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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西原市局牵扯其中的人员。
但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是,中纪委的人把他带到这个连他这个老西原也叫不出名的地方时,并没有人和他进行任何谈话,而是把他晾在哪里,问一遍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人,人家也是毫不理会。
这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不安起来,直到一个清矍的老者进来,丢下一句话,让他好好想想在西原市局这些年的事情,他才知道事情远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或许是市局的吕金波为了争取宽大乱咬人把自己咬了出来?
石中军脑海里急速的转动着,从中纪委的动作看,这应该是掌握了绝对确凿的东西,完全照图索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抵赖的余地,到这个份上,为了少判几年,完全是有可能乱咬人的。
吕金波这个怂货真不是玩意!
不过,就算是吕金波影影绰绰听到一些风声,但石中军知道吕金波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具体事情,更谈不上掌握证据。
作为一个从事多年公安工作的人来讲,他审讯过的人不计数,如何应对纪委、检察院,他非常的熟悉,也非常的有经验,想用讹的方式诈出自己的底来,那是痴人说梦。
何况,现在自己最大的软肋刘雨梦他已经安排出去了,虽然说不上死无对证,但查无实据是没问题的,所以石中军还是比较笃定。
可是,他很笃定,对方似乎比他更为笃定,把他丢在这里,根本就没管他,时间久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一天两天,一连三天,对方丝毫没有主动要找他交代的意思。
难道对方也很清楚自己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把自己隔阻在里面,在外面满世界的找罪证?
有本事儿就拿出证据来直接定自己的罪,指望自己主动交代,纯属做梦!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帮中纪委的有多大能耐想要撬开自己的嘴巴!
石中军非常清楚,只要咬紧牙关,这一关就能挺过去,真要是挺过这一关,按照组织上的说法,这也是对干部的保护,之前的事情也就真正做了一个结论,是经得起检验的干部,说不定今后还能有所寸进……
一直过了四天,那位清矍的老者才终于又现身了。
“石中军,给你的时间够长的吧?事实上,自己做过的事情其实并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久该想得很清楚了,只是你愿不愿意想,愿不愿争取主动而已,是吧?”
石中军心里冷冷一笑,若是他还是不讲,这老者应该会讲这些天他们在外面又发现了些什么,以这样的方式来讹他,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我说这位同志,你也知道,要做点工作,总是会得罪人的,你也不能偏听偏信,我石中军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还不至于和那些人为伍。如果说你们怀疑我和徐良一案有关联,那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不是那种人,和徐良除了工作上的正常往来,并没有其他其他任何的非正常往来,如果硬要说有关联,确实我在有些工作上没做好,没有能及时发现金顺会所竟然是藏污纳垢之地……”
清矍老者一听却是淡淡一笑:
“我有说过你和徐良的案件有关联吗?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关于你的事情,我们给贝湖省委的报告是另案处理,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因为徐良的案子把你请到这里来的。”
清矍老者的话很简单,但在石中军心里却是犹如一声炸雷响起。但脸上他却是丝毫没有改变,这或许是另外一种诈他的手法。
石中军也暗自警惕,这个清矍的老者很是有些道行,这样的突袭换了别人肯定会在神情之类的暴露心底里的想法。
不过他是注定会让对方失望的,所以对方又继续说道:“老石你是公安出身,平常怎么审讯是内行,没有掌握证据,也能通过审讯得到想要的证据,不过你们公安办案和我们纪委办案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们纪委面对的都是领导干部,没有相当的证据,是不会请你到这里来的,何况,按照你的级别,本来还不够格让我们中纪委来操心。”
石中军也是争锋相对:
“按照你的说法,这意思是准备直接把我移送司法机关,然后直接定我的罪?”
清矍老者也不以为忤,依然淡淡一笑: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纪委的办案,纪委所作出的结论,将会是你定罪量刑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参考,也就是说你在这里所交代的算是可以从轻的情节,这个程序我们必须履行到。”
石中军依然不为所动:
“这位同志,你说讲的我清楚,但是我以我的党性原则担保,我没有那些问题,所以也用不着这样。”
“石中军!你也有脸提党性原则?!你同刘雨梦是什么关系?你在西原人和小区的那本护照是怎么回事?你用化名钟君石存在建行的钱是哪里来的?”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清矍老者似乎听到他用党性做保证极为震怒:“若不是徐良,你也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过我手的都是副部以上级别的,之所以你能享受这样的待遇,是因为你的问题比徐良严重得多!”
作为中纪委纪检室的主任,江信元倒是没说假话,基本上也是副省级的他才会亲自上阵,而眼前的石中军,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良多。
而江信元也很清楚,石中军之所以这样死硬的挺着,也就是因为刘雨梦这个关键人出逃了,可是他没想到刘雨梦虽然是走了,但是刘雨梦之前还是背着他做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和徐良的人发生交集,虽然线索不多,但这就为他留下了很好的突破口。
而石中军的表现也证明了他的判断,这个一直嘴硬,反侦察能力相当强悍的石中军,在这大冬天里,出汗了,这就说明他的问题不小。
江信元甚至敢肯定,石中军一旦交待的第一个问题肯定不是自己这边已经掌握的问题,他有这个直觉,越是这样嘴硬的一旦被攻克,只怕吐出来的东西会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甚至比那个副省长问题还要大,所以他才会亲自出马。江信元清楚,只要突破石中军的心理防线,可以说那简直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会交代,作为专业搞这方面工作,这些年这方面他见得太多了。
有些时候甚至都不想把问题深挖下去,倒不是想要袒护或者隐藏什么人,实在是这些事情一一深挖下去,盘根错节,枝蔓丛生,这个案子就越来越难以收口,就像一个已经交待了十次八次受贿,每一笔都是上百万,然后他又回忆起了还曾经住院或者春节收受过某人多少红包,作为办案人员,这很难办,因为牵扯太广,很难结案,对被查地也会影响非常负面的影响。
“如果你愿意,这边党纪部分调查结束之后,我们很快会移送检察机关的,你自己很清楚你的事情有多严重,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江信元抛下这句话,转头就离开了,这是他使出的杀手锏之一,这个时候,估计自己会判死刑的总是希望能判死缓,判死缓的希望判无期,无期的希望判有期,有期的希望判得更短一点,由不得他们不去想。
而对于这个反侦察能力超强的前公安局长而言,江信元使出这一手,也是利用石中军自认自己反侦察能力很强的这个感觉,自己往里面跳……
当然,江信元并不认会就只有这一手杀手锏,用这一手能突破石中军的心防就足够了,要是不奏效,他自然还有其他杀手锏……
石中军的心真是乱了,这几天之所以一直把他晾在这里,是刘雨梦还没找到,而现在终于开始找他谈了,是不是刘雨梦根本就没有出国,而是在中途下了飞机?结果被抓了?
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知道他护照上的假名?怎么会知道银行存款他的化名,这些都只有刘雨梦知道。而如果刘雨梦真的在他们手里,就她那娇滴滴的样子是肯定扛不住的,想来也是会把什么都交代吧,如果是那样,如果他不争取主动,那真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但石中军又怕这是一个局,一个经过精心筹划的局,目的就是让他自己往里跳,但不管如何,石中军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真的乱了……
第73章突发情况(四)
石中军的心理不知不觉的再发生着变化,而对于江信元来讲,他也能很清楚,对于石中军这样的人来讲,必须要做好其负隅顽抗的准备,这一点他极具耐性。
他见证了太多的如同石中军一般的人,那些人地位比石中军高,权势比石中军大,但是只要被请了进来,再狠再横的人最后都被攻破,江信元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石中军那已经有了一条裂缝的心防会越来越脆弱,并最后完全垮掉。
只是江信元都没想到石中军会比他想象的要脆弱,在江信元和石中军谈话之后,石中军由原来的死挺变得有些患得患失,特别是一想到死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于是在不知不觉间由过去一言不发,逐渐也想找看守他的人说说话,似乎也是想从中反探出点什么信息。
江信元自然马上就知道了石中军的变化,但他并没有动作,而是继续冷着石中军,不但他冷着,让下面的人也继续冷着石中军。
石中军的问题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全国政法系统现在有些不好的苗头再抬头,也是引起了高层的高度重视,高层是下决心以徐良、石中军为突破口,深挖严查,以起到震慑作用,而这样深挖严查。
为了减少震荡,石中军的案子肯定是不会和徐良的案子同步进行的,反腐要反,但地方上的发展也不能不顾及,这一点高层的要求很明确,这也就意味着他有足够的支持和足够的时间来办理。
对于石中军,江信元没打算直接从正面突破,让他交代自己的问题,而是打算从侧面入手,利用他担心被判处死刑的想法,让石中军交代他所知道的其他情况,一旦这一点被突破,石中军自身被突破那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磨去石中军原先预想的很多东西,特别是与世隔绝,让他完全变成了聋子瞎子,这样严重的信息缺失也让他对自己的判断越来越没有底气,而纪委的人不管他如何询问,旁敲侧击,人家根本就不以理睬,根本就没有想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东西的想法。
这实在是太让他难以忍受,常话讲度日如年,可在石中军看来度日如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他现在的感觉是度分如年,一分一秒都觉得很难熬。
在这样的状态下,石中军自己都没觉察到,他如同自言自语一般找看守他的人说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终于惹得原本如同木头一般的看守他的人都“忍不住”了:“要不是两件案子重在一起影响太大,你以为你还能呆在这里?”
石中军听得这句看守他的人不经意间不耐烦的气话,心里却是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这比那位中纪委的负责人和他说的话对他冲击还要大。
这句不经意的话在石中军看来是透露了很多天机,首先是他的案子和副省长徐良的案子都很重大,不然不会如此讲,虽然副部和正厅之间只相差半级,但是实际上在各方面是相差最为巨大的,这样讲,实际上市表明就纪委掌握的情况看,他的问题比徐良的大,不然按照他的级别,他应该是要移交省纪委。
而从他在进来之前得到的情况,徐良显然早已经放弃了抵抗,力争着宽大处理,再加上他的副省级的天然优势,一想到这里,石中军心里更是有些惶然,上面是不是真正掌握了他确凿的证据,准备把他作为杀一儆百的典型而处以极刑?
石中军是越想越胆寒……
石中军可以不相信中纪委那位负责人的话,可对于看守的话,他认为真实性很高,因为看守他的这个年轻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六七岁,口音也不是京城的,想来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抽调出来从事看守这样的外围工作的身份很低的人,而且看那木讷的样子,显然也是属于一根筋的角色,也就只能看看人,不可能担负其他工作,何况又是在不耐烦下的口不择言,所以真实性应该还是相当的高,所以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开始动摇了……
而事实上,石中军这一次还是错了,那位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看守实际是正儿八经中纪委的干部谭凯翔,而且还是一位在中纪委干了将近十年的干部,实际年纪已经三十四五了,只不过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很显年轻而已。
这张娃娃脸让谭凯翔是从大学毕业之后是憋闷了好久,就因为这张娃娃脸,进入中纪委之后,他就没能轮到有挑战性的任务,原因很简单,稚嫩就没有权威,他这张娃娃脸显然没有这项工作应有的威慑力,所以只能从事一些辅助性的工作。
而这一次,江主任却是让他把自己整理得更为年轻,让他来担当一次重要的角色,他自然也是希望能够有所斩获,谭凯翔对江主任是很佩服的,江主任办过很多大案要案,从来就没有失手,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