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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记?”
“林书记早就交待过,张书记党性强。这一点不用怀疑。”
罗理智看着还是颇为犹豫,道:
“可是,张书记毕竟与此事有关”
“这是林书记定下的章程,他的眼光,还用得着我们怀疑?”
罗理智似乎还是不放心,坚持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妥当。”
敬新明打断了他的话,道:
“这是纪律,不必说了。”
“好吧,我这就叫小王开车去。”
罗理智口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却并不是太服气,安新是副省级城市,这一块素来是明亮副书记在抓,这次出马却由敬新明带队,按理说敬新明对安新情况并不太熟,而且安新情况又非常复杂,敬书记并不是办理此案地最佳人选,可是林书记却偏偏就点了敬书记的将。
到了市委大院,敬新明先给杨铁军打电话,只道有事要见张泽高,却并不道明什么事情。杨铁军当了数年纪委书记,懂得规矩,也不多问,给张泽高打了电话,道:“省纪委敬新明副书记到了安新,要见您。”
张泽高最近心里也是挺烦的,特别是省里不声不响就把吴凤娟给调整了,说明省里对市里的工作不是很满意,而此时纪委来人多半不是好事,心里就有些烦躁,可是作为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他也有许多不自由,比如平常人遇到灾难,可是害怕,可以伤心,可以悲痛,可是张泽高就不能有这些情绪,至少不能在部下面前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
“老敬来了,你和他是熟人,你接待就行了。”
张泽高是省委常委,当然有资格说这个话。
杨铁军道:“他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你。”
张泽高心里一惊,略为沉吟,道:
“既然这样,请敬书记到我办公室吧。”
张泽高与敬新明倒是相熟,敬新明也是老纪委了,办起事情来也不含糊,是相当历害的人物,林紫山派他带队到安新,意味着安新肯定要有重要官员落马。
坏事一件接一件,这让张泽高心里一阵恼火。
敬新明来得极快,从接到电话到上楼不到十分钟。
进了办公室大门,敬新明还是规规矩矩的道:“张书记,你好,有些事情要给您汇报汇报。”
张泽高已经明白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寒暄过后,敬新明从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道:“张书记,这是省纪委的材料,事关安新金湖区委书记姚志。”
张泽高锁着眉头将材料看完,半响没有说话。
敬新明是经验丰富的办案老手,一点也不急躁,随手拿起烟,取了一枝烟递给了张泽高一只,点上之后,自己才抽上了。
两股轻烟在办公桌前袅袅升起,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分开。
张泽高头脑里闪现了无数的念头,随后又将这些念头果断地扔在一边,道:“既然省纪委有了足够证据,林书记又有明确意见,市委全力配合工作。”
敬新明道:
“林书记的意思,要将姚志带至省城进行双规,这样利于姚志彻底交待问题。”
罗理智暗中观察着张泽高,据检举信上以及省纪委了解到的情况,安新水很深,依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悄悄将姚志带走,然后再通知安新市委,而现在这样做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最简单的办法是林书记和张书记直接通个气,纪委直接带走人,可林书记却没有这样做,林书记如此做,估计也是为了保密吧,罗理智如是想。
但这其实不是理由,林紫山不事先给张泽高打电话,这里面充满了玄机,张泽高能够理解到,而罗理智由于层次不到却是不明就里。
张泽高想了一下道:
“这样办,请市委办打电话给姚志,让姚志到安新宾馆谈话,你们从宾馆带人走。”
打通了电话以后,敬新明还是客气的讲了一些场面话,就与杨铁军一道离开了市委,准备到安新宾馆守株待兔。在去安新宾馆的路上,罗理智心里仍然有些忐忑:“如果有人提前通知了姚志,事情就复杂了,又会像上一回一样无功而返了。”
只是他看到敬新明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又回想起张泽高的态度,也就没有开口提出此事。
等到顺利地将姚志带上车,罗理智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不禁暗自佩服遥控指挥的林紫山的高杆。
市纪委书记杨铁军接到省纪委通知,参与调查组协助配合省纪委敬新明副书记的工作。
从安新到北汉的路上,杨铁军一直在琢磨着此案子,心里疑云不少,姚志是金湖区委书记,与不少安新领导都有密切往来,换一句话说,姚志关系网极宽,特别是和调走的安新的那位党群副书记关系更是不错,而且还有非常敏感的利州矿业,在这种情况之下,省纪委直接就双规,而且让自己参加专案组就显得很有魄力。
不过,杨铁军隐隐也猜测到省纪委让自己参加的缘由,或许让市纪委参与,就是给案子定位吧。
一行人并没有回到省纪委,而是到了北汉市城郊五一六厂的招待所,敬新明与杨铁军寒暄了几句,就将杨铁军带到自己的房间,介绍了基本情况,然后道:“我们现在是让姚志主动交待,还在给他机会。但是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心存侥幸。”
杨铁军自然之道姚志侥幸的理由,看样子还想着有人会想办法救他出去,于是道:“不管口紧还是口松,只要证据确凿,就一定逃脱不了法律制裁。”
敬新明点了点头,道:
“老杨说得一点不错,现在姚志受赌罪已是板上钉钉子,跑不掉了。”
敬新明眼神一扬,道:
“案子已经有了突破?”
敬新明用手指了指手腕,道:
“关于姚志的举报一直都没断,但是一直都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线索,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举报者提供了姚志所带的手表,并附了照片,我们了解了一下价值两万多,受贿所得。”
根据举报者提供的线索,省纪委暗中将送表之人带到了北汉市,掌握了第一手材料之后才采取了这次行动。
杨铁军一下就释然了,之前虽然举报姚志一直都没断,但一直都没有真正有价值的线索,而姚志也很狡猾,在很多事情上处理得很干净,纪委明知他可能有问题,但是由于没有线索,加上其背后之人,一直没有敢妄动,怪不得纪委这一次行动如此坚决,果断,原来如此!
金湖区在市里的几个区虽然算是经济较落后的,但是和许多县里相比,那还是发达得多,作为一个副厅级的区委书记,决定的项目工程都是以千万、亿为单位,恐怕平常根本就没在意腕中的手表价值几何。
被双规之时,这块表顺理成章被省纪委收缴了。此时人证物证俱在,光是凭着这一块表,从刑法上就可以按受赌罪论处了。
就敬新明顿了一下道:
“现在这块手表是突破口,有了这个突破口,那就好办。”
敬新明的话杨铁军清楚是什么意思,杨铁军虽然不是一直在纪委工作,但在纪委工作的时间也不短,对纪委办大案的思路、手段很了解。除了展开天罗地网收集证据以外,也还有些隐秘的手段。
在法律意识越来越强地今天,纪委等部门办案都明确规定不准各部门搞刑讯逼供,也不准搞疲劳审讯。刑讯逼供容易留下伤痕,搞不好要出人命。纪委、公安、检察院这几个部门凡是头脑灵活一些地,都不愿意用刑讯逼供这一招——因为公家之事,把自己搭进去就太不值得了。
而疲劳审讯不会留下伤痕。而且只要把握好度,一般不会搞出人命,所以,纪委面对双规对象之时,在政策攻心、威逼利诱都不能达到目的,就会采用疲劳轰炸,凡是有资格被双规的,多数都是有一官半职的人物,这些人平日里养尊处优。身体已经被惯坏了,若是两、三天不能睡觉,十有八九会顶不住。
杨铁军暗中叹息:
“姚志在经济问题上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确实是很有一套,很难让人抓住把柄,但是恐怕姚志万万没有料到手腕上的这块表却成了送他进监狱地通行证,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杨铁军没想到,但陆政东却是知道,在网络发达的时代,一些官员带着手表参加会议的照片往往会出现在网页上,在网络上被称之为“表哥”,让网民们把表的价值给抖露出来,让不少官员都是栽在一块小小的手表上。
陆政东在一次和安俊义闲谈的时候,谈到一些细节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很多东西,比如手表,还有眼镜,这些东西看着是小玩意,实际上动辄就是上万,上十万,一般的干部就靠工资收入根本就不会舍得去买,而这样关于表的证据出现在纪委,说明安俊义对陆政东的这个闲聊是上心了的……
敬新明说着又继续道:
“省纪委最近又收到多封检举信,这是关于表的,另外这一箱子都是的,从我们初步调查的结果判断,金湖区里涉及的人不在少数。”
杨铁军摇摇头,这个姚志实在是……
姚志小聪明是有,但是好大喜功,霸道横行,真正搞工作不行,所以在金湖实在是搞得天怒人怨了,有又有这样的证据,恐怕姚志就是再有后台也救不了他了……
第26章局面初定
姚志被双规之后,并没有立即解除职务,采取的是内紧外松的策略,但金湖区已经是传遍了,甚至都有顺口溜在街头巷尾流传了:幺儿当了权,金湖真是乱,区委修得真好看,牛皮吹得天都转,可惜百姓快讨饭,锰矿交给利州干,等于幺儿自己赚,送给领导好升官,幺儿带头这么干,干部都把好处占,金湖全被收刮遍,矿工命比纸还贱,百姓死活没人见,好在纪委立了案,幺儿总算滚了蛋。
幺儿就是指姚志,“姚”和“幺”谐音,在安新,称呼除小孩外的人为幺儿是一种极为蔑视的称呼。
“老林,你客观地说,安新,特别是金湖区情况到底如何?莫非真是成了洪洞县,没有一个好人?”
省委书记江如衡看了看案卷,想起前两天去医院看望省里的一位老领导的时候,说起了这个顺口溜,这样的顺口溜都传到省里了,说明流传很广,说者是有心,而听者更是有心,江如衡也担心案件的规模越搞越大,此时的闽南,同样的一个副省级城市因为走私正在刮起一场足以震撼全国的大风暴,牵连进去的干部之多,级别之高,实属建国以来罕见。
如果安新那边也搞出这么一个大案子,贝湖省里也很难看了。所以今天听完姚志的案情介绍以后,若有所思地问林紫山。
林紫山放下了手中的汇报材料,道:
“从省纪委掌握的情况看,姚志在金湖确实是搞坏了风气,收受钱物很普遍,甚至已经成为一种风气,大家都收,如你不收,会被认为是异类,很多普通的工作人员甚至是才参加工作的大学生都如此,还有就是姚志在金湖大搞政绩工程,劳命伤财,对金湖发展影响十分巨大,这一点金湖的很多干部群众反映也很强烈。姚志是金湖区的区委书记,这个职位可是与方方面面都有接触,多牵出一些人也很正常,这一次省纪委查得很彻底,姚志先后交代了十多来人,有名有姓,有职有位有十几个,主要是集中在金湖区,市里的包括矿业局和电力局的两个副局长,够得上刑责的有六七个,绝大多数都在灰色地带。”
姚志被省纪委双规之后,案件的审理进展很是顺利,如同杨铁军猜测的那样,姚志很快就在纪委调查组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也供出了不少人。
江如衡听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就放下心来,他知道林紫山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没有牵连出市里或更高层次的人,这是江如衡最愿意看到的。
于是道:
“对腐败分子我们不能姑息,特别是象姚志这样吹、卖、贪,天良丧尽,人性泯灭的害群之马,如不严加惩处,这种情况如任其蔓延下去,党将不党,国将不国!我重申两点,对腐败分子一是绝不留情,二是绝不手软,一查到底,然后放下包袱,轻装前进。”
江他说得不甚明白,林紫山却听得很明白。他道:“对于不够量刑的同志,我建议交由安新市委处理,通过此案,看得出安新市委还是经受得住考验的。”
林紫山与江如衡共事也有些年头了,知道处理这样的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如何拿捏分寸,对于情节严重的必须严惩,而对于其他一些可惩可不惩的,考虑到期收钱的背景和情节,以及初犯,把问题交代清楚,上缴财物,还是以教育为主。这样不扩大打击面,有利于局面的稳定。
江如衡道:
“我同意你的意见,张泽高同志在沙州工作多年,熟悉情况。我相信他能正确处理此事。”
江如衡沉吟了一下,又道:
“泽高同志作为市委书记,大度谦逊不恋权位,属于谦谦君子,但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