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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黑暗似乎开始收缩,天边已是隐隐泛出白色。只是那黑暗却是渐渐向中间凝聚。
整个大珠山上的所有飞禽走兽均是狼奔豕突,夹着尾巴慌乱的望山下窜去,留下了一地的黄白之物。半山腰上,众人看的目驰神摇,耳旁的炸雷一个接着一个,直震得心跳加速,身形摇摇欲坠。甄姜见了大惊,忙让吴忠吴勇二人护着没有武功的众人向山下躲避,有多远走多远。
众人此刻顾不得多说。知道在此亦是帮不上忙,连忙跟着往山下而去。甄姜见众人均已下山,方轻轻松口气,待到转目一看,却猛地发现甘媚儿和吴氏却是未走。
甘媚儿也还罢了,多少有些内功的底子,可吴氏一点内功都无,怎么也偷偷留下了,不由大急,厉声道“倩姐怎的还在此处。你毫无内功可言,在此危险地很,赶紧下山”
吴氏脸色苍白,却是坚定的摇摇头。道“香儿已经由甄逸老爷子夫妇抱了下去,我已无牵挂。先生以友朋待我,朋友此刻处于危险之中,我岂能独生?妹子不必多说了。”言罢。脸上已是一副决然的神情。
甄姜还待再劝,旁边貂蝉却是轻轻拽了拽她衣袖,微微的摇了摇螓首。甄姜神色复杂的看看她,轻叹口气,却是走至吴氏身边。握住她的手,度过一道真气。原来她们几女在此,也是有任务在身的,就是合力帮忙维持外围大阵的抗力。只是此刻多了吴氏和甘媚儿两人,却是要加以分心照顾了。
吴氏其实刚刚已是强撑了,只觉一股厚重至极的气势压在心头,烦闷的直欲吐血,但觉心跳时快时慢,感觉如同那绷紧地琴弦一般,似乎马上就要断了似得。此时得了甄姜真气之助。只觉身子突地一轻,呼吸顿时顺畅许多,转头对着甄姜勉强一笑,便又重新望向峰顶。
蔡琰和貂蝉也一左一右站在甘媚儿身边,各握住她一只手,合三人之力抵御。甄络却是和大乔双手互握。真气在两人体内。早已连成一片。
和柳飞经过双修的,真气均出自一脉。且都是由柳飞所授,自然可以畅通无阻。所以她二人看似实力最差,其实却是最稳妥的。
天空中的黑云已是慢慢形成一个巨大地漩涡,大小却正好将整个帽子峰笼罩着,其他地方的天空却是正常无比,晴空万里。
由黑云间落下的闪电却是少了许多,只是每次落下的,却均是粗壮上许多,帽子峰地外围大阵,已是微微摇晃着。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落下,每一下,大阵均是一阵抖动,然后费尽的将之卸下,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金猱和百草俱是毛发直竖,蜷缩在一旁,只有金翅一直傲然站立,眼光中颇有一股睥睨之气。玉龙雪蛇却是和柳飞在一起,对外面偌大地动静如同不闻,只在柳飞怀中安静的待着。
天空中的黑云愈发低了,猛然间,一道极粗的青芒闪耀,众人只觉眼前霎时一片光亮,什么也看不到了,不约而同的闭上双眼。耳际随即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甘媚儿和吴氏身子齐齐大震,脸色猛地一红,瞬间转白。
其余几女亦是身形连晃,众女大惊,睁开眼来看,但见帽子峰顶除了大阵护持所在之外,周围一圈的树木、山石俱皆东倒西歪,靠近内圈的干脆成为了齑粉。这一震之威,凌厉至此,众女均是面露重忧。
精神内,柳飞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脚踏罡步,已是单手持瓶而待。只是时不时的喷出一口真气以助鼎内最后的孕丹之火。刚刚那一记天雷之危,他自是感应到了,盖因他所布之阵均是由他地心法驱动,故而一受外界冲击,便会立时感应。
只是此时,他实在是无法分心了,咬咬牙,立时断了和帽子峰顶防护大阵的感应,全神贯注以应付目前的出丹。
神农鼎中,此时轰鸣之声已是渐不可闻,只是紫气越来越盛,最后竟是通体紫气氤氲,光耀长空。映的精舍内所有东西都是一片紫色。
精舍内香气馥郁,柳飞感到鼎内丹药已成,不敢怠慢,咬咬牙,面色凝重,单手打出出丹阵决。阵决打入鼎内,但见神农鼎外已是如同水样的天地元气,霍的一顿,然后瞬间便急速将整个鼎身裹住,嗡然声中,一道紫光冲天而起,一颗丹药已是出鼎飞出,舍内香气笃然大盛,天际间竟似隐有梵音响起。
柳飞将手一招,那飞出地紫光已是嗖地一下钻入玉瓶之中。柳飞大喜,方待要收第二颗,却猛地脸色大变,霍然将另一只手举起,向上虚抬,似托千斤。
原来丹出之际,天空中的黑云已是聚成一个硕大地漩涡,满空的闪电俱皆不见,沉闷的竟无一丝动静,只是突然自漩涡中心处,突现一道紫影,直直的向着精舍内落下,外面的大阵,在紫影一触之下,竟是猛然一亮,瞬即便即崩溃,那紫影只是微微一顿,便直接击在精舍上的蓝光护罩上。
护罩顿时一阵猛烈的晃动,蓝光急速的闪烁几下,瞬即黯淡下来,竟是马上便要碎裂一般。柳飞此刻这一掌却是及时的将护罩稳住。蓝光大盛之际,与紫影相持片刻,方同时消散。柳飞慌忙又是一掌挥出,护罩方始又现蓝光,只是却是淡了很多,却是一块布阵的晶石碎为齑粉了。
半山腰处,众女却是如遭重创,齐齐闷哼一声,甄姜面色煞白,蔡琰、貂蝉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甄络大乔眼中神光黯然。吴氏和甘媚儿却是齐齐喷出一口鲜血来,委顿在地。
甄姜大惊,喝道“全部过来”众女不敢怠慢,急速到了甄姜身边,甄姜让众女手挽手,合力以接。面色凝重的道“我们且往山下稍移,外围大阵已破,我们在此多留无益”众女齐齐点头,缓步向山下移动。
甘媚儿在旁大急,虚弱的道“那公子怎么办”甄姜看了她一眼,只是轻轻摇摇头,脸上却是甚是平静。众女均是平静。甘媚儿见众人俱不说话,不由泪珠儿在眼眶内滚动,紧紧的抓住身旁吴氏的手,却听吴氏也是平静的道“先生功参造化,应可无事。若有意外,他怎样了咱们边也怎样就是。何必惊慌”
甘媚儿闻言一呆,随即了悟,脸上神情亦自平复。众女这边已是缓缓后退,只觉的似是突起大风,风声凄厉,一阵阵的波动不断随着她们后退。将至山脚方停,互相搀扶着,纵目往上望去。
却见那边,蓝光虽是微弱,时闪时灭,却始终顽强的亮着,遂放下心来。甄姜道“众家姊妹,莫要松手,大家齐齐运功,先将各自伤势自行疗治一下”众女点头,俱皆盘膝坐下,运功疗伤。吴氏虽不会内功,此际处于众女牵成的环中,却是如同一个导体,自有真气在体内流过,缓缓修复所伤的经脉。众女虽是已处山脚,却仍是感到阵阵的气浪自山顶泻下,压体欲裂,如同鬼啸般的风声竟是无曾断绝,刮面生寒。
精舍内,柳飞却是已经成功的收了第二颗丹药,此时,他也是呼吸粗重,遂内力仍是源源不绝,但身子却已是自脚腕以下,俱已没入地面,在神农鼎四周踩出一圈深深的印痕。
他长吸一口气,又是打出一个阵决,神农鼎嗡然作响,又是一颗丹药跳出,柳飞赶忙摆动玉瓶,要收进瓶中,却猛觉心中猛跳,不敢怠慢。左手抬起,虚空画圆置于头顶,瞬间,便感到一股沉浑至极的压力压来,这股压力中竟是尚带着一股奇异的感觉,竟似是带着一股精神力,柳飞只觉压力大增,那颗丹药便停在玉瓶口处,滴溜溜的旋转不停,却是始终落不下去。
正在此时,耳中却闻听一声脆响,如银屏炸裂,但觉心神巨震,护持之阵已是被瞬间击破。
山脚下,甘媚儿首先醒来,抬眼往上望去,却猛地瞪大眼睛,惊呼出声。众女闻声醒来,齐齐看去,却顿时一片惊呼,肝胆俱裂。。。。。。。
第一百八十五章:追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追忆
众女纵目远眺,峰顶那处,此时却是再也没有了丝毫蓝光,但见一片紫气翻腾,显见护持阵法已是尽破,顿时面色均是一片惨白。
精舍内,柳飞一觉阵破,心中大叫不妙,随之便感到一股重愈泰山的力量与自己直接相触。身形猛地一顿,已是自小腿以下,尽没入土中。眼前金星闪耀,胸闷如裂。
一时间,不待细想,暗暗咬牙,神念动间,瞬即与乾坤界连通。只觉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直涌上来,与那股力量相抗,竟是一时难分轩轾。
此时从外看来,柳飞便如托塔天王般,一手向天,浑身浸湿,掌中却是托着一个蓝紫相间的光球,另一手持着一个玉瓶,瓶口尚自有一颗紫色的丹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柳飞得了乾坤界之助,两眼猛地一亮,趁机深吸一口气,口中咄的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右手勉力一招,那颗丹药终是落入瓶中。
便在那颗药进入瓶中的同时,黑云中却是又一股紫电落下,柳飞身子巨震,再也无力收丹。但觉耳际轰然一声,左掌之上的三股力道已是合而为一,瞬间冲入乾坤界内,四溢的气浪霎时便在房内形成一股莫可御之的旋风,整个精舍瞬间便已成飞灰,神农鼎被这股气浪所动,猛地一跳,已是轰然倒地,紫光白雾顿敛那鼎眼看着已是霎那间恢复原始大小,鼎身黯淡无光。柳飞如遭雷噬,身子巨震间,已是一口鲜血喷出。仰天而倒。
天空中,雷声隐隐,却再也没有闪电落下,风力却是大盛。黑云四散,不多时。便已布满天际,一道细长的晶亮划过,大雨滂沱而下。
帽子峰顶,一片狼藉,所有山石树木,几乎尽为齑粉,到处是一片烧灼痕迹。昔日一个大好的隐士修身之地,已是尽数毁于一旦。
山脚下,众女痴痴的立于雨中。久久不动。均是望着峰顶,脸上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整个大珠山上,经此一劫,鸟兽绝迹,草木为焦,到处可见碎裂地山石。处于峰顶天劫中心的柳飞焉有命在?
柳飞在时,众女只觉天地间处处皆趣。在帽子峰上,直如神仙之境,浑不知天上人间有何分别。今日此时,却唯觉一缕魂魄飘飘荡荡。竟不知该往哪里依住。
良久,甘媚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喊“公子啊”已是仰天便倒。众女闻声而惊,眼中始方有些活气,甄络与大乔上前将媚儿扶起,互望一眼,却见对方眼中均是一片绝然。
吴氏此时却是忽然动了,踉踉跄跄中。竟是直往山上而去。只是粉颊一片苍白。两眼满是迷离。她此时脑中纷至杳来的,尽是柳飞将她救回来后地片段。
香儿拜父、峰顶小酌、天狼来访、屋中独处。柳飞与她虽话语不多。然处处的平等尊重,温言关怀,历历在目。当日屋中误会,却是柳飞地独特安慰,天山一行,却不忘自己身体之恙,素日里,一桩桩。一件件的琐事,此时竟是串成一幅幅活生生的动画,在她脑中不停的播放。
柳飞给予的那种感觉,是她活了二十六年来不曾有过的,怜惜、爱护、尊重、平等、温暖。她曾无数次的迷惑,以为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家就是这个样子,可这一刻,却突然又被无情地粉碎了。
她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可悲,前半生都是为家族的延续而活,与姐姐一起嫁了孙坚,进了洞房都不知自己那个夫君长的是何模样。只记得当晚,那人醉醺醺的进来,将***吹灭,然后便是疼痛伴随到了凌晨。自己便从一个少女成了妇人。
然后日日如此,孙坚待自己却是极好,自己也认为所有人一生都是这样的,那么便如此吧。看看外面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一双双浑浊无望的眼睛,她曾经认为自己很幸福,后来大姐有了儿子,自己有了女儿,更是坚定了她地想法。孙坚那时候却是名震中原,自己也曾为此自豪过,自家夫君是个大英雄。只是每次这个英雄丈夫出去,却都让她心惊肉跳,生恐他一去不返。还好,自家的夫君毕竟是英雄,每次都是凯旋而归。但一次次的离别,一次次的担心,却让她有些心力交疲,她曾进过言,她只想守着丈夫,女儿安心地过着平淡的日子就好,哪知夫君很生气,呵斥自己不懂事。说什么好男儿功名只向马上取,他是要做大事的,还要做很大的官的。因为他是孙坚。是孙氏的家主。
直到有一天,他拿回来一个玉玺。吴氏记得很清楚,那个时侯的孙坚不再像个英雄,满脸地贪婪和欲望,和她以前见过地那些商贾没什么两样。他说,上天让他得到了这个,他便要去拼,因为他想要做皇帝。那晚行房,他很兴奋,她却依然很疼,但孙坚是从不问她意见的,这种事只要他想,她必须服从,哪怕她很疼。
只是,就因为这个玉玺,终于有一天,大姐地儿子回来大哭,说她们的夫君死了,因为别人也要那个玉玺,大家都想做皇帝。于是,夫君死了,姐姐死了,姐姐的儿子死了,只剩下自己,抱着女儿,走投无路下,只能跳湖而逃。
她本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