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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闻听柳飞出言,又得众将求情,方才缓声道“今瞧在柳公与众位将军面上,权且罢了,若再犯吾军令,定不轻饶。”二人连忙称谢。孔明问起详情,二人说了,又道“只是那董荼那、阿会喃二人俱是绕山而走,吾等追之不及,被其走脱,实是不甘。”孔明瞪了他二人一眼,方道“那二人吾早已擒下了。”
二人大惊,忙问其故。诸葛亮道“吾早料汝二人恐有异动,已遣冷苞、邓闲二位将军于山后埋伏,专俟敌酋来投。今已是早已擒下。”众人方始大悟,俱皆拜道“军师神算,吾等拜服。”
孔明自使人将董荼那、阿会喃二人带至后面,好言相抚,嘱咐莫再反叛。二人俱皆感恩,连称不敢。孔明放了二人回去,二人自往小路投去。旁边柳飞微一沉思,向孔明低声说了几句,在孔明的愕然中,却是随后而去。出的帐来,唤过金翅,径往董荼那、阿会喃二人追去。
原来柳飞记起后世所书,这二人被擒获后释放,待得诸葛亮二纵孟获时,因擒拿孟获,而最后被孟获所杀。虽说那只是小说演义,但这二人最终死于孟获之手,却是不假,自己当往告诫一番。另外,此处既有孔明用兵,于军事上并无需自己在旁。那不妨径往孟获军中,隐于暗处观察。如有什么异动,也可早一步知晓,预作提防。
却说董荼那与阿会喃二人,出的蜀军大帐,唯恐孔明改变主意,急急投小路而走。那小路狭窄难行,几个随从扶持着,正自走地满身是汗,忽的觉得天空一暗,几个随从已是大呼起来,语音惊骇。
这二人正自心惊胆颤之余,闻声差点坐到地上。面青唇白间,抬头看去,却见一白衣人正自负手立于前面,身旁却站着一只一人高,甚是凶恶的大鸟。那只大鸟双瞳,金光闪烁。站在一边却显得甚是高傲,昂着头,明显是藐视地眼光。钢翎铁羽隐泛金色,脚爪粗壮,十个爪勾竟亦是闪着森森的乌光。极似传说中的神鸟。
柳飞见二人惊惧,温和一笑,道“尔等不需害怕,某是为救尔等性命而来。”董荼那和阿会喃二人相对一眼,方有阿会喃撞着胆子,颤声问道“不知先生是何人也?”努力咽了一口唾沫,方才接着问道“吾等性命又。。。。。又怎得了?”柳飞微微一笑,道“吾乃青城山,隐神谷谷主。汝等回去之后,若是孟获再次相召,切莫前去,否则定有性命之忧。吾言尽于此,听与不听,悉由尊便。”说完,也不再多加理会。轻轻一怕金翅,金翅长鸣一声,双翅展开,柳飞纵身而上。金翅大翅急扇两下,已是腾空而去。
董荼那与阿会喃等人,被金翅带起的气流,吹得站立不稳。漫天的飞尘中,咳声连连。待得尘土尽落,眼前早已无人,唯余空山寂寂。众人相互对望,俱是满面惊骇之色,只觉如同身处梦中。几疑方才之事,非为真实。只是个个满身的尘土表明,绝非虚幻。那人能御使那般神鸟,必不是凡人。想及那人所说的,不由心中栗六。几人对望一眼,更是加快脚步急行去了。
柳飞乘着金翅,不多时,便看到了孟获的大营。找个隐密之处落下,将金翅打发走,自往孟获大营而来。本想抓个士卒,换身行头,但放眼看去,却均是黄发紫须,(pen)头跣足之士。看看自己一身装扮,只得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此际天光大亮的,便是要潜入,也是不得,只得先找个地方容身,待得晚间再探。
轻风送晚,玉兔西坠。暮色已是渐渐笼了上来。孟获大营之中,左一堆,右一堆地篝火燃起,军士们已是开始埋锅造饭。柳飞暗暗观察,只见这蛮兵大营,颇是有序,并不如原本想象中那般松散。显见这孟获当是很有几分治军地本领。
此际四周已是慢慢的暗了下来。山野之中,林木密集,影影绰绰的,如同传说中的妖魔俱皆跑了出来。一种莫名的声音在山野中飘荡着,随风吹了过来,如同鬼泣。柳飞听的暗暗皱眉,心中亦不知这声音,到底是风声,还是动物的鸣叫。只是听来实是有些阴气森森的。
他换了个地方,继续看着大营。这会儿虽然天已是全然黑了下来,但大营中篝火甚明,却非进入的好时机。柳飞也不着急,耐下心来等待,直过得一个更次,才见众蛮兵三三两两地回了各自帐篷。专门有蛮兵灭了火烛,只是在外围仍旧留着几堆。几队巡视地蛮兵,将一些蒿草投进火堆,顿时冒起一股股的烟气,隐隐带着呛人地辛辣之气。不多时,整个大营已是渐渐安静下来。
柳飞在暗处踱出,侧耳听去,方才那声音却是已经不见。眼见大营中士卒,多是已经休息,当下展开身形,闪身而进。以他的身法,展开于这暗夜之中,实是无人能觉。便是有那巡夜的戍卒,虽觉眼前似有白影晃动,但再眨眼间,却又什么也没有。月光暗影之下,唯余山野间夜枭的呜呜声,和草丛间各种虫儿的吱吱声。
柳飞身形晃动,急速的在各个大帐之间穿动。几息间,已是接近中军大帐。此处守卫却是极多。三五人一队,不时相互穿插而过。大帐内,烛火明灭,帐中人却是没有休息。
柳飞觑个空挡,急展无形身法,一息未停,已是到了帐后暗影处。左右看看,并无人发现,遂凝气于指尖,对着那牛皮大帐,竖指一划。那皮帐登时便被划开一个小口,跳动的火光,已是自缝隙中透出。
柳飞先是侧耳听去,帐内却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粗豪的声音正在发问,想来定是那孟获。却听的孟获道“觋(xi)尊,今晚可有所得?”那声音虽是发问,却似是极为恭敬。柳飞心中不由大奇,遂将眼睛凑上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已是暗吃一惊。
第二百八十八章:暗窥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暗窥
却说柳飞潜入孟获大营之中,来至中军大帐,却听得孟获正与人交谈。只是以孟获身份之尊,在和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居然异常尊敬,柳飞大是惊奇。遂偷眼看去,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正见正内火光掩映之下,一个粗壮的汉子正高踞而坐。一头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乱发上戴着一顶紫金冠,紧紧的扎束着。两个大大的金环,垂挂在两耳上。上身穿着一袭大红锦袍,从背影看去,甚是雄壮。这人却正是南蛮孟氏族长孟获。
让柳飞吃惊的是,明明孟获在说话,但帐内却是似乎并没有其他人。难道孟获是自己在呓语不成?柳飞又侧耳听去,果然竟是还有一人的呼吸,只是微不可闻而已。顺着呼吸声看去,终是在一角的暗影中发现一个人。
那人正站立于大帐的角落中,火光照射不到之处。又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故而乍一看,很难发现。再加上这人似是练有一种特殊的功法,呼吸声竟是微不可闻,而且呼吸节奏竟是与常人不同,总要隔上许久,方才换气一次。整个人便尽皆笼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余一双眸子,闪烁着森森的冷光。只是那双眸子怎么看也不似活人该有的。眼中一片死气,波澜不生。
此际闻听孟获问话,那人并未走出,依然是隐在暗处。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却是传出,“族长勿需打听这许多。只管专心于战事便好。本尊之事若需族长相助,自会开口。”这人话音一出,便是带着一股冰冷的意味,仿若自九幽之处吹出的寒风。且语气毫无尊敬可言。
孟获身形动了动。柳飞在后见他放于案几下面的手,使劲握了握。想来亦是心中不忿。却见他长吸口气,仍是恭声道“获知道了。只是此次,觋尊随军而行**找寻灵媒,获只恐不能为觋尊尽力,故而相寻。绝无探听之意。还望觋尊恕罪。”
那人口中“哼”了一声,道“如此最好。我黑灵教虽托身南中,然仍是属于客卿之位。族长若是知晓太多,亦是无甚好处的。本尊也是一片好意,望族长明白。”
柳飞眼见孟获身形微颤。显是强忍怒气,闷声道“如此,多谢觋尊”那人又冷冷地道“若是族长再无吩咐,本尊这便告退了。”孟获起身,以手抚胸躬身道“恭送觋尊。”那人点点头,黑袍闪动间,已是出了大帐,径往后面一个帐子走去。
那人一路行走,飘飘悠悠的,竟如风送浮萍一般。显然是一种独特的步法。只是在这夜之下。暗影森森之中,浑不似生人。于路之上,但见到他地兵士,俱皆以手抚胸,跪地行礼,面上均是一片虔诚之色。
柳飞目送着他,一直到了最后面一个独立的大帐方止。耳中听的这边帐内,传出一声陶器碎裂之声,接着便是呼呼喘气的声音。凑近一看。却是孟获正自在发着脾气。此时。孟获已是在帐中踱来踱去,显得甚是烦闷。身形转过,却是看到了这位蛮王的面目。
隆眉豹眼,狮鼻阔口,虬髯满面,相貌甚是威武。只是此时正自满面怒气,眸中凶光闪烁。外面守卫的蛮兵闻听里面动静,连忙奔进,却被孟获挥手赶出。自己犹自踱来踱去的。嘴中尚自低低自语着。
柳飞微微沉吟。纵目往那个觋尊地帐篷看去,却见那边似有着微弱的光亮。显见那个觋尊也是未曾歇息。耳听帐内孟获已是高声唤来守卫。吩咐洗漱,便是要安寝了。柳飞不再在这浪费时间,纵身往那觋尊帐子掠去。||||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个觋尊极是不妥,便要过去,一窥究竟。
才刚至那帐子附近,柳飞便察觉到一丝能量的波动,空气中似乎有些奇异的震荡。似是有些天地元气,正往那帐中聚集。只是这股元气很是奇怪,并不是自己所修的那种,而是带着一股沉闷之气,隐隐有股腐败气息。
柳飞心中暗凛,不敢贸然靠近。隐于黑影中,细细查看一番,方才展动身形,附于那大帐的暗影里。先是侧耳倾听,里面却并无练功之人所特有的吐纳之声,反而是方才于林间潜伏时,那种怪异的声音,低低的响动着。
柳飞这才知道,原来方才这觋尊,竟是也隐藏在山林中。而自己竟是没有发觉,可见这觋尊隐踪匿迹的本领,实是非同小可。依着前法,仍是将大帐划开一个小缝。此次柳飞却是极尽小心,不敢弄出一丝声音。他暗暗觉得这觋尊有着不俗地本事,虽然不似武功,然其特异之处,自己也是摸不透,唯恐被其发现。
凑近那个缝隙看去,却见大帐内一片黑色,连那燃着的烛炬,竟然也是黑色。火焰跳动之下,将那觋尊的身影,长长的映在帐篷上,犹如变身的恶魔,随着烛火跳动而飘动不停。
帐内甚是整洁,除了一个蒲团外,便只有一个案几,再无他物。整个帐内地面之上,似是主人极其爱洁。铺着整块的兽皮,上面点尘不染。那觋尊此时却是现出面目,柳飞只看得一眼,心中便兴起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便好似自己进了坟地,看到了一具死去多日的尸体一般。
那人一张脸,呆板至极,面上竟是满布死气。柳飞若非见他行走自如,且亲耳听到他说话,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死人。此人看不出年岁究有多大,灰白地面孔上一丝皱纹也无。只是鬓角间,隐见几星碎白间杂。身上那袭黑袍布满弯弯曲曲地字样,却又不是常见的道士所谓的符咒。大袖之下露出的一双手,满是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十指干瘪,毫无血色,直如鸟爪一般。指甲几有盈寸,此时两手捏着奇怪的印式,跪于案几前,口唇翕动间,犹自发着那种怪异的声音。仔细听去,仿若在呼唤着什么。
案几上,摆满了一些木剑木刀、小人雕马之类的,竟似是小孩的玩具一般。正中间却有个木刻地小人,做孩童打扮。雕刻地极是传神,两个冲天小辫,浑身肉滚滚的,显得粉致可爱。盘膝坐在那儿,两手互拍。胖嘟嘟地脸上,眉眼俱弯,似极欢愉。只是那笑容,却透出一股诡异。
柳飞注目那木刻小儿的时候,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不禁转头他顾。只是转头之际,心中突地一动,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似是自己漏下了什么东西一般。眼见周围草虫唧唧,并无不妥,便又探头来看。眼睛方凑上,猛然间似是对上了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满是狡黠残忍之色,毫无半分生人气息。饶是柳飞修炼有成,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头猛地后仰,险险便喊了出来。
脚下微微使力,身子已是闪至一丈开外。暗自戒备中,觉得怀中白蛇玉儿,也似是极为不安的扭动着。柳飞紧紧盯着那帐子,只待那人出来,便要会他一会。只是等了半响,也是没什么动静。心中惊疑间,吸口气,定了定神,却见并无什么不妥,伸手轻拍玉儿,以示安慰。玉儿方勉强沉静下来。
在这暗夜的山林之间,一个满是黑色的大帐之内。一个如若死尸般的人,对着一个摆着小儿的案几,低声咏唱;空气中那丝死灵之气,腐败的气味,残忍戏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