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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要先将阴风封锁住?好!我用魔气先罩住全场,那样就能将阴风控制住!」南宫苦说道。
「那样你会消耗能量的!待会儿还有一场更大的恶战等著咱们呢!现在能保存一点实力就保存一点!」图罕沉声说道。
「那到底有什么办法呀?」木长喜看著越来越近的腐尸傀儡著急的说道。
「你们快点把这些傀儡消灭吧!阴风由我来对付,嘿嘿!这种阴风对我的小童来说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补之物呀!」图罕笑著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沈小颖看著前方对自己不理不睬,彷佛完全无视于自己存在的南宫苦三人,心中一阵失落。她拥有绝世的容颜和傲人的才华,从小到大享尽了亲人的宠爱和男人的奉承,那个男人不是把她当成公主一样伺候的服服贴贴。
沈小颖不是个娇纵的女人,上天的恩宠并没有让她养成不可一世的坏脾气,可是现在,沈小颖生平第一次耍起脾气来了。她捏起灵符,纵身扑向了远处那群腐尸傀儡们。这样的行为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们眼中的娇弱女人呢?还是只是想要那个男人注意自己呢?沈小颖永远也没有找到答案。
「他妈的!笨女人!蠢女人!」南宫苦看到沈小颖扑上前去的时候,气的跺脚大骂道。
木长喜诧异的看著南宫苦,说道:「天哪!平常处变不惊、斯文儒雅的南宫先生情绪怎么会这么激动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先生骂脏话呢!」
南宫苦著急的回头说道:「图罕爷爷,你放出小童把阴风控制住,长喜在旁边保护爷爷!」说完他便腾空而起。
跟在图罕后面的木长喜,嘟嚷道:「奇怪,先生怎么变得这么急躁啊!不像他呀!」
前面的图罕听到木长喜没完没了的嘟嚷,便停住脚步说道:「小木,你和小秋是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最相爱的人,可是我敢肯定,你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爱小秋对不对?」
木长喜点著头说道:「嗯!你怎么知道,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呢?在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我的另一半,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这是缘分!」
「对呀!这是缘分,缘分是很难说的,既然说不清楚,你还一定要追问吗?」图罕笑著说道。
木长喜听了以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看著南宫苦和沈小颖的背影,使劲的摇著头说道:「啊?你是说……你的意思是……不会吧!」
图罕看著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木长喜,调侃道:「摇慢点,小心把脑袋摇掉啦!」
「呸!真是乌鸦嘴!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是你说出来的,小秋非和你拼命不可!」木长喜大声的呸了几口唾沫,瞪著图罕说道。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啊!希望南宫早点明白这个道理才好,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把情字看的太重了。」图罕黯然说道,随后他在原地划了个圈,要木长喜守在周围,摊开手掌闭目念起了咒语。
鬼娃小童的那点鬼火在图罕的掌心冉冉升起,随即扩散开来。小童的幻影鬼体又再次的出现在图罕的身前,手中的灯笼在阴风中摇摆不定。
现出形体的小童,用力的吸了两口气,青色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说道:「爷爷,好香的味道,我可以吃吗?」鬼娃小童就站在面前,可是声音却依然让人觉得很遥远,带来比这里的阴风更冰冷的气息。
木长喜原本已经不觉得小童恐怖,甚至觉得他还有点可爱,一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去吧!把你喜欢的气息全部吞掉,乖,快点好吗?」图罕慈爱的说道。听到主人答应,鬼娃小童高兴的飘了起来,像一片羽毛一样在阴风中飘荡。呼啸的阴风碰到小童之后,立刻被吸食得无影无踪,而鬼娃小童也像一个贪玩的孩子捕捉蝴蝶似的,追逐吸食著一股股的阴风。
「老人家,这个小童蛮可爱的,你怎么不教他好好的说话呀!搞的现在一说话就让人觉得有点阴森,你是不是故意吓唬人的?」木长喜看著图罕,以责怪的语气说道。
「什么我故意的?小童是从冥界来的,当然带著冥界的气息呀!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白费我的口舌。」
「什么冥界?不说拉倒,我还省得伤脑筋呢!」木长喜赌气道,他在年龄比自己小的南宫苦面前显得比较稳重,可是在年纪比自己大了十几倍的图罕面前却像个孩子一样。
随著阴风在鬼娃小童的追逐下,变得越来越微弱,图罕和木长喜才开始放心的观看南宫苦那边的情形。
南宫苦满心焦急的飞身窜到腐尸群的时候,沈小颖已经险象环生了。刚刚腐尸傀儡还没有变身的时候她就已经应接不暇了,更何况是现在这些被鱼鳞降附身的怪物呢?她的两道灵符不但毫无效果,反而激起了怪物的凶性,疯狂的攻击著沈小颖,使她本来就支离破碎的衣服,没多久就被怪物的利爪抓得破破烂烂了。幸好沈小颖经过刚刚的歇息,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闪避起来还算灵活,不然现在早就变成怪物脚下的一滩烂泥了。
南宫苦直接的落到沈小颖的身边,在焦急之下也顾不得以魔气护体,一把就将沈小颖抱在怀里。这时只听见一个撕裂声响起,南宫苦的腰部已经被疯狂的怪物划开了一道长口,他立刻飞到空中,闪到离怪物群稍远的地方。
沈小颖被南宫苦抱在怀里,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闻著南宫苦身上散发的男人味,听著他的心跳声,这一刻她不禁沈醉了。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南宫苦愤怒的说道。
沈小颖被南宫苦无情的拉回了现实,看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透体的凉意让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而且露出的雪白肌肤至今仍然紧贴在南宫苦有力的臂弯之中,而他此刻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依然用责怪的眼神看著她。
「他是在怨我拖累他们吗?我真的这么没用吗?」从来没有过的自卑感充斥著沈小颖心,内心的愤恨和被男人抱在怀中的羞涩,让沈小颖扬起手向南宫苦的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脆响,南宫苦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五道鲜红的指痕,这时沈小颖呆住了,南宫苦也呆住了。沈小颖没想到南宫苦会毫不躲避的承受了她的一巴掌,而南宫苦会呆住,是因为没想到自己满心的关切和焦急的营救,换来的竟然是一记耳光。
「你真是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想死的话不要死在我的面前!」南宫苦愤然松开手并说道,让毫无准备的沈小颖摔倒在地上。
南宫苦狠狠的瞪了沈小颖一眼,转身迎向怪物群。
「你……」沈小颖还没有开口,话语就被南宫苦打断了。
背对著沈小颖的南宫苦冷冷的说道:「你打也打了,还要羞辱我吗?我是魔,你是道,你看不起我,就以为我会看得起你吗?过了今天,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将是死敌!」他说完就丢下沈小颖而去。
沈小颖听到南宫苦无情的话语,不禁潸然泪下。她只是看到南宫苦腰部的裂口,想要问他有没有受伤而已。满腔的委屈和刚刚贸然打在南宫苦脸上的悔恨,使她发疯似的拍打著地面,手上血迹模糊却毫不自知。如果沈小颖现在看南宫苦孤寂的背影,一定能看得出他身体颤动的样子。爱恨难辨,情仇难分,沈小颖并不知道她就是南宫苦宿命中,恩怨纠葛的那个女人。既然天道让南宫苦成魔,为何还要让一个魔如此多情呢?
面对著越来越凶悍的怪物,南宫苦把满腔的怒气化做满腹的杀机,他心甘情愿的放纵血魔的暴虐之气,一双眼睛就像与魔婴重合了一样,血色雾气顿时从南宫苦的眼中升腾而起。他扬起左臂让体内的魔气飞快的运行,放弃了用诛仙剑的快速解决方式,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发泄,将委屈和恼怒彻底的发泄。魔气凝结成墨色的巨掌,从手上缓缓的脱离,慢慢的升起。像一个五指分明的黑色气囊,看起来毫无一丝重量,这个墨色的巨掌在升起的过程中,甚至还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南宫苦嘴角勾勒出的冷笑,彷佛是毁灭者灭世的宣言。随著他的左手猛然握紧,飘到怪物群上方的巨掌忽然像增加了上万斤的重量,闪电似的压了下去。看似凶猛的怪物在猛然往下压的黑色巨掌下,就像捣槌下的蒜瓣一样被碾得粉碎。骨骼粉碎的密集声,对于现在的南宫苦来说,可能是最美的音符,无情的毁灭让他在悲伤的情绪中得到了异样的快感,此刻他就像一个世界级的指挥家,随著手臂轻摆、握紧,放开、再握紧,演奏出一首暴虐摧毁的篇章。
黑色巨掌在南宫苦的掌控中快速的起落,在每次的起落间都有一大堆怪物被碾碎。骨骼的碎屑、肉体的血浆和地上的泥土将怪物站立的地方,混合的象是一片血色沼泽。
虽然虐杀的是毫无意志的怪物,但是如此残忍的方式,还是让人惨不忍睹。坐在地上的沈小颖被眼前的这一幕刺激的吐出来,她嘶喊道:「停下来,停下来吧!」
然而沈小颖的叫喊不但没有把沉浸在虐杀当中的南宫苦叫醒,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残酷,对其余的怪物采取更加冷酷的手段加以摧毁。黑色巨掌的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捏起一个怪物,逐渐加重力气的碾动著。听到怪物满身的鱼鳞在碾动中落地,毫无意志的怪物彷佛都在痛苦中痉挛,血魔的血色双睛也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当最后一个怪物被巨掌碾成碎片的时候,南宫苦不禁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吸了一口这血腥泥土的味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竟然是那么的陶醉、那么的意犹未尽。残酷的虐杀就像一剂麻醉剂,让南宫苦可以安然的将刚刚的心痛和对沈小颖的那份悸动,深深的埋在心底。
南宫苦嚎叫著发出了最后一击,高扬的手臂和狂舞在风中的长发,漫天的魔气弥漫在整个天际,幻象中的火场像初春的积雪一样融化在魔气中,真实中的雄伟的大宅就像水一样流动著,将整个幻境都吞噬下去,宅子完好的暗红色大门就在前方,清冷的月光照在南宫苦略显苍白的脸颊上,眼中的血色慢慢的褪尽后,一滴晶莹如露珠的泪水也无声的滑落眼角。
南宫苦啊!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血魔之路,既然已经残酷如斯,那为什么不让你的残酷更彻底一点呢?这滴眼泪,是在纪念这短暂的心动吗?当口中的咸涩消失之后,南宫苦随即转身向图罕和木长喜走去。
阴冷的气息随著幻境消失了,但是清冷的月光却让沈小颖觉得比幻境更冰冷的,一颗心就像装进了寒冰一样,紧紧的收缩著,全身的力气,彷佛都被吐出去了。她颓丧的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南宫苦,刚刚的那点好感似乎被血腥彻底的冲掉了。现在她的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感觉不到,哀莫大于心死,甚至连南宫苦走过她身边,冷冷的瞥向她的眼神,都难以让她再起一丝涟漪。
沈小颖回头看了南宫苦的背影一眼,费力的撑起身体以后,犹豫了一下便捡起了不远处扔在地上的那件衣服,裹住暴露的身体,随著一声门响,沈小颖顿时融入了月色之中。
第六章 废宅黑手
「她走了。」图罕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南宫苦的声音依然很冷酷。
「没想到我看了几十年的废宅竟然是假的。这样看来,那场大火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刚刚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我猜这个幕后黑手应该有所警觉了吧!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要更加小心。」图罕环顾了四周的高墙楼阁说道。
「已经察觉到了,刚刚打破幻境的时候,我感应到有人在窥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将臣!」南宫苦轻声说道,说话时好像有满腹的心事,表情虽然不再冰冷,却黯淡了下来。
刚刚南宫苦选择彻底的和血魔之气重合,使她瞬间感觉到所有的神经都变得很敏感。外界的一切变化和自身的感觉,都会被神经比平常敏感数十倍的接收到了。这样的变化,在其它的时刻或许是不错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不是如此,此刻随著感觉神经越来越灵敏,他的心也越来越痛。
木长喜摸著墙壁上清晰的弹孔,喃喃说道:「我终于又来到这里了!」
「长喜,你不是就等待著这一天吗?」南宫苦拍了一下木长喜的肩膀说道,随后又回头望著关切著他的图罕笑了一笑,暗示自己没事,但是这时的微笑在旁人看来,却是那么的苦涩。
男人因为出现了女人而不再孤独,因为有了爱情而产生了快乐,可是难道不是出现了女人而让男人更加的孤独,不是有了爱情而使伤痛变得更加锥心刺骨吗