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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南宫苦,老人家,你们不是有什么蛊神可以修练吗?怎么还会死呢?」南宫苦狐疑的说道。
随著时间的推移,南宫苦和图罕谈得越来越投机,不知不觉中感情变得很亲密,南宫苦甚至隐约把图罕当做自己的爷爷,而图罕孤独一生,心中了无牵挂,此刻在南宫苦的身上却找到了亲人般的感觉,可见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我们蛊王一脉可以不死的是自己的神识,身体总会老去的。修练到最后,在肉身将灭的时候,变会将自己的神识注入修练的本命蛊灵之中,那就可以修练为蛊神了!」老人详细的解释道。
「哦!那您的意思就是说,您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就要把您的神识注入到您的本命蛊灵里吗?」
「这个……这个我不行,应该是我的天资太差,还没修练到那个地步呢!」图罕尴尬的说道。
「啊?为什么呀?老人家,我可以教您修练,延长您的生命。」南宫苦著急的说道,听到老人的话,南宫苦心猛然一缩,酸意竟然冲上了鼻头。长辈的疼爱是南宫苦最缺少的,也是他心中最渴望的。但是除了南宫无妄,又有谁能给他这样的爱呢?图罕的出现,以及对他慈爱的态度,正好满足了南宫苦的期望,现在忽然听到图罕已经活不久了,便著急的想找到延长老人性命的方法。
「我可是蛊王一脉的现任蛊王呀!你这小子就这么想把我这个老头拉进通天教当弟子呀?那多不好意思!」图罕开玩笑的说道。
他看著南宫苦满脸的委屈,实在不忍心继续逗他,又说道:「傻小子,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们炼蛊灵是要用自身的精气去养蛊灵的。我自己知道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进行别的修行了!」
「老人家,为什么你不先修真,再炼蛊呢?」南宫苦轻声说道。
「唉!修真之人每个都是眼高于顶,谁会练这种在他们看来是下三滥的玩意呀!就算是我,如果先修真的话,也不会看得起蛊术的!」图罕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在说话时,眼睛却不停的往南宫苦的脸上扫。
南宫苦这时的表现完全配合了图罕的「诡计」,他不忍心看到图罕继续叹息,而是安慰的说道:「老人家,您怎么这么说呀!刚刚听您说了一小部分,我就能感觉到蛊术是多么的博大精深,怎么会有人瞧不起呢?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学!真是的……」
图罕看到南宫苦使劲的往圈套里钻,心里不禁乐开了怀,灿烂的笑容就像一朵花,绽放在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他高兴的说道:「你真的会学吗?不能骗我老人家呀!」
南宫苦看著图罕奸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不禁暗想道:「唉!现在那有什么心思和时间去学这些东西呢?」南宫苦又怕直接拒绝图罕会让他伤心,几番犹豫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图罕看到南宫苦为难的样子,知道他有苦衷,嘴唇抖动了几下,就不再说下去了。
南宫苦看到老人这次是真的失望了,实在是很不忍心,心中犹豫了一阵子,便轻声说道:「老人家,要是学的话,需要多久的时间?我真的没有什么时间学!」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你要学了?不会很久的!我只要把重要的修练方法讲解给你听,其它的你照秘笈自己摸索就行了。我这里还有几样炼制好的蛊灵,给你,你自己钻研!就这么说定了!」老人听到南宫苦改变了主意,立刻兴奋的说道,深怕南宫苦再变卦。
「苦儿,好了吗?」佘然等人呼喊道,在远处等了许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南宫苦听到叫唤,仰头一看才发现,透过浓密的树叶缝隙所射进来的缕缕阳光,已经被柔黄的晚霞所取代,不知不觉间已经傍晚时分了。
「你们晚上应该是想进邢家的废宅吧?」图罕笑著说道。
图罕见到南宫苦点头应是,又疑惑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进邢家废宅呢?现在邢家的人都不在了,更谈不上什么道门分支了。还有必要吗」
南宫苦看了一眼正在跟图嫣等三女聊天的木长喜,转身简短的把木长喜的遭遇跟图罕说了一遍。
听完图罕听完之后,表情凝重的说道:「啊?二十年前?邢家废宅死的第一个人就是在二十年前死的,然后就陆续的死亡,直到一把大火烧光了整间房子!这样说来,邢家老宅的变故是不是跟你的手下有关呢?我也听说过食人魔,可是不应该在邢家出现呀!」
「我就是因为觉得邢家出现食人魔有点奇怪,才会先来这里的。可是我的兄弟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普通人呀!邢家的变故怎么会跟他有关呢?」南宫苦苦恼的说道。
「那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想想,是不是邢家本身就有什么秘密,然后你的手下逃生了,怕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开始故意搞出什么意外呢?」老人猜测的说道。
「以他们的能力,大可追杀我的兄弟,没必要在自己身上搞什么手段呀?」南宫苦不以为然的说道。
南宫苦两人猜测很多种可能,最后都因为互相矛盾而没有得到任何结论。
南宫苦越想越乱,最后摇头说道:「干脆不要想了,待会儿天就黑了,直接去探察一下就知道了,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回来再告诉你!」
「嘿嘿……什么叫回来告诉我呀?不让我这个老家伙去吗?」图罕笑道。
「老人家也想去吗?里面可能很危险!」南宫苦惊呼道。图罕听了以后笑而不答,只是点头示意。
南宫苦暗想道:「老人家在这里这么久,应该是一直都想进去探查一下!可能自身的能力不够,一直没办法达成愿望。反正如果只是妖魔鬼怪的话,我的能力还可以保护他,就让老人家完成愿望吧!」想到这里,南宫苦又说道:「老人家,那咱们一起去,但是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然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会后悔莫及的!」
图罕听到南宫苦的话以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便微微一笑,在双眼紧闭之下,嘴唇轻动间喃喃念出一段咒语。随著咒语的进行,原本还有些光线的树林变得阴风阵阵,伸手不见五指,彷佛顷刻间时间就转换到深夜了,又彷佛是一个大罩子,猛然把树林罩住,这一瞬间的诡异情景,实在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木长喜等人察觉到这种变化,急忙窜到南宫苦的身边,经南宫苦传音之后,才知道是老人制造的黑暗,顿时都放下心来静观其变。
「爷爷……你找我?爷爷……你找我?」一个童音在黑暗之中飘忽不定,就像幽幽的从远方传来,又彷佛就在耳边。女人的胆小天性,使得图嫣等三女紧紧的靠在自己的爱人身上,这时就算是木长喜也感觉到喉咙发乾,喘息变得有些粗重了。
随著童音轻喊,一丝亮光从黑暗中出现,可是这点亮光不但没有缓解恐惧,反而让恐惧感持续升高,因为这点亮光是绿色的鬼火。鬼火由远而近,轻飘飘的摇摆在空中,随著距离的接近,鬼火开始扩散开来,一个身穿古代服装的孩子,轻飘飘的行走在空中,他手中的灯笼将脸罩上一层鬼火似的光晕,口中传出飘渺的声音说道:「爷爷……你找我啊?」
看著这个鬼孩子,南宫苦感应到了强烈的鬼气,心里觉得有些震惊。他的震惊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清楚的感应到这个鬼孩子身上拥有与木长喜不相上下的能量,甚至比木长喜还要高一些,现在他也终于明白图罕为什么能感应到木长喜的能量了。
「小童,过来……爷爷在这里!」图罕举臂一招,轻声说道。鬼孩子好像无视于其它人的存在,迳自走向了图罕。
「乖小童,到爷爷的手里来,不要吓到别人。」图罕疼爱的说道。他的话音刚落,鬼孩子就腾身化为鬼火,钻到图罕的手心里。
随著老人握起手掌,树林中顿时又恢复了光明,他的一握就好像揭开了那个遮住阳光的大罩子似的,刚刚的一切彷佛只是一场梦境,来的快,去的更快。
众人都惊讶的看著图罕,还沉浸在刚刚的诡异景象中。很明显的,图罕对众人脸上的表情感到很满意。他乾咳了一声,说道:「南宫小友,刚刚那就是蛊王一脉的鬼灵蛊,我的能力有限,也只能让小童有这样的能量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鬼灵蛊还可以增长能量?」南宫苦诧异的问道。
「那当然,灵蛊的高深之处就是能根据主人的能力自行修练,并且不断的增长,不然在炼蛊界怎么敢自称为蛊王呢?」图罕骄傲的说道。
南宫苦看得震惊不已,心里暗想道:「如果我学会了蛊王的炼蛊之术,以我的实力,岂不是能炼制出一支强大的灵蛊军团,那道门就算再强大也会被摧毁,整个修真界也将会不堪一击。」
谁知道,图罕紧接著说的话,立刻敲碎了南宫苦的美梦,他说道:「唉!历代蛊王也只能炼制一个像这样的本命蛊灵,其它的蛊灵虽然也能不断的增长能力,但是和本命蛊灵比起来,终究是不到他的千分之一呀!除非是蛊神——万蛊的主宰,就能破除本命的局限。」
「蛊神?那不是太厉害了!你们蛊王一脉的蛊神呢?」木长喜抢先问道。
「嘿嘿……这个只是推断,这个……这个……惭愧的很,我们蛊王一脉还没有出现蛊神呢!嘿嘿……惭愧……惭愧!」图罕不好意思的说道。
「先生,那你也跟他学学炼蛊呀!给他们当个蛊神,让他们崇拜一下。」小秋开玩笑的说道。
图罕吞吞吐吐的说道:「南宫虽然是个好材料,炼制的蛊灵也会比我的厉害几千倍,但是他是不能炼成蛊神的,因为他身上的能量太单一,蛊灵只能朝著一个方向发展!除非……」
图罕说了一半就不继续说下去了,把木长喜著急的问道:「除非什么?说呀!真是的!吊人家的胃口,真是折磨人。」图罕被木长喜吵的很烦,再加上其它的人也都迫切的看著他,只好说道:「除非,经常用道门修练者的精气喂养蛊灵,南宫是那样的人吗?他能做到吗?这是伤天害理的事,会遭雷劈的,而且也是蛊王一脉的大诫!」
木长喜听了便不在说话了,以他对南宫苦的了解,说要把道门的人杀干净,南宫苦绝对做得到,可是要拿道门之人的精气去喂养蛊灵,这样的事情南宫苦应该是做不到的。
此刻南宫苦心里和木长喜想的一样,暗想道:「那就不为别的,只为了达成图罕的愿望而学了!」
南宫苦催促著招呼众人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去探察邢家的废宅!」
第三章 午夜赶尸人
天色清朗,皓月当空,繁星努力的眨著眼睛,希望与皓月争夺点点的光辉。令人遗憾的是,如此美丽的星空这时却不能看的太清楚,隐约似乎有一层雾,将星空隔得有些朦胧,增添了几许神秘的美感。
「唉!现在怎么这样呀!城市住闷了,好不容易来到了山区,但还是有污染。」小秋仰首叹息道。
「什么污染?」图嫣和佘然齐声问道。
「你们看!天空模模糊糊的,和城市一样,只是这里的污染比较轻微而已,过不了几年,可能就连这样的星空都看不到啦!」小秋无奈的说道。
「这不是污染,这是死气!」南宫苦沉声说道。
「死气?什么死气?死气应该会让人感到压抑吧?可是我怎么觉得蛮舒服的?」木长喜诧异的说道。
「是呀!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小秋随声应和道。
话音刚落,图罕握著小童的那只手便微微的抖动起来,并且手掌的骨节发出劈哩啪拉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图罕又说道:「小童告诉我,这不光是死气,还夹杂著大量的怨气,他还告诉我小木和小秋的能量也有怨气的成分,是真的吗?」
南宫苦听到图罕的话,心中更是惊讶,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所说的蛊术已经让他相当的难以置信。先是能量不低的鬼娃小童以那样的方式出现,现在鬼娃小童又能感觉到死气之中夹杂的怨气,怨气不同于死气,死气有形而怨气无形。如果不是南宫苦本身就蕴涵著巨大怨气的话,那他现在搞不好就能感应到这股怨气。南宫苦暗暗惊呼道:「天哪!蛊术究竟还有多少如此奇异的功能呢?」如果说南宫苦刚开始只是为了满足老人的心愿而学习蛊术,那他现在是打从心底对这门奇术产生了强大的兴趣,现在就算图罕不打算教他,他也要死皮赖脸的去学了。
南宫苦敬佩的看了图罕一眼,说道:「你们感应不到怨气是很正常的,感觉到舒服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你们的血液中包含著血族的血液,血族的暗黑能量就是以怨气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