可研论证会议纪要,明确要求地方对大桥桥头和两端引线要严加控管,不得修建任何建筑物,市委市政府也做了相应的批示,但未得到贯彻执行。
大桥的桥位受地质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很大,但已选桥位被用来建设万吨烧碱企业,并在引道两侧规划建设五万吨化工基地,新建年产万吨烧碱工程,距桥位太近,该区静风率高,排放的氯化硫等有害气体所形成的酸雨、酸雾长期浮在空气中,对大桥钢筋混凝土、钢结构都会造成腐蚀。这必将给大桥建设和营运带来污染腐蚀,危及安全和使用年限。
交通厅为此曾多次交涉,两任厅长亲赴调解,均无效,事情闹到省委杨书记那里,副省长江碧清按省委杨书记的批示,亲赴绵西进行协调,交通部终于批准了项目建议书,正当前期工作完成工程可行性研究,争取国家组织评估后立项决策的关键时期,又遇到了来自某些部门的更大阻力。
化工基地的选址也有些技术上的要求,要找一个新的地方,势必也会增加投资,延缓建设周期,所以也是拒不让步,有的公开向绵西政府发文不同意现场办公“纪要”;有的向地方领导发传真电报不同意桥头化工企业搬迁。
一时间,桥头化工企业的基础建设继续进行着施工,原定应远离的盐酸罐装车间并未远离,原本规定桥位两百米范围内不再增加任何建筑的规定也没有得到落实,被迫另选的引道用地又被占据,规划的化工基地正在加快建设进程。
化工基地是张新普任市委书记的时候,通过省化工厅从部委争取下来的项目,这是由上级财政直接投资的,最受益的是檐口区,而大桥是陈振龙通过交通厅向交通部争取的,大桥建成之后,将对绵西市江南沿线起到极大的带动作用,受益的是整个市,不过资金还无影无踪。
陈振龙积极争取这个项目的时候,恐怕都没有想到一件原本简单的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从绵西长远发展来看,修好这座大桥,显然要比一个化工基地对发展的贡献要大得多,早一天修好大桥,那就早一天能够带动绵西江南之地的发展,其实这一点绝大多数人都清楚,只是面对这样的局面选择了绕开。但不同的利益诉求和不同的观念也导致所做的结论截然不同。
陈振龙没想到大桥的选址和化工基地选址会出现重叠,化工基地是张新普在市委书记任上能够拿得出手的大手笔,是张新普引以为荣的一件事情,要另外选址,也就意味着争取下来的后续资金不会再有,而且很有可能就此夭折,已经煮熟的鸭子飞掉,这绝不是张新普所期望的。而化工厅也不希望辛苦争取下来的项目泡汤,檐口区也更不希望这么一个可以下蛋的大基地就这样溜走,所以是力主大桥易址或者是先拿下化工基地再说。
但在交通厅和交通部的专家看来,易址就意味着桥的跨度增加、配套的公路建设增加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那桥的造价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更深层次的问题是各管一段的两家部委之间互不相让,也就导致省里市里都难办。
特别是市里,对这些部门都是不想得罪,也不愿得罪的。
陆政东也不禁苦笑,这是神仙打架,市里遭殃,市里夹在其间是左右为难,于是陈振龙和吴金泉也就只有缩起头,左支右挡,于是这个烫手的活就落在了他手上。
的观点其实就是代表了市里边这些大部分人的一种观点,囿于现实而缺乏长远眼光,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谁也不知道今后十年发展会有多么快,而绵西的建设将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