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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些问题上,这才是东欧剧变的最根本的东西,老百姓希望过安定而又丰衣足食的生活,这才是历史发展的潮流,堵不如疏。他的这个思路是一贯的、明确的,虽然中间会有调整和反复,但是都没有偏离这个主线太远。”
陆政东的话并没有纠结于苏联解体的问题上,而是开宗明义直奔主题:“这不是我的观点,而是一个高屋建瓴的政治老人的判断,其实苏联垮不垮台并不影响他的这个基本判断。加上姓社姓资的问题,这个问题争论的时间不短了,已经影响了整个国家经济的发展,这样的局面让其再也坐不住了,才会有这篇文章的出炉,这个报社还会继续发表这样旗帜鲜明的文章,这既可以看着是试探,是想观察一下大家的反应;也可以看着是一次舆论准备……
小舅,现在京城舆论是一统天下,似乎是一边倒的优势,不过依我看,就是这个报社发几篇文章,京城的一统天下也根本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这篇文章出来之后,也没谁敢立即就站出来反驳。但是在接下来的文章里却终于说了一句在下一篇评论中,终于说出了当时根本没人敢提的一句让有些人忍无可忍的话:如果我们仍然囿于“姓‘社’还是姓‘资’”的诘难,那就只能坐失良机。
这话一出,就点燃了战火,双方直接就掐了起来,不过一方是风轻云淡、从容淡定如同三天打鱼两天三网一般,偶尔发表一两篇文章,可另一方却是群情激奋、群起而攻之,而全国其他的媒体、记者、官员以及老百姓都围观着,沉默着,各不相帮,静观事态的发展,成为当年的一大奇观,陆政东对此记忆尤为深刻……
“不但如此,后面肯定还会有跟进的动作,我估计下一步落脚点肯定会放在姓社姓资的问题上,一定会提出计划和市场只是解决问题的手段,是建立在社会化大生产基础上的商品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换句话说就是计划与市场可以结合使用,从而在重大的理论突破,以求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姓社姓资的争论。
这应该是第二步,估计会在一些比较重大的会议或者重要节日会提出来,比如纪念某位领导人诞辰或者建党六十周年这样的日子。以这种方式明确这一点。这实际上是在这篇文章的基础上大大前进了一步。
虽然这其后估计国内国际的形势变化还会有所争论,但大局已定,责问改革开放的势头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回光返照而已,很快就会消沉下去的。”
陆政东很清楚,即便是这个理论突破并没有一步到位,多少带了一点妥协的味道,但也是为市场经济的确立进行了一次过渡,是对改革开放的理论基础上的一次重大突破。
保守力量一边倒的批判从春天一直持续到夏天,不但没把人家给批倒,反而被人家大大的赢下一局,这对保守力量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从那以后,对这些文章的批判和围剿也暂告一个段落了,直到苏联八一九之后又强势反弹了一下,但也只是昙花一现,陆政东也希望通过这样一个节点再次引起云江民的重视……
“在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准备之后,那就是第三步了,就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正式提出坚定不移的进行改革开放的方针,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估计这整个过程也就在一年左右的时间内。这样三步走,基本上也就能解决问题了。”
陆政东在京城落难的时候,一直也想着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就没少琢磨这些事情,对这段历史和掌故是了若指掌,所以是娓娓道来。
“我为什么这么讲,是基于一个判断,那就是新一届党代会要在明年召开,虽然时间现在还没确定,但是按照惯例,一般都是在下半年召开,在这之前肯定要完成全党思想上的统一,如果思想尖锐对立,这大会根本就没办法开,这基本需要在大会召开前半年左右完成,以留出时间进行最后的理论准备和人事上最后的斟酌和拍板以及大会的其他各项筹备工作。”
“小舅现在完全可以不相信我所讲的任何东西,但是可以看事情的发展轨迹,真要是连一个小小的报社都奈何不了,几篇文章都驳不倒,又何谈其他?
现在京城里看着是热闹非凡,其实这不过是虚幻的热闹,是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出手,改革开放已经十余年的时间,这已经深入人心,群众有致富奔小康的强烈意愿,这就有群众基础,思想基础也是迎合了时代发展的潮流,十余年的改革开一直主持大局,这中间有多少干部基础?想来也不会少吧?现在是形势不明,大家都还在思考还在观察,一旦情况逐渐明朗,振臂一呼,情况会如何?……”
这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云江民听完陆政东这番话,心里也是有种石破惊天的感觉,虽然这分析之中的有些判断显得很是有些武断甚至有些偏颇,但是整个分析却是一针见血,丝丝环扣,入情入理,入木三分。
这完全像是一个在政坛浸淫多年、洞悉政治风向的老道的政治人物,可陆政东才参加工作两年多,并且还是在农村工作的年轻干部,他是从那里知道这些东西的?为什么会如此言之凿凿?
陆政东的表现,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这个外甥,甚至是无法理解,因此云江民没有急于说话。
他必须重新评估面前这位外甥,慎重的评估一下他所讲的这些……
第63章石破惊天(下)
云江民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政东,这些东西你是从那里了解到的?是不是听别人谈起的?政东,事关重大,我希望你跟我说老实话,不得有半点隐瞒……”
云江民不相信这些高层的政治动态不是陆政东所能想得到的,陆政东肯定是在什么地方道听途说而来。或者是有什么人点拨过陆政东。
陆政东看到云江民郑重其事的表情不由一笑,看来他所讲的,云江民虽然还是挺怀疑他所讲的,但是总算是听进去了不少。
达到了这样的目的他得见好就收了,得想办法把自己泄露的这一通天机给圆过去,让云江民不再追问这些,于是想了一想扬了扬手里的报纸说道:“小舅,这很多东西也就是通过电视广播和报纸和杂志了解的,其实就是这一篇已经把他想要说的和将要想要做的,就说的清清楚楚。
了解了这些自己再好好的琢磨了一下,能想到这些其实也没啥难度,也就是一个心态问题,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真是放弃改革开放,那就是对其最重要、最引以为豪的政治生涯的全盘否定,这绝对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所以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开倒车,看着改革开放的局面被完全葬送。
就连我们那小地方那些稍微有点见识的干部,都知道他老人家三起三落,认准了的事情不会轻言放弃,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很难走回头路的。”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小舅,我知道我这是班门弄斧,但是如果事情真是按照这样的轨迹发展,我想到了却不敢讲,那我岂不是太对不起小舅?到时候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反正我这也是给也不是给家里讲,只是让小舅你参考,能多一个看问题的角度,也是尽尽我这个晚辈的一点心意……”
云江民点点头,沉思着,陆政东的话不无道理,京城闹腾得很凶,但是也都是些前台的小角色,真正的大人物基本上都是隐身于后,自己的父亲如此,其他家的老爷子基本也如此。隐身于后,不代表着他们心中没有想法,而是伺机而动,不让自己走进死胡同。倒是大哥跟自己更有些人走得太近了,在有些事情上似乎有些太冒进了,真要是判断出现了偏差,那到时候肯定是难以收场。看来是得在观察观察风向再说了……
想到这里云江民微微抬了台头说道:
“政东,看来是真是长大了,这些年跟着你妈吃的苦没白吃。接下来几天,我有些事情,你走的时候我不一定能送你了,你妈的事情有我们,回去好好干,你越是干得好,你妈才能安心养病……”
陆政东点点头,今天能谈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接下来外公一家会怎么样做,这就需要等待了……
※※※
陆政东初五一早就直飞省城,他初七就得上班,节后第一天,他这个乡长要是不到堂肯定说不过去,所以他再牵挂母亲,也不得不走了。
陆政东从机场出来就直奔汽车站,他可不想再在省城呆上一晚。
省城到长滩的客车要走几个小时,陆政东到了车站边上就准备顺便在旁边的小店买点吃的和报纸杂志,好在车上消磨时光。
只是他刚过拐角处,就看到几个男子围住两个女子,两个女子穿得挺时尚,也挺漂亮的,但是脸上都带着惊慌,一个男子发现他注意着,恶狠狠的瞪着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对着另外一个男子打了一下眼色,转身面对他:“哥们,兄弟最近手气不好,手头紧,给点零花钱花花,识相点,敢乱来,老子就放你的血,大过年的可不要自找麻烦。”
其中一个叼着烟,玩着一把弹簧刀,说道。
陆政东不由一愣,他以为是小混混调戏良家姑娘,原来是遇上抢劫的。
陆政东打京城回来,自然穿得不错,显然是被当成大肥羊了。既然撞上了,也想顺便在他这里捞一票。
无妄之灾啊。
陆政东看着几个人,干这些行当的基本上就是在腊月天好好的干上几票好过节,这几个家伙倒好,大家还在过春节,他们却“上班”了,看样子真是穷疯了。
只是这几个家伙是选择错了对象,陆政东心里估摸了一下,对方三个人,凭他的身手,只要解决了拿刀的,应该不成问题。
叼着烟的男子见他没动静就晃动着弹簧刀,另一个就准备来夺他手里的小包,太不专业了,陆政东那包的手顺势一抡,啪的一下就打掉了男子手里的刀,脚一撩,就重重踢在抢他包的家伙膝关节上,然后拧住叼烟男的一肘,手一翻,陆政东对他拿着刀威胁他很讨厌,一下就卸下了他的胳膊。
正拿着从两个女子那里抢到钱的家伙听到惨叫才刚抬头,就被陆政东一脚给撩翻踩在脚下,电光火石之间,三个家伙就被解决掉。
“谢谢你……”
刚刚被抢的两个女子从地上捡起皮夹和钱包,对着他说道:“你真厉害……”
女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一件粉红色的中长呢子外套,下面一条紧身黑色棉袜,露出套着黑色棉袜的浑圆膝盖和曲线优美的小腿,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看样子对于他的身手很是佩服,说话间抬手将额前的几缕因为弯腰掉下的乱发揽到精致的脸旁。然后有些后怕的抚了抚胸前,优雅的动作使酥胸前本就鼓凸凸的丰满更加凸显。
女子马上似乎又觉得有点不妥,眉稍挑了一下微微笑着,不着痕迹的把手当在胸前,艳红的小嘴更添诱人的风采。
另外一个看着成熟一点的女子,长长的秀发挽在脑后,高挺的瑶鼻,一对润红的香唇中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乳白色的风衣、棕色的高跟鞋更衬出她高挑的身材。
陆政东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女人非常会打扮,好像对自己的身段容貌非常了解,总恰如其分的用衣服衬托出自己的美。不过性格也未免太冷傲了一些,道谢的时候,脸上也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两个女人很打眼,走在那里都是焦点,也难怪会成为目标。
这地方就在车站的大门不远,几个家伙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这动静早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车站里的警察和保卫科的人很快就过来把几个家伙带进了治安室……
一阵耽搁,陆政东也就堪堪赶上了到长滩市的末班车。
“你……也到阳河,真巧……”
陆政东坐在车上看着报纸,等着发车,听到旁边一个女声响起,陆政东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碰到的粉红色女子,刚刚在治安室笔录的时候,陆政东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张梦甜,于是也笑着招呼了一声。
张梦甜笑起来非常好看,眉目之间多了一点成熟的,比一般少女更多了一点风韵。
“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张梦甜一边看了看车票在他旁边坐下,一边说道。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很快乘客坐满,车就出发了,出了站,却开得如蜗牛一般,售票员开着门大声的招喊着客,整个车内拥挤不堪,乘客们也都不耐烦,都吵吵着,只是司机售票员是久经考验,为了多捞外快,根本就是当没听到一般。
车厢里很是拥挤,过道上的人为了多一点空间,更是一个劲的朝座位上挤着,尤其是看到一个容貌相当不错的女子,谁都会忍不住要占点便宜,她就是吃力地把侧着背想往外扛也无济于事,整个人慢慢被压得朝他靠近,车很颠簸,张梦甜胸前那软软的一大团,时不时的压到陆政东身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