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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疼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看向黄叙,道“黄小兄感觉如何,可是轻快些了”
黄叙听得柳飞向他问话,忙趋身前拜,道“多谢先生活命之恩,叙万死难以回报,请先生受叙一拜”说着,已是跪了下去。
旁边黄忠亦是拜倒,道“先生活犬儿之命,大恩不敢言谢,唯有异日图报,亦请受忠一拜”
柳飞见状,忙袍袖一拂,将二人托起,道“休要多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汉升与黄小兄快快请起”
众人进亭中落座,天权、天机二道向柳飞辑首道“真人成全之恩,弟子等感激不尽。异日但有所驱,五玄观上下必戮力以尽,万死不辞”
柳飞摇摇头,道“我等相交,实是机缘巧合之至。天意如此,却是不必执着,二位道长即为道门精粹,当自有所悟”
随即对张仲景道“先生对飞所用之术,必是不解。某适才所用乃内气也。先生大家,当知人体五行,自生阴阳二气。天地之间亦有精纯之元气。吾只是利用特殊手法,借天地元气而培人体之精气。缩短疗治过程而已。”
见张仲景有些明白了,又道“其实黄小兄此病,若只用药物亦能治得,只是拖延时日太久,非经年不得愈。目下,只需按方进补,每日再辅以气疗,则百日可愈”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方,交与张仲景,派人准备所需之物。
待的安排完后,才又取出一方交与张仲景,道“此乃此病详解,先生大家,自不必飞多做赘言,一看便知”张仲景连忙接过,细细看过,片刻后,脸现恍然,已是明了。
柳飞道“答应先生之医术学卷,日后自会派人交至天权道长处,先生可于此处收验,教化医师以救世人。”张仲景心中激动,忙自谢过。
诸事说毕,柳飞方向黄忠道“汉升可是想好,如何安排,某却实是要离开了”
黄忠略一踌躇,随即脸现坚定,趋身跪倒,道“忠受大恩,本不应奢望,然小儿可怜,实有一事,还望先生能怜而允之”
柳飞眉头一蹙,将他扶起道“汉升莫要如此,有何事但说无妨”
黄忠起身,又是迟疑了下,方道“忠求先生能收小儿为徒,一来保全他的性命,二来若能得先生教诲,忠死也无憾了”
柳飞愣了愣,微微沉吟。黄忠紧张得看着他,只怕他说出个“不”来。半响,柳飞方转头望向黄叙,道“汝父欲要你拜入我门,你却是如何想法”
黄叙自听得老父所求,便已是激动的不能自已,此时听问,哪还迟疑,翻身跪倒,道“叙若能得入先生门下,万幸也。还望先生怜叙悲苦,收归门下,叙自当发奋,不敢堕了先生之名”
柳飞缓缓道“若入我门,修我之艺,却是要吃的千般之苦,且必须与汝父分开,你可受的?须知一旦决定,便不能后悔了的”
黄叙抬头看了看老父,黄忠忙向他点点头,目光中大是鼓励。黄叙道“即入先生门下,自当遵守先生之命,叙决不敢违”
柳飞看着他,见他父子二人俱是坚定,遂叹了一声,道“罢罢,吾便遂了你的心愿,今日起,你便是我第三徒了”
黄忠大喜,忙请柳飞坐定,让黄叙重新行过拜师大礼,正式入了柳飞门下。天权等人俱向黄忠道喜,言中颇多羡慕之意。黄叙则自行站到柳飞身后,满面兴奋。
柳飞又对黄忠道“汉升日后将作何打算?”
黄忠微一沉吟,方道“前有乡人刘磐多有帮助,曾相邀于忠,今犬子得先生垂怜,收归门下,心无挂碍,欲投之以报前意”
柳飞点点头,道“那刘磐可是人称『八骏』之一,刘表刘景升之侄?”
黄忠道“正是”
柳飞点头,道“汉升前往报恩,自是应有之意。然吾观刘景升虽为良才,却无大志,能治政却不能守土,非明主也。汉升若是信得过某,我有一言相告,可肯听否”
黄忠面色一凛,正容道“先生哪里话来,忠受大恩,自思难报。先生若有驱驰,忠万死不辞。”
柳飞道“如此,汉升可先往投之,以报前恩。待到时至,自有人持我令牌,前往见你,到时,汉升可自观之,若觉可辅则请辅之,如何?”
黄忠起身,叉手道“黄忠领命,绝不敢违。但请先生放心。”
柳飞摆手,道“此非吾命,只是与你多个选择,汉升可自决之”言罢,站起身来,环环一礼,道“今次相聚,甚感相得。飞因俗事缠身,这便告辞了。叨扰道长多时,却望海涵了”
天权、天机哪敢受礼,忙侧身还礼,连称不敢。欲再苦留,却是不能。
当下商定,柳飞自与甄络出城驾雕而回。黄忠随后先送黄叙至襄阳与柳飞汇合,再往刘磐处。几人拱手作别。直送至城外,方才各自回去。
第五十七章:归途
正文 第五十七章:归途
柳飞与甄络二人与众人辞别,自往山中寻来,唤金翅来接。
甄络虽年幼,然自小矜持有礼,适才在众人面前哭泣,甚感施礼。唯恐柳飞不乐,此时,见柳飞对自己仍是温笑晏晏,心中方始安定。
金翅收到呼唤,不久即至。二人胯上雕背,冲天而去。甄络想家,于途中风景便不再多看。只是偎着柳飞,心中回思这两日所行所遇,只觉生来未有之所奇。日后再想如此,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心中难过,几要落下泪来。
柳飞见她不乐,初时以为她想家之故。待到相问,甄络却只是不语。柳飞虽诧异,却也无法,只得催促金翅加速。
不多时,二人便已回襄阳。
到得家中,甄络向姐夫辞别,自跑去后面瞧娘亲去了。柳飞也至甄逸处问安,自到院中亭子坐下。
将自宛城所得方牌取出,细细思索。半响,将方牌合于掌间,双手忽动。十指忽按忽挑,犹如起舞。一道道蓝光,划着诡异得排列,打进方牌之内。
那方牌浮于空中,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待到柳飞最后一式阵法打入,那牌子“嗡”的一声响,蓝光乍显急收。慢慢落下。
柳飞伸手接住,低头看去。见那牌子在自己神炼之下,竟毫发未伤,材质端是怪异。要知一般物质便用常火烧炼,亦会溶解,若是自己的气精之火,定是直接化为虚无。所以能以炼器的材质,可以说,皆为罕见之物。
这牌子在自己神炼之下,竟是毫无损伤,且竟能顺势将分子排列调整,修补残缺,端是奇妙。此际,这牌子卓显朴质,古意盎然。内中蓝光流转,似有水流在不停转动。
柳飞微一沉吟,将其挂到一棵小树之上,随手取了块大石,扔向小树。但见那石头堪堪飞近小树,便突地一顿,然后瞬间化为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柳飞面露喜色,上前将牌子收起。他心中对甄络颇是喜爱,唯恐自己离开后,小姑娘受到伤害,便一直想如何给她设置些保护,却终不得法。那日见了这方牌后,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刚刚便是以此牌特质,利用其本身九宫序列,将九宫遁阵刻入其中,以保护佩戴之人,又将双清法阵刻入,使之具清尘、清脑之功。更将一个被动攻击阵法刻入,一旦遭遇攻击,便会自动进行攻击。如此,除他之外,佩戴之人便再无被人伤害之虞了。
当晚,甄姜回房。夫妇二人偎在榻上,甄姜忽然问起这两日,他与甄络行踪。柳飞便一一说了,甄姜却是微有所思。柳飞问起,甄姜方道出因由。
原来甄络回来后,对母亲竟是极为依恋。惹得甄母开心不已。但小丫头自己独处之时,却总是郁郁不乐,甄姜发现问起,却又不说,只是问她何时离开,不舍之意表露无遗。
说道此处,甄姜也自神伤。想到自己与丈夫一日离开,父母老迈,却不知何日能再回来探视,也自烦恼。
柳飞却是取笑,道“姜儿却是笨丫头”甄姜不依,柳飞方道“我们所居之处,何等宽敞,又远离尘世喧器,如今家中既有三兄操持,二老已是无所事事,何不接至自己所居安置,这样各兄弟姐妹若要探视,年轻人自是可随时走动,二老在自己所处,环境也好,对二老身体自有好处,还能长相共处,岂不是一举数得。”
甄姜大喜,却又担心的道“自古以来,均是由家中男儿奉养父母,除上门女婿,鲜有老人养至外嫁女儿处的,这样岂不是于夫君名声有碍”
柳飞满面不屑,撇嘴道“此等世俗之见,吾何时在乎过。况且,你我即为夫妻,汝父即我父,汝母即我母,何分彼此。想家中几个兄长亦非俗人,自是能明了咱们心意。至于别人如何说,却去想他作甚,没得多些心思,实是无味之极”
甄姜大喜,当夜便加意侍奉,让柳飞自是大乐也。
第二日,将自己夫妇之意与甄逸二老说了,二老俱是感动,甄逸直叹得婿如此,夫复何憾。三个兄长亦是了解柳飞,自无不应之礼。于是,甄府上下开动起来,为二老启程开始安排。
甄络却是尤为欢喜雀跃。如此解决,不但可与姐姐、姐夫整日相处,还不用和父母分开,真真是人间至乐了。故一得到消息,整个府里最忙碌得便是她了,如同个小老鼠般,将自己的零零碎碎,各种书籍、笔砚等物统统装箱。直惹得甄豫等三个哥哥,一起取笑她似要急着嫁人似的,方自羞红了脸跑开。心中却也隐隐多了一丝迷茫,自己竟也搞不清楚。
待到午时,黄忠父子却是已经到了,听得众人要往青州搬家,黄忠便执意相送。等送到再去刘磐处。柳飞见他很是坚决,也自允了。
田丰、颜良文丑听得柳飞要走,齐来相见。多有怨怼,柳飞忙好言抚慰。至无人处,田丰问起大事安排,柳飞微笑道“此时非动之时,日后自会有人持令相召,到时你等自行斟酌便是”田丰无奈,只得应了。
当晚,众人大开筵席,大醉而回。
次日清晨,十余驾马车迤逦出了襄阳城,往青州进发。黄忠坐下黄骠马,倒持金背砍山刀,于车旁相护。此行,便只三个女人随身三个丫鬟,再带了两个家中用熟的老人、三个青壮家丁俱是老人的子侄。一行不到二十人,缓缓往青州而去。
众人无事,一路慢行,只三四十里便歇。柳飞闲暇,便于车上将后世『孙思邈千金方』等一些中医著作默写出来,又将部分西医外科之术细细誊录,整编成卷。合称『医略』,特意取道宛城,径自送至五玄观,托天权交与张仲景。方告辞上路。
这一日,行至轘辕山。却听得山上嘶喊声震耳。柳飞让人依住车子,自出车厢望山上看去。
黄忠驱马近前,道“先生,前面山上喊杀声一片,必有匪类。我等当如何行止?”
柳飞没有答话,只是侧耳听去,隐约间,听得一人吼声不断,似甚是暴躁。四周虽一片叫嚷,但却似被那吼声驱赶。
略一沉吟,转首对甄姜道“姜儿且小心看护老小,我与汉升前往一观。”
甄姜应了,自提长剑立于车上,凝神以待。
柳飞上马,招呼黄忠一声,驱马直上,径往厮杀声所在而去。
这一去,却迎来好一场酣战。
第五十八章:酣斗
正文 第五十八章:酣斗
轘辕山,与嵩山相接。接巩县登封二县界。有《元和志》记载:山路险阻,凡十二曲,将去复还,故曰轘辕。
战国时,秦兵曾于此屯重兵,以塞缑氏之口。汉高祖时,攻略南阳,亦是自此处出兵以临。地势复杂多变,盘旋弯曲。实为险要,易守难攻之地。
柳飞、黄忠二人打马盘旋而上,行不多远,便听得前方哭爹喊娘,一片凌乱的奔跑之声,显是败军溃退。后面却有一人声如雷吼,“直娘贼,莫要逃。某且把你们这帮害民贼,俱皆打碎鸟蛋,看汝等还敢害民乎”
柳飞与黄忠对望一眼,俱是莞儿。只觉这追杀之人,甚是可爱。只听这话语,必是一鲁莽直爽的汉子。
正相视而笑间,却见几个头包黄巾之人,向二人所立之处奔来。远远看见黄忠立马横刀,这些人不禁大喜,俱皆大喊起来,直要黄忠救命。
黄忠眉头一蹙,挺刀向前,便欲斩之。他早看出这些人乃是黄巾余孽,定是在此落草,被人杀败,既然碰上,哪能放过。
他这边堪堪提刀,却听得“呜”的一声,但见一道黑光闪过,叫喊那人已是笃然飞了起来,噗的向前扑倒,后心处插着一支乌沉沉的小戟。
那小戟直没入身,将尸体直接插到地上,显是投掷之人,极为有力。日光照射下,小戟兀自微微颤动,带起一阵轻鸣光晕,似是活了一般。。。
黄忠一凛,暗自戒备。但见几道乌光闪过,奔来几人已是俱皆丧命在这小戟之下。那发戟之人手眼之力显是极为了得。黄忠心中佩服。
柳飞于后看的明白,心中暗思,掷戟伤人,难道竟是那人。心中暗暗计算,以时间来看,怕不真是那位来了。当下,双目微眯,静观其变。
片刻,只见一条黑大汉跳了出来。黄忠细看之下,心中亦是打了个突,此人面相实是凶恶至极。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