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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美仑美奂的屋舍之内,几个高冠宽袍的人,分两排跪坐于几前。上首,大太监张让阴沉着脸,久久不发一语,看着下面几人正自讨论着。正是十常侍等十三人。
见张让不乐,赵忠道“张公不需烦恼,那几个老家伙即不识抬举,咱们便奏他们一本,等罢了官儿,然后将我等心腹之人替之,则大权在握。那时又何必看他们脸色”
却原来,自此次平定黄巾之后,十常侍把持朝政。对立功之人俱皆收取贿赂,若不与,则不与奖赏。待的向老将皇甫嵩、朱儶索要时,却俱被骂了回来。这些人已是跋扈惯了,如何忍的。便聚在一起商议。
此时听得赵忠所言,张让阴沉的脸上方始松了下来。呷呷一笑,道“就是这个理儿,明日便搜集些证据,让这帮老家伙通通滚蛋”
言罢,又蹙眉道“今日,陛下又问起那柳飞之事,你等看该如何是好?咱家只怕那柳飞当真有些本事,一旦入宫,则变生肘腋,到时悔之晚矣”
下面郭胜接道“张公毋忧,咱们只要说派人查看之后,那人并无本事,只是会制些小玩意的骗子,不就行了。陛下想见此人,怕多是想问什么长生之术耳,闻听没有,便不会再去关心了”
张让道“只是陛下对此人所制的物件甚是喜爱,却如何可得?”
旁边段圭接道“我等可让那些官员们上贡啊,再让他们多搜集些稀奇物件,一起进奉,陛下见了,自也就淡了猎奇的心思。我等也可借此东风。。。。啊。。。哈哈”众阉货俱都喜笑颜开。
张让点头称善。当下各自散去,自去准备栽赃诋毁之物。
第二日,张让便上奏皇甫嵩、朱儶依仗功高,于下多有不敬君之语,言行狂妄。灵帝大怒,俱皆罢官。又以赵忠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一片哗然,下面小吏更是狂刮民脂民膏,以进奉十常侍,谋取高官。
终于使得变乱再起。长沙区星举旗作乱,响应者众。渔阳张举、张纯反:举称天子,纯称大将军。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皆藏匿不奏。
灵帝每日便是与十常侍饮酒作乐,流连于宫中各馆。谏议大夫刘陶大怒,径自往灵帝前哀哭。灵帝大惊,问其故。刘陶道“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耶?”
灵帝不解,刘陶遂怒述十常侍罪状,语颇直切。十常侍俱皆大哭,言大臣不容。灵帝大怒,喝令武士将刘陶推出斩之。刘陶大哭道“臣死不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灵帝愈怒。喝令推出。
司徒陈耽怒而喝止,来见灵帝,问及刘陶。灵帝犹自恼怒,道“毁谤近臣,冒渎朕躬”陈耽顿足道“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
灵帝亦怒,道“封谞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无一二忠臣?”陈耽以头撞阶而谏。灵帝大怒,命牵出,与刘陶皆下狱。是夜,十常侍即于狱中谋杀之。京中君子侧目,小人戚戚。已是混乱不堪。
随后,十常侍假传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想那区星如何是孙坚敌手,不五十日,报捷,江夏遂平。诏封孙坚为乌程侯。又以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往渔阳征张举、张纯。当日刘备兄弟投公孙赞,不日得知宗亲刘恢领代州,遂往投之。此次,刘恢以书荐玄德见虞。虞大喜,令玄德为都尉,领兵平贼。
兄弟三人隐匿许久,早已按耐不住,只几日便即平乱。刘虞自是为刘备请功,朝廷赦免鞭督邮之罪,除下密丞,迁高堂尉。公孙瓒又表陈玄德前功,荐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刘备终得再次施展,在平原整饬军务,颇有钱粮军马,渐现旧日气象。
第六十一章:心境
正文 第六十一章:心境
柳飞等人一路东去,非只一日,已是到了帽子峰下。
众人俱下车步行而上,于路松奇树雅,草绿花红。经柳飞阵法之助,帽子峰天地元气甚是浓郁。
众人一路行来,心胸舒畅,精神大振。途中些许疲顿顿时踪影皆无。甄络更是看的目眩神迷,拉着甄姜的手问东问西。
待的到了峰顶,进了隐神谷。但见清泉鸣溅,翠竹摇曳。竟有几只白鹤于水潭边,引颈剔羽。整个峰顶,氤氲围绕,云蒸雾霭。直如仙家之境。
甄逸大是满意,不住捻须颔首。
柳飞让甄姜引着岳父岳母和甄络自去周围观赏,将阵法出入细细告知。吴勇早已迎出,指挥一众家人将物件置入各房之内。
待到众人看完四周景致,入的屋内,又是一番惊讶。原来屋中设施均是从未所见。却是柳飞不惯此时习惯,将后世家具样式,着人按图打造。置于房中。
众人坐于宽大的太师椅中,手捧一杯清茶。清风徐徐,松涛阵阵。观云赏竹,屋角一炉檀香枭枭,直有种羽化登仙之感。
甄逸摇头叹息,道“贤婿此处布置,直如神仙所在。能得长居于此,便是甚么也不换的”
旁边黄忠父子早已不知天上人间了,唯有不停点头的份了。黄叙满面激动,只觉能拜入此等奇人门下,真不知自己竟是怎么修的福份。以前所受种种苦处,却是全然值得了。
黄忠是知子莫若父,见儿子神情,便拍了拍他肩膀,眼露鼓励之色。黄叙心下温暖,紧紧的握了握父亲手掌。
众人品茶闲谈,吴忠已是进来禀告,筵席准备妥了,请众人入席用饭。众人随着到了偏厅,自然又是一番惊奇。
厅中一张大大的八仙桌,四周一圈高背椅子。满桌菜色新鲜,酒香扑鼻。柳飞延手请众人入席就座。自有丫鬟把壶添酒。均是自家人,柳飞便让人请了太史慈老母一起入席。众人其乐融融,一席酒直吃到掌灯时分,方才停住。各自回屋歇息。
是夜,甄姜被甄络拉去,抵足而眠,姐妹俩说些体己话儿。甄姜歉然的看了眼柳飞,柳飞自是不去怪她,向她微微一笑,意是无妨。
月照当空之际,柳飞睡不着,独自立于崖顶,暗自思量。
自打当日劝说典韦不果,他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丝挫败感。一直以来,他凭借着对历史的了解,加上一身过人的能力,几乎是所为之事,无有不成。可当日之事,却让他明白了,他毕竟不是神,他仍旧是一个凡人,一个有着超绝能力的凡人。
可是,便因此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吗?柳飞暗暗的问自己。脑海中,那一个个耀眼的名字,一个个鲜活的面容,一一闪过。想想历史中,他们临终之际的面容,悲愤、无奈、哀伤、不甘。。。。在这热血沸腾的汉末时代,这些英雄们的提前陨落,将是华夏民族最大的不幸!
我不去争霸天下,我不去觅候称王。但我不能眼看着这些英雄,在自己面前一一死去。他们都是大汉民族的脊梁啊。有了他们,只要自己善于利用超越千年的知识和思想,让他们力往一处使,必将加速天下的统一。为华夏存元气,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责任。凯撒曾说过“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那么我呢,我来了,我看到了,就让我去改变吧。你们去改变天下的气运,我就来改变你们的命运吧,柳飞如是想到。
想想自己身边的人,他们因自己的到来而改变的命运,获得的快乐,柳飞嘴边浮起满足的微笑。脑海中浮起甄姜的笑脸,心里一阵的温暖;想起甄络的可爱,心里一阵轻松;脑海中蓦然闪出一只青翠的蚱蜢,心底却顿时一疼,急速的喘了几口大气,柳飞不禁一阵失神,那个阳光的少女,自己以为已经忘了,其实却是埋在更深处了。。。。
柳飞仰头望着皎洁的明月,隐隐的感觉今晚自己的心境有些变化。刚刚短暂的心痛,让他想起了,在这个男儿豪情的大时代中,那些令人怜惜的红颜们。在那些气冲斗牛,金戈铁马的风光之后,是一个个娇柔们,用她们稚弱的双肩默默的支撑着,奉献着。。。她们多才多艺,以自己的柔情,抚平男儿的创伤;她们挺身而出,以自己花儿般柔嫩的身体,为男儿创造机遇;她们忧思劳作,为男儿们安抚着后方。。。。。
她们作为男人的附属,没有得到多少感情的滋润,更多的却是无尽的伤痛。她们所做的虽然微不足道,但却依然感天动地,虽然她们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在这男儿豪情,建功立业的时代,她们的功绩被世人遗忘,她们的才华被世人忽视,何其不公!
让我来吧,功过毁益,便俱有我承之。我既已得天道之理,便应超脱世俗之规矩。无拘无碍,随心而安。
柳飞想到此处,脸上终现坚定神色,一片神光湛然。已是许久未动的水神内丹,光华大放,丹田内急速的发生着变化,轰然声中,已是变成浩瀚一片,不再是一个孤零零的丹体,竟是变成一个如同星系的空间,水神内丹居于正中,周围星星闪烁,环绕转动,瑰丽玄妙。当日伤情所损的心境终得愈合,水神心法已是隐隐间要突破第八层,即将进入第九层的至高之境。
柳飞心中一片平静,无喜无悲,却是水到渠成。只觉心间处处生机,天地万物俱在他一呼一吸之间,那种感觉畅美难言。原本沉静泊然的性格,只常带着一丝促狭,此时却是多了一分不羁。
与此同时,柳飞意外的发现,乾坤戒内竟也是发生了改变。里面不再是一片虚无,竟是生成几个球体,间或有星光滑过。柳飞神念沉入其中,细细探索着,那些球体竟能随着他的意念,随意的拉近放远,整个空间无边无际,竟是探不到尽头,球体中竟有几个发着炙热的光芒,将空间照亮,如同恒星。柳飞大惑。
他此时不知,这源石其实本是和宇宙同等的介质。多少年来,深埋于地下,不得进化。等到柳飞将之取出,无巧不巧的,竟用神念将其炼成心神相通的储物戒指,等于是给其提供了契机,每日随柳飞的心神心法自炼。这次,得柳飞心境突破,终于也破茧而出,自成一界了。而柳飞因心神与之相连,在这一界,便是那至高无上的神了。界内一切生存和毁灭,均由柳飞心念所系。
等到柳飞终于搞明白后,心中欢喜。这『乾坤戒』却是要改名做『乾坤界』了。
第六十二章:大乱
正文 第六十二章:大乱
姑射真仙蓬海会。驭气乘龙,作意游方外。冬后翦花飞素彩。腊前陨璞抛团块。幂幂绵云相映带。川谷林峦,混一乾坤大。白玉装成全世界。江湖点染微瑕颒。
秋去冬来,帽子峰顶一片银妆素裹,雪树琼枝。几株老梅,虬枝伸展,千姿百态。上面积雪盈寸,冰凌纷缀,如玉龙横空。
阵风吹过,霎时卷起漫天飞絮,朵朵寒梅竞相傲立。沾珠带雪,红白相间,甚是好看。几株青松亦不甘寂寞,枝伸桠展,婆娑起舞,簇簇青翠带露。
松梅之下,一座八角朱亭。此时却站着两个女子。大的那个,体态丰腴,年约二十上下。蛾眉淡扫,星眸琼鼻,唇若涂朱,肤色如玉。双眸顾盼之间,风情婉约,柔媚入骨。
小的年约八九岁,眉似柳叶,眸若秋水。俏鼻之下,一点撄红小嘴。面如玉盘,头扎两个冲天小角。年虽青涩,却实是个绝世美人坯子。
二女一尚鹅黄,一着翠绿,俱都披一件白狐领大氅,于红梅松翠掩映下,恍若姑射仙子,不似凡间人物。正自喁喁低语,不时眼望向前面场中。
那场子却是一块空地,此时正有一个少年,身着轻衫,舞动一把长刀。那刀势极快,影影绰绰之间,寒光四射,如冷电穿空。刀气凛冽中,咻咻破空之声不绝。漫天雪花竟是不能落下,纷纷向四周散去。围着舞刀少年落成一圈。
那刀越舞越急,长刀已是微微发出“嗡嗡”之音。随着一声清叱,少年收刀而立,气息略急。
此时方见少年面容,年约十二三岁,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直口方,面如冠玉。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那少年奔至亭前,叉手施礼道“师母、师姑,叙儿见礼”这三人却是甄姜甄络姐妹和黄叙。
当日,黄忠将众人送至,第二天便已离开。柳飞费时三月,日日以真气培炼黄叙筋骨,又以诸多药物为他蒸洗壮骨,终是痊愈。
早在五玄观为其探脉之时,便知黄叙五行属火,便将『少阳决』传了给他。黄叙甚是用功,三月来,日日勤练不辍,已是初窥门径。
当日黄忠临行前,将自己刀谱录于黄叙。让他日后身体回复后,请柳飞相授。柳飞看完之后,却是摇头。那刀谱所载,霸道无比,招招惨烈,却须天赋之人方能练至大成。黄叙本就先天不足,纵使练习,也达不到其父境界。柳飞便为他重新创出一套两仪刀法,传了给他。两仪刀法重意而不重招式,取自太极圆转,自生两仪之理。最是适合黄叙这样先天不足之人施展。日后,少阳决大成,与之相配,威力不在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